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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言,你什麼時候過來?”
熟悉的聲音,讓秦舒的腦海一片空白,手指一下子攥緊握拳。
“我今早才走,怎麼你又想我了?”
還不等她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身後便傳來江靖言的聲音,帶著一絲輕佻,隱有**意味。
“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媽想見你。”
“好,我到時候來接你。”
秦舒的臉白得透明,刺骨寒意從脊椎迅速蔓延到全身,渾身直哆嗦。
“江靖言,你什麼時候跟她在一起的……”
江靖言繫好皮帶,隨手捂住她的嘴,壓在她背上俯下身,薄唇惡意勾起,語氣更加溫柔。
“芝芝,想要什麼禮物?”
“就帶七寶齋的涼茶吧,最近沒胃口。”孫芝芝說著,柔聲問道:“你那邊有女人?”
“我外面應酬,一個想爬我床的賤貨而已,不能跟你比。”江靖言低聲哄著:“你剛懷孕,好好安胎,不要胡思亂想。”
“沒事,我只是問問。”孫芝芝的聲音透著一股正房的賢惠溫婉,和平日那個精明女律師判若兩人。
秦舒被江靖言用力按在桌上,骨頭硌得疼痛,心臟被撕扯著陣陣劇痛!
她說不出話,冰涼的眼淚一滴滴淌過臉頰,滴在他的手指上。
她一直都知道江靖言在外面有女人,可她死也想不到,他的女人竟然是孫芝芝,還有了他的孩子!
自己從骨子裡信任的好閨蜜,居然早就跟老公有染,剛才卻還在自己面前假扮關心。
秦舒忽然流著眼淚就笑了,笑得咳嗽出聲,咳得滿嘴都是血!
江靖言對她不是嘲諷就是冷斥,從沒用這種口吻跟她說過話。
多諷刺!
自己把家產給了他,命給了他,連立下遺囑都是為了他,可他寧願愛一個當過小三的女人,也不願看她一眼!
江靖言掛了電話,這才鬆開手,不經間瞟見手指上沾著的血跡,厭惡拿紙巾擦了擦。
也許是她硌破了牙齒的血,讓他噁心。
江靖言根本不看秦舒一眼,從桌上拿起西服外套,轉身就往外走。
秦舒像被扔下的破布娃娃,蜷縮在桌上不停咳嗽著,從嘴角滲出的鮮血,滴到桌上。
肺部疼痛得像是針扎,可身體裡卻感覺空蕩蕩。
也許父親說的對,江靖言,從來不是可以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可她被愛迷了眼,直到現在,都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的背影,企圖讓他回頭。
癌症,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到了如今了地步……她……放手吧。
秦舒睜眼看著天花板:“靖言,我們離婚吧。”
如果他真的厭惡自己,她如今這樣也是他的拖累,不如就這樣放手。
江靖言站定了,眉頭意外的一挑。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用盡方法,真是賤到了骨子裡,現在主動提離婚?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欲擒故縱?”江靖言轉過身,目光毫不掩飾的厭憎:“抱歉,我不吃這一套。”
這時,他才看見她的嘴角淌著血,臉色白得可怕。微微皺了皺眉,這女人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還是又是在做戲?
江靖言臉色疏忽轉冷:“這樣你就受不了要離婚?抱歉,我可沒有離婚的想法。”
“你不是恨我嗎,為什麼不答應?”秦舒倔強的抬著頭,胸口卻刺痛得厲害。
“你現在後悔和我結婚了,想另外找個好男人?”江靖言笑得輕佻,眼神卻冷酷至極:“我一點都不想離婚。秦舒,除非你死,否則你這輩子都捏在我手裡!”
要她生不如死,這就是他跟她結婚的真正目的。
說完,他大步離去。
秦舒擦掉嘴邊的血跡,顫抖著撐起身。
她就要死了,可這輩子,她真要這麼輸得徹底嗎?
不會!
她到如今這種地步,是她活該,可她絕對不容許別人傷害江靖言!
她死後別的女人可以跟他在一起,可孫芝芝,不行!
秦舒知道太多孫芝芝的底細,這女人當初和江父有不正當的關係,被她發現後,孫芝芝苦苦哀求,她才瞞了下來。
如果孫芝芝和江靖言在一起,他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接受不了!
