「棗兒,找個酒樓,把馬車停下來」十年沒見「好父親了,哼!

看著千寄瑤的馬車離開,站在陰暗處的黑衣女子這才收回眼,轉身往屋裡去。

看著緊閉在眼前的房門,黑衣女子遲疑了一瞬,還是向著房門伸出了手,就在快要碰到房門的時候,身後陡然響起了一道冷厲聲。

“無形!”

被這聲音一嚇,黑衣女子立馬捲縮了手指,將手收了回來。轉身盯住一道陰暗處,果然見那裡走出一個同樣的黑衣男人。

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唇盯著他,眼裡閃過一絲被抓包的尷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極快就消失了蹤影。

“無形,你該知道主子的規矩。”走出來的黑衣男人不是別人,就是無影。

黑衣女子無形,聞言抿住的唇繃緊了一些,面色也難看了起來,“不用你提醒,只要是主子說過的話,我統統記得!”

“棗兒,找個酒樓,把馬車停下來”十年沒見“好父親了,哼!

“那你就該知道,主子的寒毒發作的時候,只容柳神醫近身!”無影不管她說的話,還是冷聲將規矩說了出來。

他和無聲、無形、無蹤三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經歷生死的戰友,似朋友,也似親人,無形心裡那點對主子的念想,他也是隱約知道的。

主子身邊一直沒有出現過女人,甚至床伴,而無形也一直沒有對主子有超越主僕的行為,所以這麼多年,兩者都相安無事,沒有出現任何的偏差。

但,無影看的出來,主子對無形,就只是下屬而已,沒有別的一絲感情,只怕以後也產生不了別的心思。況且,能夠讓主子動那心思的人,今天已經出現了,而這個女人,並不是無形。

他今天告訴無形,主子對那女子不同,就是為了讓無形斷了不該有的念想,不要再執迷不悟,沒想到無形對主子的執念竟然遠比他想的要深。

不光沒有讓她斷了綺念,反而激發了無形心中的不安,罔顧主子的規矩不顧,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

無影深知主子的性格,若是無形當真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只怕主子是要……

“我的事,不用你插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形不想繼續站在這裡跟無影對視,扔下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派人跟上她了嗎?”

“棗兒,找個酒樓,把馬車停下來”十年沒見“好父親了,哼!

無形腳步頓了下,她知道無影問的是誰,就是馬車裡那個女人,那個在主子看來很“特殊”的女人……

“我辦事從來不失手。”無形頭也沒回的說了句,轉過走廊消失了。

那個女子,即便無影不查,她也一定要查的!

她要看看,那個女子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才能完好無損的靠近主子……

她要瞧瞧,那個女子到底“特殊”在哪裡!

無影盯著無形消失的身影,微微蹙了蹙眉,最終身影一閃,消失了蹤影……

千寄瑤坐在馬車內,閉目養著神,腳邊放著的紅漆大箱子,裝著的是一萬兩黃金,凌亂的馬車上,棗兒躺在角落裡,呼吸平穩,顯然是還昏睡著。

她不知道這駕車的人是要把她們送到哪裡去,不過聽著外面的聲兒,好像人越來越多,走到了大街上。

“姑娘,就送到這裡了。”趕車的人停下馬車,沒有掀開門簾,只是聲音平板的在外面說道。

千寄瑤撩開窗簾往外一看,這馬車果然是走到了大街上了。

“姑娘還有吩咐嗎?若是沒有,我便回去覆命了。”

“嗯,你走吧。”千寄瑤打發走男子,放下了窗簾,靜靜的在馬車裡坐了一會兒,感覺馬車周圍沒有人了,這才將地上裝滿黃金的箱子收進了琉璃空間中。

指間亮出一根銀針,往棗兒身上一紮,棗兒幽幽醒了過來。

面對棗兒一臉的茫然和驚訝,千寄瑤大略將棗兒昏迷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是略掉了她救人的那一段,以及那一大箱子的金子,繞是這樣,也聽的棗兒一驚一乍的。

嘴裡一個勁的叫著“菩薩保佑”“夫人保佑”。

安撫了棗兒好一會兒,棗兒才擔驚受怕的平息下來,重新僱了個車伕,走走停停的在大街上閒逛起來。

幾經測試,果然不出千寄瑤所料,果然有人跟著她們的馬車,只是遙遙跟著很遠的距離,想來應該是怕被她發現了。

千寄瑤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她對於鬼面男子來說,是有些“特殊”的存在,無論如何,那些人都沒理由不查清楚她的底細。

只是,她怎麼可能那麼老實的讓人給跟蹤,查了底?這些人,未免把她千寄瑤想的太簡單了吧。

“棗兒,找個酒樓,把馬車停下來。”

“棗兒,找個酒樓,把馬車停下來”十年沒見“好父親了,哼!

