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在薩爾滸戰役中失敗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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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明軍分進合擊戰術的失策和努爾哈赤戰場指揮才能的展現。


關於薩爾滸之戰雙方力量為:明軍大概是10餘萬人,而努爾哈赤的後金大約是6萬餘人,從總體的人數對比上來看努爾哈赤率領的後金一方是處於劣勢的。

但是努爾哈赤的人數上雖然不佔優勢,但個個是數一數二、在與明朝戰爭中鍛煉出來的精兵,而明朝這邊則是各處調來的疲兵,勞師遠征,戰鬥力較弱。

另外在戰略方面,大明自以為人數眾多,武力強大,採取了分進合擊的戰術。努爾哈赤一聽就樂了,本來害怕人對不好打,這下好了,“憑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集中優勢的兵力,在局部戰場成為絕對多數,各個擊破,以壓倒性的優勢分別聚殲各股明朝軍隊。

在分進合擊的戰術指導下,明軍多路軍隊配合默契還好,可以相互配合,互為犄角,及時救援。

在戰略層面這是分進合擊與集中兵力兩種戰略戰術的對決,分進合擊能夠取得勝利需要對整個戰場態勢的清晰掌握和各路部隊的緊密配合,集中兵力要能夠取得勝利需要指揮者能夠放棄一定的區域,密切關注戰場態勢不為所動,將集中兵力堅定地執行下去。通觀薩爾滸之戰,努爾哈赤的所作所為對這一要求進行了完美的詮釋,而明朝方面則對分進合擊進行了遲鈍、愚蠢、失敗的詮釋。

在戰爭中,明朝四路大軍分進合擊,分別從北面、西面、西南面、南面進軍,其中西面為主攻。四路大軍應該相互配合、相互支援,但是南面部隊先動,而西面部隊為了爭功,進展更加迅速,北面和西南面軍隊進展較慢。

努爾哈赤根據戰場態勢決定集中兵力消滅西面軍隊,這就面臨著南面部隊的後方攻擊,但是努爾哈赤認為南面部隊不是主攻部隊,主要起到聲東擊西的作用,事實正如其所料。努爾哈赤依據既定方針殲滅西面部隊,揮師北上再打北面部隊,最後南下,消滅南面部隊,三個方面軍隊主將均被斬殺,只有西南面部隊撤退成功。


邵豔軍《從薩爾滸之戰看努爾哈赤的領導藝術》


於史他說


薩爾滸之戰的起因是撫順之戰,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努爾哈赤宣佈與明朝有“”七大恨”,決定伐明,首先攻打的是撫順城。結果,撫順守將李永芳投降,遼東總兵張承蔭率軍救援時,被後金軍隊一個反攻,全軍覆沒。從此,努爾哈赤與明朝徹底決裂,明與後金長達二三十年的戰爭開始了。

撫順之戰,明廷震驚,兩百年來不成氣候的小小女真竟然進犯大明,這件事震驚了多年不上朝的明神宗,太丟臉面了,必須要教訓後金。一系列的調動開始了,最終派出了四路大軍向赫圖阿拉進軍。他們分別是:西路山海關總兵杜松,南路遼東總兵李如柏,東路總兵劉綎,北路總兵馬林。

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三月一日,杜松率領下的西路軍開到了薩爾滸。薩爾滸大戰開始,儘管明軍佔有薩爾滸山崗有利地形,又不斷施放火器,但終究抵擋不住努爾哈赤率領的八旗騎兵的衝擊,杜松被冷箭射中面頰,墜馬而死。所率明軍死傷殆盡,血流成河,盔甲武器都被後金軍隊繳獲。

接著,努爾哈赤率領八旗軍先後滅了馬林的北路軍,東路的劉廷軍,懦弱無能的李如柏率領南路軍逃回了瀋陽,這四路大軍中,只有南路軍保全了下來。

薩爾滸之戰潰敗的原因之一是明朝政治腐敗,武備鬆弛,訓練無方,士氣低落,普遍不願意出關作戰。而後金呢,勵精圖治,金戈鐵馬,眾志成城。兩者軍隊素質差距明顯。

原因之二,是雙方統帥的素質,兵部侍郎楊鎬是世襲制度下朝廷選中的平庸將領,根本不是努爾哈赤的對手,與戚繼光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並且戚繼光早已作古多年。而努爾哈赤呢,是在女真各部落的戰爭中磨練出來的優秀將才,有敏銳的戰場洞察力,在薩爾滸之戰中,他下達的每一道命令都恰到好處,每一步都贏得了主動,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最終取得了薩爾滸戰爭的全面勝利。