秦舒咬著牙站起身,挑了一件玫紅色的連衣裙穿上。
鏡子前的女人虛弱不堪,臉色蒼白,嘴唇乾裂,就得像鬼。
秦舒苦笑一聲,男人怎麼會愛這樣的女人呢?
她在唇上塗了大紅色唇膏,轉身走出了房間。
……
“蘇河,謝謝你救了我爸。”
醫院裡,秦舒站在病房門口,從一個男醫生手裡提過父親的血檢報告。
“你臉色怎麼這樣差,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蘇河眉頭緊皺,看著她一身紅裙襯得臉色更白,胸口被牽扯得一痛。
“最近胃口不好。”秦舒掩飾的說。
“你也是醫生,怎麼不注意身體。”蘇河頓了一下:“你爸上個月欠的醫藥費,我幫你交了。”
“不!”秦舒一下子脫口而出,抓住他的袖口:“這錢該由我自己出。”
“行了。”蘇河輕描淡寫說,看了一眼她捏住的袖口,沒動:“你連工資都預支了,江靖言又不管你,伯父治病重要。”
秦舒心裡發澀,在她活著的時候,江靖言就不給一分錢,她要是死了,父親的後續費用怎麼辦?
連遺囑都給了孫芝芝,現在她手裡的底牌,只剩最後一張。
當蘇河離開後,秦舒轉過身,對躲在角落的一條人影,冷冷開口:“躲著做什麼,有臉給老頭做小三,沒臉見人?”
“秦舒,從你剛結婚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再厲害也活不過三個月!”
孫芝芝忍不住衝出來。
“無論死活,我都是江靖言的正妻!”秦舒看著昔日閨蜜,心裡難受得厲害,臉上卻冷淡:“恐怕江靖言還不知道,你流產太多不能生育的事吧?”
孫芝芝眼神驟然一亂,但立刻又鎮定下來:“是又怎樣,別忘了你的遺囑還捏在我手裡,裡面一份江父的遺書,我要是把它們燒了,江靖言這輩子都會恨透你!”
秦舒閉了下眼睛,他還不夠恨她嗎?
“孫芝芝,離開江靖言,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可你若是敢傷害他。”秦舒神色一厲,“我跟你拼命。”
孫芝芝一愣,看著秦舒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虛。
她眸光一轉,忽然惶恐說道:“秦舒,你說什麼呢?我和靖言是真心相愛,你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們?還威脅我的孩子!”
“芝芝,怎麼回事?”
江靖言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秦舒身體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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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見秦舒時,江靖言的眉頭一蹙,大步走到孫芝芝身邊,摟住她的肩:“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靖言……”孫芝芝眼圈一紅,卻故意搖頭,“沒事,秦舒對我很好,靖言,我不想再待在這裡,我們離開吧!”
江靖言眸光頓時就沉了下來,冷冷掃到秦舒身上:“秦舒,要讓我發現你有任何敢動芝芝的想法,我要你爸爸的命!”
看著江靖言竭力維護孫芝芝的模樣,秦舒忽然覺得……
解釋都沒有了意義!
可她可以死,但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江靖言!孫芝芝這個女人,她知道太多底細,配不上她的男人!
“江靖言,我有事跟你說!”秦舒忽然開口。
然而江靖言說完就帶著孫芝芝往後走,根本沒有回頭,彷彿沒聽見她的話。
秦舒凝視著他的背影,心裡溢出苦笑。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拿到她手裡的股權,就連看她一眼也嫌多餘。
秦舒撐著牆咳嗽幾聲,忍痛努力挺直脊背,抬頭說:“江靖言,想知道你爸究竟是怎麼死的嗎?”
前方的身影頓住了。
“秦舒,別提我爸,你沒這個資格!”
冰冷的聲音,似乎壓抑著狂怒。
秦舒喘了一口氣,把泛出嘴角的血用力咽回喉嚨:“你爸跳樓後被送到醫院搶救,是我做的手術,本來他有一線生機,但我給他注射了安樂死。”
血,一剎那就衝上了江靖言的頭頂。
他猛的轉過身,幾步走到秦舒面前,一把掐著她的喉嚨按到牆上。
“為什麼不救我爸!”
他英俊的面容,震怒到扭曲,昔日冰冷的眼眸沸騰著滔天怒意。
“咳……”
秦舒的脊背重重撞上牆,喉嚨被掐得劇痛,再也忍不住的噴出一口甜腥。
鮮血濺在他的白襯衣上,觸目驚心。
江靖言卻根本不看她嘴角的血跡,就像一頭狂怒的獅子,死死的掐住他。
“為什麼不救!”
