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赋予《纸牌屋》“克莱尔”灵魂与生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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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MeToo运动而让Netflix“挥泪斩下木”的《纸牌屋》(House of Cards),最终季在这个月上线。“神剧”光环犹存,但的确暗淡了:豆瓣评分只有5.6分,远远比不上巅峰期的9.2分,和上一季的7.6分也有不小差距。

然而作为“起死回生”的最终季,用Netflix首席内容官Ted Sarandos的话来说,只要“给观众一个交代”,就功德圆满了。

在这场体面的告别式下,也许唯一的亮点就是主演罗宾·怀特(Robin W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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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戏内,上一季末已成为“美国第一任女总统”的克莱尔(Claire Underwood)首次在没有弗兰克(Frank Underwood)的协助(或干预)下运筹帷幄。

在戏外,作为制作人的罗宾也是直面各种考验。

她把关剧本的重写,还得到处跑宣传,处理斯派西(Kevin Spacey)造成的公关危机。

她向媒体表示,她和斯派西的关系仅止于专业上的合作,并不了解他的为人,她和所有#MeToo运动的受害者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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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NBC独家专访时,罗宾谈到和斯派西的交情止于工作场合

据说,《纸牌屋》最终季原本已被砍掉,是罗宾的坚持才得以重启。的确,“克莱尔”对罗宾来说有着太多的意义。这个角色是她事业重生的契机,凭借这个角色,她获得了金球奖电视剧类最佳女主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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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克莱尔”,大部分观众对她的印象还是当年《阿甘正传》中的珍妮——凭借这个角色她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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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大家每次提起她,会说:奥斯卡影帝肖恩·潘(Sean Penn)的前妻。

是啊,他们的分分合合,曾是美国娱乐圈经久不衰的八卦话题:几次提出离婚,几次又反悔,纠缠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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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女强人形象的罗宾,在现实生活中却曾被不幸福的婚姻困住,让人唏嘘。

2010年,两人正式离婚,罗宾在没人看好的情况下杀回演艺圈,凭借精湛演技和保养得宜的容颜征服观众,最终凭借《纸牌屋》重回事业巅峰。

今年8月,她和小自己18岁的法国高管男友低调成婚。

对于罗宾而言,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似乎都是“迟来的春天”。今天,让我们来了解她的戏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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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罗宾1966年出生于美国德州,父母很早就离婚。

母亲为了养育一对儿女,从一个全职主妇成长为化妆品公司的金牌销售员。在母亲的努力打拼下,罗宾有机会接受私校的一流教育,还有机会发展自己跳舞的兴趣。

初中时,罗宾的梦想就是到纽约这样的大都市,成为专业舞者,参演音乐剧。然而,到了高二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她不得不回到家乡上学,由于缺乏艺术氛围,她无法继续上舞蹈课,关于舞蹈的梦想似乎要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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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年册中的罗宾

此时,有人问她有没有兴趣做模特——而且是去欧洲工作。

她也是大胆,还没有成年,就背着背包来到欧洲,而母亲跟女儿一样大胆,也放手让她出去一试。

在巴黎、米兰、罗马,她拍杂志封面,没有钱了就在当地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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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罗宾有机会参演NBC的肥皂剧《圣芭芭拉》(Santa Barbara),一下子火遍全美,还拿下三座“日间电视节目艾美奖”(Daytime Emm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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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a Barbara》剧照

此时,她和同剧组演感情对手戏的演员戴恩·威瑟斯普(Dane Witherspoon)擦出火花。

两年后,才20岁的罗宾就嫁给了戴恩。但这段婚姻维持了才两年。

原因是两人发展步调不同。一个想成为电影巨星,一个想过小日子。想法南辕北辙的两人很快就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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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一任丈夫Dane Witherspoon

离婚后,她凭借靓丽形象很快接到自己第一部电影作品《公主新娘》(The Princess Bride),获得土星奖(Saturn Awards)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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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ess Bride》剧照

罗宾在电影圈的第一步迈得扎实,很快电影《魔鬼警长地狱镇》(State of Grace)找上门来。这部电影尽管票房不怎么样,但对于罗宾来说却有着重大的意义:她遇到了自己爱恨缠绵多年的第二任丈夫——肖恩·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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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te of Grace》中的RobynWright与Sean Penn

肖恩·潘当时是好莱坞著名的“坏男孩”——被称为新一代的马龙·白兰杜(Marlon Brando)或詹姆斯·迪恩(James Dean),在当时让很多女星倾心,麦当娜、罗宾、斯嘉丽·约翰逊(Scarlett Johansson)、娜塔莉·波特曼等等女神,在不同阶段都曾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肖恩·潘忧郁的眼神和酷酷的性格的确让罗宾一见倾心。两人之后成为朋友,罗宾感觉自己和肖恩潘惺惺相惜,仿佛早就认识一般有说不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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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两人还不能发展什么。肖恩·潘当时是麦当娜的丈夫,尽管两人婚姻已经出现危机。