薩爾滸之戰是雙方關係的轉折點,對明王朝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從此明廷一直被遼東,遼西事務困擾著,而且局勢越來越嚴重,離滅亡的日子真的不遠了。


關山明月779


薩爾滸明軍戰敗也分主要原因和次要原因。

先說說主要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明軍戰鬥力低下。從明軍組成上看,分別是從各地抽調的部隊,其中不乏參加過援朝戰爭的老兵,應該說是作戰經驗豐富。而且明軍十多萬部隊,後金則遠少於明軍的數量。根據張士尊先生的考證,努爾哈齊起兵時尚未征服葉赫,所部除了征服的女真部以及投奔到他那裡的漢族人和朝鮮人加一起應該是17萬——18萬,總之不超過20萬人。而且,理論上一個牛錄編300丁,但是根據記載,滿員的牛錄很少,大部分牛錄不足百丁,可見張士尊先生的考證是合理的。所以根據這個數量換算壯丁數量不超過4萬,根據三丁抽一的原則,常備軍也就一萬多人。當然,薩爾滸大戰這種決定性戰役必然是動員了全部的壯丁。所以這種力量對比即使楊鎬分兵八旗也不佔人數優勢。即便如此,還被八旗滅了三路大軍,可見明軍戰鬥力確實屬於戰五渣的水平。而且這一戰八旗損失也不大,要不然也不會戰後不長時間就衝出來打攻堅戰。

至於次要原因,主要有以下四點。

第一,各路部隊將領沒有有效配合。對於楊鎬來說,十多萬大軍的作戰根本沒辦法面面俱到,而戰場的限制又使得部隊不可能全部投入戰鬥,這樣玩只會發展成添油戰術,除非有大量的炮灰。所以,分兵就成了唯一的選擇。如果四路大軍配合得當,完全可以讓人數處於劣勢的八旗部隊找不出明軍的主攻方向,顧此失彼,喪失主動權。但是四路大軍卻不能做到相互配合,讓努爾哈齊以運動戰的方式各個擊破,可以說是教科書一般的勝利。

第二,明軍毫無鬥志。如果我沒記錯明軍勞師遠征但是後勤保障做的並不到位,糧餉不足甚至導致士兵逃亡。即便是戰時很多部隊依然是毫無章法,比如霧天盲目施放火器,卻給八旗兵提供了射擊的絕佳目標。李如柏撤軍的時候一小隊八旗兵虛張聲勢,竟引得明軍爭相跑路部隊自相踐踏,此時八旗部隊經過連續作戰,可以說是疲憊之師,如果明軍鬥志尚存,即便是不去攻擊這支小部隊也不至於被嚇得自己人被踩死一堆。

第三,明軍戰術實在不值得恭維。明軍與八旗軍對戰,只會結成車營進行防禦,士兵躲在車廂裡射擊。這對蒙古騎兵確實好用,畢竟車營很好的限制了騎兵的優勢,就是衝擊力和機動力,尤其是對無甲的部隊,這招確實實用。但是,對於以重步兵起家的八旗來說,這招就喪失了用處。八旗重步兵屬於下馬步兵,以馬匹機動,到達戰場後下馬衝鋒,往往身著多重鐵甲,明軍弓箭根本無法破甲,而火門槍最多打50米,破甲能力差,再裝填費時費力,重步兵只要硬抗一輪射擊就可以衝入車營肉搏,而且是否能破甲還要憑信仰,而火炮基本上也是大號的噴子,對付無甲的部隊還行,對付重甲的部隊就只能呵呵。換句話說,直到紅衣大炮這種12磅加農炮的引入,才讓明朝知道什麼叫炮。所以明軍這種僵化的戰術只能只能給八旗兵送領軍功的人頭。

第四,明軍裝備實在可以用爛來形容。根據戚繼光的評價——為北方遇敵,惟有快槍一種,人執一件,但成造本拙,工尤粗惡,身短體薄,腹中斜曲,口面大小全無定製,不堪擊敵。而鉛子又不知合口之度,什物不具,裝放無法,徒為虛器。故雖敵畏火,而火具又不足以下敵,惟有支吾不見敵面而已。且柄短贅重,將欲兼持戰器,則不能兩負,將只持此器,則近身無可恃者。火門槍已經夠低劣了,結果質量還粗製濫造。對明軍盔甲更是差評——今我之盔甲,外面新表可觀,內裡鐵葉,一片數個眼,鏽爛惟存鐵形,還是好的,其空落如篩子一般,敵射可透,刀砍可破,是盔甲也不如他。再加上明軍低劣的戰鬥力,這樣的部隊基本上是送人頭的。更何況明朝喝兵血這一優良傳統,軍餉被層層剋扣到軍士手裡能有一兩成就不錯了,甚至欠餉很多年。經常有大冬天士兵因為無錢購買棉衣被凍死的例子,這樣的部隊根本沒法指望著去賣力。不過說句題外話,戰鬥力再低的明軍剃了頭之後戰鬥力飆升,也是因為大清不克扣軍餉有關。

