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把我姐姐還給我!」「蘇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

“顧北城,把我姐姐還給我!”“蘇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

手術室門口。

男人靠在門口,胸口處染了血跡,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彷彿陷入了無盡的疲倦裡面,他沒有想到,蘇夫人竟然會做出這麼決絕的事情來。

蘇清染一直垂著淚,但是唇角,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笑容。

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手術的門打開,醫生走出來說道,“病人頭部遭到重創,失血過多,但是目前沒有性命危險。”

顧北城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蘇清染沒有想到這一下沒有把蘇夫人給撞死,真的是命大,心裡怕蘇夫人醒來之後說什麼,怕被顧北城發現,立刻站起身說道,“北城,我留在這裡照顧媽媽。”

顧北城說好,一直等到蘇夫人推倒病房穩定下來,這才離開。

回到家裡。

顧北城第一時間來到臥室,“阿眠,你放心,你媽媽沒事,清染在照顧她,阿眠”即使是過了一夜,男人也沒有辦法接受,蘇眠死了,眼前這具燒的漆黑的屍骨,就蘇眠,他的妻子,那個喊著他北城哥哥的女孩兒。

他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然後從兜裡拿出了那一枚在大火現場發現的戒指,握住了她的手,女孩的手早已經燒的蜷縮發黑只剩下一個骨架,男人輕輕的,似乎不敢碰疼了她,將這枚戒指再次的待到了她的手指上。

————

第二天早上,蘇衡帶著人來清水灣。

“顧北城,你把我姐姐還給我,要不是因為你,我姐姐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你,她不會死,把我姐姐還給我,你都跟我姐姐離婚了,我姐姐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十六歲的少年紅了眼,“顧北城,把我姐姐還給我!”

顧北城站在樓梯口,心裡撕裂一般的疼,兩天了,蘇眠離開了兩天了,他幾乎這兩天都沒有休息,一雙眼睛不滿血絲,下巴上冒著青青的胡茬,一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一身的頹廢氣息,連襯衣也沒有換,還是昨天那件,染著血的襯衣,早已經褶皺。

“蘇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

男人這句話,沉沉的落下。

蘇衡咬著牙,對身後帶著的人一揮手,“給我上去。”

今天他來,就是要帶姐姐回去的!

“我看誰有這個本事。”顧北城站在樓梯口,目光陰鷙,氣壓強大,讓幾名保鏢猶豫不敢上前,蘇衡衝上去,揪住了顧北城的衣領,“她已經死了,你就讓她入土為安吧,不要打擾她了。”

顧北城只有一句話,“她是我的,誰也帶不走。”

男人偏執的將蘇眠的屍骨留在臥室裡面,誰勸都不行。

一直到第4天,因為現在這個季節,屍體停留不了太長時間,空氣裡面充滿著燒焦之後腐爛的氣息,徐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從蘇眠離開到現在四天了。

顧北城一直把自己關在臥室裡面,跟蘇眠的屍骨在一起,不吃不喝的,任誰也撐不住的,徐訓沒有辦法,打電話給了榮錦年,“榮律師,你來勸勸顧總吧,這樣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的。”

榮錦年踏入清水灣別墅。

嗅到了空氣裡面腐爛的氣息,他罵了一句,“瘋子”然後衝上樓,來到臥室裡面,看著裡面的畫面,榮錦年都覺得自己要瘋了,那個男人,就這麼躺在一具已經腐爛了焦黑的屍骨身邊。

空氣裡面,腐爛的氣息越發的濃郁。

甚至招來了一些蒼蠅。

榮錦年的目光落在放在茶几上的骨灰盒上,顧北城的手一顫,慢慢的鬆了開,順著榮錦年的目光看過去,喉嚨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猛地一拳打在了榮錦年的臉上,“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把她帶走,讓她再多陪陪我,多陪陪我。”

榮錦年生生的受了這麼一拳,然後接著一拳落在了顧北城的臉上,“我看你是瘋了吧,沒有陪著一具屍體一起,她已經死了,她死了!!你再怎麼陪著她的屍體,她也會腐爛,她已經死了你清醒一點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跟一個瘋子差不多。”

