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今天蘇小姐回國,您答應好九點去接機的” “那去機場”

“秦總,今天蘇小姐回國,您答應好九點去接機的” “那去機場”

上了車,白色的卡宴很快啟動,迅速消失在午夜的街頭。

葉東行坐在勞斯萊斯的車上,納悶總裁這幾天的反常,他已經連續三天陪著總裁應酬,應酬過後便要繞個大遠走北環路,而且每天都是這個點繞來。

直至看到蘇蕎上了傅北的車,才反應過來。

“看來傅經理和蘇蕎相處的不錯。”葉東行不怕死的說了句。

秦南城側著臉一直看向窗外,仿似沒聽到他的調侃。

“開車吧!”

葉東行撇撇嘴,啟動車子,線條流暢的車子轉瞬消失。

七夕情人節這天,傅北很早就來接蘇蕎一起去吃晚餐。

傅北很成熟穩重,對待感情上也很細膩周到,如果不是蘇蕎經歷過一場失敗的愛情,不然以傅北的心思,應該早就拿下對方了。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緣,她又一次碰上了秦南城。

他似乎在應酬,很仔細的在聆聽對方說什麼,然後偶爾開口說幾句,大部分都在沉默。

她和傅北走過他那桌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他說,“如果是這個價格,秦氏沒有必要再摻和進來,經商之道,誰不想小投資大回報。”

在離他不遠處的桌位坐下,蘇蕎的位置斜對著他,他的視線似乎飄過來了一下。

“想吃什麼?”傅北看著菜單,卻細心的詢問她。

“你點,都好,我先去個洗手間。”

蘇蕎在呼吸都有些困難的時候,選擇逃離,去洗手間透透氣。

涼水打在臉上,冰冰涼涼,讓她清醒了不少。

直到自己的狀態恢復如常的時候,她才擦了擦手,走出去。

秦南城在離走廊不遠的地方抽著煙,似乎已經吸了幾根,周圍煙霧很大。

路過時,她沒有想打招呼,他卻開了口,“約會?”

蘇蕎點點頭,本著禮貌回應,“你呢?應酬?”

秦南城也點了點頭,蘇蕎笑笑,“先走了!”

棚頂燈光錯落,包裹著男人如迷霧般的眼睛,那上面輕輕楚楚的刻著類似於不甘的情緒。

他冷笑,果然,酒喝多了沒好處……

……

時間又向後推進了幾天,世界還在轉,而每個人依舊在忙碌。

一場又一場會議開完,已經是晚上八點。

秦南城本來想去老宅看看母親和兒子,卻被葉東行告知,“秦總,今天蘇小姐回國,您答應好九點去接機的。”

“是今天?”秦南城坐進車裡,只覺得腦袋生疼。

“是的,今天是蘇小姐領取博士畢業證歸國的日子。”

時間,怎麼這麼快?

“那就去機場。”秦南城聲線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好的。”葉東行啟動車子,迅速奔向機場的方向。

路上,秦南城一直閉目養神,而葉東行除了偶爾等紅綠燈停下車,車子幾乎都在奔走的狀態。

又是一個紅綠燈,葉東行扭頭,語露驚訝,“奇怪,這個傅經理怎麼又換個女人約會?”

他的自言自語自然落在了後座男人的耳朵裡,“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

“是!”

葉東行雖然聽不出主子語氣裡的喜怒,可他知道,在不知不覺中,主子對這個前妻,是越來越上心了……

也許是主子最近太反常了,惹得他都忍不住懷疑,他心裡是不是一直有那個女人,只是他沒發現……

又是一天兼職結束,蘇蕎換好衣服走出來後,就一直站在路邊等。

傅北下午給她打電話,說晚上會來接她。

只是今天他比往常來的晚,這已經快凌晨兩點了,他還沒到。

從包裡拿出電話,電話那頭卻顯示已關機。

海濱城市的夏夜帶著涼意,她已經冷的有些打顫。

她在心裡想,有可能是傅北被什麼事耽擱了也不一定,還是先打車回家,明天再聯繫好了。

還沒等她付諸行動,一輛耀眼到令人屏息的勞斯萊斯車身緩緩停在她腳邊。

右側車窗半降,露出主駕駛位男人的臉。

怎麼是他?

