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後十大飛賊》——泉城怪盜 上集

本書為偵破性紀實文學,作者為多年工作在我國公安戰線上的老同志,他以自己熟悉和蒐集的公安偵破案例中精選了自建國以來曾震驚國內的“飛賊”盜竊案十部,以紀實性的手法,真實地揭示了一個個鮮為人知的傳奇大案,為本書增添了驚險和神秘的色彩。

一、

1948年12月16日。山東省會濟南市。

《建國後十大飛賊》——泉城怪盜 上集

這是一個寒風凜冽、滴水成冰的日子,人們早早就關門閉窗,進入睡夢之中。

午夜過後,寂靜的大街上出現了一個黑影,身穿黑衣黑褲,大冷天光著頭。他時而在街側人行道上疾行,時而閃進小巷,避開荷槍實彈的解放軍巡邏小組。一會兒,黑影來到距濟南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部100米處的“慶風金店”前,駐步而立.倚在電線杆上轉頭扭頸東張西望了一陣,急速閃進了旁邊的小巷。

“慶風金店”是一幢店面和四合院連在一起的建築物.前面開店.後面住人,右側隔著一堵院牆就是小巷。解放前社會治安糟,為防範匪盜,錢莊、典當、金銀店鋪的院牆都砌得很高。“慶風金店”的院牆也是這種格局,水磨青磚一摞到頂,足有八尺高。但這個高度卻難不倒黑影,只見他站在牆下,仰臉望望牆頭,吸一口氣,右腿一抬,竟“噌、噌、噌“地“走”上了垂直的牆壁,爾後輕悄無聲地跳連了院子:

這是一個會飛簷走壁絕技的“飛賊”!

《建國後十大飛賊》——泉城怪盜 上集

“飛賊”跳進院子後,逕直走向店堂間的後門。他顯然事先已經窺察過了,知道金店的保險櫃放往店堂後面的一間10來平方米的小房間裡。“飛賊”來到店堂後門口,掏出匕首開始撥門栓。

這個小房間裡睡著金店老闆吳江源的父親吳鬱輝。“慶風金店”自1939年開張以來,吳鬱輝天天晚上睡在這裡,值夜守店。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今天是他的最後一個守夜日!老年人睡覺容易驚醒,起初“飛賊“跳進院子時他已經醒了,正在側耳諦聽,此時的撥門栓聲響清晰可辨,他意識到有賊人光臨了!吳鬱輝從床上一躍而下,抓起床頭的單刀,喝問:“外面什麼人?”

哪知,“飛賊”見驚醒了主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飛起一腳把門踢開。吳鬱輝猝不及防,手持單刀還未作出反應,“飛賊”已經撲到前面,一腳踢飛單刀,左手肘彎閃電似地勾住他的脖頸,右手握著一支手槍,槍口抵著他的太陽穴.壓著嗓音惡狠狠地喝問;“保險櫃鑰匙在哪裡?”

吳鬱輝又冷又嚇,顫顫抖抖道:“在我兒子那裡。”

話音剛落,“飛賊”一揮手,槍柄重重地砸在吳鬱輝頭上,老人頓時昏厥過去!

小房間的聲音驚醒了睡在四合院東屋的“慶風金店”老闆吳江源,他稍一分辨弄清是前面出了問題,馬上作出反應——把一個搪瓷臉盆用力摔在地下,想以此驚動左鄰右舍,把賊人嚇跑。

吳江源摔臉盆的時候,“飛賊”已經走在院子裡,聽見聲響.他不但不跑,反而抬手朝天打了一槍!當時濟南才解放兩個多月,國民黨特務、土匪、強盜很多,他們與新生的人民政權為敵,晚上經常溜出來打黑槍。所以,“飛賊”這一槍並未使附近的公安局刑警大隊值班人員特別注意,也未作出反應,倒把左鄰有舍嚇得不敢吭聲。槍聲響過後,“飛賊”用毛巾襄著頭,黑布蒙著半張臉,闖進了東屋,晃動著手槍道;“都別動!誰動就打死誰!”

