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新中產”

正和島:中國所謂的“中產”階級,這個看似光鮮的群體,可能遠比想象更脆弱。

英國雜誌《經濟學人》曾評論,中國的中產階級,他們是目前全球最焦慮的人。職場競爭激烈,父母健康、個人情感以及子女教育上面臨的巨大投入與壓力、對自身理財能力的不滿都成為了新中產焦慮症結所在。

從“中產”到“無產”,大概只有一步之遙。這已經不再是什麼不可言說的秘密了。如何避開這一步,則需要中產認真討論。

作 者:朱明琪

來 源:正和島(ID:zhenghedao)

脆弱的“新中产”

中國的“新中產”,這個人群的基本特徵被概括如下:80後、接受過高等教育、主要在一線、新一線及二線城市、從事專業性或管理性的工作、年淨收入10~50萬、有著新審美、新消費、新連接的價值觀。

他們傾向於讓自己的慾望即刻得到滿足,對認為能提升自己生活品質的消費出手闊綽。

從整個社會來看,新中產處於財富金字塔的中間部位。智聯招聘曾針對5萬名職場人士做過一次新中產調研。結果顯示還貸、購物、子女教育、飲食、房租是新中產日常開銷的前5名;在多個社會熱詞的關注程度上,他們最關心通貨膨脹、食品安全和房產限購等焦點。

這裡還不包括可能存在的大宗開支(車,房)等支出,新中產雖然滿足了溫飽,手裡有點閒錢,但也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想靠積累財富實現向上一階層的躍進,似乎越來越難。稍有不慎,他們就會從“中產階級”跌落到“無產階級”。

實際情況是,這批為財富焦慮最多的人,恰恰也是在財務上“最不慎”的人。

正如白手起家積攢財務一樣,中國的這批中產階級也希望憑一己之力完成財富的增值。

今年早些時候波士頓諮詢公司(BCG)聯合陸金所發佈《全球數字財富管理報告2018》指出,中國投資者自主性強,即56%的客戶依靠自主分析進行投資。

報告也顯示,有64%的客戶將產品風險等級作為財富管理產品選擇的首要考量。然而對於決策風險的指標來看,超過七成的用戶將品牌背書作為主要考量因素,而對於投資期限和投資標的這兩個衡量風險的關鍵指標,只有26%和11%的用戶才會考慮。

可見,大部分人的風險意識仍停留在機構的體量和剛兌能力上

顯而易見,中國的中產階級雖然真心希望仔細打理辛苦創造的財產,讓財富增值,但他們在管理財富時卻暴露了自己最大弱點相關知識不足

脆弱的“新中产”
脆弱的“新中产”

有關投資理財的知識與技能,在多數新中產眼中既麻煩又無趣。

這個“85後”的案例歡迎各位對號入座:

成晶是一個兩歲孩子的媽媽,原來她對那些她覺得“能提升生活質量”的消費毫不猶豫,雖不至於過度透支到借貸,卻也基本是月光的狀態。

女兒降生,成晶才突然意識到家庭需要有儲蓄來抵禦風險,可她的第一筆10萬元的投資資金——借給朋友用於投資和房產相關的項目——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去了哪兒。

在這次失敗的“投資”之後,和父輩一樣,銀行終於還是成了她唯一相信的金融機構。

和許許多多的“成晶”一樣,前述《全球數字財富管理報告2018》也顯示,中國整體財富管理客群偏好固收類產品且產品選擇單一,即80%的資產投向固收類產品,其中,銀行存款比例高達49%,其次為銀行理財(14%)。固收類產品投資比重超過50%的客戶佔到了總客戶的85%

也有網站就“你都曾用過怎樣的方法理財”的話題做過一次調查。按照最終得票數排名的前三個選項依次是“花不完的錢丟餘額寶”、“我不理財,財也不理我,我們相安無事”和“花在當下,覺得最好的投資就是對自己的投資”。

這種近乎盲目的坦誠,正是當今新銳中產缺乏理財知識、忽略資產配置和自身風險能力關係的最直接表現。

脆弱的“新中产”

新中產為什麼不談理財?

他們那種謹慎,保守的投資意識,其實是長久以來中國財富管理市場亂象與問題的產物:例如市場上風險承擔與收益關係不對等、不合規造成信任成本激增、個人理財管理諮詢服務市場的空缺等等。

信任是財富管理的核心,這一點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被顧客與從業者奉為圭臬。但需要指出的是,在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以及機器人流程等科技的不斷成熟之下,財富管理市場的價值鏈也在被深刻改造。

脆弱的“新中产”

一個例子是率先在平臺上使用了KYC(know your costumer)投資者適當性管理系統陸金所。從2015年12月上線到2018年僅僅兩年時間,該平臺就攔截掉了規模高達3800億元人民幣的風險交易,涉及130萬位用戶的240多萬筆交易

