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牛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岷江河道的濃霧很是詭異

隔壁牛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岷江河道的濃霧很是詭異

住在他隔壁的牛勇聽劉阿吉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覺得事情挺大件,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本家後,收拾傢伙就跟著劉阿吉去了。可奇怪的是,青天白日,這岷江河道竟然生起了濃霧。那漁夫撿起銀錠子的河段裡邊,似乎有一條船,正在河上行駛。

一般大霧天氣,漁民都不敢輕易下水。劉阿吉心裡頭納悶到底是哪個錢眼子竟然下水去,急忙朝著河面大喊:“河上的兄弟,霧氣濃濃,你們幹啥子要下水,回來,回來,太不懂事兒了!”

但奇了怪了,這船影子在濃霧裡一閃,就不見了。劉阿吉揉了揉眼睛,剛就一眨眼的功夫,這船就憑空消失了。別看劉阿吉是一個糙漢子,眼睛犀利的很。不過在水上出現這種事情也並不少見,俗話說的幽靈船,水鬼子推船……這些事情確實挺多的,見鬼多了自然也不覺怪了。

劉阿吉和牛勇對視一見,覺得不能再等了,兩人跳上了漁船,拉開了電動引擎,“轟隆”“轟隆”聲在河面上響起,船就朝著河中間駛了過去。

濃霧不僅沒消散,反倒越來越濃,幾乎就要伸手不見五指了。劉阿吉和牛勇背靠背地貼在一起,以防出了個啥意外,還能有個照應。

牛勇提醒說:“阿吉,羅哥那頭讓我們這邊先穩住。讓看看情況就好了,這次就不要深入水下探了,等他們到來。”

漁船晃了兩下,劉阿吉差點要站不穩,所幸攥緊了輪盤。他眯著眼睛打量著河面的情況,“然後呢?羅哥他們說什麼時候過來?”

“是田伯和我通電話的,當時羅哥不在家,他說馬上去找羅哥,很快就會過來。”

“屁話,這河我們都探了這麼久,都看了這麼久,那地方現在看來真的有大傢伙,難道你不眼饞?不想下水探探?算了,你這個牛脾氣傢伙,和你說是說不通的,待會我要是下水,你就在船上等著我。”劉阿吉打開了漁船的強照明燈,被霧氣籠罩的河上,被照出了一條光帶,打在水面上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雙滴溜溜的綠眼睛。

劉阿吉急忙叫牛勇看那地方是不是有東西,可眨眼那綠眼睛又消失不見了。兩人衝出了了船艙,站在船頭上往外看。牛勇從帶過來的工具中,抽出了一把彎月形狀的刀,刀柄上刻著一個奇怪的圖騰,魚身人頭獠牙龍角加身,看起來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劉阿吉則拿出了一根手臂長的鐵鉤的,勾頭尖銳,似有勾一下皮膚,就能扯出一大片肉的跡象。鐵鉤是用鐵打製出來的,或許常年都有養護,顯得非常新,勾尖發出亮堂堂的冷光。

江面上沒有風,但是漁船卻左右搖晃了起來。劉阿吉和牛勇跪在地上,嘴上唸唸有詞地喊道:“天一生水,地六承之,夫子御水,陰煞煞避之。”劉阿吉脫掉了上衣,腰側露出一個像是紋出來,又似是長在皮膚上東西,一個四方古臉,頭上長著兩髮髻,一左為鑰匙孔,一右為鑰匙,顯得有些詭異。劉阿吉對牛勇說:“你就在船上等我,我下水探探。”

劉阿吉一頭扎進水裡,可這才過了一會兒,河水竟然像是煮熱了火鍋,不停地翻騰。河下的魚都撲通著扎出了水面,就像要躍龍門一般,爭先恐後往空中騰起,再一頭扎進水裡,翻起了肚皮,死了。

留在船上的牛勇臉色鐵青,他嗅到一股濃烈的屍臭味,那種味道並不是一具兩具屍體可以形成。他以前只在宰殺場裡聞過這種味道。那時禽流感,大部分豬都是病死的,只能集中起來處理掉,所以全部都丟到了宰殺場裡,進行焚燒和消毒處理……那味道,他至今都忘不了,實在是太噁心了。

接下來,更加恐怖,牛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漁船邊上攀了許多帶毛的手,密密麻麻的手,長著尖利的爪子,摳在甲板的邊緣,一步步想要往船上爬起來。牛勇驚恐至極,操起彎刀就朝著面前的爪子劈了過去。甲板上頓時鮮血橫流,可這依舊沒能阻擋那些東西往上爬。牛勇牛皮都發麻了,知道自己今天有可能躲不過去了,急忙逃到了駕駛艙裡,把門給鎖上,拿起手機的手都在不停地發抖,他按了好幾次,終於按出了一個正確的號碼,一臉菜色地看那些東西竟然拍打著船艙,一下,兩下……

電話終於接通了,牛勇哭著說道:“阿吉完蛋了,我們都要完蛋了。張獻忠沉銀的地方,不是那麼簡單。前幾年怎麼都探不到在哪,這幾日一場洪水就把東西給衝出來了,我覺得不簡單吶。李祥啊,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我家裡,把放在抽屜裡的那個銀錠子拿去成都找羅家的當家羅元啊……”

電話忽然中斷了,李祥握著電話大喊了兩聲,見那頭只剩下讓人頭皮發麻的老鼠啃咬食物發出的吱吱聲,一聲一聲,吉祥似乎感覺到,那邊有東西正一口一口地蠶食著牛勇。

李祥套上了件外套,拿著牛勇給自己的小紙盒,準備衝出了門外,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李祥接起電話,臉色大變。他掛上了電話後,嘴裡一直唸叨著:“往前走,無人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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