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說我是“童子命,”從小大災小病不斷……

我爹說我是“童子命,”從小大災小病不斷……

陳家老爺子是我發小陳學明的爺爺,幾年前得了腦血栓,好幾次都快不行了,如果說我們村有白事,那十有八九就是陳家老爺子。

我媽盛了一碗飯遞給我爸,搖了搖頭說:“不是,是村長家的張建業。”

我爸大吃一驚道:“張建業!他一個年輕小夥子,怎麼說沒就沒了?”

“誰說不是呢。”我媽嘆了一口氣,轉而壓低了聲音說,“還記得張建業和趙寡婦的事麼?”

我爸嘴裡嚼著飯,說:“咋還跟趙寡婦扯上關係了,人家可是剛走沒多久呀。”

我媽說:“趙寡婦倒是個可憐人,死的不明不白,說不定就和張家脫不了關係,興許是報復,也許是趙寡婦想和張建業做個陰世夫妻,所以把他帶走了。”

聞言,我爸厲聲道:“別胡說,傳到人家耳朵裡,少不了要怪我們嚼舌頭。”

我媽點了點頭說:“我曉得,但你是沒看到張建業的死相,那……”

說著,我媽看了看我,跟我爸使了個眼色,也就把話題一轉說別的了,可能是害怕嚇到我,不過從我媽的神情之中,我已經意識到張建業恐怕死的不怎麼好看。

我爹說我是“童子命,”從小大災小病不斷……

而且我媽剛才說也許趙寡婦想和張建業做陰世夫妻,我不知道有沒有陰世夫妻這麼一說,但是我心裡隱約感覺到,這事可能真的與趙寡婦有關係。

不敢和家裡人說我見過趙寡婦的屍體,更不敢說小叔把趙寡婦屍體的肚子搞大了,只是悶著頭吃飯,同時就覺得左腿腳腕處越來越癢,簡直癢的鑽心,恨不得用鐵刷子去撓撓。

我媽可能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張口問道:“虎娃,你這是咋的咧?”

我應聲道:“媽,腿好癢。”

我媽急忙把我拉進屋裡,在燈下一看,頓時啊了一聲,衝我爸喊道:“道仁!你快來看看,虎娃這腿是咋的了。”

我爸似乎從我媽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勁,急忙衝進來,蹲下來看了看我的左腿,倒吸了一口涼氣,問:“兒子,疼不?”

我搖了搖頭說:“不疼,就是癢,鑽心的癢。”

“邪門了,明明皮肉都被你撓爛了,居然一點都不疼?”我爸皺著眉頭納悶道。

我媽壓低了聲音衝我爸說:“該不是撞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還是去崔三爺家看看吧。”

我爸嗯了一聲,把我背起來就往外跑,我的左腿腳腕處有一圈紫黑色,像是淤青,而且已經被我撓的皮開肉綻,但卻沒有流血,只有一些淡黃色的液體,奇怪的是一點都不疼,就是止不住的癢。

雖然不知道我的腿怎麼會這樣,但是我知道這肯定和趙寡婦有關,中午在她家地窖中,我就感覺有隻手抓住了我的腿,難道說趙寡婦又活了?

我爸揹著我快速的跑著,我能感受到他心急如焚,但同時我也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盯著我,扭頭看了看四周,頓時就嚇的我心裡咯噔一下。

因為我看到了趙寡婦,她就站在路邊的一顆楊樹後面,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在盯著我。

我的天!趙寡婦不僅活了,還從地窖中跑了出來,難道張建業的死真是她乾的?

好在她只是站在那,並沒有追上來,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的抱緊了我爸,他邊跑邊說:“忍著點,兒子,到了你崔三爺爺家就沒事了。”

所謂的崔三爺爺,就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名叫崔子山,當時我只知道他本來不是我們村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我這裡落了戶,現在想起他的口音,原來老崔是東北的呀!

村裡的大人都叫他一聲崔三爺,所以到我這裡就得叫崔三爺爺。別看老頭七十多了,身體可棒著呢,精神抖擻,鶴髮童顏,完全一副世外高人的氣派,大家都說崔三爺以後肯定會成仙得道。

但在我的印象中,崔子山頂多算個老中醫,而且他使的路子都很野,換句話說,就是偏方,這其中就免不了會涉及怪力亂神的事情,所以村裡面有什麼疑難雜症就會找他,包括一些邪乎的事。

我爸敲門敲了好半天,才聽見裡面傳來一聲“誰呀?”

我爹說我是“童子命,”從小大災小病不斷……

“崔三爺!是我,周道仁。”我爸急忙道,“求你給我家虎娃看看。”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崔三爺爺搖著手中的蒲扇說:“是你們爺倆啊,先進來再說。”

我爸揹著我趕緊踱進去,走了幾步,回頭一看,卻見崔三爺並沒有動,而是扶著院門,衝著外面好像在看什麼。

我心頭一緊,暗想他不會也看到趙寡婦了吧,張口吆喝道:“崔三爺爺,你看什麼呢?”

崔子山哼了一聲,關上房門,說:“沒什麼。”

雖然話這麼說,但我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似乎變的有些古怪。

把我們招呼到屋裡,崔子山就戴上了他的老花鏡。

要說他這老花鏡,那也挺奇怪的,兩個圓圓的鏡片居然是黑色的,戴上就跟電視裡演的漢奸似的,你說這玩意能看到啥,尤其到了晚上,那還不就跟瞎子摸黑一樣。

看了看我的腿,崔子山嘖了嘖嘴,對我爸說:“你家娃天生童子命,命輕又易招邪穢,恐怕是遇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對於我是不是童子命,我爸並不驚奇,因為我是陰曆七月十五生的,我爺爺早就請人給我算過,而且我從小就體弱多病,小災小難的不斷,以前廋的打針都要把皮拎起來才能打。

所以我爸也算有這個心理準備,只是不知道我這次又招了什麼邪穢,急忙道:“三爺,能治不?”

崔子山沒有回答我爸的問題,而是轉身走進了廚房,片刻又走了回來,右手裡好像還捧著什麼,走到我爸面前,二話不說,竟然伸出右手就在我爸的臉上亂抹起來。

書名(寡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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