所以薩爾滸大戰,明軍不戰敗簡直是天理難容。


北洋海軍炮手


薩爾滸之戰,明軍慘敗。這場由新興的後金政權與明朝這帝國之間的戰役,是具有轉折意義的一戰役。此後,雙方在軍事力量、政權發展方面都發生了根本性變化。

明軍之所以大敗,主要原因有二:

一、用人不當,指揮無能,這是明軍失敗的主要原因。

毛澤東同志指出: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因素。

楊鎬是明代萬曆八年(1580年)進士,曾擔任南昌、彭蠡二縣縣令。後來到京城擔任御史。

楊鎬本是個文官,在官場沉浮三十年,多忙於周旋上位,並無多少軍事才能。但他和當時內閣清流的關係極好,是清流一派推出的代表。楊鎬本人貪生怕死,當年抗日援朝時曾臨陣脫逃。明軍雖號稱40多萬,實則10多萬,後金軍約有6萬,但明軍久疏戰場,軍務廢弛,戰鬥力不如後金軍。楊鎬本應集中兵力作戰,如今分成4路,每一路對後金軍都形不成優勢,非常容易被各個擊破。楊鎬身為總指揮,卻不隨大軍征討,留在瀋陽遙控指揮,無法及時掌握部隊。而前線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四路明軍總兵都稱“主將”,互不統屬,在300公里長的戰線上分頭推進,各自為戰。

二、不集中主力,分散用兵,這是明軍最大的戰略錯誤。

1619年陰曆2月,萬曆皇帝命遼東經略楊鎬率明軍出師討伐努爾哈赤。這支明軍號稱47萬,實則為14萬人左右。

偉大的戰略家毛澤東同志指出: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的作戰方法,不但必須應用於戰役的部署方面,而且必須應用於戰術的部署方面。

而楊鎬將14萬的明軍分成4路,北路軍2萬人,由總兵馬林統領,出開原,進攻蘇子河地區;西路軍約6萬人擔任主攻,總兵杜松統領,由瀋陽出撫順直搗赫圖阿拉(今撫順市新賓縣);南路軍明軍會合朝鮮軍共2萬餘人,由總兵劉綎統領,經寬甸北上奪取赫圖阿拉;總兵李如柏率軍2.5萬為西南路,輔助西路軍;葉赫兵1萬人以為後應。4路大軍謀取赫圖阿拉,楊鎬自己坐鎮瀋陽指揮。

努爾哈赤識字不多,全部的軍事知識皆來自一部《三國演義》。努爾哈赤只選一招,“憑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道理,就是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

努爾哈赤鑑於自己兵力嚴重不足,於是集中精銳八旗去攻打明軍的優勢兵力杜松部,3月1日(陰曆,以下同),剛愎自用、有勇而無謀的杜松最後戰死。3月2日,努爾哈赤轉兵到薩爾滸西北方向的尚間崖,擊敗馬林部。3月5日揮師南下,誘敵深入,圍殲了劉鋌的東路軍,最終劉鋌戰死。努爾哈赤再回軍準備消滅西南路明軍李如柏部,這時楊鎬已得知前線大軍潰敗,急命李如柏退軍。 最後一路葉赫兵聞明軍戰敗,立即逃走。努爾哈赤僅用了五天的時間,就漂亮的打了一次圍殲戰。


西軍電1990


主要原因如下:

雙方軍事部署。

努爾哈赤建立後金政權之後,經常進犯明遼東邊境。1619年2月,明朝廷決定由遼東經略楊鎬分兵四路征討後金。

據《明神宗實錄》記載,萬曆四十六年七月甲寅,兵部尚書黃嘉善奏:“……並可免調,以省煩屑,總計徵調漢土官兵共九千八百二十九名……”;萬曆四十七年三月甲午,經略楊鎬奏:“……昨之主客出口者(指徵調出關參加戰役者)僅七萬餘……”。後來,朝鮮方面派兵13000人到達,楊鎬派遊擊將軍喬一琦到朝鮮軍中予以配合,將朝鮮援軍編排在東路軍,受總兵劉綎節制。綜合各方數據,史學界一般認為包括朝鮮兵在內,此役明、朝聯軍應當在十萬左右。

