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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FM的語音直播已上線8個月。
上線3個月收入過千萬，如今保持每月5000萬以上的直播收入，並仍然在快速增長······在顏值即正義的秀場主播背景音下，很多人對語音直播並不看好。荔枝FM的成績讓人看到了語音直播的變現空間不但很大，而且還能有持續空間。
荔枝FM是創始人賴奕龍最開心的一次創業，因為他足夠熱愛電臺、相信聲音的力量。在廣州羊城創意園，小紅來到了荔枝FM的辦公場所，也深入瞭解這家公司背後的成長故事。
“我想，如果有人抱著‘車仔麵’精神，把一個簡單的應用做得讓每一個用戶驚歎，並且始終如一地堅持在每一個細節上做到讓用戶滿意，那麼這家公司將會成為偉大的公司。”
2006年，當時還在做摩網的賴奕龍去到香港，在旺角一位以車仔麵聞名的女廚師身上，悟出上述精神——“顧名思義，車仔麵是一種以前推著車子在大街上賣的面，所以叫車仔麵。一碗麵配上了魚蛋、豬皮、蘿蔔、豬紅這些配料，就成為美食了”。
賴奕龍是廣州互聯網老兵，他和歡聚時代的李學凌等人曾被譽為“南方IT精英”。賴奕龍曾回憶李學凌在廣州2年後便選擇留在廣州，理由便是“廣州是一個適合做事的地方，可以低頭專心做事。”
在廣州，賴奕龍嘗試過SP（為終端用戶提供多種信息和娛樂服務）、WAP門戶網站魔網，最後選擇了荔枝FM。
2013年，他轉做荔枝FM，slogan是“人人都是主播”；
2016年10月，推出語音直播功能；
2017年1月，荔枝FM三週年，宣佈用戶破億。
“廣東互聯網的氛圍很務實”，他說，自己一直提醒自己，要以“車仔麵”精神來做荔枝FM——荔枝FM選擇了移動音頻市場，但不追逐“聽書熱”、頭部IP爭奪，只堅持初心並不斷優化產品。而這一次，他選擇了切入語音直播。
（荔枝FM創始人、CEO賴奕龍）
01
賴奕龍一開始要做語音直播的時候，團隊並沒有100%認可。
儘管荔枝FM強調語音直播並不是一次轉型，但做直播的確對平臺上原有的生態帶去了挑戰。主播“夏憶”回憶，以前做音頻節目，採用錄播形式播出，可控且較輕鬆；而直播意味著不僅要表達內容，還要隨機應變、與觀眾互動，“剛開始真的不太習慣那種娛樂化的表達。”不僅如此，直播意味著在運營、產品設計上都要有所調整。
8個月後，荔枝FM語音直播的成績有目共睹。“我們的直播打賞收入已經超過原先的廣告銷售業務。” 賴奕龍和小紅說道。
荔枝FM對外的直播的數據顯示，虛擬禮物和語音直播功能推出後三個月，直播收入便超過1000萬，現在每個月超過5000萬收入來自直播。
與此同時，他還向小紅分享了一組數據——荔枝 FM 已擁有超過1億的註冊用戶，600 萬日活躍用戶， 200 萬播客，以及5000萬期原創音頻節目，播客數量、內容時長、內容數量均位居全網第一。
但荔枝FM的語音直播並非突發而為，更像是蓄勢待發、“時候已至”，並且一發即中。
（荔枝FM直播間）
2014年移動音頻正火之時，有記者問荔枝FM的盈利，得到回覆是“不著急盈利”。
在移動音頻都加速商業化的2017年，荔枝FM顯然有別於其他兩家音頻平臺，著眼於聚合、孵化優質UGC，藉由語音直播等形式達到內容變現，構建商業化生態。
而一旦介入語音直播，盈利模式就自然而然形成了。同為廣州互聯網老兵，賴奕龍與李學凌一直屬於“很多觀點出奇地一致”。從YY語音到YY直播，李學凌已經率先驗證了打賞經濟的邏輯和“錢景”。
“荔枝FM要開始為主播們掙錢，打賞會成為一個主要的方式。” 在賴奕龍看來，傳統的廣告變現太生硬，如果不能直接簡單的變現，會影響主播的發展潛力，而“語音直播可以顛覆播客生態”。
直播除了給平臺帶去漂亮的數據、加強差異化競爭優勢，也確實讓主播掙了更多的錢——語音主播最高分成收入一個月可達上百萬，平臺上的“揹著吉他的蝙蝠女俠”，整體音頻播放量已超過2億。
（揹著吉他的蝙蝠女俠）
02
“其實語音直播的聽眾和視頻直播的觀眾不太一樣，重合度不高。” 採訪過程中，賴奕龍一直強調著兩者的不同。
與視頻直播相比，荔枝FM的語音直播的差異主要體現在內容、場景、社群、互動上。其中，內容和場景無疑是最突出的優勢。
核心當然是內容。傳統秀場直播一直被詬病“內容同質化、優質內容比重少”，語音直播在內容方面的優勢就得以凸顯——質量高、豐富度高。
“與視頻相比，單純用聲音和對話去留住人，意味著對內容的要求更高。”眼睛是貪婪、容易滿足的，而聲音則是需要專注的。在移動音頻領域，如果沒有一定的才華，對內容進行一定的編排和鑽研，幾乎很難成為頭部主播。
而荔枝一直堅持“人人都是主播”，也堅持了優質UGC的輸出和孵化，這就增加了內容的豐富度，
