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冉綠嫁給燕王,怕她生子、復寵……她害怕的正在一件件的發生

她怕冉綠嫁給燕王,怕她生子、復寵……她害怕的正在一件件的發生

燕王已經下令,免了溫側妃的請安,可第二天她還是去了丹華院,手裡依然抱著那隻貓。

溫側妃未稟而入,進了門也不行禮,反倒是直接坐下,一臉的不高興:“冉姐姐你看,王爺賜下的黑玉斷續膏雖是曠世神藥,可這顏色也太難看了,把雪球的毛都弄髒了!”冉綠猛地朝那隻貓看去,它的腿上包著布條,溫側妃手指擺弄之間,果然露出些許黑色的膏狀物。

在長袖的掩蓋下,冉綠的手指微微發抖,牙關緊緊咬著。

她嘴裡腥甜,耳朵裡蜂鳴不止,腦子裡全是那天他拒絕時的樣子。

“……冉綠無罪了,但那又如何?”

“時至今日,時至今日你覺得她還是本王手心裡的女人嗎?”

他不肯給她用藥,眼睜睜看著她殘了,卻把那等珍貴無比的藥用在一個畜生身上!

他就這麼作踐她!

溫側妃的視線在冉綠腿上一轉,笑眯眯的摸著貓兒的毛:“雪球你看王爺多疼你啊。昨天我可是說錯了話,什麼妻不如妾,這無寵的妻不但不如得寵的妾,連妾的貓都不如!”

冉綠如同被重錘狠狠擊中一般,身子狠狠的晃了一下,臉上更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甚至連反擊的氣力都喪失殆盡。

燕王正好進來,卻是走向溫側妃:“不是免了你的請安嗎?難道是你叫玉兒來的?”

後半句卻是對著冉綠說的,她正在怔愣當中,聞聲抬眼看他。

厭惡、痛恨、蔑視……他眼裡的東西像一把把尖刀冷酷無情的紮在她的心上。

溫側妃軟聲道:“王爺疼愛妾身,妾身也得懂規矩才是。再說,昨天那件事,妾身得來告訴冉姐姐呢!”

燕王臉色緩和下來:“燕王府的規矩是本王定的,你聽話便是。”

轉而又對冉綠說道:“冉氏,你昨天驚嚇了玉兒,理應賠罪。今晚你便做一份你拿手的湯羹送到芙蓉苑。”

冉綠不可思議的看著燕王,讓她做湯給溫玉?給這個害了她、害了她全家的人做湯?

“休想!”她恨不得把溫玉生生吃了。

溫側妃幾乎落淚:“還是算了,冉姐姐是正妃,玉兒只是個妾。是妾身妄想了。”

燕王走向冉綠,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你大概還沒弄清楚你的身份,還有本王把你弄進來是為了什麼!”

看著冉綠憤怒的眼睛,燕王冷笑一聲,難道她還真以為自己是來做燕王妃,享受榮華富貴的嗎?

燕王鬆開她,指了指一個方向:“那裡還指望著你呢!王妃,你應該懂本王的意思。”

冉綠倒吸一口冷氣,他指的是冉家的方向。

她怕冉綠嫁給燕王,怕她生子、復寵……她害怕的正在一件件的發生

白青陽,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些小人行徑?

不,冉家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她低下頭,把所有悲憤和不甘統統嚥下:“是,妾身遵命。”

燕王哼了一聲:“玉兒腹中乃是本王長子,能為他們母子做些事情是你的榮幸!王妃,你可莫要讓本王失望!”

冉綠忍著恥辱答道:“是,妾身明白了。”

明白了今天要怎麼做,也明白了今後要怎麼做。

燕王摟著溫側妃離開,冉綠抬頭,看到溫側妃回頭對她做了幾個口型。

她看得清楚,溫側妃說的是:妻不如妾。

她苦笑,不是妻不如妾,是白青陽從未把她當成妻子吧?

她是燕王正妃,卻不是白青陽的妻子,更不是他的愛人。

夜幕降臨,燕王府華燈初上,在燕王府主子用膳時間前,冉綠趕到了溫側妃的芙蓉苑。

說來可笑,若非是要給溫側妃這個妾室送湯,她這個正妃還出不了丹華院的大門呢。

冉綠向燕王行禮,溫側妃笑得美目彎彎:“姐姐來了,快坐。”

燕王卻不發話,冉綠自然不敢落座。

冉綠低著頭,忍著仇恨和恥辱將枸杞甜湯呈上。

她嗜甜,最拿手的就是各種甜湯。作為曾經的手帕交,她自然知道溫玉也是喜甜的。

她絕不願討好溫玉,卻怕溫玉趁機發難,連累了冉家。

溫側妃咯咯笑著,也給燕王盛了一碗:“王爺也嚐嚐姐姐的手藝。”

聞到那鑽到鼻子裡的香甜味道,燕王就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討厭甜食,但是……他看了一眼溫側妃的肚子,還是拿起了湯匙。

趁燕王低頭喝湯的功夫,溫側妃朝冉綠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其實不用溫側妃示威,冉綠早就把這一幕收到眼底,心裡自是苦澀不已。

可是她不敢如何,甚至連回一個不甘示弱的眼神都不敢,她怕,怕溫玉攛掇燕王對冉家下手。

她以為老實聽話、不反擊就能平安度過,卻不知她還是太天真。

溫側妃冷冷一笑,手指一鬆湯匙便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啊,我的肚子!”

溫側妃捂著肚子喊叫,燕王急忙過去抱住她:“玉兒你怎麼了?快傳府醫!”

溫側妃氣喘吁吁的捏住燕王的衣角:“那湯……”

燕王冷厲的雙目刺向冉綠,冉綠心頭猛顫,暗叫不好,急忙就跪下來:“王爺明鑑,冉家全家都在王爺手上,我怎敢做什麼!”

