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寄來快遞,裡面是一顆石頭,這是千里迢迢送搓腳石?

母親寄來快遞,裡面是一顆石頭,這是千里迢迢送搓腳石?

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這期間陳悔還回到黑拳比賽場把車子取了回來,畢竟這是他現在唯一的交通工具。

推開房門,陳悔習慣性地喊了聲“婷婷,我回來了!”,等了半晌沒有人回應,進屋挨個房間看了一圈確實人不在。

這人去了哪呢?陳悔掏出手機再次給許婷打了過去,仍是沒有人接聽。擦,這妮子越來越他媽野了。

坐下來,陳悔忽然想到母親看到包裹時那異樣的神采,於是他順手把郵包拿了起來。

拆開包裹,陳悔看到裡面是一塊石頭,石頭呈橢圓形,黑色和灰色摻雜著分佈,上面有各種各樣的小窟窿,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搓腳石,學名叫做火山岩?

陳悔眉頭有些抽搐,這……千里迢迢送搓腳石麼?

陳悔拿開石頭,就看到底下壓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1.將你的血滴在石頭上,就能解開你的疑惑

2.八月十八號那天千萬不要去醫院看你母親,切記,千萬!

哦,把血滴上面,這有點滴血認主的意思啊,哈哈,陳悔還是看過不少玄幻小說的,裡面法器認主都是這麼寫的。

說幹就幹,陳悔倒是生冷不忌,找到刀片在手指上迅速劃了個口子,用力把手指的血擠在上面,然而等了半天傳說中的紅光一閃並沒有出現。

“哼,果然傳說都是騙人的,這完全沒什麼嘛!”說完這話,陳悔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陳悔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真實,他夢見自己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穿行,然後喃喃低語:“禁林!禁林……”

就在陳悔迷迷糊糊將要醒來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陳悔嚇得一機靈,立刻驚醒坐起,就看見一個衣著妖豔的女子一身酒氣地直奔廁所而去,接著響起的就是嘔吐聲。

陳悔急忙站起來,躥到廁所問道:“許婷,你怎麼又喝這麼多回來?”

許婷沒有回答,她將腹中的東西吐光之後仍是蹲在那裡乾嘔。

“問你話呢?哎,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啊?”陳悔見許婷不搭理他,伸手拽了她一下。

許婷反應很大,用力地甩開陳悔的手臂,憤憤道:“我喝酒怎麼了?我喝酒花你一分錢了麼?”說到激動處,還揚起手指指著空氣道:“自從你媽患病以來,我花過你什麼?”說完,許婷就蹲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聽到這話,陳悔只覺得心裡一糾,尤其是這麼些天自己為了掙錢幫母親看病,確實冷落了她不少。

於是陳悔也蹲在地上,跟許婷說:“這樣吧,我今天晚上還有場比賽,今晚準贏。”說著又輕輕地撫了撫許婷的秀髮,“今天贏的錢,你想買啥都行,怎麼樣?”

許婷激動地昂起頭道:“真的?”

“真的!”陳悔重重地點點頭,“但是有一點,今晚你得陪我去。”

“行吧!”

於是接下來,陳悔就是與經紀人聯繫,要求今晚再打一場比賽,實際上按照慣例,每一場拳賽結束後中途都是要休息上一週左右的時間,因為各種傷痛的療養恢復和休息,但是誰叫這是黑拳了呢,什麼規矩都可以打破,只要你不怕死。

陳悔此時感覺自己倒是真的有些不怕死呢!嘿,說不定這樣的情緒會贏也說不定哦。

晚上九點半,比賽準時開場。

主持人還是那套神奇的說辭,只不過提到陳悔時還特意冠上了“兩場連敗的傢伙”這樣的稱號,這引得場上的觀眾又是一陣唏噓。

這時候上次那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叫做小飛的年輕人也來了,門口的服務人員拿出本子請他下注。對於黑拳比賽,每一個到場的觀眾是不需要門票的,但是卻要求每個人必須下上一注,以此激發觀眾的熱情。

小飛拿著名單看了半天,忽然看到上次朋友點名誇獎的陳悔名字也在上面,隨口問道:“陳悔不是昨天剛打完麼?”

“哦,這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可能最近比較缺錢吧。”

“還真不要命呢!”說著伸手指了指陳悔的名字道,“就他了,壓兩萬!”

陳悔再一次鑽進了鐵籠子,這一次他的對手是一個泰國選手,名字叫通差,身高剛剛1米7,皮膚黝黑,身上纏著各種繃帶,據說是平時練拳受的傷。

比賽開始。

陳悔還是習慣性地擺一個攻防姿勢,然後圍著通差繞圈,試圖尋找突破口。

然而這一次的對手顯然沒有那麼多耐心,直接一個衝刺就是膝撞,陳悔立即雙手下撐防禦,巨大的力量衝撞地他手掌生疼,“登登登”向後急退了三步。

然而還未等陳悔喘息,通差再度膝撞,陳悔再度伸手防禦,卻不想這只是虛招,陳悔心下一驚,暗道要糟,慌忙舉手抵擋,卻只覺得眼前一暗,鋪天蓋地的肘擊拳擊噼裡啪啦地在陳悔臉上胸口響個沒完。

臺上的觀眾立刻“噓”聲一片。

“這麼菜就不要出來玩了麼!”

“你弱,沒人管你,但是出來丟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過話說這個泰國人打的真是好看啊!”

當然,顯然場外的這些聲音,陳悔是聽不到的,他聽到的只是各種各樣的擊打聲,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聲,以及通差口中不停呼喝的泰國口號聲。

陳悔在防禦被攻破後,就再也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了,他就看通差彷彿變身一個靈活的猴子,在他面前跳上跳下。

通差也確實是個非常優秀的泰拳高手,只見他的全身任何一個關節都可以作為武器對著陳悔抽打、撞擊。

於是陳悔只能一退再退,最終靠在擂臺邊緣的鐵網上束手無策。

劇烈的疼痛潮水般湧來,陳悔只覺得周身真是無處不通,無處不難受。

然而這些強烈的疼痛卻彷彿激活了陳悔體內的什麼東西,忽地所有痛感都驟然停住,然後它們就長了腿腳一般,滴溜溜地朝著那被激活的存在湧去。

當所有的痛感都集合到一處的時候,陳悔只覺得那個存在轟然運轉起來,疼痛消失不見了,隨之湧出了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原路返回。

這種感覺,陳悔初時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刺癢,然後就是火辣辣的舒爽,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靈魂得到了昇華,或是做了什麼自己喜歡的事情,總結下來就是嗨爆了。

於是這種痛感和爽感就好像商量好似的,做著十分默契的循環,陳悔這一剎那隻盼得通差能夠多打自己幾拳。

當然我們可憐的通差同學確實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然而十分鐘過去了,陳悔沒有暈。二十分鐘過去了,陳悔沒有暈。三十分鐘過去了,陳悔還是睜開眼睛那麼認真地看著他,那眼神竟好像還有些享受?

如果按照正常的比賽,這樣瘋狂的單方面毆打早就可以結束了,但是黑拳比賽的唯一規則卻是一方認輸或暈倒。

第三十五分鐘的時候,通差拳頭開始無力,喘著粗氣地一拳一拳地往陳悔陳悔身上倒騰,看樣子他竟然連跳起都跳不動,然後還偷偷地威脅陳悔:“快認輸吧,大哥!”

陳悔不為所動,甚至把眼睛都閉上了,然後還輕輕地搖著頭,那樣子就好像在聽著美妙動人的音樂一樣。

第四十分鐘,通差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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