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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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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格外濃黑,伸手不見五指。
郊外一條僻靜的馬路上,年輕的女孩踩著單車前行,因害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咣!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緊接著一輛跑車從她身邊擦過,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又重重地栽進路邊的溝裡,炸開一片泥沙。
“啊……”
言小念受到強烈的驚嚇,尖叫一聲從單車上跌落,抱著頭跪坐在地,一臉懵圈地盯著底朝天的跑車,半天回不過神來。
出、出車禍了?
“呃——”短暫的平靜之後,一聲痛苦的低呼從車裡傳來,是個男人。
“喂,你怎麼樣?”
來不及想太多,言小念連滾帶爬地衝過去,焦急得敲著車框,“你別怕,我找人救你!”
恰此時,兩束車燈的強光掃了過來。
有車來了!言小念心頭一喜,跑過去頻率很快的揮著手,“哎!停一下,幫幫忙!”
誰知那車居然一個加速開遠了。
“呼!”言小念失望地吐了一口氣,跳進溝裡,拼一己之力,死命把變形的車門往外拽。
咔嚓!手臂傳來一陣疼痛,巨大的張力迫使她兩條手臂都拉傷了,還好,車門拽開了。
伴隨著新鮮的血腥氣,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從裡面出來,單手抓住她的腳踝,氣息不穩地說,“幫……我。”
他的手好燙!言小念被灼得一抖,扶住男人的肩,真誠的說,“我會幫你,我不會丟下一個傷者不管的。”
“謝謝,我會報答你。”男人聲線極低,帶著金屬的磁感,是個年輕人。
言小念聽得臉一紅,“不用報答——啊!”
話未說完,驀地一個天旋地轉,自己被男人重重壓在身下,強勢危險的雄性氣息將她包圍……
“你幹什麼……唔。”嘴唇突然被擒住,言小念倏地瞪大眼睛,腦海炸出一片空白。
她的初吻!
“快!幫我!”男人說道。
“你快放開我……”小念奮力推向他的胸膛,又疼得縮開手。剛才為了救他用力過猛傷了手,誰知他竟恩將仇報,將她按住!言小念死死咬住唇瓣,淚水從眼角一串一串的滑落,傷心欲絕。
她終於知道男人說的“幫”,和她想幫的不一樣。她是想救他,但不是用自己的身體救啊!
“我恨你……恨你……”女孩低低的啜泣,讓男人心口震了一下。不知過多長時間,蕭聖從言小念身上起來,幫她拉好裙襬,“我腳受傷了,你去車裡找我的手機,等下和我一起回去……”
“你混蛋!”
言小念站起來,抓起一把泥土,狠狠拋在男人臉上,轉身就跑。
“呃!”蕭聖被灰土迷了眼睛,加上腳踝壓傷,站起追了一步,又單膝跪在了地上。
等擦掉眼睛裡的塵土,四下一望,黑漆漆的,哪裡還有人?
這時,車裡的手機響了,藉著光線,他看到身邊落了一隻白色的女鞋……
言小念回到家裡已經零點了。
本以為家人都睡了,誰知一打開燈,就看到姐姐斜倚在樓梯口,手裡晃著紅酒杯,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言小念無視她的存在,低著頭走向樓梯。
“出車禍了是嗎?”
言雨柔攔住她,不懷好意的說,“要不是在路上看到你出車禍,就憑你這副被糟蹋過的模樣,我還以為你被誰強了呢?”
轟!
言小念心裡一陣絞殺,臉又白了幾分,攏緊衣服,冷冷的問,“之前經過的那輛車是你開的?”
“當然。”
“那你為什麼不停下來?”如果姐姐停下來,她就不會被強。
“我整死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停下來給你善後?”
言雨柔端起酒抿了一口,陰陽怪氣的說,“我也沒告訴爸。車禍是你的責任吧?要賠多少錢?你可別連累我們。”
“讓開,蹭你一身泥!”言小念強硬得走上樓梯。
“呸,髒死了!”言雨柔被蹭到了,厭惡地對她背影啐了一口,突然又追上去拽住她,“喂,你怎麼穿我的新鞋子?另一隻呢?”
“是爸給我的,他說你穿小了。”言小念低頭看向腳,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丟了一隻鞋。
“小了?小了我不會去換?”言雨柔惡狠狠的推了妹妹一把,“你知道這雙鞋多少錢嗎?這是Gucci的品牌你認識吧?五千塊買的!”