“因為……我想嫁給你。”秦舒的目光之中有太多痴迷,看著江靖言發怒的模樣,臉色逐漸開始青白。
大概意識到自己手勁再重,就會把她當場掐死,江靖言極力壓下胸口的痛怒,稍微鬆了下手。
是他低估了這女人!
這十年來,他一直都知道秦舒愛自己,那時他還是江氏公司的繼承人,高高在上,對她不屑一顧。
後來江家破產、父親去世,他跌進塵埃,眾叛親離,只有秦舒不離不棄的陪著他,忍受他的歇斯底里。
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她的手段!
未完待續......
書名《珍愛真愛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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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冬暖進了公寓,譚慕城卻也隨後跟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都說了不要跟你一起住,你趕緊走啊!”
譚慕城卻充耳不聞,將外套扔在沙發上,襯衣領口解開,慵懶又性感的靠近喬冬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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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就不會動彈的,被譚慕城抱住,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吹過她的小耳朵,她的耳朵都不堪一擊,直接紅到了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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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冬暖現在後悔了,她不想認識譚慕城,不想做他女朋友行不行?
這個問題,喬冬暖只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一番,膽小的她,可不敢真說出來。
譚慕城洗完澡出來,喬冬暖正的電腦上,重新看之前寫過的那本《公主》。
現在看,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而且篇幅很短,但是之前跟嚴駿導演討論過的,她有些新的靈感,想要暫時記下來,如果她運氣好,表現好的話,說不定真的讓嚴駿導演同意,改編她的這本書,同時她也想參與,做個小編劇。
看到譚慕城出來,喬冬暖完全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現在她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詢問譚慕城呢。
“譚叔叔,你跟嚴駿導演是很好的朋友嗎?”
譚慕城坐過來,將手中的毛巾扔給喬冬暖。
喬冬暖心裡暗暗吐槽了幾句,可是也乖乖的拿起毛巾,給他擦了擦頭髮。
其實,他又不是長頭髮,自己隨便擦擦就可以了,還讓她服務,擺明了就是壓榨她。
但是,譚慕城也就是知道,小女人現在可是有求於人,必然是有求必應的。
喬冬暖還真就乖乖的給譚慕城擦起頭髮來,同時聲音諂媚的問:“譚叔叔,嚴駿導演有沒有說他是不是近期就要拍電影啊?真是武俠嗎?他選好劇本了嗎?他這次回國,是不是就是為了拍新電影啊……”
“我跟嚴駿從小就認識。”
“真的啊?那你很瞭解他了吧?”
譚慕城勾唇,說了句別的話:“嚴駿的電影,基本上,都是譚氏旗下娛樂公司是出錢最多的。”
喬冬暖一愣,扔掉毛巾,趴在譚慕城的後背上,小腦袋想要湊到他跟前一樣,有些興奮。
“真噠?那嚴駿導演拍什麼,是他說了算,還是你們說了算啊?”
“嚴駿想拍什麼他決定,但是,最後拍板,也是我們決定。”
“噢~……”
喬冬暖似瞭然的長長的拖長了尾音,然後放開譚慕城,似乎在琢磨什麼。
譚慕城挑眉,轉身,手臂一抄,將小女人抱起來放在了腿上。
“暖暖,你想要嚴駿拍你的劇本?”
“我不強求的。不過,今晚嚴駿導演跟我說的,讓我有點心動而已。但是我知道,我這個水平的文章,能讓嚴駿導演看上,那就是三生有幸了,看不上的的,我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的。畢竟,還有更多厲害的大編劇呢。”
譚慕城摸摸她的臉頰,極細滑嬌嫩,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心態這麼好啊!可是,如果我能讓嚴駿拍呢?”
喬冬暖先是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搖頭,“不要。嚴駿導演之所有成為我的偶像,我崇拜他,喜歡他——”
沒說完的話,就被譚慕城給捏了捏臉頰。
“喜歡他?”
喬冬暖不滿的皺眉,“我說的是喜歡偶像那種,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崇拜他是因為他的作品故事以及電影呈現的畫面,人物,都有他自己的想法和風格,如果你讓他拍,他就拍,那就失去了嚴駿導演的風格了,那他拍出來的,連我自己都不會喜歡的。所以,還是順其自然的,按照嚴駿導演自己的想法來。”
譚慕城眯著眼盯了喬冬暖一會兒,她又俏皮的補充了一句話。
“還有啊,最重要的是,我拒絕潛規則!”
