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他寵她入骨,當付出真心,才知他結婚只是為了心中的硃砂痣

司振玄斜睨了她一眼,閒庭漫步的走到自己那用來休息又兼當工作間的小書房,窗簾已經拉開,外面的竹林蔥翠入眼,細碎的陽光灑進小房間裡,倒是暖意融融。

濛濛聽見人聲,跟著悄無聲息的竄了進來,在顧安童的腳旁繞來繞去,顯然它很喜歡她。

看見貓咪,顧安童心就軟了,蹲下身子將它抱在懷裡,坐到一旁等著司振玄回話。

她發現自己最近總會失態,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性格。

司振玄翻開面前的筆記本,坐下來後解著袖子的袖口,側頭看向顧安童,“結婚後本來就應該度蜜月,他們也沒說錯什麼。”

婚後,他寵她入骨,當付出真心,才知他結婚只是為了心中的硃砂痣

“可他們明明想利用你離開的這一個月做什麼事情,你就不擔心?”

“你擔心我?”司振玄微微抬眉,帶著些許驚訝。

“你是我丈夫,我擔心是應該的。”顧安童僵硬的回答,臉卻有些微紅,她藉著替濛濛撓肚子來掩飾情緒。

“安童。“司振玄忽然喊了她一聲,“過來幫我解下釦子。”

他說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動作很是坦然。

顧安童將濛濛放下,走到他身邊,低下身子幫他解那法式鑽石袖釘,她的動作很輕柔,表情也很認真,微微蹙著眉尖,神情都專注起來。

“你那天為了喊我起床,一夜沒睡?”司振玄忽然間問。

“咦你怎麼知道?”顧安童略有點訝異的抬眼,很快矢口否認,“沒有,才沒有呢。”

司振玄微微抿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顧安童解開袖釦後,低聲說:“麻煩你收拾下行李。帶上兩件禮服。”

“帶禮服做什麼。”

“我打算把蜜月的地點定在蓉城,正好蓉城有幾個合作要談,順便一起解決了。”司振玄交代得很坦然。

顧安童點點頭,既然他心裡頭有計較,那她就能放心很多。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後,單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瞬間一種過了電的感覺令顧安童的脖子都瑟縮了下,男人身上那混合著菸草和香水的味道更是讓她有些心猿意馬。

哪怕是和司岳雲交往的時候都未曾這麼親近,近到她的背部都是緊貼著司振玄的胸膛。

他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句:“蜜月的時候可是要住一個房間的。”

婚後,他寵她入骨,當付出真心,才知他結婚只是為了心中的硃砂痣

“什麼?!你不是說……不是說……”

司振玄眸中居然難得滑過一絲笑意,“你以為所謂的考驗只是隨便說說的?如果蜜月的時候我們分房睡,大概又有話柄被拿在他們手上。”

“我和你怎樣,關他們什麼事!”顧安童有些懊惱。

“因為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司振玄淡淡道,“收拾行李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顧安童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婚姻就是一場賭博,婚禮更是一場退無可退的示威,只有她心裡頭清楚,顧家並不是司家期許的那麼壯大。

因為顧年光對公司的事情疏慢,顧家父母又年事已高,雖然陸啟巖對顧家的榮威外貿起了很大的幫助,可這也不能阻止顧家的漸漸式微。

所以顧安童才把自己當成一顆棋子,嫁給司家的二少司岳雲。司岳雲雖然只是個紈絝富二代,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司家未來的繼承人,可有誰能想到,她到頭來竟然嫁給了司振玄。

江暖這回串掇司家父母,讓他們去度蜜月,就是想將她跟司振玄真正地湊成一對,這樣她江暖才能如願以償地成為司家二少奶奶。

等江暖嫁入司家,她肯定要壓顧安童一頭。

顧安童咬緊牙關,她才不能輸給江暖——她已經失過一次尊嚴,又怎麼能再失去第二次。

司振玄從書房裡瞥見顧安童轉身就跑向臥室裡,顯然是去收拾行李。

隔了片刻,這個女人就臉紅紅的站在外頭,手裡託著司振玄的內.衣,“給、給你拿幾套,還有你平時穿衣服有什麼習慣……。”

司振玄反問了句,“你覺得呢?”

