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相過的親

本篇文章因為是個人親身經歷,保證事情真實性,無圖無姓名,望眾讀者理解。

中國的單身男女,如果年齡大了自己尋找不到愛情,那就只能被動的去尋找,於是就促成了中國最為神秘的活動——相親。而由於相親對象面向於四面八方五湖四海,於是相親就附帶了雙方之間理念的碰撞與融合;外貌的斟酌考量;地域間文化的碰撞與融合;行為禮貌,言談舉止各種自身素質的碰撞與較量,從而形成了最最最神秘的活動——農村式相親。為什麼說相親和農村式相親不一樣呢?因為相親還算比較趨向於靈魂的融合,而農村式相親,更像是談一場買賣。

沒相過親的人一般對於相親是憧憬的,幻想著即將見面的另一半,是不是心中嚮往的那個樣子,那是一種期待,忐忑,緊張,興奮,惶恐等等多種情緒集於一身的感覺,然而當你相過幾次親之後,你就會發現,相親這個活動不亞於看一場恐怖片與做一次過山車一樣刺激。幾次相親下來之後你就會發現,那些或期待或忐忑或惶恐或興奮的小情緒,早已就像湯裡面的調料一樣隨著不斷地加水慢慢的變得稀釋,只剩下一種麻木的苟且,這種苟且是對生活的妥協,是對年齡的服軟。那些你心中覺得驕傲的東西,在一次次打擊中慢慢變得平庸。要想融入羊群,首先自己要變成羊,這樣才能達成它們所謂的乖巧或懂事。

從小到大我相親的對象大概有十幾個了,想想自己接近而立之年,這或許是自己以後唯一的談資。我第一次相親是我22歲的那年,女方A是村裡一位鄰居介紹,相親地點同樣是在鄰居家裡。當時的我走的是呆萌路線,看上去比較瘦小,而A卻是那種御姐型的,偏向於成熟。於是乎,22歲的我看上去像是十五六歲,而23歲的A看上去卻像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於是我倆誰也沒相中誰,就這樣一面就散。

許多人找對象的要求總是說看著順眼就好。而順眼兩個字往往卻是要求最多的,不僅在於年齡,體型,身高,樣貌,更在於談吐,行為與性格。每個人對於擇偶的標準都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當方向錯了,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除非是日久生情的那種,而相親,缺的恰恰是時間,如果外貌體型身高都不符合標準,誰會給你時間?

第二個相親對象B是我堂哥的同事介紹,當時相親的飯桌上可謂是人山人海,搞得我有幾分不自在。而B雖然長得很漂亮,但五官看上去有點不協調,穿衣打扮也看上去有點不搭,用土話來說就是感覺有點“差事”。一飯之後,我倆便沒再怎麼聯繫,畢竟我是靦腆型的,要我打電話直接約我是開不了口的,而B卻不怎麼玩QQ微信,於是就慢慢的散去了。再者相親一事本就應帶有點神秘色彩,而不應該是那種公開化透明化,飯局之中堂哥的同事全程搞成了聯歡,已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兩個人的開始也應該有一個良好的契機,聯繫方式都不能達成一致,又如何才能走到一起?兩方面都選擇沉默,那就只能雙雙在人海之中“沉沒”。

後來的C是我在公司自己談的,當然這段戀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C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追求者很多。但是C既不拒絕也不接受,我也是其中之一。每次當我想走近她的時候,她會輕輕地躲開,而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她又會輕輕地接近,永遠這麼吊著。半年後我決定放棄,人都不願意去做“備胎”,雖然我更接近於“主胎”。更何況C還和xxx(一個40多歲有家有室的有錢人)有不正當的關係,如果僅僅腳踏兩隻船的話,單純競爭我也不至於如此心痛,看著自己 喜歡的人和一個有錢的大叔發生關係,噁心之餘更是痛心。在公司大家都很看好我和C,以為我倆走到了一起。當我放棄後大家來問我為什麼分手,我只能說我看不上她,如果實話實說C的名譽就毀了,我只能自己背鍋。然後某些大嘴巴來嘲笑我眼光高,C這麼好的女孩都看不上,也不看看自身條件。我只能選擇沉默。紙是包不住火的,C的肆無忌憚以致於一些事漸漸被大家知道,然後一些大嘴巴又來問我C和XXX的事,我一致回答不清楚。而後大嘴巴們又來嘲笑我太傻,為這種人保守秘密不值得,我仍然保持沉默,我不是一個去背後詆譭別人的人,就算做不成戀人做不成朋友,我也不想她名譽盡毀。就算千夫所指萬婦所嘲,心中也要有一展明亮的燈火。

年輕漂亮是一種資本,但不是資產。萬不可去揮霍和透支。如果揮霍過度,自己也就慢慢失去了與別人競爭和討價還價的資本;如果透支過了,自己也就慢慢落於人後了。後來的C年齡大了,嫁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男孩,生完孩子面部浮腫,風姿不在。我和朋友有時候聊起C,覺得如果當初她能利用自身條件好好選一個對象的話,生活質量能比現在高很多,也不至於每天勞累於車間流水線。記得《傅雷家書》中有提到:“對待終身伴侶的要求正如對待人生一切的要求一樣不能太苛刻,事情總有正反兩面。追得太緊了覺得負擔重,追得不緊了又覺得不夠浪漫,溫柔的人有時會顯得很懦弱,剛強了又近乎專制。”女孩都喜歡接近能帶給自己刺激感的男人,但刺激感就像飲料。短時間內滿足口感,時間久了卻遠沒有白開水來的解渴。不過一味的去喝白開水又會乏味,這其中的取捨只能自己斟酌。