後金投入兵力,據《滿文老檔》卷六記載:“(天命三年)四月十三,寅日,巳刻,八旗的十萬兵出征尼堪(指明朝)……”(此次以“七大恨”為藉口,大舉攻明。)。據《明神宗實錄》卷五八O,萬曆四十七年三月甲午:“奴酋之兵,據陣上共見,約有十萬。”史學界有研究材料認為,後金投入薩爾滸戰役的兵力當在十萬左右。也就是說明軍與後金雙方兵員數量基本相當。

明軍人馬分佈:南路軍李如柏部,2萬5千餘人;西路軍杜松部,3萬多人,由瀋陽出撫順關入蘇子河谷,由西面進攻;北路軍以馬林為統帥,出開原,經三岔兒堡(在今遼寧鐵嶺東南),入渾河上游地區;東路軍以劉綎為統帥,任務是取道寬甸,經桓仁縣境內,從東邊進攻後金都城赫圖阿拉(現在的新賓縣老城)。

戰役進程。

在戰術上,楊鎬意圖分進合擊,由於四路大軍各自為戰,互不相屬,缺乏配合,導致向赫圖阿拉推進的路程不一,而努爾哈赤的八旗兵則是亦兵亦農亦牧的編制,其騎兵靈活機動、衝擊力強,在指揮控制等方面存在巨大的優勢,能夠迅速集中力量,形成局部軍事優勢,對明軍形成合圍打擊。

四路人馬中,杜松進展過速,急於冒進,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三月初一,杜松的軍隊突然冒進至薩爾滸附近。努爾哈赤趁其他幾路明軍進展遲緩,集中八旗兵力,先將孤軍深入、兵力分散的杜松部於薩爾滸附近擊潰。這一仗導致明西路軍主將總兵杜松等一干高級將領在戰鬥中陣亡,西路軍全軍覆沒。

而馬林率領的北路軍進至在薩爾滸東北區域時,得知杜松的西路軍已經戰敗,於是不敢前進,命令軍隊分開三處,實行就地防禦。在與後金對峙之後,明軍主動出擊,兩軍混戰,後面趕來的後金援兵直接攻擊明軍馬林的大營,北路明軍大敗,僅總兵馬林帶少數人逃脫。

東路軍的劉綎部是一支器械裝備落後,又無大炮火器的混雜隊伍;加之後金一路設障,實行堅壁清野政策,這樣明軍的東征進程可想而知。二月二十七日,劉綎部隊進入後金棟鄂防區,遇到抵抗,為等糧餉,在深河滯留一天。此時,西、北兩路大軍接連覆滅,東路軍毫不知情。結束北路之戰,努爾哈赤集結兵力,迎擊明東路軍。三月初四,後金騎兵先將明軍先鋒營殲滅,明軍後續大部隊及朝鮮援軍進入了後金埋伏之中,劉綎戰死沙場,明軍大敗。而且朝鮮援軍由於朝鮮國王提前授意並未做有效抵抗,喬一琦在逃入朝鮮軍中後,走投無路,被迫投崖自殺。

楊鎬得知後,急令南路軍李如柏部撤回,導致明南路軍驚恐潰逃,自相踐踏,造成無謂損失千餘人。

此役過後,後金軍乘勢進攻,佔領開原、鐵嶺等地,降服遼東諸部。

綜述。

明、朝聯軍之所以失敗,主要是因為明軍自身軍事指揮系統的缺陷,在對付以騎兵為主的遊牧民族的戰術運用中導致失敗,還有就是選將用材出了問題,導致明將貪功冒進,輕敵妄動,加之明軍四路出兵,各路協調不一,沒有有效配合,力量分散,削弱了戰鬥力,讓努爾哈赤得以尋得戰機各個殲滅;另一方面,明朝與朝鮮的協攻計劃沒有實現,朝鮮沒能對明朝以實質性的援助。


