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山山水水,是自由的存在。自由而且永恆,是自然的規律,也是人心的嚮往。六朝人對紛亂時世的抵禦是“閒居理氣,拂觴鳴琴”。從隱於山林到隱於圖畫中,畫好懸之於壁“披圖幽對,坐究四荒”,當年老體衰,還可以面對圖畫“澄懷觀道,臥以遊之”。這種人生態度催發了山水畫,把生命跡化到丘壑的永恆中,逍遙雲山,嘯傲煙霞,丟掉煩惱,拋卻煙火氣息,宗炳總結為“棲丘飲壑”、“暢神而已”。
源 99cmx62cm
“山水”相對於社會而言,是未被汙染的神聖所在。是煩囂中的清淨,疲累後的解脫。徐復觀在《中國藝術精神》中說:“中國的山水畫,則是在長期專制政治的壓迫及一般士大夫的利慾薰心的現實下,想超越向自然中去,以獲得精神的自由,保持精神的純潔。”
——節選自《渴望自由 —— 山水畫再認識》程大利
神龍戲海圖 90cmx50cm
“逸、神、妙、能”四格,逸之外其餘三格沒有原則的界限。如果要分的話,每個品種還分上中下呢,這需要是同時代的人才好比較。畫論品評中多有點評,我不研究畫史,故對“典型的代表人物”無大興趣。孔子說“君子不器”,大約是指對“術”和“技法”不是看得太重。學生請教種地,孔子說“吾不如老農”。中國畫中“道”的部分千載不移,而“術”的部分代代有變,這應驗了石濤那句“筆墨當隨時代”。變是自然的變,而不是刻意的變。形而上的認知,是歷代中國畫論提煉出來的共同部分。其中我們所謂的“逸”是宋之後,貫穿中國畫精神的一個核心命題。如果僅僅把“逸”看作是“文人畫”的產物,這認識是狹隘的。“逸”是筆墨文化成熟的標誌。“逸”關乎才情,更關乎修為和境界。關於“逸”的歷代論述很多,我把它概括為六個字:
清歌 138cmx68cm
不象——不願拘泥於物象,“非不能也,實不為也”。實在是不屑於那個“象”。
雲閒 76cmx50cm
自由——忠實於個人情感。不做,不刻,不雕,不期然而然地流露出來。如是做出來、刻出來的可能就是“妙”和“能”,在流和做之間的是“神”。
靜觀風雨 64cmx49cm
出塵——與“意識形態”無關,不為誰服務;不為時風左右、不顧大眾需求。當然它又絕然不是仇視社會,它是通過內省而達至善;人們欣賞它得需要提升自己,修養到一定的功夫才能有所解悟。
——節選自《中國畫是靜、慢、淡的藝術》程大利
大利試筆紙 132cmx49cm
鳴琴 114cmx49cm
鑄山圖 138cmx68cm
獅峰聽雷 118cmx56cm
潑溼黃山幾段雲 132cmx42cm
岫出鴻外 132cmx42cm
萬類知識山河中 69cmx42cm
神龍見首不見尾 42cmx42cm
新疆寫生之一 58cmx52cm
贛南寫生冊之一 65cmx42cm
靜觀 33cmx22cm
一夜雪飛
扇面之一
扇面之二
程大利
1945年生。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中國畫學會副會長,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畫藝委會委員,中國國家畫院院務委員。曾任人民美術出版社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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