在某一年的春天,我相親遇到了D,這是我感覺最雷人的一次,也是最無語的一次。D是我父親的一位舊友的舊友介紹的,而見面的地點就在那個舊友的舊友家裡。他家是那種低矮的土胚房,門很窄,房子久了牆面變黑。記得那一天春光明媚,刺眼的陽光從門外照進來,我只能背對著門低頭看手機。正看著手機忽然就感覺天一下子黑了下來。我正納悶怎麼一下子陰天了,回頭一看一個人堵在了屋門口。但見此人膀大腰圓豹眼環睛,臉上的肉如同火山口上冷卻的岩漿,給人一種力量感。直覺告訴我那可能是D她媽,但我的直覺這一次錯了,我往後看,後面的年紀更大。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將二人迎進屋內,光線暗淡,但覺D像山一樣偉岸。全部過程略過不表,回到家後母親問我能不能相中,我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D卻著實不敢恭維,我只得說現在說不上來,先處處看,再說人家也不一定相中我。母親告訴我,只要我願意,這樁親事就能成。我很納悶,母親為什麼這麼肯定呢?事後我才知道,D不久前跟我表哥相過,她相中我表哥我表哥沒相中她,而我長得比我表哥更加“鮮肉”一點,故而母親才會有那樣的自信。

此事我一直感覺有點氣憤,和我表哥相過再和我相,這事我母親早就知道,卻不肯告訴我。如果此婚事成了我該如何面對我表哥?後來七大姑八大姨說和我表哥相過怕啥,有緣分才能走到一起。我就呵呵了,很多道理我們能拿出來安慰別人,卻說服不了自己,事情不發生在她們頭上她們不會理解其中的尷尬,亦或許在父母眼中,婚姻真的就只是一場買賣,而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我告訴自己,相親也好戀愛也罷,要找就需要找一個令人心動的存在,而不是一個權衡利弊之後的取捨。

之後很長時間,我對相親有點牴觸。倒不是相親相怕了,而是累了。直到後來某年的夏天,我遇到了E。E是我村裡一位與我爸相識的一位老奶奶介紹的,E長得小家碧玉,符合我的要求。只是E卻嫌我年齡有點大(我個人這麼覺得)。有一晚吃飯回去後E問我為什麼沒有問她到沒到家,說有點不關心她,覺得不太合適。我說我的性格比較隨性,如此草率說不合適不太給媒人面子,我們可以立一個契約,一月為限。雙方都以自己平時的狀態面對對方,一個月之後再談合適不合適,E同意了。這一個月我就以平時的自己來相處,不會虛偽的假裝和掩藏,很多女孩抱怨自己的男友追她的時候一個樣,追到手了又一個樣。我儘量避免這一點,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一個月後,我問E我們合適不合適,如果沒試出來,我們可以再續一個月。E說不合適,真正不合適。於是我和E便淪為了朋友。是那種只有聯繫方式而不會再聯繫的朋友,我本以為和E的故事就此揭過,沒想到後來又發生了一段故事,當然這是後面才能提到的了。

記得魯迅說過,一個人先被判為了有罪,而後他的罪行才會被找出來。一場相親如果一開始就戴了有色眼鏡,那這場活動會從頭黑到底。我們平時總是習慣依賴自己的主觀印象與第一感覺,只是感覺這個東西是虛無縹緲的,唯有時間,才是有力的見證者。

同年秋天,經一個老同事介紹,我認識了F,F是那種典型的農村婦女形象的人。記得唐朝面相大師袁天罡在《女子相術》裡面提到,一個女子的美最起碼的是看上去幹乾淨淨清清爽爽,這樣才會有男士願意接近。而F不是,她看上去有點邋遢,牙齒黑黃。才認識沒有一星期,打電話來想和我訂婚。我當時嚇了一跳,怎麼會這麼快呢。我以相互不瞭解為由推脫了,再往後聯繫慢慢少了。等過了大半個月,聽老同事說,F已同另一個男的訂婚了。然後我就納悶,訂婚這東西還有火燒眉毛的?

或許有些人生命中不懂什麼是感情,只懂什麼是吃穿。

然後到了冬天我認識了G,G雖然不漂亮,但卻是那種溫柔賢惠型的,對此我也比較滿意。但是G同樣有點嫌棄我年齡大。在某一天晚上我倆通話,G告訴我,她今天去買了一個新的水杯。其實找對象和買水杯差不多,每個人都喜歡那種新鮮的時髦的水杯,都不喜歡那種過時的老舊的水杯,問我明不明白其中的意思。G的意思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於是我告訴她,沒有一件東西是永遠時髦的,一段時間過後,再時髦的東西也會過時;而一些老舊的水杯卻是那種珍藏版的,時間越久越有收藏價值。此電話打完我倆的聯繫也慢慢少了,直到最後只保留了聯繫方式。

找對象其實就像玩炸金花,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遇到一把豹子,當你嫌棄自己的牌小而棄牌的時候,你會發現贏家的牌有時候還不如你的大。再到後來我認識I的時候G來信息,問我的近況,說後來又談了兩個對象,一個渾,一個渣,都不合適,問我談對象了沒有。我告訴G找對象像買水杯,不能只看好看,也得考慮耐用度,我說我談了一個,好幾個月了,先不說了,對象經常查看我手機,從此與G斷了聯繫。

未完待續,兩日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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