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里的扶貧款終於下來了，村會計說只要符合條件，可以貸到兩萬元。
老劉心裡一下子有了底，今年承包的三十畝地種子化肥終於有著落了。他興奮得一夜沒有閤眼，第二天天剛亮，就騎著車去了鎮上信用社。
二樓的一間透明玻璃隔斷的辦事大廳裡，老劉坐了下來，將裝著戶口本身份證的塑料袋遞了過去，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馬上推了過來，“辦貸款嗎，現存還沒有指標。”
“村裡說已經下來了呀？”老劉一臉不解，趕緊掏出樓下商店買的煙，“來，抽著”
“你信村裡的，還是我們的！”胖子一臉不悅，“不抽。”
老劉一下子心涼了半截，退出屋後，蹲在走廊一角抽著悶煙。
這時，他看見王老五和他小舅子趙四也過來了。王老五先進了屋。趙四到老劉身邊，寒喧了幾句。透過透明的玻璃牆，老劉看見王老五同樣扔到桌子上一個塑料袋，但不象戶口本和身份證，只聽小胖子大聲說：“你這是做什麼！”也把塑料袋推了出來。不過他似乎又小聲對王老五說了什麼，不一會，兩個人出來，一前一後到了衛生間。兩人出來後又回到辦事廳，不一會，王老五拿著張表出來了，對趙四說：“妥了，你進去吧”。
老劉一時不明白，“啥妥了？”趙四沒搭理他，就進了辦事廳。不一會，小胖子和趙四也一前一後進了衛生間。而後，趙四也拿了審批表出來了。
老劉急了，就攔住了趙四“你們的貸款批下來了？”
“天機不可洩露！”趙四吹著口哨，走了。
老劉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又推開門坐到小胖子面前，小聲說到“我也和你去趟廁所？”
小胖子的臉一下子紅了，怔了一下，拿出張表，“填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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