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化管理需要自救?

扁平化管理需要自救?

11月底,阿里又又又調整架構,這次踩中了幾個節點:接班人逍遙子立威、對沖騰訊改革、新零售到新制造的使命升級、雙11增長困境紓解……

再看,10月底美團調整架構、9月底騰訊調整架構、9月中旬小米調整架構、8月初京東調整架構,TOP級別的互聯網企業集體組織變革,配合食用,會發現一味相似的底料——

扁平管理下的二次創業。

先擱置一個基本因素,也就是每家企業調整架構的直接壓力:比如逍遙子繼任阿里董事局主席在即,騰訊七年一次大調整在輿論推動下的提前,小米、美團上市後的新一輪管理層激勵……

上述因素每家迥異,不具備比對價值,共性還是從產業變局和業務變化中尋找。

2018年是不平凡的一年,對於歷久彌新top級公司而言,成熟模式帶來的優勢在消減,不管阿里還是騰訊、小米還是美團,都有了生猛的新對手或者對手生猛的新攻勢。

馬化騰要和張一鳴朋友圈“罵戰”,馬雲不得不審視黃崢這樣一個強勁新對手……美團之於口碑餓了麼,小米之於華為OV,都充滿了變數和挑戰。

無法改變敵人,就只能改變自己,在改變業務能力之前,改變組織架構排第一位。

對於阿里,業務訴求的核心是技術驅動和新零售提速。

在這次調整之前,阿里雲和技術中臺彼此獨立,分別由胡曉明(阿里雲總裁)和張劍鋒(阿里CTO兼阿里雲CTO)統領。

有意思的一幕是,作為阿里雲CTO身份出現的張劍鋒,需要向胡曉明彙報。說白了,胡曉明在過問阿里雲技術話題時,需要問詢張劍鋒的意思。

但其實從2017年開始,張劍鋒的角色就隨著達摩院的建立而有了務實的一面,他不再是是履行總部職能的CTO,還要背業務壓力(新成立的平頭哥芯片公司),交叉的業務和職能設置,對全面轉向技術驅動的阿里而言,更像一種遺憾。

現在升級後的雲智能事業群,將張劍鋒的權責統一,有前沿科技騎兵達摩院,更有商戶大部隊阿里雲,總體上是to B性質的阿里技術中臺全陣營。

為了實現這種步調一致,淺雪帶領的阿里AI實驗室從中剝離,直接向逍遙子彙報,畢竟天貓精靈等更偏向於toC業務。

to B業務合二為一,權歸張劍鋒,既是阿里管理扁平化的一種嘗試,更是應對騰訊雲與智慧事業群成立的一種姿態,大戲將由張劍鋒和湯道生聯袂上演。

除了阿里AI實驗室淺雪團隊直接彙報張勇(逍遙子),張勇的親力親為又何止於此。

老人趙敏迴歸,接手阿里媽媽,彙報給張勇;大天貓一分為三:靖捷(天貓)、劉鵬(天貓進出口)、李永和(天貓超市)分別彙報給張勇;阿里文娛繼續輪值總裁(樊路遠),彙報給張勇;成立新零售技術事業群,吳澤明彙報給張勇……

以前天貓由靖捷統領,阿里媽媽總裁由CMO董本洪兼任,技術都歸屬張劍鋒。但現在,有合有分之後,張勇更忙了!

扁平化管理需要自救?

騰訊類似,最微妙的變化是任宇昕和湯道生的崗位調整。

此前,任宇昕直接掛帥互動娛樂、網絡媒體和移動互聯網事業群,社交網絡事業群總裁湯道生也需要向他彙報,任宇昕再向劉熾平彙報。

整合後,任宇昕繼續掛帥互動娛樂事業群和內容與平臺事業群,但云與智慧事業群總裁湯道生,轉而直接彙報給湯道生。

to B業務和內容業務的優先級,決定了這種調整的重要性。從業務維度,是騰訊公司對雲與智慧業務的重視。從管理維度,任宇昕得以抽出精力奔向兇殘的內容戰場,湯道生則能更順暢的與總辦溝通交流。

這是中國最頂級兩大互聯網公司架構調整的共性:如果大佬仍舊願意為業務衝鋒陷陣,他們很喜歡在二次創業中扮演一線操盤手,而不是越升越高,設置林林總總的管理崗位。

扁平化管理需要自救?

相較之下,美團、小米作為中生代公司,仍在探索草臺班子時代之後,更適合自身的組織模式,並且有著相似的趨勢:總部+業務模型。

比如小米,總裁林斌負責的手機事業部和副總裁汪凌鳴負責的銷售與服務部(小米網)不變,其他業務線幾乎全面調整。此前主抓小米電視(王川)和小米生態鏈(劉德)的兩個聯合創始人上調總部,分別負責參謀部和組織部。

業務維度的電視部、生態鏈部、MIUI部和互娛部拆分成是十部門,10個總經理直接向雷軍彙報。

要知道,雷軍親自抓供應鏈也有兩年多了。

這意味著,上市之後,勞模雷軍不單沒有馬放南山,反而親力親為的越來越多了,反倒是一眾聯合創始人相繼負責務虛業務和開拓性業務(比如金融和影業)。

美網王興沒有向雷軍這麼瘋狂,但也進一步扁平化了公司管理。去年11月的那次調整中,美團組建了到家、到店、酒旅和出行四大業務,分屬三大高管(王慧文、張川、陳亮)。

一年後,美團架構進一步拆成2平臺+2事業群+2事業部(用戶平臺、LBS平臺、到店事業群、到家事業群、小象事業部、快驢事業部),分別由王慧文、張川、王莆中、陳旭東、陳亮負責。

顯而易見的是,王慧文負責的用戶平臺已經具備了總部中臺的特點,整體把控入口生態的演進。到店和到家,象徵了美團較為成熟的業務版圖,小象、快驢、LBS則是美團在新零售、toB、出行等市場的開拓性野心。

四變六,依舊是王興迎合企業發展節奏的扁平化管理嘗試,寄希望保障美團在競爭變局中的戰鬥力。

頻繁的調整來自痛楚的領悟和集體意識的覺醒。

走過移動互聯網紅利,粗放的經營模式和跟上節奏的組織架構,很難跟上競爭形勢。2015年開始墜入銷量低谷的小米,是慘痛的教訓,2018年被質疑沒有夢想的騰訊,也是敲響的警鐘。

新零售、短視頻、ABC,一遍又一遍衝擊著巨頭護城河。

在風雲詭譎的二次創業浪潮中,一定伴隨著架構和人事調整的掙扎。

大船是否也能好掉頭,關鍵就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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