顧北城被榮錦年的這一拳擊倒在地上,他靠在沙發上,目光粼粼。

榮錦年看著他這一副頹廢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自小一起長大,在他的印象裡面,顧北城厭惡極了蘇眠,但是蘇眠就跟沒臉沒皮的牛皮糖一樣,跟在顧北城的身後。

怎麼趕都趕不走。

————

深夜。

安城最好的酒吧之一。

顧北城大口大口的灌著酒,許久不怎麼好好吃東西,突然一喝酒,胃部痙攣了起來,男人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這麼喝著酒。

酒吧裡面,光線迷離而絢麗。

顧北城給榮錦年到了一杯酒,然後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嗓音沙啞開口,“來,喝,錦年,你說的對,我還有顧氏,還有這麼大一個公司,我已經結婚了,蘇眠,頂多算是我的前妻罷了,是我這幾天腦子糊塗了,糊塗了”

男人的嗓音喃喃的

“顧北城,把我姐姐還給我!”“蘇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

喃喃的念著糊塗了兩個字。

聽到榮錦年心裡難受,他拍了拍顧北城的後背,“別喝了,回去吧,你喝多了。”

顧北城淡淡的彎了彎唇,這幾天,他消瘦了很多,五官更加的輪廓分明,帶著尖銳而性感的稜角,醉意迷離的看著杯中的酒,英俊逼人的氣息吸引了不少來酒吧的女性。

一名五官嫵媚的女子走過來,坐在顧北城的身邊,“帥哥,一個人喝酒啊。多無聊啊。”

榮錦年看著突然過來搭訕的女人,皺著眉正想讓這個女人離開。

顧北城一把攔住了女孩的腰,“這不是有你過來陪我嗎?”

“帥哥,你真會撩。”那女子嬌豔的笑著,看著顧北城英俊的臉,還有男人手腕上價值二百萬百達翡麗的腕錶,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人,整個人往顧北城的身上靠著,“帥哥,我陪你喝酒啊。”

“好啊。”顧北城看著那名打扮的妖豔極了的女子,笑著,端過酒杯喝了一口酒,胃裡如同被火燒一般,但是隻有這麼疼了,才能分擔他心裡的疼,這顆心臟才能舒服一點。

一杯杯的喝著酒。

榮錦年在旁邊看著,看到男人沒命似的喝酒,斥了一聲,“夠了!”然後一把躲過了顧北城手裡的酒杯重重的放在吧檯上。

從皮夾裡面捏出一疊錢來,扔在吧檯上,指著那名妖豔的女子說,“拿著錢,離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那女子有些不甘心,畢竟,這男人看著有錢,但是看著榮錦年,也不是好惹的人,急忙的撿起錢來就走了。

顧北城伸手摸出了一把空氣,“走什麼啊,酒還沒有喝完呢,繼續喝啊。”他看著榮錦年,勾著唇開口,“你看到了嗎?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只要我想要,世界上不是隻有蘇眠長得漂亮,長得漂亮的女的多了去了,她這麼惡毒的一個人,她多麼惡毒啊,世界上怎麼有她這麼惡毒的女人,錦年,這個世界上,比蘇眠善良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男人一邊說一邊笑著。

榮錦年低低的嘆了一聲,想要安慰顧北城,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蘇眠死了之後,這個男人像是瘋了一般,好像,以前那個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男人消失了,只是開口順著他的話說到,“對,世界上,比蘇眠漂亮善良的女人很多”

“可是隻有一個蘇眠啊。”顧北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仰頭一口飲下,世界上有這麼多漂亮好看的女人,這麼多可是隻有一個蘇眠啊

榮錦年沉默了。

如果在之前,他還以為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不習慣,不習慣蘇眠突然死了,不習慣這麼多年被蘇眠打擾的生活突然消失了,那麼現在,榮錦年看著眼前悲痛欲絕的男人,他敢斷定,顧北城,愛蘇眠。

