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奉父母之命嫁給紈絝王爺,卻不知,王爺在等她跳入圈套

“誰?”柳漣很少如方才彈琴時一樣放鬆了,可惜回憶已盡,故人已離,她就是在難受也不過是無用的,這一聲叩門像是把她從當年的恍惚拉了出來,她神情又開始緊繃。

“是我。”門外是柳恩天的聲音。

柳漣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去開門,道:“父親有事?”

“嗯,跟你單獨說說。”

柳漣點點頭,側首對一旁的銀兒道,你下去吧。

銀兒道了一句“是”便下去了。

柳漣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父親站在屋中打量著屋子。

“漣兒。明日要帶上的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柳漣點頭。

她奉父母之命嫁給紈絝王爺,卻不知,王爺在等她跳入圈套

“那便好……”柳恩天目光落在了柳漣床頭的一枚香囊上,那是當年柳漣生母做的,這麼多年了,還掛在這裡,只可惜物還在,人卻去了。

“父親可有什麼事情?無事的話,父親請離開吧,漣兒乏了想休息了。”柳漣看不得柳恩天動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在她的心裡,柳恩天不是什麼父親,而是當初殺了她母親,只為把一個妾扶到正位的殘忍男人。

“漣兒,我就是來看看你……”

“看我?不必了。”柳漣冷笑道,“當年你殺了我母親,你怎麼沒有想到看看我的表情?如今把我嫁給齊君王,你怎麼不想著看看我的樣子?現在我要離開了,你倒是捨不得我了?”

“漣兒,你母親並不是我殺的。”

“很重要嗎。”柳漣的聲音不大,很輕,也很冰冷,言語無愁無恨卻令人心痛。“齊君王,玦玥本該以他為皇,玩世不恭一心愛山水塵世,舍了功名利祿舍了江山社稷,不過是花花公子,這個人,據說也不會什麼,只是喜歡玩女人,但是玩了之後也不會娶,先前嫁到他府上的女子都被殺了。”

“漣兒,你嫁給他,不論是生是死對我們家都很重要。”柳恩天說,“洛九在那,齊君王又怎樣,他不會怎樣對你的。”

“不論是生是死對我們家都很重要?”柳漣幾乎要笑出來,她果然不是這家的,天地浩大卻也無她容身之處,無父無母,無人憐惜,這便是她啊。

“漣兒……”柳恩天看著柳漣苦笑的表情,像是看到了自己女兒的生母,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女人死時的苦笑與淒涼,這是他多少年的夢魘,多少次他怕自己一夢不醒,還好,每次都醒過來了,可是看見女兒的表情,舉止,模樣,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他怕啊,他多怕他女兒為了那個女人報仇。

柳漣一面搖頭一邊冷笑:“我是你女兒還是一枚棋子?”

“你好好休息。”柳恩天聲音很低,也很有威嚴,這五個字似乎又召回了柳漣心裡那份安靜,柳漣沒有再說什麼了,她看著柳恩天離開,鎖上門,走到床邊,拿著香囊淚如雨下。

第二日她便和銀兒在府門前等車。

“小姐,銀兒還是昨個兒那句話,您怎麼說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吧,嫁的也太……再怎麼說也要來個八抬大轎不是?沒有八抬大轎,府中也要有人來送您吧?現在就奴婢一個人和小姐你站在這府門口吹風。算什麼。”銀兒絮絮叨叨的在柳漣耳邊說著。

柳漣依舊是一襲白衣,與昨日不同的除了是布料和在外披了一件雪白的薄紗。

她一頭黑色長髮僅僅是用白色的髮帶一捆便是,只簪未插。

儘管如此隨意,卻也是有著簡單的美,銀兒不知怎的,竟看的有些痴迷了,神情全留在了她的這位主子身上。

她奉父母之命嫁給紈絝王爺,卻不知,王爺在等她跳入圈套

“銀兒,你還不快快跟來?”——柳漣的話語打斷了她獨處的那個精神世界。

這才看見,洛府的轎子已至,幾名轎伕已經位於轎旁規矩的行禮,從外可以看見餃子十分的華麗,錦羅綢緞的轎子布料上繡著漂亮、大朵盛開的花。

銀兒心中這是一驚,方才這柳小姐還站在她的身旁,即便是想的出神,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可這麼會,竟然就像是飄過去了。心想這柳家大小姐也才芳齡一十有六,會輕功,也不可能如此厲害,最少也得七年練成這樣吧,雖說她確實是之前無端消失了六年,若六年用去練功,那也還差一年。

那麼……

“銀兒可是不打算同我去洛府了?”柳漣問道,面無表情。

“不是不是,小姐莫怪銀兒。銀兒,只是方才想到了一些事兒給耽擱了罷。”銀兒快步的走上前去,柳漣見她步子輕盈,心裡揣測道:這女子會輕功?