顧安童咬了咬唇,“那我帶什麼你就穿什麼麼?”

“這不是妻子的職責範圍?”司振玄挑眉,頭也不抬的回答。

“那好吧……”

顧安童又跑回到大箱子旁邊,她自己的衣服已經整理好,剩下的就是司振玄的那部分行李。

她略有點無措,兩個人明明沒那麼親密,可卻要做這麼私人的事情。

雖然也只相處了幾天,她倒是注意到司振玄的一些個人小習慣。

他喜歡穿正裝,把自己修飾的非常精神,寶劍鋒藏於劍鞘之中,司振玄真的好似一把能斬金斷鐵的清冷寶劍,鋒芒盡數藏斂,唯獨不缺那股子寶劍的冷意。

顧安童也是受過他那種冷的人,她甚至從來沒有被當面說過“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人”這種話,她唯一隻能感謝司振玄都是私底下剝了她這層自尊,外人面前還是很護著她。

像司振玄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顧安童的手微微停了下,整理衣服的動作也停滯了下。如果有那一天,說不定就輪到她人生第二次離婚了。

……………………………………………

蓉城是一座煙雨濛濛的城市,顧安童曾經到過蓉城不少次,還是因為這裡有位故人,父母和她來往比較多,後來那位早早離世,顧家就極少再到蓉城。

雖然如此,顧安童對蓉城的印象還是非常的好。

只不過,一旦所謂的蜜月和蓉城掛上鉤,還是略有點心酸的,畢竟誰都向往能有個完美的蜜月——不過也罷,她的婚姻本來就一團糟糕,還能奢望什麼?

到達蓉城的一家中式高級酒店,不過三層樓高,園林式建築,進門甚至還有一塊隋唐時代的古石碑,推開窗戶,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種江南園林的景色,植物鬱鬱蔥蔥,水流潺潺,隔遠了甚至能遠眺到一江煙水,那是蓉城最有名的南湖。

自打進了這酒店後,顧安童霍然間又有了種度蜜月的感覺,去哪裡都無所謂,關鍵看得不得心,顯然這裡的風土人情,是顧安童很喜歡的。

其實司振玄這個人還是蠻不錯的,至少心細。

顧安童托腮靠在窗邊,哼著蔡琴的六月茉莉,彷彿一下子回到了舊時光。

“對了。挑件衣服,晚上和我一起參加酒會。”

顧安童回過頭來,來之前司振玄也和她說了,這次他會有很多合作要談,今天晚上的酒會說不定就是行程之一。

不過他帶著她去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結果司振玄就當著她的面開始衣服,順嘴問著:“我的衣服,你放在哪裡的。”

一瞬間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支支吾吾的說:“剛到我就找服務員拿去幫忙燙一下。”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用,但她做事情一向認真,既然司振玄說這是妻子的職責,她可從來不敢怠慢。

司振玄難得欣賞的點點頭,“那我先洗個澡。你不先休息下?”

顧安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司振玄,她略有點艱難的看了眼房中唯一的床,紅著臉搖頭說:“我不累,我就坐在這裡就好。”

說完她侷促的坐了下來。

司振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進了衛生間裡。

衛生間裡的水聲陣陣,顧安童卻好像突然間當機一般呆住,她的腦回路依舊停留在司振玄六塊腹肌那裡,真的很吸引人。

婚後,他寵她入骨,當付出真心,才知他結婚只是為了心中的硃砂痣

她的臉熱的發紅,不得已只好又走到窗邊去清醒下頭腦。司振玄自己都說過,她想讓他盡丈夫的義務,他暫時做不到。

顧安童很清楚所謂丈夫的義務是什麼,倒不是說有多信任司振玄的定力,而是相信司振玄對自己其實沒多少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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