吳江源一家幾口嚇得顫顫抖抖,不敢吭聲。只聽得“飛賊”又開腔道:“老闆,保險櫃鑰匙在哪裡?”

吳江源尋思今番破財是免不了的了,只要保住性命就行,於是戰戰兢兢道:“在……在櫃子抽斗裡。”

“飛賊”不再吭聲,拉開抽頭取了鑰匙,臨出門復又回身:“老子光明正大,離開時會吭聲!在未離開時,你們哪個敢出聲、敢走出這屋子,立斃!”

“飛賊”返回前面的小房間,用鑰匙打開保險櫃,把裡面的財物盜劫一空,計有:黃金4兩,金耳環11副,金錶1只,金戒指1包,紙幣(國民黨發行的現鈔)50萬元。

東西到手之後,“飛賊”卻還不走,他先用吳鬱輝守夜的單刀在吳頭上砍了兩刀,將老人殺死,屋裡頓時充滿了嗆人的血腥味。接著,“飛賊”儼然成了這個房間的主人,用熱水瓶裡開水沏了一杯濃茶,往筐椅上一坐,雙腳擱在桌子上,邊喝茶,的邊抽菸。

到4點多鐘,“飛賊”到院子裡轉了一圈.不知是透新鮮空氣呢還是察看功靜。他走到東屋窗口時,還在窗子上敲了一下.說:“不許動!老子還沒走!”

直到6點鐘,“飛賊”才離開。臨走前,“飛賊”在小房間的桌子上留了一個字條,上面用毛筆寫寫了7個字:光明正人劉吉作。

“飛賊”離開前,又去東屋敲窗子,叫道:“老子走了,你們可以動了。人是我殺的,東西是我拿的,警察窩就在附近,你們去報案吧!看警察抓得住我嗎?”

二、

“飛賊”走後,吳江源一家趕緊往前面跑,一進小房間.見吳鬱輝頭朝東、腳朝西躺在血泊之中,屍體早已僵硬;保險櫃門大開,裡面已空無一物,不禁一齊大哭起來。哭聲驚動了鄰居,紛紛過來勸慰,有人便去附近的濟南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報案。

刑警大隊大隊長張允貴接到報案,大吃一驚:案犯就在距刑警大隊100米處的現場作下了這樣一起惡性案件,其膽子也真是大得可以。當下張允貴帶了端木宏峪(即就是後來被譽為“江南名探”的上海市公安局刑事偵察處處長)、桂樹懷,張守賢、陳凱等幾名刑警,火速趕赴現場進行勘察。

現場除了吳鬱輝的屍體和那張:光明正大”的字條外,刑警還發現地下有十幾個菸蒂(被害人不抽菸),痰盂裡有大小便,寫字檯上並排放著3個手槍子彈的彈殼。

《建國後十大飛賊》——泉城怪盜 上集

勘查現場後,刑警向吳江源瞭解了有關情況,一致對案犯的囂張氣焰感到無比憤慨。

張允貴等人回到刑警大隊.立即召開案情分析會。大家認為案犯在現場留下的字條是一個很好的線索,應當首先利用起來。

張允貴大隊長下令:“立即查清劉吉是什麼人!”

調查劉吉的任務由端木宏峪擔任組長的偵察組負責。端木宏峪帶著幾名刑警去市公安局戶政部門一翻,不禁吃了一驚:濟南全市姓劉名吉的竟有17位!

一個國民黨警察局留用下來的刑警問:“組長,這麼多‘劉吉’咋辦?”言下之意是想打退堂鼓。

端木宏峪說:“咋辦?別說17個了,就是71個也要查.一查到底!”

端木宏峪抄下了17個“劉吉”的地址,帶回刑警隊,叫來4個部下,吩咐道:“一人查3個,剩下4個我去查。說一下要求:必須當面見到人,問清案發時間的去向,須有2個以上證人.並且要有書面證言;話說在頭裡,誰查的人裡出了紕漏,回頭吃準是案犯的,報到大隊部,辦他個‘翫忽職守’!”

