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正在被重建,中國企業的數字化轉型將走向何方?|2018 T-EDGE

现实世界正在被重建,中国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将走向何方?|2018 T-EDGE

現如今,智能汽車、掃地機器人、智能音箱、智能夾克等數字化場景隨處可見,現實世界正在數字世界全息重建,利用數字資源提升效率創新產品服務,數字已經成為企業的重要資產或資源,全球性的企業數字革命在漸次展開。

很多人不禁要問,企業數字革命正在興起,如何看待這場革命?數字化企業的定義是什麼?企業數字化如何開展?有哪些效率工具、系統手段可以幫助企業實現數字化轉型?技術如何幫助實體企業?實體企業應當如何面對數字變革?

在2018 T-EDGE 全球創新大會·企業數字化轉型論壇上,鈦媒體聯合創始人、ITValue發起理事萬寧,世界上第一個也是最大的擁有1000+會員的數字領袖社區CDO俱樂部及CDO峰會CEO David Mathison,SAP中國副總裁兼首席數字官彭俊松,戴爾首席數據科學家Jack Chen,阿爾法公社創始合夥人許四清,華能集團CIO朱衛列針對上述問題展開了思想碰撞。

以下是對話全文,略經鈦媒體摘編:

數字化革命不應空談技術

萬寧:大數據、雲計算、人工智能、感知技術等一系列前沿技術不斷髮展,這些技術如何與各個產業相融合?

朱衛列:我國經濟發展主要靠實體工業,然而在工業領域,無論是技術能力還是業務管理水平方面可以提升潛力很大,因此AI技術進入工業將會大有作為。

但是很多懂AI、學算法的工程師卻說,他有“錘子”找不著“釘子”,其實是他的“錘子”根本就沒有修煉到能打“釘子”的程度。“在工業領域搞AI你必須去學習工業技術、懂得業務,工業技術與業務是架起工業領域‘大數據’與AI算法之間的橋樑。”

萬寧:企業做數據的越來越少,角色越來越弱化。我問一下彭博士,在您看來什麼是數字化,您怎麼看待企業數字化轉型,我們應該怎麼做這個事情?

彭俊松:在“數字化”這個概念中,“化”是關鍵。在中文中,“化”的意思是徹頭徹底,融會貫通。因此,數字化不是一個簡單的技術應用,而是對企業深處和靈魂的改變。即便是自動化工廠、電商網站,或是互聯網公司,都不一定就是數字化企業。真正的數字化企業,是運用數字化技術,對原有的企業戰略進行了拓寬和改變的企業。我覺得企業在某個領域裡用數字技術改變了關鍵的業務流程,利用數據和技術創造出更多戰略選擇空間的過程叫數字化。

萬寧:企業在進行數字化建設過程中,需要導入很多新工具、新技術,在投資人的眼中怎樣看待這一問題?

許四清:在企業進行數字化建設的過程中,內部和外部都很重要:在企業內部,CIO要創造性的推動,利用信息技術,不管是經營還是管理;外部就是通常所說的乙方,他們來提供更多的工具和手段。我是做天使投資的,所以我經常從外部看,我們現在發現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就是各種各樣的企業的效率工具非常的長尾化,而且從事這些工具的創新創業的人也越來越長尾。以往不怎麼被關注的BI(商業智能)領域,看似不起眼,在國外已經有一個公司叫DOMO,已經是市值30多億美元。它專注一件事,就是把企業裡所有的數據,在手機上完整呈現,並且交互查詢。這樣的公司不止一個,我們在國內投資了一個這樣的公司,產品一下子就被一個國內的領袖級公司OEM了。我們發現在美國差不多有四、五家這樣的公司,在國內也有不少,這是一個非常長尾的事情,但是它的應用需求還是很強烈。

數字化轉型的內外驅動

萬寧:剛才許總講,現在出現了非常細分的長尾的這樣的一些工具幫助企業完成數字化。我問一下David Mathison,您主導了美國最大的CDO社區,你怎麼看美國企業在數字轉型的過程中帶來的一些非常顯著的特徵?

David Mathison:我八年前建立起CDO社區,其實企業數字化轉型有些時候並沒有很快帶來收益,但是我覺得更宏觀的途徑就是我們要關注客戶。對有些人來說,SAP或者是戴爾公司是很好的例子,他們的客戶就是他們的合作伙伴,他們的關注點就是如何來改進供應鏈,把數據的價值真正的能夠呈現出來,他們可以共同實現數字化。

萬寧:美國企業和我們走路還是非常相似的,就是怎麼關注用戶需求。華能在推進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做了非常優秀的實踐,您是不是可以分享一下數字轉型怎麼走?

