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晚上空蕩蕩的,我怕……他:寶貝,叫老公,今晚我會陪著你

“顧總……嗯……”

蝕骨酥軟的呻吟,從雙扇的大門裡傳來。

旖旎滿室,夏初杵在門口,臉上陣白陣青,她攥著文件,緊緊的攥著,似乎這樣才能站得筆直。

“顧總,有人在外面,啊……”

“輕點,顧總,您太太在……顧總……”

不知過了多久,媚音漸漸消弭於耳,夏初深吸了一口氣,佯裝無事的走了進去,每一步都穩穩當當。

顧總,晚上空蕩蕩的,我怕……他:寶貝,叫老公,今晚我會陪著你

寬敞通透的總裁辦,淫靡不見,只見身穿緊身紅裙的女郎倚在顧明淵懷裡,小鳥依人, 紅唇微翕。

肩帶下滑,雪白的肌膚,胸口顯而易見的吻痕。

只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夏初若無其事的放下文件在桌案上,“拿過來了,你看看。”

顧明淵並不看她,輕輕撥弄著女郎的捲髮,漫不經心道:“沒空。”

夏初拾起,不經意的對上了女郎的眼。

她揚起下巴,勾起一抹嘲弄, 纖細的胳膊環著顧明淵的脖子。

呵……

夏初哭笑不得,顧明淵身邊鶯鶯燕燕不勝枚舉,這女人,很有膽量,真把水仙當顆蒜!

連小三也算不上竟不把她這顧太太放眼裡。

夏初眼色微不可查的凝了凝,女郎已封住了顧明淵的唇。

“景陽,辦公室搞地下情按規定怎麼處理?”

助理誠惶誠恐的看著這一幕,唯唯諾諾道:“辭退。”

餘蕭蕭還掛在顧明淵身上,上一秒還柔情似水的眼霎時怒火升騰:“夏初,你算老幾!”

“我老大,一二三四五六都排不到你。”夏初懶得多看她一眼,俯下身抽出筆,利落在末尾簽上名字:“文件我簽了,顧總儘管忙。”

“顧總!”餘瀟瀟嘴角一癟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和玉面狐狸沒什麼兩樣。

夏初轉身,這種事,她已經麻木了。

“夏初,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顧明淵低沉磁性的聲音拉停了夏初的腳步,她微微側目。顧明淵並沒顧及餘瀟瀟淚眼婆娑的訴苦,他已站起身來, 捋了捋襯衣袖口,性感薄唇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個秘書而已,犯不著問罪, 身在其位謀其職。”她不火不怒,副總裁的權利似乎成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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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身在其位謀其職。”顧明淵笑意加深,眼底卻清冷,“那你的意思,是辭退她?”

“顧總捨得?”

反正不辭也呆不了多久不是嗎?過上三兩天又是另一個美人入懷。

然而,餘瀟瀟,夏初不能忍。

“當然捨得。”

他溫文爾雅的笑著,坐在辦公桌一角,打了個響指,“餘瀟瀟從明天開始不用到公司了,臨溪的別墅鑰匙給她。”

夏初心神一顫,猛然回頭,顧明淵蔥白的手勾起了餘瀟瀟下巴,“寶貝,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顧明淵的女人。”

餘瀟瀟如被上天掉下的餡餅砸得懵了懵,旋即撲在了他懷裡。

顧明淵啊!慕斯國際總裁顧明淵!權勢滔天貌若謫仙,能成為他的女人比買彩票中大獎的概率還要低!

夏初掩飾不住的面色煞白,顧明淵指骨穿插在餘瀟瀟髮絲裡,琥珀的眸子向她望來,“顧太太,如你所願了。”

這一聲顧太太,何其諷刺!

“你高興就好。”夏初徑直往門口去,咬著的唇瓣不見一絲血色。

臨到門前,身後襲來顧明淵冷笑聲:“何必呢?忍者神龜?”

夏初咬著唇瓣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生生髮疼。

他要一份離婚協議,遊走花叢無節制,逢場作戲也好,裝模作樣也罷,只想離婚而已!

“顧總,別墅空蕩蕩的,我怕……”

“寶貝,叫老公,今晚我會陪著你。”

調 情的曖昧猶如尖刀沒入夏初的胸口,她不再遲疑,邁出門口剎那,鼻尖泛酸。

“我有了顧總的孩子。”

夏初聞聲,眼也不抬,懶散的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幾周?”

“六週。”

“確定是顧明淵的?”

“當然,一個月前顧總和我發生過關係。”女人回答得理所當然,夏初微微瞥了她一眼,化著精緻的妝容,懷孕還化妝,似乎有點不把孩子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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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感到驚訝,至始至終的淡漠如初。

三天兩頭會冒出來一個,都生下來,估計國家足球隊有望問鼎世界盃。

大到明星名媛,小到奶茶店小妹,顧明淵從來都是來者通吃。

夏初不緊不慢從包裡抽出一沓錢,推到她面前,“做個無痛,對自己好點。”

“你讓我人流?!”

夏初冷然一笑,“難道你還想給顧家生猴子?”

“你!你什麼意思!”

相比於她的慍怒,夏初淺淺淡淡,“你想生下來也不照照鏡子。”

她呷了口咖啡,沒有加糖,苦到嗓子眼裡,“顧家不缺種,遍地都是。想要母憑子貴這條路是死衚衕,你只有一個選擇。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後果,會慘絕人寰。”

“你,你威脅我!顧總不會放任你亂來的!”女人生了怯意,明顯的底氣不足。

“那你讓他親自出面。”夏初單手託著下巴,一手隨意刷著手機,“顧氏很多事要我打理,小姑娘,浪費我的時間會面臨賠償,懂麼?”

夏初是目送著她被保安扔出咖啡店大門的,臨走還要哭上兩眼罵她幾句。

做戲的本事浮誇又難看。

不久,她得到的結果意料之中,那小姑娘壓根沒孩子。

顧明淵給了她們一個個冉冉希望,在她這裡被踩得粉碎。

人人都想當顧太太,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這顧太太是個擺設。顧明淵厭惡她,卻不得不娶她,娶回家,守活寡的日子足足三年。

這三年,什麼樣的女人她沒見過?

全世界都在笑話她戳她脊樑骨,她只得維持著泰然自若的形象,頭上的桂冠方能穩如泰山不掉。

屏幕裡的照片,少年英姿颯爽,她笑靨如花。

都過去了……

堅守顧太太的位置,衿傲獨立,為什麼顧明淵就不看她一眼?她錯了麼?愛一個人,真的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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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看看還滿意嗎?”

夏初收回的視線定在鏡子裡,膚如凝脂,明眸善睞,胭脂紅唇不妖不嬈,這張臉,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堪比傾國洛神女。

顧明淵,看不上。

白羽墜地的裙襬,優雅端莊,她嫋嫋婷婷走出大門,坐進一輛慕尚裡,電話在此刻響起來。

“夏初,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是我就一張離婚協議拍顧明淵臉上!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公然領著一個小賤 人在身邊,這會兒媒體都瘋了!”

“你知道那些記者,恨不得看你落魄,這樣就有得寫了!”

“夏初,你真是佛繫心態,你都不生氣的嗎?”

“生氣有什麼用?”夏初一絲苦笑,看著窗外劃過的景色,無聲吁了口氣,“見了面再說。”

“你還來?我……算了!”

電話裡喋喋不休的埋怨,正主卻已思緒遊離,眉目間愁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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