沒一會兒,馬車就停在了一家酒樓前,穿著一身千寄瑤衣衫的棗兒,快速的進了酒樓,就在大廳裡隨便要了個偏僻的位子,背對大門點了些吃的,慢慢吃了起來。

穿著棗兒衣服的千寄瑤則坐在馬車裡,被酒樓的小二領著馬伕,將馬車停到了酒樓後面的馬廄裡。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酒樓小二就推著一副木質輪椅走了過來,殷勤的將千寄瑤抬到輪椅上,“這位姑娘,你看這輪椅還合適不?”

“很好。”千寄瑤試著滾動了兩下,動作有些生澀,不過好歹能自由活動了不是。

摸出一錠金子,大方的扔給小二,“把外面那位姑娘的飯錢結了,剩下的不用找了,都歸你。”

小二聽到這裡,眼睛都放光了,笑得更是殷勤起來,正要道謝,千寄瑤掃了他一眼,目光隱隱有著威懾和警告,“得了這錢,你可記著了,若是有人來問關於我的事情,你……”

“小的從來就沒見著姑娘您,小的也沒買過輪椅,小的壓根就沒出過酒樓,姑娘你就只是在大廳裡吃了頓飯而已,別的小二什麼都不知道,什麼的都沒見著!”小二趕忙點頭哈腰的一口氣說了出來。

千寄瑤滿意的笑了笑,她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雖說一錠金子給的有點肉痛,不過能甩掉後面的尾巴,還是值了!

沒過一會兒,跟著千寄瑤的尾巴,就見她坐著的那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酒樓,繼續悠閒的走走停停上了路,頓時沒有絲毫懷疑的尾隨上了馬車……

等到棗兒推著千寄瑤從巷子裡鑽出來的時候,那些跟著她們的尾巴,早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小姐,咱們現在去哪兒啊?”棗兒站在大街上,很是迷茫,“剛才我在酒樓裡,聽著別人說,鬼王遇刺,刺客還沒抓到,禁衛軍已經封了城門,徹查刺客,現在京城裡只許進,不許出了……萬佛寺怕是去不了。”

可不是去不了,連馬車都當做封口費送人了,還去什麼萬佛寺。

千寄瑤望了眼城門的方向,心裡頗為惋惜的嘆了一聲,原本沒想著這麼快回去相府的,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居然拐了個彎,還是沒讓她逍遙出去。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回相府了,畢竟鬼面男子的那些手下,一旦發現他們跟蹤的人丟了,到時候肯定會追查,比起住客棧,還是相府安全的多。

誰會想到她是相府裡頭那個窩囊廢大小姐呢……

“誰說我們沒地方去,咱們回相府去!”

“棗兒,找個酒樓,把馬車停下來”十年沒見“好父親了,哼!

希望二夫人別那麼不長眼,要不然,她不介意給她點好東西嚐嚐……

而此時的相府,瓊花院裡,江氏正對著王嬤嬤大發雷霆。

“人呢,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那個小賤人去哪兒了!”

“她、她怎麼會不見了啊?”王嬤嬤嚇得往地上一跪,滿膝蓋的疼,血一下子就侵染出來了,忍不住的哎喲了起來。

江氏掃了眼王嬤嬤,見她痛得那德行,頓時眼脹無比,“行了行了,跪什麼跪,起來吧你!”

早上那事兒,江氏也是有所聽聞了,再加上王嬤嬤的加油添醋,聽完之後差點沒把她氣死過去,不過心裡倒是不太信,畢竟這麼多年了,那小賤人都唯唯諾諾的,見著她跟老鼠見著貓一樣,抖得跟篩糠似得,哪能有這氣性,把王嬤嬤給整成這樣。

但,現在原本埋好,在半路要截了那小賤人的人,居然回報說讓那小賤人跑了,這就不得不讓她上心了。

看來千寄瑤那小賤人,這次死而復生之後,當真是有些不同了!

“人不見了……”江氏咬牙念著,手重重的拍在木几上,臉色難看的很,“人不見了就算了,那事兒到底成了沒有!”

“成了成了!”王嬤嬤趕緊把身邊的包袱打開,掏出裡面的東西來,殷勤的遞到江氏面前,將那件粗布男衣上的一團鮮紅血跡只給江氏看。

“夫人您看,那小賤人的清白……沒了!”

江氏面對遞過來的髒衣服,嫌棄的拿手遮著鼻子掃了一眼,心裡的不痛快這才由陰轉晴了過來,“呵,看來你找的人,辦事倒還算牢靠……行了,把東西燒了吧,記著好好打發了那些人,我可不想再被捅出什麼簍子來!”

一記厲眼瞪了過去,王嬤嬤立馬連連點頭保證。

本來嘛,江氏送千寄瑤去萬佛寺就是個幌子,為的就是破了她的清白,只要千寄瑤不是完璧之身,那麼跟安寧王的婚事,就只能作廢。

“棗兒,找個酒樓,把馬車停下來”十年沒見“好父親了,哼!

原本是想造成千寄瑤被劫匪給強搶,毀去清白之身,再被人發現的,卻沒想到竟然讓這個小賤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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