4名刑警每人抄了三份地址,各自出去調查;端木宏峪自己也抄了地址,踩了一輛破自行車兜了大半個城。當天晚上.5人開碰頭會.一攤調查結果,16十劉吉都有結論,可以排除作案嫌疑,只有刑警老周分查的三人中少了一人的材料。老周向端木宏峪彙報說,這個劉吉的家人說他外面做生意了,已經離家十來天了。

“去哪裡了?”

“說是去煙臺了。”

端術宏峪沉思片刻,說:“這個人還要查!我和你明天一起去。”

次日,端木宏峪和老周去劉吉的鄰居處瞭解情況,從一個修自行車的攤販那裡獲知:劉吉一直無正當職業,但是卻始終過著“吃香喝辣”的優裕生活,誰也鬧不清他的錢是哪裡來的。

一個老漢提供情況說:劉吉會國術,拳腳功夫還不錯,但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會武功,練習時總是揀早晨2—3點鐘那段時間.在屋後的樹林子裡練,他曾經瞅見過幾次。

進一步調查,瞭解到劉吉和開燒雞鋪子的朱老大是結義兄弟.三天前有人看見劉吉在燒雞鋪喝酒。

端木宏峪立即去找朱老大。軟硬兼施,攻心戰術,朱老大終於吐了口,原來劉吉是個慣偷,時常乘黑夜翻牆入室盜竊居民財物。前天上午,劉吉在“德記老店”和人鬥毆.被公安局抓進去了。

端木宏峪聽了又好氣又好笑:搞了半天,這個傢伙折進局子了!但是,問題來了:“金店兇殺案”是前天晚上發生的,當時劉吉已關進公安局,如果是此人作的案,莫非在看守方面出了問題?

張允貴大隊長聽了端術宏峪的彙報,下令:“去兩個人,找劉吉問個明白!”

劉吉其時交了惡運,剛關進大牢就被一個黑道上的小腳色認出是“道”上朋友,向警方舉報。等到張允貴派去的刑警見到他時,這傢伙已經向承辦員承認自己是慣偷,並交代了一部分解放前後犯下的罪行。看管人員因為劉吉慣會翻牆越脊,生怕他興致來時越獄,便給他砸了副腳鐐,走起路來“嘩啦嘩啦”頗具“聲勢”。刑警一見劉吉這副模樣,便知道他即便添了雙翅膀也是飛不出這大牢的。但是,案犯在現場留下的字上,為什么不寫張三,不寫李四,面偏偏要寫“劉吉”這個名字呢?這要問一問,查一查!

刑警問:“劉吉,真看不出,你竟這麼有能耐,作了那麼大的案件!”

劉吉搖搖頭:“那都是解放前鼓搗的,數額也不是挺大。”

“那前天晚上的殺人案件是怎麼回事?”

“殺人案件?”劉吉渾身一震,繼而迅速反應過來,笑道:“長官真會開玩笑.前天上午我就進來了。”

“開玩笑?那現場怎麼有你留下的字條呢?”刑警亮出了那張“光明正大”的字條。

劉吉定睛一看,馬上說:“明白啦!這是李聖五乾的。他跟我有仇,嫁禍於我!”

李聖五是濟南城裡有名的“飛賊”,此人自幼習武,後來拜一個道士為師,專練輕功,擅長一飛簷走壁,黑道上稱他叫“李燕子”。解放前,李聖五經常在濟南城內外偷盜,如若被人發現,就乾脆殺人搶劫,1945年初夏,李聖五曾“飛”入日本憲兵隊司令部,竊得數萬元軍用票、黃金和兩支手槍。該案轟動全城,日偽軍警出動大批人馬偵緝.但還沒破案日本就宣佈投降了。李聖五在國民黨統治時期依舊大肆作案,還和國民黨官員楊同光合夥在舜井街開了一家糧油店。濟南市警察局曾數次將李聖五逮捕,但在楊同光勾結一些文武官員的干涉下,不得不以“查無實據“而將其開釋。