史說新傳


薩爾滸明軍戰敗問題和原因其實很多

一個個看

明軍以遼東經略楊鎬為總指揮,從福建、浙江、四川、甘肅等地,調集重兵八萬八千餘人前往遼東前線圍剿努爾哈赤,同時令一萬葉赫軍和13000名朝鮮軍協同作戰。

楊鎬手握10萬軍隊,號稱47萬大軍,因此不懼怕只有6萬餘兵力的後金軍隊。為了徹底消滅努爾哈赤集團,楊鎬決計兵分四路,全面包抄後金政權,防止後金軍遁逃,以絕後患。

楊鎬命“勇健絕倫”的山海關總兵杜松率領主力部隊,沿撫順方向從西南出擊;命總兵馬林率部協同葉赫部士兵沿靖安堡方向從北面出擊;命名將李成梁之子遼東總兵李如柏率軍沿清河城、鴉鶻關方向從南面出擊;命名將“大刀”劉綎會同朝鮮盟軍沿寬甸方向從東面出擊;另外又派遣秉忠率領少量兵馬駐紮在遼陽城,以備不時之需;又派遣李光榮率領部隊駐紮在重鎮廣寧以確保伐金大軍的交通和後勤保障。而楊鎬自己則坐鎮瀋陽城,遙控四路大軍和其他輔助部隊。楊鎬限令杜松、馬林、李如柏、劉綎四路兵馬於三月初二之前務必會師於後金都城赫圖阿拉,一同發起總攻,天兵大至,玉石俱焚,絕對不得有漏網之魚。然而這種分進合擊的戰略佈置,卻給了努爾哈赤一個絕好的機會。

明軍各路官兵部署就緒後,原定二月二十一日出兵,由於十六日開始降大雪,只好推遲出兵日期。但朝廷大學士方從哲、兵部尚書黃嘉善等卻一再催楊鎬進兵。明軍尚未出發,師期早已洩露,作戰企圖、進軍路線、兵力部署等也被後金偵知,陷於被動。

明軍第一路為主力部隊杜松軍。杜松以同為陝西的老鄉的保定總兵王宣、總兵趙夢麟為副將,以分巡兵備副使張銓為監軍,統領右翼營遊擊劉遇節、參將龔念遂、參將柴國柱、遊擊將軍王浩、參將張大紀、遊擊將軍楊欽、遊擊將軍王海龍、管撫順遊擊事務備禦楊汝達等人,總兵力達三萬人。杜松軍士兵多來自宣府、大同、山西、山陝等邊鎮,以騎兵為主,常年與北方少數民族廝殺未落下風,其實力堪稱四路大軍之冠。

二月二十八日,杜松出於某些原因,違背了楊鎬的將令,一日內冒雪急行百餘里,僅僅用了一天時間便抵達渾河岸邊,比與楊鎬所定的日期竟然提前了三天。

第二路為走開原方向的馬林軍。馬林軍的副將是開原管副總兵事務遊擊麻巖,下統諸將為管鐵嶺遊擊事務都司鄭國良,管海州參將事務遊擊丁碧,開原兵備僉事潘宗顏、遊擊將軍葛世鳳,管新兵右營遊擊趙啟禎,管新兵中營參將李應選,守備江萬春等人,總兵力達兩萬人。除此之外,另有一萬葉赫兵相助。馬林部的士兵主要來自河北、山東和遼東開原,河北、山東的士兵實力遠不如杜松部的邊塞兵,而部分遼東兵也早已因為撫順、清河之戰對八旗鐵騎心生畏懼之心,故而馬林部的戰鬥力較弱。

率領弱兵的馬林倒沒有像杜松軍那樣貿然猛進,而是中規中矩的按照原計劃那樣出三岔口,於三月初一抵達薩爾滸山東北方向的尚間崖。

劉綎所率領的第三路明軍卻姍姍來遲。劉綎所率部下分別是管寬甸遊擊祖天定、南京陸兵大營都司姚國輔、山東營都司周文、副總兵江萬化、靉陽守備徐九思、浙江兵營備禦周冀明等人,明軍總兵力有一萬餘人,另有一萬三千朝鮮兵相助。由海、蓋兵備道副使康應乾為明軍監軍,以同知黃宗周贊理;以鎮江遊擊都司喬一琦為朝鮮軍監軍。劉綎率領的明軍多為步兵,主要是來自川、湖、浙、福等省的南方人,不能適應東北地區的寒冷氣候,且由於劉綎和楊鎬曾在朝鮮戰場上結下仇怨,以至於二人的私人關係鬧得很僵,因此楊鎬配發給劉綎軍的裝備在明軍中是最差的。故此導致劉綎軍的戰鬥力十分低下。