只是愛在骨子裡面,被恨意矇蔽了雙眼,沒有發現

“是我,是我沒有能救得了她。”顧北城雙目猩紅,猛地緊緊的握手,手中的玻璃杯碎了,碎片插在了男人的手心裡,血珠不斷瘋狂的冒出來。

榮錦年眉心一跳,他知道蘇眠死了,意外著火,死在了那場大火裡面,但是具體的細節不知道。

顧北城沙啞的出聲,似乎是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你知道嗎?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她在我面前被燒死,我確救不了她,我沒能救她,徐訓跟我說太太被困在火裡,我衝進去了,我以為蘇眠在裡面,到處喊她的名字,但是我看見了清清在裡面。我以為只有清清困在火裡,她死了,是我沒有救她,錦年,我真的好難受,這裡,真的好難受”

“顧總,關於那一場大火,我已經查清楚了,確實是意外,一名廚師抽菸不小心點燃了窗簾,火勢蔓延的很快。”

顧北城聽著徐訓的話,閉上眼睛,揮了揮手,“我知道了。”

男人至始至終,都緊緊的抱著那一個小小的盒子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蘇希綿之願意》

“顧北城,把我姐姐還給我!”“蘇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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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場大雨忽然降落下來,擊打著大地,樹林,放佛在發洩著心中的不滿,雨水沖刷著大地汙垢,也沖刷走了地上人行走過的痕跡和空氣中的氣味,卻給急行軍中的羅錚等人帶來莫大的麻煩。

小隊在一個背風的山坡停下來,周圍都是山嶺,雖然不是很高,但山嶺沙漠化教嚴重,光禿禿的,很多地方連根草都看不見,只剩下裸露在外面的石頭和泥土,山腰上的鬆軟泥土更是順著雨水往下滑落。

大雨遮擋住了前面的視線,嚴重影響了行軍,五人圍成一個圈,書生看了一眼農夫的傷勢,擔憂的說道:“這場雨看上去短時間內不會停,農夫兄弟的傷會受到影響,接下來怎麼辦?我想先聽聽你們的意見。”

“你是隊長,你決定吧,我的傷沒事,不能因為我而影響大家。”農夫趕緊說道,一邊急切的看向書生,再看看大家,臉色滿是愧疚。

“行了,自家兄弟,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依我看,還是繼續趕路吧,在大雨中停下來體溫下降嚴重,大家都會感冒,還不如繼續趕路,運動能給身體制造熱量,抵禦寒氣入侵。”花匠提議道。

“就是,這麼大的雨,躲沒處躲,還是繼續趕路吧,走起來身體熱乎,就是農夫兄弟的傷麻煩些,這場雨掩蓋了我們一路過來的痕跡,相信敵人不容易追查到這裡,但也不能大意,能走還是走吧。”和尚也贊同道。

“恐怕不行。”羅錚卻提出了反對意見,見大家都看向自己,便解釋道:“農夫兄弟的傷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也較深,需要好好養養,這麼大雨,傷口被雨水浸泡太久會發炎,加大傷勢,到時候就麻煩了,我建議想辦法避避雨。”

“這麼大的雨,周圍什麼都看不見,山嶺也是光禿禿的,連片樹林都沒有,咱們到哪裡去躲避?而且,一旦停下了,我們的體溫下降,到時候全部都病倒了怎麼辦?”書生擔憂的問道。

“我們會不會生病還不知道,但農夫兄弟的腿傷絕對會加深,所以,必須停止前進,想到辦法。”羅錚語氣堅定的說道,一邊看向周圍,隱約能看到土丘和山嶺,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想法是好的,有地方避雨誰會不顧農夫兄弟的傷?大家都是過命的兄弟,只是,情況你也清楚,有什麼好辦法嗎?”和尚問道。

“隨我來。”羅錚看了大家一眼,朝一邊走去,大家驚訝的跟在身後,很快來到一個山坡附近,山坡四十度左右,在附近算是比較陡峭的了,羅錚拔出了9軍刀,冷靜的說道:“咱們想辦法在這裡掏個山洞出來吧。”

