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土著深入美國原住民保留地,探訪神祕的紅巖巨石陣

話說航海家、探險家哥倫布老先生到了美洲新大陸,以為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印度,於是就管這裡的人叫“Indians”(

印地安人)。到現如今,美國領土上共有566個北美洲的土著民族,無一例外地都恨外面的人管叫他們Indi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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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500多個土著民族每個族都有自己的名稱,就像我們中國56個民族一樣,如果你衝他們喊Indians,他們會忍一肚子地氣,然後禮貌地告訴你“我是某某族的人,不是印度人。”這情形就好像當年日本侵略者管喊中國人為“支那人”一樣,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種族歧視性蔑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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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美國政府在亞利桑那州東北角的沙漠裡劃了一塊地(納瓦霍人保留地的中部地區),跟霍皮族的北美洲土著(當下比較流行說法是“原住民”)說,“今後,這兒就是你們的地盤兒了。你們雖然可以自治,謀求新福(自求多福),但要聽政府的話,不許亂來”。於是,從那之後有了這片霍皮人的“專屬”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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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觸的過程中,感覺霍皮族人都很和善。在當地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樹立了標誌“歡迎,但請尊重我們!”由於霍皮人的保留地除了石頭就是沙漠和荒原,可以說沒有任何可開發利用的資源,所以當地人的生活一直很辛苦。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要接納對他們言語輕佻的外來人。而且他們的孩子從來不伸手跟外人要錢,要糖。真是應了那句話——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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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皮族的保留地中有兩條由美國政府出資修建的公路。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去大峽谷玩,由於行程發生了意外的變化,不得不在霍皮族人的保留地停留一天,但也誤打誤撞地來了一次深度遊。我們此時已經在霍皮人的沙漠荒原裡開了一天的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能交流的當地人——那是一位霍皮族的老奶奶。她有五位子女,十九位孫輩和一輛大皮卡車。據說,霍皮族是母系家族,家裡家外能抵擋多面,所以當地的婦女幾乎能頂多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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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霍皮族老奶奶問明我們的來由之後,表示願意當我們的嚮導,並自告奮勇地要開車帶我去一個遙遠、完全沒有路標,也不為外人知道的地方玩玩。她認為我們的四驅SUV無法開到那個地方。只有配備了特大號輪胎,底盤高,馬力特強,四輪驅動的專供在很陡的石頭和鬆土上行駛的大皮卡才開得進去,也就是她家那輛車。否則,就只能騎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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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公路轉入一條沒有名字和路標指示的土路,開了四五十公里的樣子,然後又經過一段崎嶇的迴旋下坡,最後才到達這個寬約1000多米的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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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嚮導說,這裡地方是霍皮族人的祖傳秘密聖地。如果沒有響導帶領,誰都找不到它的入口。即便找到了入口,一般的越野車子也很容易陷進土路里。在荒原和沙漠裡,若果遇上沒有手機信號,根本無法呼救,等車上帶來的水喝完了,車上的電用完了,人也就完了。要想步行出來,可能半路就得餵了狼。而且這片荒原盛產響尾蛇,最近的醫務所在240公里以外,萬一讓蛇咬了,就只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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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美國西南部的大山裡有許多的紅巖地貌。據說,紅巖主要成份是二氧化硅。從古至今,這個地區的地殼時常破裂,並且流出滾燙的岩漿。有的岩漿中含有鐵和鉬多一些。岩漿冷卻、風化之後,就會釋出所含的鐵質。等鐵質氧化了,就變成了紅色的鐵鏽。鐵鏽染上了風化掉的岩石,粘上了二氧化硅的砂粒,就成了紅砂。紅砂再經過幾千萬年的沉積,擠壓,又變回了岩石的樣子。再經過N多年滲入岩石的酸雨(碳酸和亞硫酸)的還原作用,岩石裡的鐵鏽就會失掉紅色,成為灰白色了。岩石表面的鐵質,經過不斷地氧化,又帶了鐵鏽的紅色。氧化的時間越久,紅的顏色越深。在砂子沉積的過程當中,有時沉積的是染了鐵鏽的紅砂,有時沉積的是未經鐵鏽染上的白砂。於是,如此造成的岩石就有一層紅色,一層灰白色的層理了。不知大家看明白沒有,反正我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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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皮族保留地的這個河谷裡的紅巖跟美國西南部其他地方的紅巖又不太相同。霍皮族的紅巖表面還有一些很奇特的白色紋路。紋路巨大,感覺非人類可能為之。有些紅色巨石上的白色紋路像是奇異的文字。因此,我為這玩藝兒取了“紅巖天書”的名字,就當是和貴州安順“紅崖天書”異曲同工吧。我仔細詢問了嚮導老奶奶,她表示活了這麼大歲數,在“紅巖天書”這個地區,卻沒有看到過一處有相關聯的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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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出,這些紅巖在什麼時候,遇到了什麼外力或者內力,才能顯露出巨巖裡面如此多的白色紋路?其實,我也有過好幾個假設,但最後又都推翻了。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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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這裡不太遠的美國新墨西哥州南方,有一塊大約700多平方公里的石膏產地。從地下噴出的二氧化硫,遇到水成了亞硫酸。碳酸鈣的石灰岩遇到了亞硫酸就成了亞硫酸鈣,再經氧化就成了硫酸鈣(石膏)了。那裡的大石膏硬塊經過朝朝暮暮,月月年年,世世代代,就風化成了石膏的沙漠了。也不知道霍皮人的紅巖天書和石膏沙漠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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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我看過一篇相關文章,說美國地質學會和國家地理學雜誌對這片峽谷的解釋是由於河川千萬年的切割而造成的,裸露出的紅紅白白的巨石紋理和色彩都是切割後自然裸露出來的。但並沒有什麼有力證明或者關鍵依據,所以,這些所謂“專家”的話我沒信,最終還是自己親自來看更靠譜。我感覺這些地表上的巨大紅巖,可能在千萬年前河床地殼還沒陷落之前變遷之前,都是高處的岩石。後來發生地殼變化,造成地陷,地殼中的紅色岩層被震斷,再經過千秋萬代的風化,才形成了這些大紅巖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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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這片巨大的紅石地帶真的很好看,對於普通觀光遊或者探險遊客來說,還是值得來訪的。想不明白的問題先扔到一邊,好好拍些照片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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