劉綎這一路行軍路線危險而遙遠,重巒疊嶂,而後金軍則利用山路兩旁“樹木參天”的條件,在三處關鍵的主幹路段砍倒許多樹,讓樹木“縱橫山谷,使人馬不得通行”,迫使明軍“且砍且行”,極大拖延了劉綎軍的行程。劉綎軍趕到深河、牛毛、馬家一帶時,遭遇防守董鄂路的數支小股後金部隊。後金軍寡不敵眾,前後損失三千兵馬,其餘的人突圍潰逃。劉綎遂以為後金軍不堪一擊,繼續深入敵境。此時,劉綎已孤軍深入三百里,可是他並不知道西線杜松、馬林兩軍已經全軍覆沒。

最後一路李如柏軍是四路明軍中最顯窩囊的。李如柏軍以管遼陽副總兵事務參將賀世賢為副將,統率左翼營管遊擊事務都司張應昌,管義州參將事務副總兵李懷忠,總鎮坐營遊擊戴光裕,總鎮左翼營遊擊王平,總鎮右翼營管遊擊都司馮應魁,武靖營遊擊尤世功,平西堡備禦加銜都司喻成名、李克泰,遊擊將軍吳貢卿、於守志、張昌胤等人,以分巡兵備道參議閆鳴泰為監軍,推官鄭芝範為贊理。李如柏軍主力多是遼東人,其總兵力達25000人。

李如柏的軍隊之師走鴉鶻關一路,此路乃四路明軍最易行之路,一天之內若疾行五六十公里便可直搗赫圖阿拉,赫圖阿拉若失,後金將全軍震動,明軍之勝便唾手可得。因此,李如柏一路應該是努爾哈赤最該擔心的。然而,努爾哈赤在此最為關鍵之路竟然只設500名士兵以當李如柏兩萬五千之眾,而李如柏挾大軍在手卻一直在觀望不前,眼睜睜的看著其它三路友軍全軍覆沒,然後一槍不放的率軍撤退。李如柏在撤退過程中,遇到小股女真哨探的騷擾,全軍數萬將士竟然驚嚇得四處狂奔,自相踩踏,死傷千餘人,最後灰頭土臉撤離前線。

很明顯,明軍最大的問題不是分進合擊,而是分進卻沒有合擊,猛的衝得太狠,庸的按部就班,差的遲鈍迷茫,慫的屁用沒有,才有被後金軍各個擊破的可能。至於武器裝備的不充分,情報的暴露,都是次要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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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承認一點,明軍野戰單兵作戰能力低於女真軍,也就是野戰時明軍的質量要低於女真軍,質量不行,就得數量補,表面上明軍有數量優勢,但在具體作戰當中,要想在作戰地域達成實實在在的數量優勢,必須要具備一點,機動能力強。共產黨往往在局部戰場上形成對國民黨的數量優勢,靠的就是兩條腿能跑過汽車輪子。

當時明軍野戰能力不行,機動能力更是低於女真騎兵,如果分進合擊,結果大家都知道,就是歷史上那樣。如果合兵一處,就會像松錦會戰時的洪承疇那樣,兵力過於集中,絕對集中,有前權而無後守,處處被動,結果被包超後路失去補給,進而被消滅。

毛澤東就說過,要兵力集中,但不能絕對的集中,先要分散,只有自己分散,才能迫使敵人分散,敵人分散了才有戰機,有了戰機之後再集中兵力,打擊分散孤立之敵。

戰場上瞬息萬變,要想抓住稍縱即逝的戰機迅速集中先前已經分散的兵力,靠的就是機動能力強。

所謂的兵貴神速,就是這個道理。

在明軍野戰能力不行,機動能力也不行的情況下,壓根就不能和女真軍打野戰,只要是野戰,怎麼打怎麼輸。

那是不是說明軍就贏不了女真軍了呢?

當然不是。

野戰能力和機動能力都不行的情況歷史上出現過很多次,官渡之戰的時候,袁紹的部隊相對於曹操就是這樣,這時袁紹的謀士田豐就說,不和曹打野戰,而是打持久戰,先鞏固自己的陣營,立於不敗之敵,然後出精騎出擊,騷擾消耗曹操,疲憊曹操,等到曹操疲憊不堪時,就可以出擊了。

當時明軍正確的方法是先讓大軍進駐各個戰略要低,高築牆,廣積糧,不給女真以可乘之機,然後出動少量訓練有素的精銳騎兵,神出鬼沒的出擊女真人的根據地,消耗疲憊女真人,女真人的經濟實力本來就和大明差好幾個數量級,消耗疲憊到一定程度,就不攻自破了。

這個方法不新鮮,抗日時的持久戰,不管是蔣百里提出的,還是毛澤東提出的,都和田豐是一個路子,就是以時間換戰力。

所謂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就是這個道理。


自立124


戰略上以及戰術上的一系失敗!