“上車。”秦南城側過頭朝窗外的女人說。

蘇蕎搖頭,“不用了。”

她既然決定要和過去徹底揮別,就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

何況,這車的副駕駛,該坐的女人永遠不會是她。

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傅北今晚不會過來了!”男人繼續道,似乎她不上車,他就不會將車開走。

蘇蕎驚訝於他居然知道她在等傅北,但她沒糾結,“我打車。”

她繞過車頭,準備去打車,秦南城卻下了車,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副駕駛車座上,直接上了中控鎖。

蘇蕎工作了一天,已經累得沒有力氣生氣,隨他便了!

車速很快,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的只能聽到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

男人的車技很穩,身上又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剃鬚水味道,令她一時有些恍惚的心安,好像下一秒閉著眼睛就能睡著。

這時,男人卻開了口,“和傅北相處的不錯?”

“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蘇蕎轉頭,看著男人處變不驚的側臉,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生意上有些交集。”他淡淡解釋。

隔了好一會,他又問,“打算和他結婚嗎?”

她發現,秦南城今晚的言語舉動令人很費解。

無論是他的問話,還是舉止,都讓她有一種錯覺,錯覺到他在行使一個丈夫的權利。

蘇蕎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心跳卻似漏了一拍,“不知道,順其自然。”

鏡頭慢慢拉遠,像是電影裡的唯美畫面,兩個人都不曾發現,這是多年以來他們第一次平靜相處。

也都不會知道,這晚過後,兩人的世界都在悄然的發生著變化。

……

離付違約金的日子還差一天,蘇蕎看著自己籌集的錢,連一小半都不到。

她將錢包裡封存了整整五年的鑽石項鍊拿出來,為今之計,只有將它抵押了。

晚上,蘇蕎睡不著,打開臺燈,下意識的摸向床頭櫃上的錢包,卻赫然想起項鍊已經被她抵押了。

心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空落落的——

“秦總,今天蘇小姐回國,您答應好九點去接機的” “那去機場”

那條項鍊陪伴了她多年,和她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不捨得是真的。

想起白天抵押公司老闆的話,“年輕人,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吧?合同到明天下午之前才生效,這說明你還有一晚上的反悔時間。”

許是看出她的留戀不捨,老闆的話也有些語重心長。

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她就跑去抵押公司樓下等著,她決定要把項鍊拿回來。

老闆看到她,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樣子。

“對不起蘇小姐,那條項鍊已經被人買走了。”

蘇蕎急了,“您怎麼能這樣呢?不是說合同到下午才生效,您怎麼就先把我的項鍊賣出去了?”

老闆攤攤手,愛莫能助的道,“我也這麼說,可買走的那位先生說他會承擔一切後果,你也知道,我這小本經營,鬥不過那種財閥繼承人的。”

蘇蕎從沒有一刻這麼心涼過,就像失去最珍愛的東西。

真應了那句話,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位先生留下一個電話號碼,說如果你想拿回項鍊,可以給他打電話。”

蘇蕎掃了一眼紙條上的數字,不用細看,便知道是誰的。

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她早已爛熟於心,因為十年來,他從沒換過號碼。

打通的那一刻,她的手是顫抖的,“我是秦南城。”

“那條項鍊被你買走了?”

隔了好一會,她才說出口。

電話那頭沒說話,只是沉默。

“想拿回去?”他那面很靜,只能聽到敲擊鍵盤的迴音。

他猜到了她的用意,或者說,不用猜,她打這通電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會還給我嗎?”