“啊?”所有人一怔,反應過來,見羅錚已經開始用軍刺挖土,大家不好再說什麼,農夫眼睛裡閃過一絲感激,但還是勸慰道:“羅錚兄弟,我真的沒事,咱們還是走吧,不能因為我影響了整體。”

“行了,別說這些了,羅錚兄弟的話有道理,沒有發生的事情先不去管它,當務之急是怎麼幫到你。”和尚說著,也拔出一把軍刀來,上去幫忙。

很快,兩人聯手掏出了一個坑,再把炸彈放進去,一個更大的坑出來了,羅錚繼續往裡面掏土,地方不夠大,炸出來的坑容不下太多人,和尚和花匠將泥土往上面堆,書生扶著農夫,警惕的注視著周圍。

沒多久,又一個三尺來深的小洞被掏出來,將手雷扔進去一炸,土洞加大,加深了許多,羅錚繼續掏小洞,然後再用手雷炸,如此反覆了四次,一個足矣容納兩個人站立的土洞被掏出來,加上炸飛的泥石全部被花匠和和尚弄到了土洞上面,形成一道遮擋,雨水飄不進來。

土洞做好後,大家身上的手雷耗費近半,但沒人可惜,農夫被安排進洞,脫下褲子,將傷口敞開,再脫下衣服擰乾了擦拭一番,確保傷口上沒有雨水,書生將地圖交給農夫,以免被打溼了,武器也放進土洞,免得被雨水影響了性能。

羅錚抬頭看天,這場雨恐怕還得下一個小時以上,剛才的爆炸不知道會不會被敵人聽到,如果敵人只是東伊運份子,羅錚並不擔心,東伊運份子雖然生性殘暴,被宗教洗腦後,作戰勇猛,但戰鬥力並不是很強,但出現了野狼傭兵團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你在擔心什麼?”書生在旁邊問道。

“我擔心敵人會追上來,這樣,我去後面看看情況,雨停後回來。”羅錚答應道,一邊檢查身上的裝備,準備動身。

“我陪你去。”和尚說道。

“不用了,這裡需要人手。”羅錚隨口說道,見武器沒什麼問題,便看向書生,畢竟是一個團隊,書生是隊長,行不行還得隊長說了算。

“也好,你小心點,有情況鳴槍示警,危險太大就撤回來一起想辦法。”書生答應著說道,看向花匠和和尚,繼續說道:“花匠,你去南邊,和尚,你去北邊,五公里警戒,我留下,發現敵情馬上撤回來,不要獨自硬拼。”

“是。”三人答應著,羅錚看了一眼農夫,丟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大踏步衝進雨幕,往西邊去了。

雨中急行軍最大的問題就是視線遮擋,不僅看不見前面,雨水時常進入眼簾,讓人無法正常睜開,很是煩惱,羅錚將手掌搭在額頭上擋雨,一邊小跑前進,跑了大約兩三公里時,忽然感覺前面有些不對勁,不由一驚,一個翻滾到旁邊的土堆隱蔽起來,打開槍的保險,仔細觀察起來。

半個多小時後,一道黑影出現在視野之內,雨太大,看不清楚,敵我難辨,羅錚嚴正以待,槍口慢慢瞄準了對方,收斂住氣息,想象著自己就是旁邊的土堆,是石頭,並用家傳呼吸之法調整呼吸,很快,羅錚感覺自己和周圍融為一體了。

“咦,狙擊手?”羅錚驚訝的發現來人身穿吉利服,手上拿著一杆狙擊槍,槍口朝下,正快速朝前面狂奔。

來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這種身材按說並不適合當狙擊手,但奔跑的速度迅猛,身法輕盈,在大雨中放佛健步疾飛的羚羊一般,這種矛盾的結合,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羅錚驚詫的看著來人,山地奔跑的速度每秒七八米左右,這個速度比自己稍強一點,步法飄忽,難以捉摸,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落在什麼地方,是個高手,趕緊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等對方距離自己百米左右,羅錚看得分明瞭些,驚訝的發現對方是個白種人,不由呼吸一亂,氣息外洩出去,駭然發現對方靈巧的一撲,臥倒在地,消失了行蹤,羅錚大駭,好強的感知力,心亂了一下而已,居然都別發現,趕緊翻滾到不遠處的一個土坡後面,順著土坡朝前面爬去。