首先,是整體戰略的失敗。楊鎬的作戰方針是:以赫圖阿拉為目標,分進合擊,四路會攻,一舉圍殲後金軍。

明朝兵力方面:宣府、大同、山西三鎮發精騎約三萬;延綏鎮、寧夏鎮、甘肅鎮、固原鎮四處,發兵共約兩萬五千人;四川、廣東、山東、陝西、北直隸、南直隸,發兵共約兩萬人;浙江發善戰浙軍步兵四千;永順、保靖、石州各處土司兵,河東西土兵,數量各二三千不等,共約七千人;明軍總數約八萬六千人。與盟友海西女真葉赫部軍一萬人,朝鮮軍一萬三千人,總計十一萬多人,號稱四十七萬。

具體部署是:楊鎬坐鎮瀋陽指揮;總兵馬林率1萬5千人,出開原,經三岔兒堡(在今遼寧鐵嶺東南),入渾河上游地區,從北面進攻;總兵杜松率兵約3萬人的主力部隊擔任主攻,由瀋陽出撫順關入蘇子河谷,由西面進攻;總兵李如柏率兵2萬5千人,由西南面進攻;總兵劉綎率兵1萬餘人,會合朝鮮軍共2萬餘人,經寬甸沿董家江(今吉林渾江)北上,由南面進攻。另外,總兵祁秉忠,遼東將領張承基、柴國柱等部駐守遼陽,作為機動增援部隊;總兵李光榮率兵一部駐廣寧,保障後方交通。副總兵竇承武駐前屯監視蒙古各部;以管屯都司王紹勳總管運輸糧草輜重。楊鎬本人則坐鎮瀋陽,居中指揮。

兵分四路不一定錯,但錯的是在分四路情況下每路兵力都弱於後金情況下的分路進擊佈置。四路沒有齊頭並進(四個不同進攻方向)或者相互呼應(距離太遠),其中一路被攻擊,其他三路不能及時救援。更何況,如此四路進擊,還存在協調問題!!!所以薩爾滸之敗楊鎬罪不可赦。

其次,具體戰術上的錯誤。最典型的就是杜松,麻痺大意輕敵。

1619年(明萬曆四十七年,後金天命四年)三月初一,杜松軍突出冒進,已進至薩爾滸(今遼寧撫順東大夥房水庫附近),分兵為二,以主力駐薩爾滸附近,自率萬人進攻吉林崖。努爾哈赤看到杜松軍孤軍深入,兵力分散,一面派兵增援吉林崖,一面親率六旗兵4萬5千人進攻薩爾滸的杜松軍。次日,兩軍交戰,將過中午,天色陰晦,咫尺難辨,杜松軍點燃火炬照明以便進行炮擊,後金軍利用杜松軍點燃的火炬,由暗擊明,集矢而射,殺傷甚眾。此時,努爾哈赤乘著大霧,越過塹壕,拔掉柵寨,攻佔杜軍營壘,杜軍主力被擊潰,傷亡甚眾。後金駐吉林崖的守軍在援軍的配合下,也打敗了進攻之敵,明軍西路軍主將總兵杜松、保定總兵王宣、原任總兵趙夢麟,都在戰鬥中陣亡。明西路軍全軍覆沒。


杜松本來就兵力比後金弱,還分兵攻打吉林崖,更是不能抵擋。此外還有馬林,主動發動進攻。

老奴的戰略就是大吃小,個個擊破,但關鍵是要快!!!因此老奴也是有很大風險投機。要是杜松能堅守,老奴一時吃不下,其他三方又能趕進,老奴只有吃不消。

薩爾滸之戰,從上到戰略下到戰術,一錯再錯!打仗就是這樣,大多比的是誰犯錯,誰能抓住機會。


晃天下


薩爾許之戰失敗的主要原因,是在敵我力量對比不懸殊,並且明軍缺乏機動性的情況下采取分進合擊的戰略,最終被後金集中兵力,各個擊破。

關於薩爾許之戰,後金的兵力大概在六萬左右,明軍應該在十一萬左右,幾乎是二比一的軍事力量,為何會說並不懸殊呢?