用腳趾頭猜想,都會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對她說那樣的話。
肯定是有條件的,想要潛規則她的!
喬冬暖得意的揚著小眉毛,想說,看她多聰明,不用譚慕城說出條件來,她就先一步拒絕了。
譚慕城眉尾一挑,“潛規則?”
喬冬暖那小表情,好像在說,你就是這麼想的,我都猜到了,不用否認了。
可是譚慕城卻真不這麼想。
他大手在喬冬暖的後背撫摸著,慵懶一笑,“暖暖,你是我的女朋友,想要做些什麼,還用潛規則?我明著就可以把你辦了。”
“……”
喬冬暖深深的被打擊到了。
她不服的哼了聲,推開譚慕城,坐的遠遠的。
“別打擾我,我要工作。”
捧著電腦,喬冬暖想要重新投入其中——
那是不可能的。
譚慕城直接將她的電腦抽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抱進了臥室,摁在床上。
喬冬暖想掙扎一番,卻被威脅。
“不想睡,我們就做點別的。”
這個威脅,太老套,可是管用啊!
喬冬暖只能乖乖的被扯入譚慕城的懷中,被他牢牢按住,且感受著他身體的反應,膽小的閉上眼睛。
不過,喬冬暖心裡卻稍微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愧疚。
她閉上眼睛好一會兒,都沒有睡著,呼吸間都是譚慕城身上的氣息。
小手忍不住伸出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這樣,不難受嗎?”
譚慕城捏住喬冬暖的手指,聲音沉沉,“想讓我不難受?”
“是啊,你別跟我睡在一起就好了啊!”
那意思,是他自找的。
譚慕城沉默了會兒,喬冬暖又戳了戳他的胸口,其實,他身上肌肉手感還是挺好的呢。
不過她一直害羞,不敢看也不敢動手的。
但現在屋內關上了燈,黑暗一片,這樣的黑暗中,總是能夠讓人的一些什麼東西放大。
比如喬冬暖的膽子。
她還戳著,還說著話:“我說真的,你這樣憋壞了,日後可別賴在我身上啊!我是為了你好,要不你回澤園吧,多清淨啊!你要是——啊——”
她作怪的手指,突然被譚慕城捏住,咬了咬,喬冬暖微微刺痛,低聲驚呼。
可是,被咬不是什麼大事兒,大事兒是喬冬暖的尖叫聲更大,卻被譚慕城給壓住堵住了嘴唇,因為,他牽引著她的手,往下。
“唔唔唔……”
喬冬暖各種抗議,尖叫,都被譚慕城給吻住,而他更是強制霸道的,用了她的小手。
……
喬冬暖在浴室裡,眼眶紅紅的,低頭洗手。
譚慕城在她身後,靠過來,被喬冬暖使勁兒推開。
“你奏凱……”
嗯,這反抗,像是在撒嬌。
譚慕城輕笑,還是抱緊喬冬暖,俯身,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一起在沖洗。
“是你關心我是不是難受的?暖暖,我以為你是想幫我的。”
“我沒有!”
她可憐兮兮的對著鏡子中的譚慕城抗議,不過,很快垂眸,她實在是不敢直視譚慕城的。
那種感覺,還在腦子裡徘徊,她真的想要撞死得了,現在還覺得手心灼燒滾燙,真是真是……
喬冬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她一個滿腦子故事詞語的人,竟然詞窮了。
最後,她只是氣鼓鼓的,沉默不語,任憑譚慕城怎麼哄,就是不開口,就是不高興。
躺在床上的時候,更是隔的譚慕城遠遠的,一個人卷著被子,跟他分開。
譚慕城無奈笑著,直接連人帶被子將她抱住,在小女人掙扎了一番之後,終於沒力氣掙扎,偃旗息鼓之後,才開口,沉沉說:“暖暖,不要再生氣了。再生氣,我可就不只是讓你這麼幫我了,我——”
“譚慕城,你就會威脅,你就會威脅,你除了威脅還有什麼?”
喬冬暖終於還是怒了,她翻過身來,憤怒的把譚慕城壓在身下,她女王的威風一發,坐在了他身上,小手使勁兒戳著他的胸口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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