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特務頭子戴笠曾加入“斧頭幫”, 竟與第一殺手王亞樵結拜

對錢、對權、對女人的慾望讓戴笠迫切的渴望出人頭地,求學不成,他需求他路,當兵、求官、去大城市,戴笠早些年並不得志,投靠斧頭幫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篇章,此時的他還叫戴春風。

民國特務頭子戴笠曾加入“斧頭幫”, 竟與第一殺手王亞樵結拜

戴笠

1915年,王亞樵在上海用五十把利斧強行接管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 (李鴻章的遺產),用來專事接待旅居上海的皖籍窮人,並積極在皖籍上海工 人中開展幫派活動,由此形成了安徽幫。安徽幫日益聲名鵲起,形形色色的 學生和門徒成群結隊而來。在這個基礎上,王亞樵又組織了一支腰插利斧的 敢死隊,隊中個個都是不要命的兇徒。凡有打架鬥毆的事情,這幫人都會揮 舞著利斧蜂擁而上,兇猛異常。不單一般的地痞流氓不敢招惹他們,就連黃 金榮、杜月莖這樣的大亨對他們都要退讓三分。斧頭黨靠著勇武和殘忍成為 了上海人聞之色變的幫派,而王亞樵也成為了人人皆知的聞人。他所控制的 “上海勞工總會”有十萬人之眾,不可小覷。

很快,皖系軍閥盧永祥找到王亞樵,要他幫忙殺掉直係軍閥齊燮元安插 在上海的親信,也就是淞滬警察廳廳長徐國樑。1923年11月,王亞樵及其 門徒在上海溫泉浴室門外將剛剛洗過澡的徐國樑擊斃。盧永祥大喜,兌現了 自己的承諾。他不但設宴款待,給了王亞樵一大筆賞金,還封王亞樵為浙江 別動隊司令,將湖州地區劃給他,讓他在那裡招兵買馬,壯大實力。

戴春風想要投靠的,就是這樣一個有魄力、有手段、有膽量、有實權的 司令。但是他還沒有找到門路。於是他一面加緊往湖州去,一面在打聽王亞樵麾下是否有他的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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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

果然他早年的交際網在此時發揮重要作用,他的舊友胡抱一恰是王亞樵在湖州的助手。他寫了一封信給胡抱一,讓他為自己引見一下。

胡抱一在王亞樵面前前替戴春風說了不少好話,什麼英雄少年,青年才俊 之類的,正在廣結人才的王亞樵一聽就格外心動。戴春風來到時,王亞樵很殷勤地親自迎接。他一看,面前這個青年身手敏捷,長臉微黑,兩眼炯炯有神,頗有風采。戴春風更是一把上前握住王亞樵的手說:“王司令,雨農我從小離家漂泊,想投奔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隊伍,剷除強權,報效國家, 終不可得。幸而前日得聞司令英名,立刻前來為效犬馬之力。我唯願能夠追隨司令左右,即使當一名小卒,也在所不惜。”

王亞樵哈哈一笑,也緊緊搖了搖戴春風的手說:“既然你不遠千里而來,我王亞樵又怎能委屈了你?這要是傳出去,將來誰還會來投奔我!你要是願意,我就任命你為分隊長,將數十名新兵交給你帶隊訓練,你覺得如何?”

戴春風大喜,立刻答應。可他忽然又想到自己的知己胡宗南,於是說: “我看司令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有一個相交,能力、學識、抱負皆在我之上。如果司令不嫌棄,我立刻寫信去請他過來一起追隨司令,為民族大業而奮鬥。”王亞樵點頭首肯。於是一週後,胡宗南也辭去了小學教員的工作,投奔行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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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南

王亞樵見胡宗南個子矮小,先是很不把他放在眼裡。但是一番懇談之 後,他發現胡宗南對於帶兵打仗很有自己的一套東西。於是也很爽快地任命他做了分隊長。

幾人到齊的那天晚上,王亞樵、胡抱一、胡宗南、戴笠四個人把酒言歡,言笑晏晏,真酒逢知己杯少。喝到半醉時,胡抱一對王亞樵說: “九哥,天下之大,獨我們幾個能聚到一起,十足難得。更難得是我們四人十分投緣。不如我們學劉關張桃園結義,來個‘湖州四結義’如何啊?”王亞樵聽完十分高興,乘興馬上吩咐人準備香案。一番歃血為盟之後,戴春風他們就和斧頭幫幫主成為了拜把的兄弟。

其實這只是戴春風等人結交朋友的一個手段。他門知道王亞樵重情重義,對自己的兄弟豪爽大方。只要有了王亞樵這個兄長,日後行走江湖時誰也都要讓他們三分。戴舂風的陰險也就在於此處了,他凡事都 “利”字當頭,而並不會真的把情義放在心上。

1924年9月,皖系軍閥浙江督軍盧永樣和直係軍閥汀蘇督軍齊蠻元一直以來的矛盾激化到最高點。他們為了爭奪上海,兵刃相見,爆發了齊盧之戰。王亞樵及麾下戴春風、胡宗南等人都摩拳擦掌,期望能夠打出個漂亮的開門紅,繼而加官進爵,聞名全國。

一開始盧永祥的軍隊防守嚴明,齊燮元聯絡皖、鄂、豫各路軍閥組成的聯軍並不能佔到絲毫便宜。但是十幾天後,軍閥孫傳芳引兵進入浙江,盧軍腹背受敵,戰勢急轉直下。再加上盧永祥的警備處長夏超倒戈,齊燮元乘機全線進攻。王亞樵的軍隊在多路軍閥的聯合夾擊下土崩瓦解,一敗塗地。無論是戴春風的狠,還是胡宗南的慈,都沒有讓王亞樵的隊伍在關鍵時刻發揮出超常的表現。10月13日晨,盧永祥迫於形勢通電下野。15日晨,盧軍豎白旗,戰爭始告結束。

民國特務頭子戴笠曾加入“斧頭幫”, 竟與第一殺手王亞樵結拜

民國上海

樹倒猢孫散,靠著盧永祥的器重坐到浙江別動隊司令位置上的王亞樵也不得不離開這裡,逃亡他鄉。這天,王亞樵和胡抱一、胡宗南和戴春風等人又坐到了酒桌旁。只是這回杯中裝的不是結義酒,而是離別盅。看著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軍隊四分五裂,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王亞樵先打破沉默的僵局,豪氣地端起酒杯說:“各位兄弟都是人中龍鳳,我王亞樵能有大家陪著出生入死一場,也算是不虛此生了。將來如果還有需要大哥我幫忙的地方,諸位儘管開口,只要我王亞樵還有一口飯吃,就不會眼看著各位弟兄喝粥。”

大家都笑了,酒過三巡,氣氛也慢慢熱絡起來。戴春風捧著酒杯站起身,先敬王亞樵,後敬胡抱一和胡宗南,氣勢慷慨地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各位兄弟都是胸有大志之人,也必然都有宏圖大展之時。”

大家聽罷—飲而盡,之後就乘著夜色各奔西東了。戴春風打聽得知,王亞樵打算回到故鄉安徽暫避風頭;再做打算,胡宗南打算南下廣州,報考蔣介石開辦的黃埔軍校,胡抱一回去投靠國民革軍。唯獨他仍舊是兩眼一摸黑,不知道該往哪條路,他決定去上海投靠打流時認識的朋友,並暗暗發誓一定要等到榮華富貴之後再衣錦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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