柳漣沒有深想,轉身進了轎中。

直至轎中,柳漣才發現其實這轎子很小,僅僅容得一人坐下。

看來這洛府不僅僅沒有對她歡迎之意,恐怕歡迎的相反之意倒是有不少。那又如何,越是這樣,她柳漣就越是高興。她才不願再次踏入滾滾紅塵去洗禮一番變得傷痕累累,那同自找苦吃的可笑又有什麼區別,既然結果終究是傷痕累累,倒是不如不入過的安寧。

柳漣坐於轎中那小椅。

這時,銀兒撩開轎簾,雖見裡面甚小,但記得方才那語氣,不敢說什麼,只是恭恭敬敬的輕聲道:“轎中甚小,銀兒這便席地而坐,還請主子莫嫌棄。”

柳漣抬頭望向銀兒這丫頭,銀兒衣著水藍色織錦上衣,白紗九蝶裙,看起來毫無丫鬟的感覺,有幾分不窮不富的常人家女子的味道。

她奉父母之命嫁給紈絝王爺,卻不知,王爺在等她跳入圈套

柳漣打心裡覺得這銀兒絕對不是表面上,傻乎乎的這麼簡單,指不定這心裡別有一番想法。

轎子一路顛簸,柳漣卻從未歇息,連個小憩都沒有過,一直以打坐的方式坐在轎椅上,運功修煉起來。

柳漣修煉的是名為香璃山上的九宮仙子,所創的武功,其七《白染·心經》。

欲修煉者必正其心,方可練其功,而這《心經》分十八卷,2卷一層,每過一層就可練《劍術》一層。

只可惜《心經》第十七卷和第十八卷為書中的最後一層,據說無人修煉出。

而此時柳漣已經練至第六層了還是六層的下卷——十二卷。

這心經雙數排體內至極寒,單數排體內至極熱,為的是除盡寒熱,拋去七情六慾。只有無情無感才能不走火入魔,方能入最上。

柳漣此時為了練功,此時還別有一層用意。

——這體內至寒乃是一般人承受不住的,一般練此功選至空曠之地,才不會影響萬物。身旁若是有人只能以內功抵之,抵也不是普通人能抵住,沒有足夠的功夫底子,小是重傷,重則七竅出血而死。

——她要試一試這銀兒到底是會不會武功。

柳漣眼眉自然,氣息流暢,時間越是久,散發出的寒氣也越是大。

銀兒這才覺得身子有些冷。

已是初春,看轎外幾朵花苞已經出來了,再看轎中柳漣坐的安穩,眉宇自然,眼睛輕輕合上,十分放鬆。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這轎子行的速度有致,轎子就連窗口那遮佈擺動的也合情合理,為何這般的冷呢。

一炷香的功夫,轎中已經冷的和冰屋一個模樣了。

好在柳漣之前已經設下結界,轎外的人感受不到這寒冷,否者現在可能不僅是轎子不能有致的前進,轎外那幾位轎伕可能已經直接凍死下到閻王爺府裡了吧。

銀兒見柳漣一時也不會停止修煉,就想著運功抵寒。

而此時,柳漣已經接近練到了心經的第七層。心中大喜,定下心更是聚精會神的練起來,想著能夠有更高的提升。

半個時辰,柳漣這就進入了第七層,她瞬間覺得整個人極為放鬆和從未有過的舒適,便沒有繼續

修練下去了,改變氣息,氣沉丹田,睜開雙眼。

柳漣甚至覺得這是一個全新的身體,用起來是說不出的合適。

再看這銀兒,果然是運功抵寒,柳漣心中自是明白了幾分,這人嘴上雖顯笨拙,但心思和那嘴上很是有不一的可能。

銀兒略覺身子不是那樣寒冷了,便收工,剛睜開眼睛,這眼眸就對上了這身前這身姿窈窕的女子,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你會武功?”柳漣正色問道,言語不冷不熱,像是毫不關心的話語,卻說得讓人一陣寒冷。

“……是。”銀兒聽著話語,坐在地上都在發軟,顫抖了好久,才抖出了個“是”字。聲音極輕、怪,約是怕的。

柳漣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只聽得轎外唱道:“停轎。”

轎子就便是緩緩地停了。

柳漣待轎落地,起身走了幾步,並未急著出去,而是纖手撩起轎簾,向外看去。

這轎子目前是正對著“洛府”的正門口,而這門口站有十來個人,大多是丫鬟。

柳漣正想著放下轎簾之時,自己的那眼眸恰好對上一雙邪魅如狐的眼眸。

那男子,髮髻束的很是認真,看起來束髮髻的人應該是費了些許心思的,衣服華麗,著一身深藍,不是海水的暗藍,像是夜晚的天空那種藍色。眼角修長,眉眼如畫,長相實在是妖孽,一身透著的氣質不正不歪,而是一種隱隱的“邪”。

“王爺?!您怎麼會……”門口的老管家言語裡甚是驚訝,心想這柳姑娘嫁過來之前,也有個幾樁婚事,但是都沒見王爺這樣守在府前,而且,這次據說長安有事,昨日傍晚似看見了洛九帶著這齊君王離開了,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為了這位女子沒有去長安?

“會什麼?”

“王爺,您不是去了長安……”

“呵,”洛揚冷笑一聲,“本王想去哪去哪。”

老管家沒有再答話,心裡其實有些驚訝的,他深知這王爺不喜長安,但若是讓他在這等候王妃,他倒是更願去長安,可這一次,王爺竟然親自守候於府前!前幾次的姑娘哪有這份殊榮可享?

柳漣於轎中,暗暗心道,這位王爺應該就是齊君王——她要嫁的夫君洛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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