“嘶!”後腰磕在扶手上,言小念疼得抽氣,一把脫下鞋丟到姐姐腳邊,“給你!明天那隻也找來給你!”
“臭丫頭!”言雨柔手一揮,把酒潑在妹妹臉上,“被你穿髒了,還怎麼換?你等著賠錢吧!咦,你身上什麼味?”
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很多!所以,是那個味。
言小念大驚,拔腿就走。
“你別跑!”
言雨柔一把拽住她,像狗一樣嗅了兩下鼻子,“一股龍涎香的氣息!我知道了,你害人家出車禍沒錢賠,就讓人家睡了個飽,對不對?爸,爸——”
言小念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敢和別人胡說,我就下一包老鼠藥在你碗裡,一起死!”
說完,重重地推開她,拖著快散架的身子,努力爬上樓梯。
“嘖嘖,真慘。”言雨柔一臉看好戲的神態,“被搞得合不攏腿了!哎,你連腿上都是吻痕哈,還有血……”
言小念憤怒得捂住裙角,快跑兩步,“嘭”,體力不支跌倒在地。
“哈哈……五千塊,別忘了還!”言雨柔開懷大笑,撿走了那隻鞋。
痛。
渾身上下都痛。
言小念一頭扎進洗漱間,脫掉衣物檢查自己的身體。
那男人太野蠻了,不光身體裡面撕裂著疼,連皮膚都火辣辣的,被吻傷了……
打開花灑,讓冰冷的水柱洗涮自己的屈辱,言小念心酸地閉上眼睛,捂住嘴唇,任淚水肆虐……
她決定徹底忘記這件事,畢竟當時光線極黑,誰都沒看清誰!
第2章 救你的女孩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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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超豪華的病房內,蕭聖穿著病號服優雅地坐在治療椅上看文件,腳下有醫生為他拆繃帶。
“蕭少,您已經徹底康復了。”
從國外請來的專家在他腳上細緻的檢查一番,恭敬的說,“不光功能恢復正常,也沒留下任何疤痕,英俊如初。”
蕭聖懶懶地瞥一眼,睥睨之間,恍若君臨天下,氣勢逼人。
“總裁。”秘書歐烈匆匆步入,揮退醫生,小聲稟報道,“半個月前救您的女孩找到了,叫言雨柔,人在外面。”
蕭聖神情微微一動,合攏文件,走到沙發前坐好,“讓她進來。”
“是。”
半分鐘後,一個身形苗條,化著淡妝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有些怯生生的,不敢抬頭。
單看她的身材比例,比那夜的女孩稍成熟了點。上前一步,他攫起她的下巴。
四目一對,言雨柔顫了一下,慌亂移開視線。
這氣質倒像三分。蕭聖黑眸一縮,抿了抿漂亮的薄唇,輕描淡寫地問,“那隻鞋真是你的?”
“不是,你放我走吧。”言雨柔搖搖頭,神色緊張,眼角也漸漸溼潤了,好像很怕那夜的事。
她竭力把自己裝成言小念的格調,清純,乾淨,與世無爭。
“是她的,總裁。”歐烈翻開資料,低聲耳語,“我們根據鞋子的貨號,調出了監控畫面,記錄了她買鞋子的全過程。而且,那晚她有個同學聚會,回去的時間剛好合拍。”
“嗯。”蕭聖淡淡地應一聲,重新審視眼前的女孩。
想起自己曾野蠻地破了她的處子之身,那顆堅冰冷硬的心突然融化了一角,長指拂過她的臉頰,“別怕,那夜是我不好。”
“言小姐,當晚我們總裁應酬,不小心喝了被人下藥的酒,去醫院的途中出事。您不光救了我們總裁,事後還能默默無聞,值得尊敬。謝謝您。”歐烈客氣的頷首。
“不、不用了。”言雨柔拿出十六七歲少女的嬌羞,紅著臉說,“蕭先生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所以我理解您的苦衷,那夜的事就……當時,我也對您無理了……”
她說的是用土砸他的事?
