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彭加木之後,亡命羅布泊的荒漠壯士,余純順!

羅布泊(Lop Nor),中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東南部湖泊。由於形狀宛如人耳,羅布泊被譽為“地球之耳”;又被稱作“死亡之海”,又名羅布淖(nào)爾。後來經過地質工程者的改造,這裡變成了“希望之城”。


繼彭加木之後,亡命羅布泊的荒漠壯士,餘純順!

地球資源衛星拍攝的羅布泊的照片上,羅布泊竟酷似人的一隻耳朵,不但有耳輪、耳孔,甚至還有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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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與神秘相伴的生命禁區,無數探險者捨生忘死深入其中;

這是一片湮沒了文明的死亡之境,古城、墓葬、殘塔在風蝕的斜陽中靜默;

這是一滴大自然哀嘆人類貪婪的乾涸眼淚,在塔里木河與孔雀河失聯的歲月裡乾枯成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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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蠻荒,毫無參照,迷路,在羅布泊更是再容易不過。影片《生死羅布泊》中,曾有一句一針見血的臺詞:

在羅布泊犯錯,就沒有改正的機會。

探險家餘純順,也曾用生命印證了這句話。

繼彭加木之後,亡命羅布泊的荒漠壯士,餘純順!

餘純順,1951年12月出生,上海人,大學本科。

1988年7月1日開始孤身徒步全中國的旅行、探險之舉。這個上海男人的夢想是走放完祖國960萬平方公里的國土和56個民族主要的聚居地。一生當中累計行程達4萬多公里,足跡踏遍23個省市自治區,發表遊記40餘萬字。

用一年半的時間,走完了川藏、青藏、滇藏、新藏和中尼5條天險公路,穿過阿里無人區,創造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孤身徒步考察完“世界第三級”西藏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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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羅布泊之前,餘純順已經徒步了整整八年。

從川藏、青藏、新藏,到滇藏、中尼公路,這位神話般的旅行者走過無數險阻艱難,卻最終在彭加木遇難16年之後,同樣魂歸羅布泊。


1996年5月28日下午,餘純順由新疆庫爾勒出發,徒步前往172公里外的兵團二師32團場。走這100多公里路,為穿越羅布泊前“熱身”,也使他適應一下塔里木周邊地區的氣候、環境,為10月份橫穿塔克拉瑪干沙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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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是餘純順及攝製組進軍羅布泊的日子。路線為自西向東南。即由庫爾勒出發,經胡楊溝、營盤、老開屏、前進橋、龍城雅丹群、土垠後,進入羅布泊湖心。下午15時30分,餘純順一行9人,分乘兩臺車,踏上征服羅布泊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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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是下午,餘順純一行經過土垠,踏上了羅布泊乾涸不毛的湖盆。在羅布泊西岸,紮下了第三號營地,往西偏北數百米,便是積滿黃沙的孔雀河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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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幾天, 他曾在穿越途中埋下了好幾個藏水點。初時一切順利,他頂著酷暑高溫,8個小時便徒步了33公里。

攝製組曾在途中再次遇見他,此時,餘純順雖然已經被汗水浸透,卻依然信心滿滿:

我這不是走過來了嗎?我就要打破6月份不能進入羅布泊的神話。(信息來源:《餘純順在羅布泊的最後日子》作者彭戈俠)

6月的羅布泊,湖心最高溫度甚至能達到7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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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古國遺留的“三間屋”,據說為餘純順所攝。

餘純順在6月份,硬要隻身闖入羅布泊,他的初衷,是要以此行“打破6月中旬不能走羅布泊的說法”。因為,羅布泊湖心在6月10號最高溫度達到7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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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純順的穿越線路,全長約107公里。

6月11日9時,拒絕車輛、人員隨行的餘純順大步流星離開土垠向南邊羅布泊走去。身上揹著的揹包裡裝著他的帳篷、防潮墊、筆記本、睡袋以及西洋參切片一盒。

下午4點30分,大夥有些放心不下,坐著兩輛沙漠車沿餘純步行的路線追去。一個小時後,追上了餘純順,他一切正常,大家說了些鼓勵的話,登車返回土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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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兩輛沙漠車繞行100多公里,抵達約定的接應點孔雀河,當晚9點30分羅布泊地區起了沙塵暴。如無意外,餘純順將在第二天抵達。

當晚,沙暴突然襲來!天空由亮驟昏,一堵厚重的“土牆”鋪面而來。

剎那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風聲呼嘯,飛沙走石。汽車很快被沙塵霧吞沒,沙粒打在車身上,發出噼噼叭叭的響聲。

這一晚我始終在帳篷裡縮守,其餘6人早已飛身鑽進了汽車……(信息來源:《餘純順在羅布泊的最後日子》作者彭戈俠)

此番風沙肆虐,讓攝製組不禁為餘純順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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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藍色帳篷。

6月13日上午,沙塵暴依舊猖獗。中午,大家擔心餘純順遭沙塵暴襲擊迷了路,派人朝樓蘭古城方向搜索了10多公里,未發現餘純順蹤影。在他走過的這幾公里的路上,共有4個點埋有水和食品,第一個點他沒有動,第二個點只取了一瓶水,第三個點取了2瓶水,第四個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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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大家繼續朝樓蘭小佛塔方向搜索,依舊沒結果。下午,攝製組通過電臺向巴州旅遊局報告了情況,並且要求派車派人增援,補充水。

羅布泊是極旱地區,年降水量不足10毫米,而蒸發量卻高達3000毫米。在這裡,水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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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7日,直升飛機在湖心島以西11公里處發現餘純順遺體。

下午,直升飛機再次由庫爾勒起飛,它載來了花圈,木碑,挖墓穴雜具及四名刑偵和法醫。

大家看到,餘純順赤身裸體仰臥在帳篷中,推測為中午避免太陽暴曬向臨時搭的帳篷。他右手高舉,左腿彎曲,像走路的姿勢,睡袋,防潮墊均沒打開,帳篷門口放著一把出鞘的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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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當場排除了他殺和自殺,肯定死亡時間在5天以上,屍體已高度腐爛,解剖胃中無任何食品。

餘純順的遺體被放在一條雪白的被單上,由法醫等4人各提一角越過鹽鹼丘,輕輕放入墓穴中。上面蓋著他那條綠色睡袋,他穿了一路的白底紅條T恤、揹包、草帽、紅色太陽鏡、睡墊、膠鞋和那把藏刀,被一起放入墓穴。

繼彭加木之後,亡命羅布泊的荒漠壯士,餘純順!

迷路,偏離既定路線,找不到藏水點,酷熱荒蠻的羅布泊,將他永遠留在了風沙之中。

從此以後,羅布泊的千里戈壁上,一東一西兩個方向上永遠躺著兩個上海熱血男兒(彭加木失蹤的方向)。

羅布泊,這個源自蒙古語的名字,因絲路、文明、遺蹟、生態、禁區、探險、失蹤等關鍵詞,一次次頻現於人們的視野。但是無論傳說多麼撲朔迷離,卻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征服羅布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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