“聽節目的人最大的痛點是，節目雷同，可選擇的少，而我們一直想把內容做得更豐富些。”賴奕龍說道。
其次，場景化直播也是語音直播的亮點。“隨時隨地直播”釋放了應用空間，但也意味著缺乏更多直播的應用場景。語音直播則和傳統電臺直播一樣，既可以應用於車內、健身等多種場景，又能和直播一樣在夜間睡前起到陪伴作用，“荔枝FM有25%的流量集中在夜間睡前階段”。
社群化運營則更容易理解。相比泛娛樂視頻平臺，荔枝FM的用戶基於內容分類的聚集，標籤性更加明顯，“以興趣小組的社群”。也正因如此，荔枝FM的用戶黏性與忠誠度較高。
互動優勢則體現在，語音直播屏幕把更多空間留給聽眾的評論，而不是主播的大頭臉。還有連麥上的不同，聽眾的連麥更像熱線來電，少去了視頻直播的心理壓力，參與度也更高；此外，團隊研發了萬人連麥系統，最大程度容納更多聽眾進行互動。
（主播夏憶）
主播夏憶分享了她的故事。在一次直播中，有位女生髮現自己遭遇劈腿，情緒失控地在直播上和夏憶連麥，“我們都安慰她，讓她不要衝動，事後她也有回來和我們分享她的改變，我覺得幫助了她。”
對於追求直播內容和粉絲粘性的主播來說，語音直播能帶來一種全新的體驗。
但語音直播本質上依舊是打賞經濟，因此荔枝FM也在榜單、虛擬禮物定製上花費心思，尤其是加入主播PK環節，和陌陌的PK榜如此一轍，相當會調動粉絲群體之間的對抗心理。
03
和視頻直播主播相比，語音直播間是什麼樣的生態？
小紅採訪中發現，音頻行業的人很愛聊熱愛、夢想。包括荔枝FM的公會、主播在內，給人的感受便是——直播打賞也好、變現也罷，都是尊重內容的表現及結果。
（荔枝FM的音樂文化牆，掛滿了著名搖滾樂隊唱片和致敬T-shirt）
在這個夢想淪為被調侃對象、情懷已賺不到熱淚的時代，這一批音頻行業的人似乎真的打算將文藝進行到底。“人人都是主播”，似乎有雙重意義——技術門檻降低讓人人有表達的機會；平臺和公會等致力於孵化更多優質主播。
前者意義是荔枝FM創始之初的目標，後者則更像是語音直播賦予的意義。在直播行業，造星熱已成為現象，各平臺爭相培育頭部主播，往影視圈輸送。荔枝FM的孵化主播也同樣如此，但更多體現在對主播的直播培訓，每期都會請優質主播開課講解等等。
平臺也會針對語音直播舉辦一系列活動，讓頭部主播脫穎而出。比如“誰是女王”、“我的FM男友”語音直播大賽等等。如今平臺已成功孵化了大批收入百萬級別的頭部主播，也成為平臺直播收入的主要來源。
另一個擔任孵化主播重任的是公會。“我們不刷錢，更加在乎主播的內容。”荔枝主播“曲調”除了運營自己的內容外，他還擁有一家旗下有30多名主播的公會。
在他看來，刷錢這種行為完全沒有必要，公會在音頻直播的目的更重要的是——給主播提供內容方向培訓、包裝方案，“打造主播的人設”。至於流失率，則要靠感情來維繫。“每個月大概3、400萬流水吧，還算正常範圍內。”他說道。
（左：荔枝FM語音直播的新版首頁，右：荔枝FM主播曲調直播間）
“我們就是想讓有才華的人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價值，這個是我們一直在做，也一直堅持做的東西。”賴奕龍說道，“還聲音以尊重，這個尊重就是讓主播們生產有價值的內容產生商業價值。”
哪怕你其貌不揚、聲音條件不夠完美，但只要你有才華和內容，你就可以成為主播去表達自己。人人都是主播，背後其實就是表達的慾望，而直播打賞則更像認可、尊重這種表達而衍生的商業價值。
一切都是熱愛，這是賴奕龍認為的荔枝FM的企業文化。其實放寬到整個語音直播行業來看，依舊如此——賴奕龍熱愛搖滾、電臺，相信聲音的力量，因此有了荔枝FM；主播夏憶熱愛廣播，因此從初中開始堅持了10餘年的電臺主持鍛鍊；“曲調”尊重內容，因此他更懂音頻主播，創辦了公會。
因此，在關注語音直播市場的異同之餘，或許在他們身上，更應該看到秀場直播較缺失的執著、尊重內容的精神。
04
“為什麼不投更多廣告？為什麼不買多點大IP？ 為什麼不大力做電商？”
如果以逐熱點的心態去看待荔枝FM，很多人都會提出上述問題，包括荔枝FM內部。但“為什麼不做”對應的是“為什麼要做”？賴奕龍始終覺得圍繞概念、熱點做事都不靠譜，”還是那句話，不要忘記你本來要做的事情。”他如是說道。
在賴奕龍為數不多的採訪中，“勿忘初心”、“不關注外界怎麼說”、“堅持大趨勢”，都是頻繁被提及的字句。因此，你可以預見荔枝FM的動作一定不會是“大刀闊斧”，但必須是“刀刀見血”。
厚積薄發，屬於移動互聯網的時代已經展開，“車仔麵精神”下的荔枝FM的可能性還有很多。如今語音直播已初見鋒芒，期待荔枝FM帶來更多的刀光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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