“我知道,你是個乾淨的女孩。”
鐵證如山,蕭聖此時也沒什麼懷疑的,“既然我要了你的身子,自然會許你一場富貴榮華。你可以選擇要一筆巨大的財富,或者留在我的身邊。”
“雨柔對金錢名利並不感興趣,如果……”言雨柔故意把話說一半,低下眉頭,不讓人看出她內心的狂喜。
蕭聖微一點頭,冷聲命令道,“把她留在我身邊。安排最貴的房子,最好的傭人,最豪華的車駕,吃穿用度都要最頂級的享受!我要讓她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把當地最尊貴的女人壓下去!”
天,這男人比想象中的更霸氣!
言雨柔心房一陣激顫,她的巔峰時代到了,到了,哈哈……
“是。”歐烈低頭領命,並捧來一套衣服,“總裁,我為您換衣服,可以出院了。”
“能讓我來嗎?”言雨柔伸出手,眼裡閃著乞求的亮線。她知道換衣服最容易擦槍走火,想和蕭聖做。
“這……”歐烈有些為難,見總裁沒反對,他也不能不給面子,只好把衣服遞給言雨柔,“那就拜託言小姐了。總裁不打領帶的時候,習慣松兩顆釦子,偶爾喜歡挽起袖子。”
“我知道了,歐秘書。”言雨柔低眉順眼扮乖巧,善於把握機會。
今天歐秘書拿著鞋找到她的時候,她興奮得細胞都發抖了,順水推舟冒認自己是那夜的女孩,絕不放過任何接近蕭聖的機會。
蕭聖是誰啊!
鼎鼎大名的NC跨國集團總裁,豪門世子,商業奇才,以犀利的鐵血風範所向披靡,年紀輕輕就壟斷整個行業,霸榜富豪榜!
才華倒在其次,逆天的是他的顏值,俊美冷毅的五官,陽剛挺拔的身材,一舉一動都帥得令人眩暈。
這樣一個優秀到極致的男人,卻從無緋聞纏身,只因他為人寡淡冷血,不苟言笑,視女人為糞土,更別說去討好女人!
如今,他竟然溫柔對待她言雨柔,呵呵……
“蕭先生,我開始了。”言雨柔抬起保養良好的纖纖玉指,解開了蕭聖第一顆釦子。
我開始了?
這話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勾起那晚銷魂滋味。
蕭聖黑眸一沉,眼底多了抹熱度,輕輕握住了言雨柔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盯了片刻,低下頭慢慢靠向她的紅唇。
啊……
言雨柔只覺渾身一熱,不由自主得仰起下巴,往前一迎。
蕭聖蹙眉,頓覺索然無味,失去了所有的興致,疏離的推開她,“出去吧,我自己換。”
“蕭先生……”言雨柔睜開眼睛,恢復無辜清純的樣子,一張臉楚楚可憐,快哭了。
沉默了幾秒,蕭聖到底不忍,順了一下她的頭髮,“叫我蕭聖就行。我當過兩年特種兵,凡事習慣自己動手。”
言雨柔骨子裡是瞭解男人的,不再膩歪,轉身出去。
五分鐘後,蕭聖換好衣服,攜著言雨柔,風度翩翩地走向電梯……
今天她在學校暈倒了,被送到醫院居然檢查出懷孕了!這對於一個學生,是何等奇恥大辱!
“言小念,全校師生的臉都被你敗光了!”女教導主任全程咬牙切齒,“你被開除了!我已經打電話讓你母親把你領走!”
“老師,那天下晚自習……”
“你不必解釋!別裝無辜,別告訴我你被強了!我不信!”老師吃槍藥似的揮著手,“褲腰帶這麼松,留你在學校還要出事!呶,你母親來了!”
“哎呦!我是作了什麼孽,無故受你牽連!啪!”繼母黃芳氣急敗壞的衝過來,迎面就扇了她三四巴掌,又猛踹一腳。
小念被踹得倒退幾步,鼻口竄血,白捱打不能自保。
那夜,她搬車門救人,用力過猛造成手臂骨裂,沒及時治療,以致裂縫處骨質增生,不得不敲斷重新接骨。
如今動一動就疼得冒汗,偏繼母有意無意擰她手臂,疼得讓人絕望。
正在她飽受煎熬之際,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沉穩霸氣的腳步聲……
第3章 可愛的小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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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來一對俊男靚女,身後跟著數名助理保鏢,派頭十足。
黃芳急忙停手,背過身,從包裡掏出墨鏡帶上。
言小念額頭破了,鮮豔的血液一滴又一滴,順著睫毛淌進眼裡,眼前紅霧迷濛,即便如此她也看到了姐姐。
言雨柔挎著一個年輕男人的臂彎,小鳥依人,一臉幸福。
男人極其英俊,一身白襯衫黑西褲穿得筆挺,領口鬆了兩顆釦子,性感的喉結突起,看了讓人臉紅心跳,冷冽的雙眸卻又拒人千里之外。
男人淡漠地掃了言小念一眼。
四目相對,彷彿眼睛被汙染到了似的,他冷冷別開視線,一隻手攬著言雨柔的腰,呵護備至的走了過去。
不知為什麼,言小念心裡泛起怪異的酸楚,抬手抹向額頭的鮮血。
言雨柔回眸看向母親,目光閃過一道狠戾。
她已經猜到妹妹來醫院做什麼了,示意母親下死手。
黃芳心領神會,嘴角勾著陰惻惻的弧度。親生女兒終於飛上枝頭做鳳凰,繼女想搞跑壞,門都沒有!