朱衛列:我想說的是創新,創新的著眼點是怎麼樣用數據理解企業,或者說用數據理解工業,或者說用數據來理解設備,在這方面,我相信跟國外我們是同步的,我們可能走的還更往前一點,畢竟我們有自己的設備、數據和業務。什麼是創新?怎麼樣用數字化的思維?我們不會跟業務人員這麼提,但要啟發他們做這些工作。比如設備出現裂痕會產生什麼數據,找到原來數據和現在數據之間多維度的對應關係,之後進行提前預測。

萬寧:Dell是如何看待外部環境的變化的?

Jack Chen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長期以來企業仰賴人口紅利迅速發展,但是很容易被複制,我跟國內非常多的CEO都討論過,他們是非常焦慮的,因為他們競爭對手就是緊追在後,而且常常有可能後發而先至,他們經常感到危機,又面對存量。AI能不能幫助他們?所以大部分跟我所聊過的人裡面,沒有一個人反對數字化,大家都要去做,只不過不知道怎麼落地。

萬寧:朱總,華能集團也一定有這樣的危機意識,希望通過有效的方案來實現真正的數字化。

朱衛列:中國未來要走工業互聯網這條路,一個是互聯,一個是智能化,這樣的方式能夠極大的提升實體工業管理效率,也會在未來建立一定的先機。

國家要求在今後的幾年內打造3-5個國家級工業互聯網平臺,今年工信部組織了2018年工業互聯網創新發展工程的申報,我們已經成功申請承建其中流程性行業的工業互聯網平臺,取名“AIdustry工業互聯網平臺”。針對這項工作,我們投入做了5年多,有很大的積累,如果再引入資本基金,機會非常好。

我同意許總的一些觀點,就是這裡面有很多創新,來自哪?經過走訪我發現,一些擁有技術的創業公司才是創新的原動力。我們要扶持小企業,因為創新力在這。未來我們會致力於做這件事。

企業轉型中,建立數據思維非常重要

萬寧:我理解朱總講的,在企業進行數字革命的過程中,建立數據思維很重要。彭博士,怎麼讓企業的管理者包括業務人員知道有哪些方式能賦能?

彭俊松:在數字化轉型的今天,賦能的關鍵在於幫助企業提升效率。今天我們談效率的提升,最重要的工具就是人工智能。過去我們已經經歷了現場自動化、業務流程自動化和數字化基礎建設等極端。今天我們面臨很多新的商業模式,逼迫我們要將效率以指數級提升。要實現指數級的提升,沒有技術突破不行,今天的拐點技術確實是AI。

萬寧:作為投資人,怎麼去快速的發掘幫助企業最快實現效果的那些數字化的工具?

許四清:講一講我們的秘訣,有人說天使投資是藝術,我不太同意這個說法的。其實天使投資是非常系統工程性質的,我們的做法是研究在成熟的市場裡面,比如說國內市場,在企業服務方面,美國可能要領先中國5年,中國的軟件公司都是拿別人的東西做系統集成賣給客戶,產品基因比較弱,優秀的產品架構師非常缺乏。

對此,我們的做法是什麼?先看看國際市場上,哪些領域的公司成長最快,比如說新公司估值最高的和新公司估值成長速度最快的,然後再看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中的公司哪家收入規模是最大的。對比一下,你就非常清楚哪些東西是最受用戶歡迎的,這是比任何訪談都更有系統性,我們通過這種方式研究了大量的垂直行業,比如說像CRM、HR、供應鏈領域,也包括很多軟件、技術公司,裡面會出現大量優秀的創業公司。

絕大多數國外的情景和中國企業需求情景都是非常相似的,我們通過這種方式進行挖掘,中國這樣的創業者最可能出現在什麼機構裡,可能最容易出現的機構就是類似朱總的供應商裡面,你的供應商或者供應商的供應商裡面。我們通過市場數據深度研究每一個新的創業領域,研究完了我們發現:國內市場湧現了大量新的機會,在企業服務領域的投資,尤其是天使投資嚴重落後,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們投了一批這樣的企業服務公司,三年收入達到11億。

我想強調的是中國企業數據化轉型的過程中,一定要注重用產品的手段,而不是用項目的手段來解決問題,對甲方來說成本高,對創業者來說是死路一條。

萬寧:您怎麼看待“需要工具而不是靠人堆砌”這一論點?

彭俊松:我非常贊同剛才許總講的,做SaaS軟件有好的界面吸引用戶不難,難的是等公司到了一定的體量後,必然要考慮更加細化的行業需求。這對原有的系統架構是極具挑戰性的。很多SaaS企業在軟件不斷升級的過程中不能很好地解決新老架構的繼承和轉換,就死掉了。軟件行業發展到今天,軟件本身的生產方式並沒有發生本質的變化,依舊還是要通過人來編,並沒有達到用機器人自動編程的階段。今天都在講工業4.0、智能製造,到這個階段,我們要把以前在2B的軟件開發的課補上。像許總這樣的投資人對整個產業的促進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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