李聖五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惡,引起了國民黨警察局中一些有正義感的刑警的憤慨,中共地下黨也深感有必要懲罰這個“飛賊”。有一天晚上,地下黨獲悉李聖五要去某處作案,遂立即派人通知警察局,警察局當即派人前去設伏。至深夜李聖五果然來了,警察當即上前緝拿,不料被其飛身上屋突出包圍圈:二三十名警察緊迫不捨,李聖五見無法遁身,遂躍身竄進一幢機關大樓。他見院內有一根旗杆,輕鬆地飛身登到旗鬥裡俯身而臥。警察控制了大樓,但搜查了十幾個小時也沒找到李聖五,只好於次日傍晚撤離。這天深夜,李聖五從旗鬥裡溜下來,逃過了追捕。

李聖五對社會治安威脅甚大,在他作案最猖獗的階段,人民群眾提起他無不談虎色變。哪家如有小孩哭鬧,說一聲“李燕子來了”,小孩馬上就不哭了;屋頂上有貓走動,也說是李燕子又在飛簷走壁,驚懼不已。

1948年9月24日濟南解放,國民黨濟南市警察局,改稱濟南市公安局。同年11月,濟南市公安局組建刑警大隊,華東社會部武工隊三十多人全部轉到刑警大隊,成為骨幹。從刑警大隊成立開始,警方就把緝捕血債累累的李聖五擺上了議事日程。但是,自9月下旬以來,李聖五失蹤了,有消息說他逃往當時還未解放的南京了。此時劉吉說“慶風金店”兇殺案系李聖五所作,是真是假?

張允貴大隊長十分重視這個情況,調來了許多日偽和國民黨時期留下的有關“李燕子”的材料,大家仔細翻閱並分析了他的作案特點,認為他是“慶風金店”兇殺搶劫案的可能性很

濟南市公安局局長李士英下令:立即查清李聖五的藏身點,將其逮捕歸案!

三、

緝捕李聖五的任務,非刑警大隊莫屬。張允貴大隊長領下了這個任務,深感極為困難。

刑警大隊的三十多名骨幹中,沒有一個人見過李聖五其人。敵偽檔案中雖有李聖五的照片,但卻是1941年的,照得又模糊,基本上無參考價值。被留用的舊警察中,雖然有人見過李聖五,但當時政局未穩,人心惶惶,又懾於“李燕子”的本領和殘忍手段,因此都不敢承認。這樣,通常刑事警察慣用的追蹤、盯梢、蹲守等偵察手段就都用不上了。

如何才能找到李聖五?張允貴和端木宏峪等人反覆商議,最後決定打出共產黨的一張王牌——依靠群眾。刑警大隊派人和活躍在濟南全城的說書、唱戲、看相算命、玩猴、雜耍等江湖藝人取得聯繫,請他們暗中協助。

1949年元月15日,說書藝人薛明嶽在大街上行走時,突然看見李聖五在對面一家菸紙店前買香菸!薛明嶽當即不露聲色地暗暗尾隨其後,見李聖五進了南關舜井街14號。薛明嶽馬上趕到刑警大隊報告了這一情況。

張允貴大喜,下令;“端木宏峪帶幾個人去舜井街走一趟,把李聖五抓來。”

端木宏峪、陳凱、張元光等5人立即行動,化裝成青島來的商人,然後離開刑警大隊。他們穿大街,走小巷,拐了很多彎子,到了舜井街,瞅著門牌號尋去,找到了14號,那是一座單門獨戶的小洋樓。

陳凱上前去敲門,裡面沒有聲響。端木宏峪接著又敲,過了好一會兒,屋裡終於有了腳步聲,門“吱咯”一聲開了一條縫,伸出一個身穿羊羔皮襖的中年男子的頭,一雙耗子眼掃視眾人,問道:“你們幹麼?”