不久后,麦当娜和肖恩·潘离婚。

恢复单身的肖恩·潘感觉和罗宾也有相近的磁场,两人关系迅速升温,成为同居男女朋友。

都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两人不太想仓促走进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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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罗宾接到大片《侠盗王子罗宾汉》(Robinhood: Prince of Theives)的邀约,这本来是很好的机会,但罗宾拒绝了。因为此时的她怀孕了。她和肖恩潘的恋情也大白于天下。

4月份,女儿Dylan Frances Penn出生。1993年,罗宾再次推掉电影《糖衣陷阱》(The Firm)的邀约,因为她又怀孕了,同年儿子Hopper Jack Penn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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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出生后,又一部电影向她伸出橄榄枝,这就是《阿甘正传》。自从怀上了大女儿以后,因为对孩子的爱,她放缓了职业发展的脚步。但这次她感觉自己再也不能拒绝。因此,她将孩子安顿给男友和保姆之后,飞到剧组。

这次坚持,让她邂逅“珍妮”,她职业生涯第一个里程碑般的角色。

电影男主角汤姆·汉克斯日后接受《Vanity Fair》访问,是这么形容第一次见到罗宾的感觉的:

“即便是当时,她就有难以形容的优雅仪态与美丽的面孔。她还有着令人肃然起敬的专注,迅速投入到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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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rest Gump》中的Tom Hanks和Robin Wright

可以看出,罗宾这次是憋足了劲,要好好演好这个命如浮萍却倔强前行的女子。她从自己童年以及在欧洲游历的经历寻找灵感,将自己对生命的理解注入这个角色的灵魂当中

罗宾的努力得到回报,她获得了1994年金球奖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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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金球奖颁奖典礼上的Robin W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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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宾的事业一片坦途时,她和肖恩·潘却遭遇了感情危机。

肖恩·潘性格暴躁,常常有惊世骇俗之举。在上一段婚姻中,他曾经因为吃醋,把一个摄影师打得重伤,自己也被拘留六十多天。因此,他和罗宾生活节奏上多有摩擦。

大约是从1994年到1995年,两人短暂分开了一段时间。

在分居期间,肖恩·潘又有怪异之举。他大部分时间把孩子丢给罗宾,作为大明星,居然搬到拖车去住,每日放浪形骸,和死党鬼混。他感情生活也没有闲着,还约会民谣歌手Jewel。

所有人都不看好肖恩·潘会和罗宾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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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罗宾因为胆囊手术短暂住进医院。

当时正逢奥斯卡颁奖典礼前夕。首次获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的肖恩·潘一反常态,当下决定不出席颁奖典礼,赶到医院,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罗宾住院期间,肖恩·潘一直陪在她身边。两人爱火重燃。

肖恩·潘“浪子回头”,让罗宾对他印象大为改观。在那段时间,两人经常成双入队。肖恩·潘的好朋友、演员约翰·萨维奇(John Savage)形容两人在一起能“甜到你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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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两人终于决定结婚。

不要奢华的婚礼,不要大排筵席,这段分分合合长达七年的爱情居然修成正果。

其实罗宾一直都不排斥结婚,甚至挺向往的。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罗宾,尽管嘴上从来不说,心底里还是向往永恒的誓言,更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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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庭为先、以孩子为先的罗宾,在婚后继续放慢职业发展的步伐。这这令很多影评人感到可惜。

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安静、低调的环境成长,两人搬到三藩市,远离到处都是狗仔的南加州。罗宾大部分时间都在三藩市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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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年只要时间排得开,罗宾还是坚持演戏。但如果要长期呆在片场,她一般会选择在孩子暑假的时候,将孩子送到夏令营,然后自己出来演戏。

“罗宾首先是一个母亲,一个妻子,然后才是一个演员。”

罗宾的哥哥这么评价。

1999年,罗宾拍摄电影《瓶中信》(Message in the bottle),拍摄地是芝加哥。当时的制片人Denise Di Novi这么描述罗宾的片场日常:

“她会坐快速列车穿梭芝加哥和三藩市,有时候仅仅是为了孩子的一场学校舞台剧演出。我当时跟她说:‘老天,你一定累坏了。’然后她说:‘其实,即便只是两个小时可以陪孩子表演,这也值得。’她常常跟我说:‘没有什么比做母亲更棒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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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ssage in the Bottle》剧照

