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說: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十年後,他說: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幾個月前,朴樹在他的微博發佈了一條微博。
非常罕見的為一部名叫《大三兒》的電影錄製了一首主題曲。
錄製過程中,他一度情緒失控。
錄製完成後,他說了一句話:我只想好好寫歌,不想害人。
看到這裡,好想陪他一起哭……
也許是因為喜歡他身上的那股情形脫俗的乾淨。
世界不管怎樣變,
朴樹永遠就都是十年前的朴樹。
永遠是走著平凡之路的朴樹。
少年
朴樹出生在一個全家都是教授的家庭,
從小生活在北大家屬院。
對於他這樣的條件,以後的人生軌跡:用北大的所有資源讀完大學——出國留學。
但是上帝也許把這扇窗戶關閉了。
考北大附中173分,但人家的錄取線是173.5分。
父親濮祖蔭使用了各種關係也沒進入北大附中。
就這麼一個從小就很懂事的孩子,
愣是沒有遵照父親的安排。
哪知朴樹從小就偷偷學會了逃學,
就因為這個“技能”,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一把吉他
朴樹哥哥按照父親的人生規劃考入了西安交大。
臨近上學的時候,父親託人在德國給他買了一把吉他,
開學的時候,他準備帶到學校,
這時父親說:“這麼貴的東西,你帶到學校去,弄丟了怎麼辦?留家裡吧,等你回來再彈。”
吉他就留在了家裡。
但它卻成了年少朴樹的玩物,
朴樹就這樣因“禍”而得了“福”。
1980年代末,正是校園民謠滋滋發芽的年代。
朴樹眼睛裡,全是跳動的民謠音符。
一天,他對父親說:“音樂比我生命還重要。”
“哦。”濮祖蔭根本就沒當回事。
幾天後,濮樹把父親給自己買的遊戲機賣了,
然後用這筆錢報了一個吉他培訓班。
濮祖蔭這才意識到:“他這次是玩真的了。”
大學是為你們考的
不上北大附中的朴樹,壓力不是那麼大,
整日拉著一幫人抱著吉他去北大草坪彈。
高二的時候,朴樹對父親說:我不想上大學了。
濮祖蔭被兒子的想法氣得咬牙切齒。
但在父親強大的壓力下,
朴樹花了幾個月時間考上了首都師範大學。
拿到通知書,濮樹說:“這是為你們考的,不去了啊!”
父親強大的攻勢不減,
朴樹勉強上完了一年。
大二的時候直接對父親攤牌:殺了我,也不會再去上學了。
濮祖蔭不死心,找人給他保留了一年學籍。
可無效,濮樹至今還是高中學歷。
退了學,每晚10點半,
濮樹就帶著吉他去小運河邊彈琴唱歌,
第二天凌晨4點回來,風雨無阻。
朴樹
在抱著吉他玩了兩年之後,
母親對他說:你是不是應該出去找工作了?
這時候他才認識到自己應該獨立生活了。
那個年代,
高曉松已經是名揚天下,
和宋柯一起創立了麥田音樂。
相比朴樹,高曉松算是一個好學生,
起碼他比朴樹多上了幾年大學。
這時候,朴樹找到了高曉松,說我要買歌。
多年以後,高曉松回憶說道: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宋柯哭過,可是在聽了《那些花兒》之後,宋柯第一次哭了。
1996年,朴樹加入了高曉松和宋柯的麥田音樂。
簽約時,高曉松沒問他是哪個“PU”,
事實上朴樹真名叫濮樹,
就這麼把“朴樹”給宣傳出去了。
濮樹覺得這名挺好,
便從此叫了“朴樹”。
黃金時代
1999年,朴樹推出個人專輯《去我的2000》,
《那些花兒》和《白樺林》橫掃各大音樂獎項。
2003年,他又推出《生如夏花》,
又是橫掃各種音樂獎項。
在那個黃金時代,他成為了前三的音樂人。
只要他願意,能有大把大把的鈔票進賬。
在經歷了各種商演之後,
他開始厭倦商業化的一切東西。
以至於後來,朴樹消失了十年。
平凡之路
直到十年後,他終於拾起了吉他。
然後組建了一個樂隊,開始寫歌。
2014年,韓寒找到朴樹,
讓他為電影《後會無期》寫首歌。
於是,就有了那首《平凡之路》。
《後會無期》,朴樹去影院看了兩次。
看著看著,他就偷偷涕淚四流: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的離開。”
“我曾經問遍這個世界,從來沒得到答案。”
“我曾經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見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但很多歌迷不知道,
這首歌,朴樹寫的是自己。
歸來亦做少年
所有喜歡朴樹的人,
都記得他第一張專輯的封面:
他站在一片麥田裡,乾淨短髮,
穿一件白T恤,左手放在胸口。
單純至極,乾淨徹底。
16年後,他在復出新專輯裡寫道:
“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
也許,這也是他想對我們說的話:
“何時歸來都不晚,亦可天真作少年。”
家總要成,錢總要掙,
奔走紅塵,莫忘曾經是書生。
用他的《且聽風吟》:
時光真瘋狂
我一路執迷與匆忙
依稀悲傷
來不及遺忘
只有待風將她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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