來人是高手,而且已經警覺,肯定不會放過對這裡的偵查,繼續留下來無疑是找死,一個白種人狙擊手,絕對不會是自己人,東伊運份子沒有白種人,這片土地也不會有白種人武裝分子過來,除非僱傭兵,難道是野狼傭兵團的人?

想到這裡,羅錚爬的更快了,大雨嘩嘩作響,爬行發出的細微聲音被大雨掩蓋,不用擔心被發現,一口氣爬了十來米,羅錚來到山坡上,慢慢探頭往前看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對方是高手,絕對不會大意,羅錚也不敢鬆懈,緊緊的趴在地上不動,槍口慢慢朝前伸去。

想要戰勝狙擊手,除了槍法,還要有比對方更強的耐心和意志力,羅錚冷靜的注視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自己所處的位置地勢高,狙擊手出現過的地方地勢相對低矮些,地形有利,羅錚沒必要換地方隱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分鐘後,羅錚靜靜的趴在原地一動不動,耐心的等待著,將周圍能見到的地形牢牢記下,又過了兩三分鐘,羅錚突然感覺前面山坡一處平臺上有些不對勁,距離自己大約三十五米左右,原本那片山坡平臺很平整,這會兒多了個土堆一樣的東西,雨太大,看不太清。

羅錚驚疑的注視著山坡平坦,驚訝的發現那個土堆一樣的東西放佛在移動,移動的速度很慢,順著地面滑行一般,要不是羅錚早就將周圍地形情況牢牢記住,根本發現不了這個異常情況。

“好厲害的潛行手段。”羅錚基本可以確定是那名狙擊手了,身上的吉利服是黑褐色,和周圍山石泥土差不多,蜷縮在一起的時候,還真像個小土堆,貼地滑行,速度並不快,加上大雨遮擋,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發現目標後,羅錚反倒踏實起來,冷靜的盯緊目標,調整好呼吸,保持絕對的冷靜,耐心等待著,觀察著目標的表演,對比自己的潛伏技能,找到差距,取長補短,任何時候,羅錚都不會放棄學習和提高自己的機會。

漸漸的,羅錚發現對方在距離自己二十來米的地方停下來了,並慢慢蹲下,槍口不斷移動,搜索著可疑目標,那個地方足以發現自己剛才隱蔽的土坡,或許是發現那裡沒人,這名狙擊手放鬆了些警惕。

很好的偷襲機會,但羅錚沒有動,心裡面很清楚,只要自己稍微爆發出殺氣,對方就能敏銳的把握,並及時作出調整,和這些高手較量,二十來米沒有絕對把握前,任何大意的代價都是無法承受的。

狙擊手蹲在地上一動不動,頭埋在槍上,槍齊肩平舉,在雨中放佛凝固了的雕塑,又像是伺機而動的猛獸,要不是事先發現,乍一看還以為是一蓬土堆,等了兩三分鐘左右,狙擊手站了起來,朝前面走去。

羅錚看的分明,對方明顯觀察了一下自己隱藏的位置,或許是覺得現身後都沒有人偷襲,周圍應該是沒有人,否則不可能放過剛才那麼好的機會,羅錚頓時明白過來,這名狙擊手很自信,自信到以身做餌,吸引對手開槍,還好自己沒有上當,否則,死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狙擊手朝前走去,距離拉大,羅錚還是選擇了等待,隱隱感覺對方還在戰術欺騙,沒有狙擊槍,羅錚對自己能否擊中對方的把握不大,更重要的是,對方選擇的路線很刁鑽,總是能用周圍突起的山坡遮擋住身體,偶爾暴露一下,時間很短,難以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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