“言小姐,您心地真善良。”見言雨柔頻頻回頭,旁邊的歐秘書笑著說道,“在醫院看到頭破血流的人很正常,有醫生在呢,您不必擔憂。”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言雨柔緊張地扣緊蕭聖的手臂,煞有介事的說,“那女孩流血了,要不我們去——”
“不用。”蕭聖臉上的冷酷消失,低頭看向她,唇角揚起一絲極淺的弧度,“一看就是懷了孕沒男人負責,所以才被媽媽打,家務事。”
言雨柔怔了一下,把蕭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動情的說,“謝謝您能為我負責,不然我也像她……”
“不會的。”蕭聖抽回手,把言雨柔嬌小的身子攬進羽翼之下,保護起來,“有我蕭聖護你周全,即便是你的父母,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
啊哦~
這男人好強大,好霸氣!言雨柔笑了,笑得很甜,很甜……
“嗐,我家柔兒就是有福氣!”目送女兒的背影,黃芳開心地合不攏嘴,“這下要嫁豪門了,哈哈……小念,嫉妒嗎?”
想到言小念,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代的是陰毒殘暴。
除掉她肚子裡的孽種怎麼夠?必須連她一起弄死,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打定主意,黃芳猛地轉過身來,想一個餓虎撲食放倒言小念,誰知竟撲了個空,孽女不見了!
言小念逃了!
……
四年後。
一架警用飛機翱翔在蔚藍的天空,即將抵達中州城。
“許叔叔~”
機艙內,一個稚嫩清甜的童音響起,聽了格外軟萌可愛,“你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我媽咪吶?”
“噢,這個問題有點難度。”許堅溫和一笑。
“說實話。”三歲小萌寶言大發,坐在許堅的腿上,摸著他警服上徽章,一本正經地拷問。
“大發,你應該叫許伯伯,他比媽咪大十歲,叫伯伯更尊重。”言小念無奈的瞥兒子一眼,提醒他好多次都記不住。
“略略~”言大發對母親吐了吐舌,柔嫩的小臉蛋上揚起甜笑,“叔叔和伯伯都是暫時滴,許大警長要做我粑粑滴!”
“沒錯。”許堅讚許的點點頭,對小念微挑眉,壓低聲音問,“丫頭,你這是嫌我老麼?”
對上他堅毅的眸子,小念雪白的臉上浮起兩片紅暈,窘迫地搖搖頭,“怎麼可能?”
感激都來不及。
許堅,三十一歲,中州總局的副局長,一級警督。四年前偶遇渾身是血的言小念,救了她,並出資送她去國外完成學業……
“不是就好。”許堅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低頭看向漂亮的小男孩,“叔叔更喜歡發哥,因為發哥比媽咪更愛叔叔。等下了飛機,住叔叔家好嗎?”
“呃,嘿嘿……我做不了主哦。”言大發撓撓烏亮整齊的蘑菇頭,小眼神討好地瞟母親一眼,“我媽咪是美女,我什麼都聽她的。”
“哥,謝謝你對我們母子這麼好。”
言小念真摯地看向許堅,水波瀲灩的眸子飽含感激之情,“只是你還是單身,又有公職,我們孤兒寡母的上門,對你影響不好。”
“沒關係,等幾天我帶你正式見過家長,就把婚事辦了。”
“這個……”言小念苦笑,許堅的母親並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哥,我已經讓同學鄔珍珠來接我了,暫住她家。”
也好。思慮了幾秒,許堅還是點頭同意了,“等我給你名分,正式接你進門。小念,我——”
他想說我愛你。可一個叱吒風雲、槍口舔血的硬漢,每次說到這三個字,都會卡殼,也是醉了。
言小念知道他的情意,恬淡一笑,從不揭破。
她何嘗不喜歡這位救了自己的英雄?如果許母不反對,估計早結婚了,唉……
飛機安全抵達機場。
好友鄔珍珠已經在一號航站樓等候多時了,見一家三口出來,眼裡劃過一抹驚豔,興奮地揮著手,“小鯰魚,發哥,許哥!”