溫側妃捂著肚子越叫越慘,燕王心裡急躁:“府醫呢?怎麼還不來!”

卻不知,在他看不見的方向,溫側妃對冉綠挑釁的一笑。

冉綠頓時明白了,溫側妃是在裝相!她在陷害自己!

氣急之下,冉綠指著溫側妃:“她在裝!青陽你看看她,她在騙你!”

燕王低頭一看,卻見溫側妃疼得滿頭冷汗,哪裡像是在假裝?

溫側妃眼圈紅紅:“姐姐,你真當妹妹是作踐你,讓你一個正妃來伺候妾室?妹妹也是想讓王爺喝到姐姐的湯,念姐姐的好啊,可姐姐你怎麼能……?姐姐你不知我的苦心啊!嗚嗚。”

燕王聽了,看向冉綠的目光愈發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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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綠則冷笑:“肚子疼也能說這麼一大堆話?青陽,你也喝了我的湯,怎麼你就沒事?她就是在裝!”

燕王也有些迷惑,那甜湯他也喝了不少,可他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恰好府醫終於趕到,細細把脈後,又檢查了桌上的餐食。

府醫跺腳道:“怎麼能給側妃娘娘用這湯?唉,這湯活血通脈,平常人喝了有益身體,但孕婦喝了則易引發小產啊!”

“小人這就開方,娘娘得趕緊用藥!”

冉綠氣急,一道溫補的甜湯怎麼就成活血的了?這府醫真是胡說八道:“你……”

剛說了一個字,腹部傳來大力,她已經倒在一邊。

她怔在當場,第三次了,他是第三次為了溫玉踢她了。

“毒婦。”燕王吐出這兩個字,心中無限後悔,玉兒與他有恩,他向來依著她,卻不想因此被人鑽了空子。

“玉兒不計前嫌,一心為你著想,你卻屢屢加害玉兒!冉氏,你立刻回丹華院閉門思過,每日為玉兒拜佛誦經祈福,若她們母子有半點不好,本王要你全家人頭落地!”

丹華院被封鎖了消息,好在出任王府侍衛首領的張子誠想辦法送來消息,冉綠得知雖然大哥也如同自己一般殘了一條腿,好歹命是保住了。

日子雖平靜,卻也沒了盼頭,冉綠終日渾渾噩噩,對所有事都漠不關心,直到她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冉綠喜極而泣,她失去過一個孩子,如今又一無所有,這個孩子是上蒼賜給她的希望,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燕王也過來了,看到的正是她又哭又笑的模樣,心裡也有些觸動。

誰會嫌子嗣多呢?更何況,無論這個王妃是怎麼來的,她肚裡都是他的嫡子,正經的繼承人。

而且,曾經,他都忘記是在多久的過去,他也萬分企盼過她給他生育兒女。

“既然你有了身孕,禁足就取消了。天氣好的時候也出去走動走動。”

冉綠有些吃驚,這是大半年來她聽到的他最溫和的聲音。原來不是辱罵就是諷刺。

面對冉綠吃驚的模樣,燕王也有些不自然。

她做出這副樣子是給誰看?

難道她還委屈不成?

他對她不好,那也是她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在先!

如今他對她好一點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面上罷了,但願她會懂事一些,或許他可以看在孩子的面上讓她好過一些。

燕王揮袖離去,冉綠卻帶上了笑意。

她摸著小腹,孩子,你真是天賜的寶貝,你不但是我活下去的希望,連你父親都開始改變了呢。

各種補品、用具流水一般送進了丹華院,不過燕王再也麼去看過冉綠。

她怕冉綠嫁給燕王,怕她生子、復寵……她害怕的正在一件件的發生

王府的人恍然大悟,雖然王妃仍然是遭嫌棄,但王爺卻很重視王妃肚裡的孩子。

一時間下人之間紛紛議論,王爺果然不愧是皇族之人,最重規矩,這嫡出跟庶出就是不一樣。

溫側妃摔了一地碎瓷片:“還沒生出來呢,就嫡長子、世子的胡亂叫!他們都開天眼了嗎?隔著肚皮就知道我懷的女兒,她懷的兒子?!”

摔東西摔累了,溫側妃氣喘吁吁的坐下,心裡是又驚又怕。

她怕冉綠嫁給燕王,她怕冉綠生子,她怕冉綠復寵……她害怕的事正在一件件的發生。

那她最害怕的事情,冉綠下一步是不是也能做到?

不,她絕不允許!一旦燕王發現真相,莫說她,就連整個溫家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所以,冉綠不能繼續活著,起碼不能生下孩子。

一大早,溫側妃就拉著燕王去丹華院,燕王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要往冉綠跟前湊,明明冉綠對她充滿惡意。

可溫側妃說:“姐姐如今也懷了王爺的孩子,合該放下過去的恩怨,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才是。”

燕王感動於她的寬容,心中卻嘆氣,不是所有罪過都可以被寬恕的。冉綠身上揹著四萬多人命,註定不得饒恕。

她的背叛,他看不開,放不下。

聽到通報,冉綠放下手裡的針線。

溫側妃卻熟門熟路的拉著燕王直接進來,看到簸籮裡的東西,徑直走過去翻看。

“姐姐是在給孩子做衣服?咦,原來是給王爺的。難得姐姐懷著孩子,這心裡頭還是先緊著王爺。”

溫側妃捂著嘴咯咯笑,冉綠卻不明白了,她明明是給孩子做的小衣服,怎麼到溫玉嘴裡就成給燕王的了?

她怕冉綠嫁給燕王,怕她生子、復寵……她害怕的正在一件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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