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關:三代人的住房變遷

清早,壺關縣鳳凰城小區17號樓402室,陽光從透亮的大玻璃窗戶照進來,直射在雪白的瓷磚上,晃得宋賽飛眯起了眼睛。

擦窗戶、抹桌子、拖地板……這是她每天送兩個女兒上學後和母親常鳳蘭的“必修課”。客廳裡,空調、冰箱、大屏彩電,全都是現代化的“大件”。廚房裡,櫥櫃、煤氣灶、油煙機一應俱全。衛生間裡,安裝有節水型座便器、太陽能熱水器,乾淨、舒適。

“小區旁邊有幼兒園、超市、大藥房,還有壺關縣政務大廳,辦事很方便。出了小區大門,路對面就是壺關樹人學校,兩個女兒都在那兒上學,一個讀初中,一個讀小學二年級。”宋賽飛說,“當初選擇在縣城買房子,就是為了方便孩子上學。”

今年34歲的宋賽飛,老家在壺關縣百尺鎮趙屋村。家裡8口人,爺爺奶奶和父母大部分時間住在村裡。她老公王寧波在長治打工,爺爺是一名老中醫,父親是一名鄉村醫生,家裡種了兩畝地。

“這套單元房有140多平方米,三室兩廳一廚兩衛,夠一大家子住了。農閒時,母親就來城裡住些日子,父親因為要給鄉親們看病,所以來不了,爺爺奶奶在城裡也住不慣。”

“這些年,‘家’的變化太大了!”翻開一本相冊,母女倆瀏覽著熟悉的影像,瞬間勾起了無限思緒。常鳳蘭手指著一張照片,將時光拉回到上世紀80年代。

“1983年,我嫁給你爸時,剛改革開放,家裡住著7間土坯房,前牆是磚,後牆是土坯。聽你爸講,那還是在拆了3間舊土坯房的基礎上蓋的。舊房拆下來的材料能用的全部用上了,椽子、檁子、大梁劈開做了門窗,磚頭砌了牆。”

“那會兒在村裡沒見過樓房,因為磚的成本高些,用得也少,所以基本上家家戶戶住的都是土坯房。土坯房住起來不僅透風,雨天有時候還漏雨哩。有一年雨下得大,你舅舅家的土坯房后土牆被雨水泡久了,就坍塌了,好在沒出人命。”常鳳蘭沉浸在悲慼的回憶中,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她抹了一把眼睛,接著說:“自家的7間土坯房,白灰抹牆,沒有像樣的廚房,做飯的地方和睡覺的家連成一體,燒火的大煙囪就在屋裡橫著。最頭疼的是吃水,每天都得挑水做飯。挑水要到山上一個山洞裡,需要走幾里山路,還得上山下坡,兩桶水挑回來,累出一身汗。這還不打緊,要是遇上洗衣服,少說得挑好幾回、跑好幾趟,自然就更累。山洞裡常年流的是雨水,有時候天氣乾旱,山上也沒水,只能等,一天也滴不滿一桶水。”

“記得我小時候住土坯房上廁所都是問題。廁所在院子裡,是那種髒不拉幾的原始旱廁,夏天臭烘烘,冬天冷颼颼。”宋賽飛說。

到了上世紀90年代,社會發展日新月異,廣大農民朋友的收入越來越高,家家戶戶蓋房開始大量使用青磚、紅磚,水泥砌牆、石灰抹牆。進入21世紀,不少富裕起來的鄉親們先後推倒了老房子,建起了大瓦房、小洋樓,塗料粉刷、瓷磚貼面。宋賽飛家就是其中之一。

“2007年,我結婚了,父母在7間土坯房兩邊各蓋了3間紅磚紅瓦配房。沒過幾年,我們村邊的煤礦重組整合,成為山西煤炭運銷集團趙屋煤業有限公司。舊房子牆裂了縫,我家在村邊批了塊地,新修了一棟二層小洋樓,上下一共300多平方米哩,全家人高高興興地搬進了新居。當時,我媽給礦上的工人洗衣服、縫衣服,也掙了些貼補家用的錢。”宋賽飛邊講邊驅車回到趙屋村。

在一棟漂亮的二層小洋樓裡,宋賽飛快80歲的爺爺奶奶在這裡安享晚年。她爺爺宋桃忠說:“我們年輕那會兒更苦,一間屋子半間炕,三代人擠一間房。現在大不一樣了,日子真是越過越好了。”

從土坯房到小洋房,從破街陋巷到精裝小區,從居者“憂其屋”到“有其屋”,再到“優其屋”,宋賽飛一家住房的變遷,是改革開放40年我市農村生活條件和人居環境改善的一個縮影,也是廣大農民朋友生活觀念和生活方式不斷更新的反映,更是我們祖國發展日新月異、城鄉差距日益縮小的有力見證!(來源:長治日報 常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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