“珍珠!”
“嘖嘖……男帥女美娃兒萌,趕緊結婚吧!”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念嗔了好友一眼,將手裡的禮盒遞給她,“化妝品,你最愛的限量版。”
“真捨得為我花錢。”鄔珍珠笑嘻嘻地接過,順手抱起言大發啃了一口,然後把小念推許堅懷裡,“發哥跟我走,小鯰魚跟許哥走,就這麼定了。”
許堅穩穩扶住小念,勾唇一笑,“好。”
“公共場合,別鬧了!我也得跟你走。”小念觸電般的從許堅懷裡出來,唯恐給大警督帶來不好的影響。
許堅有些不捨,但依然送母子倆上了鄔珍珠的車,目光湛湛的看著她,“小念,明天一早我接你去公司,入職第一天,我去打個招呼。”
“這……行嗎?”
“沒事,警察也可以有正常的人際交往。”
“那明天見。大發,和伯伯說再見。”言小念搖了搖兒子細嫩的小爪子。
“再見,準爹地!”言大發露出紳士般迷人的笑容,裂開的小嘴很像小念。
“乖。”許堅心裡一柔,在小萌寶臉上親了一下,抬頭的時候,趁機在言小念額角印了一吻。
小念心頭一陣狂跳,匆忙推了鄔珍珠一把,“快開車吧。”
車子開走,漸行漸遠。
許堅胸口突然劇痛了一下,有種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再也回不來的錯覺……
第4章 他從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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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念在國外學的婚禮策劃專業。回國之前,看中了一家名叫“觸景生情”的婚策公司,投遞了簡歷。
許堅從中使了點力,沒經過面試,直接就錄用了。
當然,小念並不會因為有個副局當靠山就有絲毫懈怠。
她起了個大早,把熟睡的兒子抱進鄔珍珠的被窩,去廚房做好早餐,留那娘倆起床吃。然後梳洗換衣,拎著包包走人。
剛到樓下,就看到一身便裝的許堅靠在車門上抽菸。
許堅是個標準的帥哥,劍眉深目,稜角堅毅,身高一米八,闊肩窄腰,整個人散發著安全感和陽剛之氣。
長年警隊的生涯鑄就他一身錚錚鐵骨,和非凡的膽略,穿上制服之後異常英武,是未婚女士理想的丈夫人選。
“哥,早飯吃了嗎?”
“還沒。”許堅匆匆捻滅菸頭,吐掉口中的餘煙,眸光深深地凝著女人,心口一熱。
小念穿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及膝裙,梳了個馬尾辮。素顏的臉上精緻不染纖塵,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晶瑩透徹,明媚動人。
初次相逢的時候,她才十六七歲,如今雖做母親好多年,但依然清純乾淨,惹人憐愛,他很喜歡。
“我做了早餐,給你帶了一份。”上了車,小念把飯盒拿出來遞給許堅。
“媳婦做的,我就不客氣了。”許堅夾起一隻煎餛飩先喂小念一口,然後塞進嘴裡輕嚼,很是享受,“好吃。”
小念咬著餛飩,善意嗤笑他,“什麼媳婦啊?堂堂的一級警督,也會無中生有。”
“遲早的事。”許堅劍眉一揚,志在必得。
“呵呵。”小念未置可否,菱形的唇瓣微揚,笑起來格外唇紅齒,看得許堅心神一蕩。
“念兒,明天再做餛飩,特別好吃,一輩子都吃不夠。”
“嗯。”
到了觸景公司,言小念剛下車,就有一輛超豪華的蘭博基尼跑車,在她旁邊停了下來。
“言小姐,您來啦~”經理帶著幾個職員出來迎接,熱情的過火。
小念還以為在和她講話,剛想答應,就見經理彎腰打開了蘭博基尼的車門,把手臂遞了過去,那姿態就像太監伺候老佛爺,可見車裡的人有多尊貴。
“我們進去吧。”許堅看不慣這德行,攬著小念,面色冷峻的進了大廳。
小念忍不住好奇心,回眸匆匆一瞥,只見一條雪白纖細的小腿從車裡探了出來。
“噠!”鑲著鑽石的精美皮鞋落地,緊接著,一個穿著定製長裙的女人站在陽光下,黑超遮面,下巴高揚,藐視眾生。
“言小姐,新婚大喜!”
