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詠《吾妻哈文》:會賺錢的女婿才是好女婿(三)

今日上午,前央視主持人李詠妻子哈文在微博發文:“在美國,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永失我愛…… ”。

李詠《吾妻哈文》:會賺錢的女婿才是好女婿(三)

在李詠的《吾妻哈文》中,字裡行間都流露著他對妻子哈文深深的愛。

李詠《吾妻哈文》:會賺錢的女婿才是好女婿(三)

【會賺錢的女婿才是好女婿】

談戀愛這事兒,投入挺大,不光是感情,還有資金。

那時候家裡每月給我寄100塊錢,一個人湊合夠用,倆人可差遠了去了。總得講點兒浪漫吧?講點兒情調吧?

記得那次,我們在東四的大華影院看電影,散場後出來,餓了,去旁邊一家咖啡館買了一個漢堡包。說是漢堡包,其實就是個三明治,不到5分鐘吃完了。知道多少錢嗎?10塊!

我心疼木了,一路都在唸叨:“貴死了!貴死了!”

哈文後來特記恨我,這男生怎麼這麼小氣,討厭!

“行啦行啦,花都花了還扯什麼呀?”她不耐煩地說。

那個月剛過一半,我的錢就花光了,只好厚著臉皮去找哈文。

“哎,媳婦兒。”

“呸!誰是你媳婦兒?”她對我怒目而視。

“行行,哈文,行了吧?”我趕緊識相地改了口,“那什麼,我這月沒錢了,要不把你的錢拿出來,咱一塊兒花,行嗎?”

這可是初戀啊,最忌諱談的就是“錢”。可是沒錢追什麼女孩兒,不是扯嗎?我可不想打腫臉充胖子。

後來的很多時候,每當哈文展開“如果你可以整天在家待著多好”的幻想,就會遭到我的無情打擊。

“我也想整天在家啊,在家待著怎麼掙錢?家裡生活怎麼維持?最後我不是偷樓上的,就是偷樓下的,信嗎?這是現實問題。”

我說的是大實話,卻令哈文惱火得很。不解風情,就知道錢!

李詠《吾妻哈文》:會賺錢的女婿才是好女婿(三)

話又說回當年,窮則思變,我掙錢的首選途徑是配音。去中央電化教育館給影視教學資料配音,每分鐘6毛錢。幾千字的稿子,15分鐘配完,能掙9塊。我們班當時有二十多個人去面試,最後就留下我一個,因為我踏實。15分鐘的片子,我之前要看上一整天,熟悉內容,對口型。運氣好的時候,一個月下來能掙一千多。80年代末,絕對大款了。

後來又找了個來錢更快的活兒,在內蒙古飯店一層的歌廳裡當駐店司儀,每天晚上主持兩場演出,工資一天一結。

哈文唱歌很好,當年代表七大藝術院校參加過全北京市的大學生巡演。我覺得這種事吃力不討好,沒勁。要玩兒就玩兒真的。

“別盡給我現眼,既然是我媳婦兒,跟我出去!”

“呸,誰是你媳婦兒?”哈文一把把我的手打開,“出去幹什麼?”

“掙錢!”

“掙錢?”她猶豫了一下,“能掙多少?”

“錢不多,我努力!”

說完,我拽著她來到內蒙古飯店,介紹她當駐唱歌手,開始了“夫唱婦隨”的兼職生涯。算起來,一個月賺的錢少說也有一千多。

李詠《吾妻哈文》:會賺錢的女婿才是好女婿(三)

有錢了,就開始臭美。誰讓我骨子裡就臭美呢?我們倆所有的衣服,都是我親自設計的“情侶款”,我們一起坐公交車去買布料,拿到定福莊附近的一家小裁縫鋪裡做。我做事馬虎,有時候人下車了,面料卻落在座位上,找也沒的找,經常挨哈文罵。

穿上自制情侶裝,如果只看腰部以下,我們倆就是一個人,褲子的款式、花色一模一樣。幾年以後,出了一個叫陶金的搖滾青年,帶火了短款西服和蘿蔔褲。哈文作證,這身行頭,早他好幾年我就已經發明瞭。

說起錢的好處,還真是一言難盡。

每回她的同學、朋友到學校裡來玩兒,都是我慷慨解囊,去小賣部買酸奶招待他們。現在說來,酸奶不值什麼錢,在那個年代還是挺奢侈的。況且架不住一來就來四五個,有的還特不拿自己當外人,“我就愛喝酸奶,來倆!”

心裡疼不疼另說,我臉上始終熱情洋溢,“大家隨便喝,哈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哈文,你男朋友不錯啊!”“來倆”的那位開始說我好話。

“什麼呀?這就是我男同學!”哈文糾正道。

氣得我,咬牙也不是,切齒也不行。只好笑裡藏刀加以補充:“我是她關係特好的男同學。”

我一向自認為財商不低,何況男人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掙錢,天經地義。配音、司儀、駐唱,掙的都是小錢,真正稱得上“第一桶金”的是1991年。朋友辦了個小公司,我幫著倒騰了幾筆買賣,半個月賺出了別人幾年的工資。當然,絕對不違法。

李詠《吾妻哈文》:會賺錢的女婿才是好女婿(三)

揣著錢,我跟哈文回寧夏拜見岳父母,腰桿不由得直了許多。

之前哈文老跟我說,她三伯的女兒懂事,工作兩年,給家裡換了臺29英寸的彩電。這弦外之音我懂。

坐在未來的老丈人面前,我從包裡拿出一摞人民幣,瀟灑地往桌上一放,“這是我孝敬您的,明天給您買臺新電視,我已經看好了,29寸松下。”

環視客廳一週,我看沙發也挺舊了,看上去灰撲撲的,還是20年前的樣式。於是我又拿出一摞人民幣,“這錢,買套皮沙發,帶拐角的。這套該淘汰了。”

老頭兒打心眼兒裡受用,哈文也跟著長臉。啥樣的女婿叫萬里挑一?答案不言自明啊。

一扭頭,看見哈文姐夫過來了,“姐夫,來,坐坐!看看我給你帶的什麼。”我彎腰從地上拎起一個紙箱子遞給他,“日立888錄像機,咱以後在家也能看錄像了!”

“嚯,這傢伙得多少錢?”姐夫喜出望外。

“小意思,您就可勁兒看吧。”

這天,一家人皆大歡喜。最有面子的就是哈文。

第二天早上我睡過頭了,睜眼一看錶,8點整。壞了!鬧鐘怎麼沒響啊?還得幫老頭兒做飯哪!我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突然有人敲門,輕輕的三下。

“李詠,起來了嗎?早飯已經準備好啦!”居然是準岳父的聲音,老人家親自來叫我吃早飯!我一時間還真有點兒恍惚。

穿戴齊整出門,洗臉刷牙,然後來到餐桌前一看,嗬,待遇真不一樣,連茶都沏好了。

我吃著飯,哈文的媽媽又是慈愛又是心疼地說:“孩子,剛掙錢,省著點兒花,往後日子長著呢。”

“哎,你懂什麼!”準岳父忙在一旁打斷,“這孩子心裡有數著呢,知道掙倆只花一個。”

我兩邊點頭,“您二老說得都對!”心裡卻在偷著樂。這可真是,從奴隸到將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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