她后来接受采访时表示:

“当我在剧组接到保姆的电话,而孩子在那一头哭,我都会感到心都碎了。因此我推掉了很多电影邀约……渐渐地,没有电影找上门来。”

渐渐的,罗宾的头衔变成了肖恩·潘的太太,她也接受了这种越来越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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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 Wright《White Oleander》中饰演的妈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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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罗宾努力做好一个太太以及两个孩子的母亲,过得谨小慎微,她和肖恩·潘的婚姻却在几年后不可避免走向下坡路。

其实,一切在婚前可以看到端倪:肖恩·潘的情绪问题以及特立独行的人生态度。

他的暴力倾向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因为酗酒变本加厉。

他还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总是忙碌着自己的演艺事业,或是自己的政治和慈善活动,常年不回家。

两人逐渐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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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罗宾终于向法庭申请协议离婚,理由是“无法调和的分歧”。然而四个月后,两人共同向法庭要求撤回离婚申请。

接下来几年,罗宾和肖恩·潘进入了旷日持久的分居-申请离婚-撤回离婚-又分居的循环当中。

根据罗宾的说法,她和肖恩·潘总是想要为这段婚姻努力一把,因此每次一方申请离婚,另一方就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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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两人的分分合合是传媒热议话题,一举一动都会被解读分析

因为小时候单亲家庭生活的经历,罗宾彼时固执地认为,孩子还小,需要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好好陪伴他们成长。因此她总是希望能和丈夫修复分歧,总是希望为此而努力。

在两人间断性分居期间,肖恩·潘经常“蠢蠢欲动”,和捷克名模佩特拉·内姆高娃(Petra Nemcova)、娜塔莉·波特曼(Natalie Portman)都传出过绯闻。

这一切都让罗宾觉得自己努力的心思一直落空:她们两人,也许只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要维护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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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肖恩·潘和罗宾携手参加那一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那年是肖恩·潘因为在电影《米尔克》(Milk)中的精湛演技被提名奥斯卡最佳男演员,有望二度加冕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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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奥斯卡红地毯上

最终肖恩·潘成功再次获奖,在接受完罗宾的亲吻祝贺后,他走上台发表致谢感言。他感谢了剧组,感谢了一众好友——唯独没有感谢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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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罗宾在台下坐着,面色逐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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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肖恩·潘向法庭申请婚内分居。

可没过几个月,他又后悔,撤回申请,说这是“一个傲慢的错误”。

最后,罗宾向法庭申请离婚。这次,她特别对外强调:不打算和肖恩·潘有任何的和解。

几天后,她向户政部门申请将自己婚后所冠的夫姓“潘”取消掉。

2010年7月22日,罗宾和肖恩·潘的离婚生效。这段长达21年(14年婚姻)的分分合合,终于画上句点。

对比两人婚后的言论,值得玩味。

肖恩·潘接受访问曾说:

自己的第二段婚姻是“一种欺诈”,甚至完完全全将自己当作了受害者:“你说我之前曾结过两次婚,但是当时情形是:我基本不知道怎么回事(I was less informed)。因此,如果我如果再次结婚,我可以说是第一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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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n Penn在节目中谈及Robin Wright

肖恩·潘受到网友们一致讥笑,网友们纷纷表示:“肖恩·潘最新的自我欺骗,是‘从来没有结过婚’。”

而罗宾呢?在谈到和肖恩·潘的这段感情,她说:

“我深信,当时我们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有了两个很好的孩子,还因为我们当时在学习如何去爱——学习爱,(积累经验)为了下一次能够正确地去爱。”

分手见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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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两人曾以情侣档拍摄电影《She's So Lovely》,留下甜蜜镜头。如今皆成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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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现在就像‘长大’一样。(笑)我如今就如同小鸟离巢,重新学习飞翔。”

罗宾在2009年接受采访时如是说。

她的第二次离婚,对她而言,可以说是一次全方位的重生。之前的人生,因为家庭而压抑自己的雄心,因为琐碎生活而消磨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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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监狱’了,但也没有时间了。对于重新开始这件事来说,我太老了!”