職員們紛紛蹲下為她整理裙襬,精心伺候金主,“我們又為您請來十位頂級婚策師,特別跟進您的婚禮。”
言雨柔扶了扶墨鏡,眼角挑起詭異的笑弧,“剛和那個小破副局一起進去的女人,是幹什麼的?”
“哦,她啊?”
經理轉了轉眼珠,想起一道內幕來,“前幾天聽說許局介紹一個人來做事,可能就是她。”
“有點意思。”言雨柔挑了挑眉,不可一世的命令,“我的婚禮就她一個人伺候,其他人全部撤下,佣金我照付。”
“這……太好了!”經理猶豫了一秒,就昧著良心答應了,“言小姐,您這魄力,簡直就是武則天轉世,碾壓一切豪門貴婦!”
“呵……”言雨柔得意一笑,又坐回車裡,“速度送她到我家裡來服務。記住,從化妝到換裝再到主持,都是她一個人,別給我出岔子!”
“是。”經理小心翼翼地關好車門,鞠躬九十度送她離開。
言小念上班第一天,還沒熟悉公司就糊里糊塗地跟單了,她本以為是許堅的面子。
等到了父親家的香江別墅,她才知道進了姐姐下的套,但她珍惜這份工作,硬著頭皮為姐姐梳頭。
“言小念,你要死啦!把我頭髮弄疼了啦!”
言雨柔無中生有,梳子還沒碰到她的頭皮,她就一個反手扯住言小念的頭髮,狠狠往下撕。
小念疼得摁住頭皮,“言小姐,我還沒碰到你,怎麼可能弄疼你的頭髮?”
“啪!”言雨柔突然惱羞成怒,跳起來就甩了她一巴掌,扭曲著臉吼道,“敢跟我犟嘴,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分分鐘讓你從地球上消失!”
言小念垂眸,握梳子的手死死攥住,忍了又忍。
她並不關心言雨柔要嫁給誰,但看她這番沖天的氣勢,知道小人難以得罪,“對不起,言小姐——”
“賤貨!”言雨柔重新坐下,雙腳翹在梳妝檯上抖著,一副天王老子的派頭,眼裡醞釀著毒計。
今天,她會讓言小念死在這裡!
意外死亡個人太簡單了,比如車禍,比如墜樓。但死之前,先羞辱夠再說。
四年的榮華富貴,讓她站到了人生的巔峰,可這些都是偷來的,是見不得光的,正主一到……哼,殺無赦!
然而,正當言雨柔膨脹到忘乎所以的時候,突然收到一份大禮——滿滿一箱子的裸、照!和一封恐嚇信!
信中說,如果她和蕭聖結婚,就把她的不雅照、視頻等,和婚禮同步播放。
“嗚嗚……媽,怎麼辦啊?”言雨柔嚇得瑟瑟發抖。
“你有多飢渴,還一女多男……”
母親黃芳如遭雷轟,氣急敗壞地把照片砸了出去,“你有了蕭聖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麼還在外面偷吃?”
“我跟了蕭聖四年,但他從來都不碰我,說等到婚後。”言雨柔抹著眼淚,委屈的說,“我是正常的女人,有需求的!有時候特別想要,根本忍不住……”
“偷吃怎麼不把嘴擦乾淨?”黃芳捶著發疼的腦殼,來回暴走,“現如今不是結不結婚的問題了,是咱一家人的性命還能不能存活的問題!”
“媽,我不想死啊!”言雨柔哭得差點休克。
蕭聖要是知道她在外面玩男人,肯定會弄死她的!蕭聖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
“行了,別哭了!”黃芳思慮了幾秒,突然眼前一亮,“媽有個好辦法,李代桃僵!”
“什麼意思?”言雨柔瞬間停止流淚,不解的問。
黃芳眯眼詭笑,一字一字的說,“讓小念嫁過去,替你擋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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