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玉奇隨筆:故鄉的河


佘玉奇隨筆:故鄉的河

母親到南京來,聊起故鄉的事,自然說起家鄉的河。家鄉的溝汊多,能稱得上河的不多。騎岸鎮有一條滄河,是人工開挖還是自然形成?我不知道,它在我心目中是一條古老的河,是一條寬闊清亮的河。

佘玉奇隨筆:故鄉的河

河上有一座橋也有一道閘,便於洩洪和防止海水倒灌,是清末民初,鄉坤集資建的,起名閘橋,後來這條河便叫做閘河。閘河上至長江,下至東海,從前是一條交通繁忙的河流。過去要去南通、石港都要坐船,我沒坐過,父親曾坐一天一夜的夜班船到南通求學,大多數是縴夫拉的,很少有機器快。

佘玉奇隨筆:故鄉的河

我們長大後,滄河的作用日漸衰弱。我們最感興趣的是到中流擊水,我們站在高高的欄杆,比跳水,一個猛子紮下去,會扎得很深,冷不丁會從水底摸上一把鋼刀或生鏽的手槍,這裡曾是新四軍與日本人激戰的地方。日本人抓到抗日分子,都拉到這裡砍頭。共產黨人抓到漢奸,往往手腳紮在一起扔進河裡。奶奶不准我下河,說河裡屈死鬼多,我們且當耳邊風,偷偷去遊。滄河邊沒有山,但有一大片桃園,有蟠桃,還有洋桃,躺在水面上幻想著春天開花,夏天結果,秋天碩果壓滿枝頭,直流口水。


佘玉奇隨筆:故鄉的河

如今桃園沒了,滄河細成一條腰帶,再沒一點念想了。(圖文:佘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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