因為相對於後金女真的鐵板一塊,明軍方面除了明軍還加入了葉赫部和泡菜隊伍,這個並不能有效協同作戰,這十一萬人中,明軍有8.7萬人,葉赫1萬,泡菜1.3萬。就是這明軍的8.7萬,也是全國各地抽調,基本一個地方出兩三千人,各地湊一湊就是八九萬人的樣子,在打仗的時候,肯定不能齊心協力啊。

這也是雙方力量對比不懸殊的原因,雜牌軍本來就不能有效配合,已經降低了軍隊的機動性,明軍又都是以步兵為主,雖然人數是後金的二倍,但是後金是以騎兵為主,不要忘了,在古代,一匹戰馬比一名士兵的價值還要高。

但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楊鎬竟然搞了一場分進合擊的策略,當然並不是策略不對,而是明軍根本沒有運用得到,或者是說這個策略根本不適合當時的明軍,分進合擊的核心是什麼,就是圍剿,一舉擊破,雙方力量對比本來就沒打到碾壓的態勢,如何去圍剿。

在古代同時到達戰場,這個就有點苦難了,關鍵是率先到達戰場的,上去一個照面就被打殘是什麼鬼,如果第一個和後金遭遇的部隊,能夠堅持對峙兩到三天,等其他路人馬趕來,不止是後金主力暴露,而且也會將其包圍,最起碼可以解救率先遭遇的一路,不會被全殲吧!

說明什麼問題,還是實力問題,每一路兵馬基本都在兩三萬左右,遇到兩倍於自己的後金軍會被秒殺,那就是差太多了。

另外就是情報問題了,明軍決定四路出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結果明軍的作戰企圖被後金獲知,並且還知道哪路先到,哪路後到,這個就有點厲害了。

薩爾許之戰,失敗者能找出N多理由,但是勝利者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史論縱橫


正如題中所說,薩爾滸之戰是大明萬曆47年發生在薩爾滸(今遼寧撫順東)的一場決定性戰役。面對後金努爾哈赤的崛起,明朝集中了10萬兵力,以楊鎬為統帥,分四路大軍進攻。努爾哈赤採取了“任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戰略方針,集中優勢兵力,先後殲滅了三路大軍,徹底擊敗了圍剿的明軍。


薩爾滸之戰標誌著明朝對遼東地區統治的崩潰,也使得努爾哈赤由戰略防禦轉為戰略進攻,正式在東北站穩了腳跟。面對近6萬餘人的八旗兵,為何10萬大軍的明軍卻慘敗呢?

第一,軍隊戰鬥力薄弱。明朝末年,文貴武賤已到巔峰。六七品的文官甚至可以對一二品的武將大員頤指氣使,動輒呵斥。武將毫無地位。因此明軍戰鬥意志普遍較弱。

而明朝末年,軍隊逐漸私有化,普通的士兵甚至連溫飽都無法解決。他們裝備極其落後,穿著如同乞丐,這樣流民一樣的部隊自然不可能有多大的戰鬥力。而最精銳的明軍部隊則屬於軍將的私軍,也就是家丁。這些家丁人數很少,雖然戰鬥力不錯,但人數僅佔1/10的家丁部隊,無法對一場戰役起決定性作用,更何況,武將們通常視家丁為私產,並不輕易捨得使用家丁部隊。

而八旗剛剛崛起,本身是漁獵民族的女真人,性情兇悍,戰鬥力強大,努爾哈赤將其編為八旗,系統化的訓練和指揮,更加充分的發揮了女真人的戰鬥力。因此單純戰鬥力而言,普通明軍並不如八旗兵。



第二,總指揮楊鎬的懦弱無能。在薩爾滸戰役之前,努爾哈赤甚至已經知道了楊鎬四路大軍的進兵路線。因此努爾哈赤可以從容指揮八旗,各個擊破。而楊鎬不過是攀附其黨上臺的人,他毫無軍事才能,卻依然被明朝政府任命為總指揮。對比軍事強人努爾哈赤,根本不是對手。


第三,軍事指揮系統的運轉失靈。萬曆多年不上朝,使很多政府部門無法正常運轉,其中就包括空缺了兵部尚書半年之久的兵部。沒有兵部的協調指揮,動員10萬人的龐大戰役指揮失靈,籌備混亂,軍事情報不斷被洩露。而這10萬大軍,來自全國各地,彼此戰鬥力差異巨大,也毫無協調指揮,無法密切配合。

第四,國庫空虛,士兵糧餉皆不充足。萬曆三大徵,雖然都取得了勝利,但也將萬曆中興所積攢的財富耗用一空。國庫空虛,薩爾滸之戰的300萬兩軍費,甚至通過加稅才能勉強湊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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