43岁的她,尽管如此向杂志感慨,行动上却并未妥协。

她卯足了劲,要begin again。

2009年,她接拍电影《皮帕李的私生活》(The Secret Life of Pippa Lee),多年之后再次担任女主角,出演一位遭遇中年危机的家庭主妇,获得影评人一致好评。英国《每日电讯报》表示罗宾终于接到“一个配得上她的才华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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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cret of Pippa Lee》剧照,Robin搭档男神Keenu Reeves

2010年的《共犯》(The Conspirator),她再次担任女主角,挑战18世纪的历史题材,网站《Slate》的评语是“平静又摄人”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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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sipirator》剧照

2013年,罗宾终于等到了她人生中第二个里程碑式的角色——《纸牌屋》中的克莱尔。

和罗宾合作过《龙纹身的女孩》(The Girl with the Dragon Tattoo)的导演大卫·芬奇(David Fincher)认为罗宾是“下木夫人”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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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Fincher和Robin Wright

罗宾看了剧本,深深爱上这个角色。

在她心中,这不是一个反派。“我不觉得她邪恶和狡猾。我觉得她是‘利己的’和有效率的。”她用中性的词语,避免道德评判,这样才有助于走入这个复杂人物的内心。

这个角色可以说是编剧和罗宾一起创造的。她最终和弗兰克并驾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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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 Wright与Beau Willimon在《House of Cards》片场进行沟通

“少一些台词效果更好。克莱尔真正的内在力量,来自于字里行间、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的那部分,因为她话不多,用词精练且有威严。”

这是罗宾对于克莱尔人物塑造的秘诀。

甚至包括造型,都是罗宾“设计”的,尽管一开始她仅仅是剪去自己分叉毛躁的头发。这头短发意外成为克莱尔的标志,也让罗宾自己散发出宛如新生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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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塑造克莱尔这个角色给了罗宾极大的成就感,她演得过瘾,还主动向制片人要求自己亲自导演某几集的故事,得到了许可,她兴奋得像个孩子。

参与导演、参与创作,是她的心愿之一,在这个剧组都实现了。

2013年,罗宾凭借克莱尔这个角色首次入围并获得金球奖电视剧类最佳女主角。

十九年前,年轻的她坐在台下,离奖杯一步之遥。此时的她脸上写满喜悦和谦卑,没有一丝对于过去十九年生活的不满或者抱怨。生活给了她历练,她才可以厚积而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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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坛前辈、导演朱迪·福斯特(Jodie Foster)评价道:

“对于罗宾来说,“克莱尔”就是一双一直为她准备着、她这么多年没有机会穿上的鞋子。20年来,我一直鼓励罗宾,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演员,只是没有遇到合适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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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 Wright和Jodie Foster(右)

罗宾说:

“我感觉自己终于毕业了。我没读大学,我23岁就怀孕了。很多人总是说‘机会终会到来’,对我来说,这一天是我48岁的时候。我终于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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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单身以后,罗宾在2011年参演《堡垒》(Rampart)时认识了小自己14岁的演员本·福斯特(Ben Foster),两人在2014年公开感情。

谈到男友,罗宾曾经说:

“没有谁比本更能让我开怀大笑,还开始博览群书。本让我成为更好的人。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多棒啊!对我来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成长’。当生命充满可能性的时候,爱情就充满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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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2014年1月曾经订婚,但在一年后还是分手了。尽管两人没能走下去,但罗宾在这次恋爱中展现了和之前两次婚姻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更加独立。

2017年,罗宾开始约会小自己18岁的法国男人、奢侈品牌圣罗兰(Saint Laurent)的行政主管Clement Giraudet。

也许是前几次包括上一次谈恋爱太高调,这次罗宾刻意保护了自己的恋情。两人第一次被发现还是2017年圣罗兰时装秀时,两人一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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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八卦媒体频频拍到两人在巴黎、加州两地约会。

2018年8月,在法国南部小城La Roche-sur-le-Buis,52岁的罗宾和Clement低调结婚,没有任何照片流出。

她的一双儿女如今也已成人。一个成熟的女人,在年过半百之后,有事业、有爱情,还能享受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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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bin和儿女一起出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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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罗宾,因为人妻人母的角色,甘愿牺牲自己的事业;又因为两个孩子的缘故,迟迟无法在糟糕婚姻中决断。

那个时候的罗宾,在不幸福的婚姻关系里撕扯、煎熬,事业上也停滞不前。

直到,她离了婚。

所以,有能力摆脱不好的关系,是一个女人要获得新生的第一步。

罗宾的经历还告诉我们,人到中年,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前提是你一直在准备。比如健康、形体、气质、修养、人生觉悟。

机会终将到来,这句话属于为了接住机会而一直在准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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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过往的经历,我们亦不必怨憎,那也许就是自己修行路上的必修课。凡经历,皆修行。

凡是打不垮你的,必将成就你。

生活再狗血,也要有能力把它变成一碗滋补的“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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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经授权转载自非非马FM(feifeima-uk),非非马:上海-伦敦两地居,曾为著名文化国企英国子公司创始人总经理,现为文化创业者、中英电影节英国首席代表、领英专栏作家、英国FT中文网特约撰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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