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暴徒》:不一樣的“壞”米叔,更加有種有趣更有料

《印度暴徒》:不一樣的“壞”米叔,更加有種有趣更有料

“中國觀眾的老朋友”又來了,阿米爾汗攜《印度暴徒》強勢來襲,無疑給寒風凜冽的冬日帶來一抹屬於海洋的暖風。只是這一次的米叔,不一樣,很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在腦海兜兜轉轉費盡思量搜索記憶一遍,確定今次的無賴菲蘭吉確實很不米叔,但觀罷卻又不由得感慨,如此“壞”米叔依然討人喜歡,似乎壞壞的背後更加有種有趣更有料。

一如大部分的中國電影觀眾,對於印度電影接觸不多,甚至大部分了解均與阿米爾汗密不可分。回想曾看過阿米爾汗的《三傻大鬧寶萊塢》、《摔跤吧!爸爸》、《我的個神啊》與《神秘巨星》等佳作,均是在近年持續引爆中國大銀幕或者在網絡備受追捧的作品,已然俘虜一大批影迷受眾,而筆者恰恰也是其中之一。

《印度暴徒》:不一樣的“壞”米叔,更加有種有趣更有料

從抨擊應試教育到思辨重男輕女,從探討宗教文化到反思婦女地位……阿米爾汗的電影不僅好看,更成為窺探印度社會文化的一扇窗口,往往都帶著一份求索與思考。

只是《印度暴徒》卻一點都不相同,不再是聚焦於當下的印度社會,而是將視角放到1795年被英屬東印度公司殖民統治的印度,並且以阿扎德為首的反抗軍對抗英國殖民者為故事背景,活脫脫就是嚴肅題材的絕佳載體。做好了看一出沉重“抗英大戲”的心理準備,但似乎故事整體風格與走向脈絡,卻在朝著與預期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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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歪戴著一頂破帽子,留著一抹人字胡,不修邊幅的捲髮,渾身透著邋里邋遢,又渾身滿是圓滑狡詐,如此形象剛走進視野乍一看差點沒認出來。及至快速輕浮的語調,口若懸河的談吐,阿諛奉承的馬屁,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渾水摸魚,更在殖民統治者與阿扎德之間扮演“雙面間諜”,利用機智應變化解一次次危機。以“欺騙是我的本性”為座右銘,這不就是印度版“韋小寶”嗎?

猶記得,阿米爾汗在此前武俠宗師金庸去世時,曾發微博沉痛悼念,並親承是金庸忠實粉絲,甚至直言《鹿鼎記》帶給他太多快樂。原來如此,米叔也是金庸書迷,還是《鹿鼎記》擁躉,也就不難理解菲蘭吉身上有著太多韋小寶式的影子。菲蘭吉在那一刻被韋小寶靈魂附體,同樣的插科打諢,同樣的機制神勇,同樣的見風使舵,同樣的深藏一顆大是大非之心。只是很多時刻他自己或許都不太清楚,卻在被事情一步步推著往前走時,或是鬼使神差或是心之所向,選擇了他認為最正確那條道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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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之處,自然在於化解危機過程中的不斷反轉再反轉,實在是有點讓大腦思維超負荷運轉。當以為菲蘭吉將投靠阿扎德成為抗英主力時,他卻引著阿扎德進入圈套遇襲,而反抗軍領袖阿扎德不幸殞命;當以為菲蘭吉出賣阿扎德據點導致被殖民大軍來襲,他卻帶著反抗軍重創英軍打贏漂亮一仗;當以為菲蘭吉將帶著阿扎德完成“刺殺”行動,卻又臨危再叛變導致阿扎德全軍被俘虜;當以為菲蘭吉將坐實“漢奸”之名,他卻又導演絕境翻盤奏響最後的反擊號角,並且身先士卒拿下屬於一場為自由而戰的偉大勝利。

那麼“童話故事”的結尾,不應該是王子與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嗎?不不不,韋小寶式菲蘭吉絕非是王子,他是一名印度本土並不推崇喜歡的“漢奸”,卻藉由阿米爾汗的塑造,變為韋小寶式的反英雄俠客,無疑是化用了金庸小說的精髓,卻也融入了屬於阿米爾汗的理解與演繹。跳脫出印度電影過往角色形象的束縛,菲蘭吉自然是屬於絕對的新鮮血液,夠有趣,夠有種,夠有料,更在大功告成後盜船攜美飄然遠去,如此不為道德禮教與歷史大義所綁架,或許才是更加極致的自由,也更加突顯印度人民追求自由的反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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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斷的反轉,不斷的高潮,總是出人意料,卻又情理之中,一環扣一環的驚險刺激,配合印度歌舞的聲色,已然是好玩好看得勁,也恰是如今賀歲檔最需要的無年齡段限制閤家歡電影。如此電影已經不再是過往印象當中的印度電影,更讓人明顯看到屬於國際化製作的工業水準,如此技術進步之於電影工業同樣是極為值得肯定之事。

儘管阿米爾汗的新作不再是直面印度現實問題,如此轉變多多少少存在一點始料不及的心理落差,卻也更加令人敬佩他的不斷自我突破。正如阿米爾汗帶來的全新角色菲蘭吉令人耳目一新,遠遠區別於他過往塑造的一系列經典形象,並且從外形到表演的全面突破塑造,對於一位早已年過五旬功成名就的“電影人”,如此大膽嘗試著實是相當令人意外與驚喜,也敬佩他旺盛的創作力與執行力。

打破過往的固有窠臼模式,拒絕依樣畫葫蘆複製成功,阿米爾汗不僅是印度的文化符號,同樣也是印度的電影符號。米叔既在推動與反思印度現實文化問題,同時也孜孜以求在推動印度電影產業進步,如此背後的耐人尋味更加值得咂摸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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