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100岁为人类平均寿命

汪建:100岁为人类平均寿命

汪建,在基因科学领域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作为著名的“人类基因组计划”科学家,他领导的华大基因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基因组学研发机构和最大的基因测序中心。从1999年参与人类基因组计划到独立完成第一个黄种人测序,仅用了十多年时间,中国在基因技术方面完成了从跟踪跟随,到参与接轨,再到跨越和引领的飞跃。取得这样的成绩,源于汪建和华大基因对基因科学的深度聚焦和坚守。

Q1为什么基因领域还没有产生巨头性公司?

汪建半导体是一个技术的进步过程,它的电子、量子力学都在更早的时间确定了,所以工业革命的一个特点是物理学科的理论先行,然后才有技术的进步,然后就有产业的快速落地。从技术到产业的转化过程,中间有几个重要的问题。第一个,这个工具;第二个它的成本;第三个社会的认知,政策法律的障碍。还有一个,现有的业态格局的突破。

Q2怎样的机遇下创办了华大基因?

汪建:当时90年代老布什启动人类基因组计划的时候,我们几个在西雅图,我们形成这个思路的时候是1993年,当时于军(华大基因联合创始人)在领域里面提出来把它弄回国来,结果做了好几年,推动的比较困难,1998年1999年美国生物学家Craig Venter用新的鸟枪法加快了整个进度,也降低了成本,那时候我们就觉得再不干就错过这个历史机会了,所以就希望国家来做,但是还是有争议,所以我们自己成立了华大基因,自己干起来。

借助资本力量发展但不被资本绑架

汪建时常把“科学引领社会发展,基因造福人类”挂在嘴边,而对资本和商业竞争则抱有一种高冷的态度,对于将生命科学过分市场化的行为也并不推崇。然而基因科技是一个烧钱的领域,为了做大做强,又不得不借助资本的力量。2012年,华大以1.17亿美元反向收购了美国的基因测序仪公司CG(Complete Genomics),今年7月华大基因登陆创业板,更是成为资本市场关注焦点。但汪建始终强调华大不会成为被资本操控的纯商业化公司,技术的研发要坚持创新驱动而非资本驱动。

Q3怎样的情况下开始了与资本的第一次接触?

周健工:什么时候资本进入了呢?

汪建:资本是被美国人逼的,因为我刚才讲了,我一朝被蛇咬,我就怕资本。

周健工:但是资本还是来敲门了。

汪建:不是,我们敲的门,因为在生命时代的征程上,科学探索始终是第一要务,我们希望用科技服务来养活我们的医学服务,来养活我们科研。

但是走到一段时间,我们蓬勃发展的时候,我们的上游供应商,我们的武器共有者觉得卖武器不如扛枪打仗,所以他们也进入了科研服务这个领域,这样的话我们遇到大的科研合作的时候,我们没有定价权,我们只好去解决根本的工具问题,

周健工:要获得最好的测序仪。

汪建:对,在整个仪器制造上面中国是空白的。

当我们扛着洋枪的时候,发现呼叫炮火支援,呼叫子弹的时候,那个子弹涨价了,这仗怎么打?不给你供应,那我干脆缴枪投降得了,所以我们在美国战场一败涂地,那回过头来要造枪造炮。这个时候造枪造炮,所有知识产权的屏障已经形成了,我华大已经有2000人了,我不能去偷鸡摸狗,那捷径就是去收购了。

周健工:为了收购CG你们找了资本。

汪建:对,我们就卖身,但是卖身的时候他们都看好这个,给了我们留下未来无限的空间。

周健工:那资本进来的时候对商业上的回报就开始有要求了,给你们压力了吗?它将来也要退出。

汪建:

当时有些压力,后来我反过来就非常强势了,我说甭给我来那一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来就来,不来拉倒,所以我是资本市场他们又恨又爱的烫手山芋。

基因界的“黄埔军校”

在中国的基因组学应用行业,华大基因是名副其实的“黄埔军校”。过去数年,从华大走出的创业者成为了中国整个基因科学行业的中坚力量。这一方面证明了华大基因的行业地位,但另一方面,这些创业者创办的企业,也成为了华大基因的竞争对手,汇聚起不容小觑的市场竞争势能。但汪建的宏大的愿景是应用基因科技,推动一场健康和医学的革命,消灭一些疾病,改进人类的健康,延长人类的寿命。

Q4 如何看待华大基因的市场地位?

汪建:现在我们在美国的市场上是600美元。

周健工:那你在这方面你是不是遥遥领先的?

汪建:我当然是领先的我才能说这个事,所以我在上次会上说老大就是老大,没有什么一流。

我为什么说商业竞争不重要,因为工业的结局是过剩,我们能不能跳出工业的思维,给一个人类无穷尽的需求提供无穷尽的服务,它已经无穷尽了,所以我们提出51%作为一个定海神针作为公益事业。

汪建:我现在已经将近2亿人在我手里了。

周健工:我想问一下,你怎么去造福这两亿用户。

汪建:我给的价格低成那样了,我要的是出生缺陷清零。

周健工:你还为他们创造什么价值?

汪建:

他的基因他的数据存在这儿,那后面的区块链全新的大数据模式就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大数据模式。

Q5基因大数据的价值是什么?

汪建:那就回到细胞模型,生命是从基因开始的,你从还没有出生就有这个数据,你就进入一个全新的生命时代。我们能够把这些出生缺陷清零,为什么不能在全球做呢,当价格趋向零的时候,为什么不为人类服务把疾病清零呢,它的价值有多大。

我现在内地做出生缺陷是1%的人口,我下一步对肿瘤,现在是几万块钱,我现在地出来砍掉一个零,让每个肿瘤病人有尊严地接受治疗。世界卫生组织提出来90%的人应该知道自己身上的细菌病毒的携带情况,90%的人阳性携带者应该接受恰当的治疗,接受治疗的人90%的人,应该有良好的治疗效果,但是它是个缓慢的过程。

Q6生命经济时代人的终极追求是什么?

汪建:我相信大家能活到100岁没问题,120岁可能有更多挑战性的,不是说人人,因为现在的北欧和西欧国家女性的期待寿命基本上已经到100岁,我是说人类的终极追求是什么?我们能不能把终极追求变成我们今天的目标,这是我觉得我跟工业社会最大的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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