換句話說,如果在沒有這種技術能力的平臺上,這130萬用戶就很有可能錯誤地選擇不適合自身風險承擔水平的產品,最後很有可能因為風險過高而遭受巨大損失。

陸金所KYC系統如今已更新到4.0版本,在陸金所中,這個看不見的系統默默支撐著整個APP的運行。KYC會識別你是怎樣一個投資者,或許比用戶本人更準確。大到你的資產實力、產品偏好、年齡所在地等客觀事實,小到你在某一個產品或頁面上的逗留時常、瀏覽次數,都會被KYC系統所記錄,並智能化地形成一個“你的個人畫像”,為你匹配合適的產品、合適的服務、及合適的資訊。每位用戶在陸金所只能購買其對應風險等級及以下的產品,如果產品的風險比客戶能承受的風險高一級,會彈出風險提示。如果高兩級及以上,則無法購買。

同樣,新技術還可以突破專業投資顧問人才供應的限制,讓更多專業的投資建議觸及到更多的人群,同時大大降低專業財富管理的成本和服務費用,以達到更加普惠的目的。此外,這些技術可以讓財富管理更高效、更精確和更個性化,使財富管理更加專業。

只有在這個基礎上,財富管理市場才會迎來更多參與者,才會出現更開放的市場格局,讓整個行業的生態競合變得更多元,從而讓投資者獲益。

脆弱的“新中产”

沒人知道哪款理財產品可以“包賺不賠”,但你可以增加對這個行業的理解,瞭解中國理財市場最成功的機構可能出現在什麼樣的場合與條件之下,從而增加自己決策成功的幾率。

業內人士指出,在前述科技對行業進行賦能之後,脫穎而出的行業領軍者,基本都應該來自這四大類機構。

第一是流量型互聯網機構,多為互聯網跨界平臺,擁有海量客戶基礎優勢,通過現金管理等業務培養客戶粘性,以BATJ為代表。但這類機構面臨客群上移的挑戰,而且為更高端財富客戶群體提供財富管理的能力略顯不足。

第二是垂直型互聯網機構,以財富管理中某一垂直領域的縱深為獨有優勢,將資產配置和交易環節的整合作為核心競爭力,以Wealthfront、雪球、天天基金網等為代表。這類垂直機構則面臨價值定位轉變的挑戰,需要拓展業務和市場,思考如何在鞏固優勢的基礎上不斷加深對各種產品和各式客戶的理解。

第三是傳統金融機構數字化轉型,由領先銀行等傳統金融機構積極進行數字化轉型而來,以大量存量客戶、金融專業上的理解力和線下網點渠道為優勢,以UBS SmartWealth、Fidelity等為代表。而現今大型銀行的服務態度與效率已被人詬病多年,它們需做到真正以客戶為中心,提升科技應用能力並突破體制機制束縛。

第四則是綜合型互聯網機,同時具備互聯網基因和金融機構背景,以專業性、低成本、便捷體驗的有機平衡作為核心優勢,以Charles Schwab、陸金所為代表。對於這類相對建立了較為全面的能力和客戶基礎的機構來說,應該擺脫過往“產品超市”的定位,在科技的支持下,深化開放模式,力爭為客戶提供更為個性化、全方位的服務。

以陸金所為例,這家被外界稱為平安集團內部孵化的“四大獨角獸”之首的財富管理機構,自2011年出生起,它的業務就覆蓋了金融行業的每個分支,背靠平安集團全牌照綜合金融優勢,擁有金融的核心優勢即風控能力。該機構目前員工總數在2000人左右, 其中700多人擁有金融背景,另外1300多名則全部為資深工程師及科學家構成的技術團隊。

今年6月,陸金所在前海梧桐AI資產評估中心發佈的中國獨角獸企業排行榜中位列第三,估值460億美元,僅位列於螞蟻金服和小米之後

脆弱的“新中产”
脆弱的“新中产”

理財實質上是生活規劃的底層基礎,它意味著在有錢的時候巧妙地花錢,在錢不多的時候借雞下蛋。這也是為什麼幾乎所有人在定義“中產”或“新中產”時至少都會強調,這些概念的形成,唯一不可或缺的就是“收入”這一項指標。

對於“新中產”來說,倘若大小環境出現消極的變化,就可能意味著收入下降、開支上升甚至於失業的風險,失去對資產配置的控制力等同於他們隨時可能從所處階層跌落,而“新中產”所意味著的生活方式也再無力被支撐。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金錢並非無限的資源,越多地談論金錢、積極進行財富管理,其實越有益於新中產理解金錢,超出物質本身看到金錢買不到的東西,這會使“新中產”更容易認知到到底什麼是好的生活、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才是真正好的生活方式。

中國社會從物慾時代到消費升級,歷經了不短的年月,新中產亦須要時間補足理財這一缺失的部分,以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和所處的這個變化中的世界。

財經作家吳曉波在《中產家庭如何避免階層滑坡》曾表示,“這個年代,人們總是把焦慮掛在嘴邊。我們可以理解高淨值人士不斷崛起的情況下,你的野心和急切心情。但是野蠻生長中薅羊毛的時代早已過去了,在合適的時機,找合適的人,做合適的行動遠比盲目地努力更有效率。”

自己的財富來之不易,希望中國的新中產們學會管理。

(本文內容僅供參考,不構成投資建議,市場有風險,投資須謹慎)

脆弱的“新中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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