陳凱拱拱手,笑吟吟道:“請問,李先生住在這裡的吧?”

中年男子眼睛轉了轉,聲音冷冷地說:“這裡沒有什麼李先生!”

“呵呵,您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們是李先生的把兄弟,這地址就是李先生讓人捎給我們的。”

“你們是幹什麼的?從哪裡來?”

“我們是做生意的,從青島來。”

中年男子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了一陣,把兩個“闊商人”和他們的三個“跟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神色緩和下來了,但還未消除戒心,又盤問了許多:從青島來坐的什麼車?幾點鐘上的車?哪一站下的?車票多少錢?和李先生幾時換的貼子?李先生是哪年出生的?……

對此,端木宏峪、陳凱已經作了準備,兩人對答如流。中年男子沒有發現破綻,這才閃身開了門:“請進來。你們坐一坐,我去通報。”

對方轉身上了閣樓,陳凱和端木宏峪互相使個眼色,隨即悄悄跟了上去。中年男子剛對李聖五說了句“李先生,有朋友找你”,端木宏峪、陳凱已經站在“飛賊”面前,兩支手槍分指他的腦門、胸口。

“李聖五,不許動!”

李聖五一生中,不知和持槍持刀的對手打過多少交道了,已經養成了良好的心理素質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他在陳凱和端木宏峪面前顯得十分沉著,關容可掬道:“弟兄們,不要和我過不去吧!”

端末宏峪說:“我們是公安局的,跟我們走一趟!”

“有何見教?”

“去了再說!”

李聖五笑容不褪,點點頭?“好,好,走一趟就走一趟。你們是奉命辦差.總不見得使你們為難吧!”說著,當即大步下樓,

樓下,張元光等三名刑警一字兒當道而站,愴口對著李聖五:“站下!”

李聖五聞聲駐步,面不改色道:“哦!弟兄們是要履行個手續吧?”遂舉起雙手,“請——”。

端木宏峪站在李聖五後面熟練地搜他的身,衣服、褲子的每個兜兜,胸前、後背、懷裡、肋間、褲腿都一一拍摸了一遍,沒發現有武器。

“綁起來!”

一個刑警拿出帶來的平時逮捕人犯用的繩子.將李聖五雙手反綁在身後。

“走!”

一行5人押著李聖五出了門。當時的公安局,警務設施極差,逮捕李聖五這樣的要犯,也沒法提供車輛押解,就步行從南關往城裡走。刑警認為李聖五身上沒有武器,又被捆著手.樣子也挺馴服,一時麻痺大意,放鬆了警惕,結果發生了一起令人始料不及、大出意外的事故——

李聖五被押到普利門大街時,迎面來了一輛洋車。拉車的是一個又黑又瘦的小個子,坐在車上的是一個又白又肥的大胖子,雙方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從而吸引了大街上所有目睹此狀的行人,幾個刑警也往那裡瞟了幾眼。就在這時,李聖五發作了,他大叫一聲,運功發勁,竟把綁住雙手的指頭粗的麻繩齊嶄嶄的掙斷。幾乎是同時,李聖五的手裡奇蹟般地出現了一支手槍,衝被他認為對自己威脅最大的身高1.83米的大個子端木宏峪連打三槍。端木宏峪反應特靈,急忙倒地閃避,竟然未傷分毫!

李聖五三槍打過,拔腳就逃。普利門大街是當時濟南城裡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兩側店鋪稠密,攤頭遍佈,街上人來車往,十分熱鬧。槍聲一響,路人大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四下裡奔逃,撞翻了許多小攤。李聖五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即是“飛賊”,身形自然異常靈疾,又是逃命要緊,飛快地在街上亂奔,哪裡人多便往哪裡去。碰上人群擁擠無法過去的,乾脆縱身而起,踩著人們的頭頂、肩膀往前竄跳。

端木宏峪等刑警雖然持槍在手,但怕傷害無辜百姓,不敢開槍,也無法追趕,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飛賊”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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