她握著電話的手用力到泛白,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

“想拿回項鍊,晚上就到我公寓樓下等著我。”秦南城突然來了一句。

甚至都沒有給她說好或不好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仿似料定她會為了那條項鍊去樓下等他。

如果是其他的東西,蘇蕎一定會感到不屑。

可那條項鍊不一樣,雖然能用它換來生活上一時的寬裕,但它的意義不止於此,不能用金錢衡量。

她一時的鬼迷心竅,造成了這種局面,她很惱怒,卻無處發洩……

未完待續......

書名《我予你來日可見》

“秦總,今天蘇小姐回國,您答應好九點去接機的” “那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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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臘月,冰雪滿天,正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酷寒時節。

蒼茫群山一片銀裝素裹,鵝毛般的大雪簌簌而落,鋪滿了蚩尤大陸的蒼山古道,鋪滿了貫通蚩尤大陸東西的蚩尤大江。

遠遠望去,天地渾然成為了一色。

半冰半水的江岸邊,一支車隊停靠到石制的碼頭邊。一群身披黑色短毛披風,腰挎彎刀,滿臉凶煞之氣的護衛們跳下了銀角馬車。遙望著白雪茫茫的對岸,髮髻隱隱有兩個黑魔角凸起的年漢子跳了岸邊的巨石。他望著漫天的鵝毛大雪,苦著臉搖搖頭。

大雪滿天,冰封江面,想要帶著這些四處蒐羅到的少男少女們渡江,到江州城的魔醫聯盟測試魔角靈根,不得不等待著蚩尤江能破冰行走的紅石渡船。

但願這二十名少男少女能有通過測試者,賣給江州城的大家族,便可多得些下品魔靈石。

“看,那些少年縴夫!”

“嗨,嗨喲喲,嗬兒嗨,拖呀,拖,拖拖拖……”

“嗨,嗨喲喲,嗬兒嗨,拖呀,拖,拖拖拖……”

拉船的號子在漫天風雪的呼嘯聲越來越清晰,白茫茫的蚩尤大江,一艘艘紅石船在飛雪漸漸向著對岸被拉拽而來。

那紅石船長五米,寬兩米,船舷並不高,雕刻著古樸的魔族符紋,透明的紅色光罩將紅石船的所有東西保護的滴水不漏。

漫天的雪花飛落下來,每每靠近紅色光罩前被隔絕在一米之外,隱隱約約,能看到船艙內渡河的修士和銀角馬。

一群大漢們好地朝著江面望去,只看了幾眼,眼睛便驚愕地盯著最後一艘紅石船的拉縴少女!

沒錯!

冰雪蚩尤大江,前面拉著紅石船的都是光裸著身的少年,唯有最後拉著一艘石船的是一個少女!

少女個子不高,大約有十二三歲,同前面那些拉縴的少年裸著身不同,她披著一塊魔獸皮,弓著背,紅色鐵鏈在腰間繞了兩圈,雙手抓著兩根紅色鐵鏈,抗到了墊著獸皮的肩膀,正埋頭一步步踏著蚩尤江面每隔半米鋪著的縴夫石,冒著大雪,拉著紅石船前行。

天地雪白,石船鮮紅,少女裹著灰黑色獸皮,紅色鐵鏈繞著羸弱細腰,構成了一副絕美的,攝人心魄的畫卷。

紅石船的紅色透明防禦光罩,映照在少女被寒風吹得通紅的臉。

每當少女雙腿交替前行的時候,她總會微微抬頭尋找下腳的縴夫石,眾人雖然看不清那少女的容貌,卻是在這一瞬間,眼力好的護衛們看到了少女那黝黑明澈的墨玉眼睛。

堅忍而靈動!

“那少女莫非已經引氣入體?”

引氣入體,沒有形成氣流,只能算是後天境界,普通人的力量強悍一些。

頭髮生著黑魔角的年漢子驚呼出聲,身側黑袍彎刀的漢子們齊齊看向了那埋頭拉船的少女身。

黑角漢子更是釋放出靈識仔細打量那少女,驚訝地發現,那少女的丹田居然同普通人一樣,沒有累積一絲一毫的氣流,不由得再次驚訝動容。

普通的紅石船長五米,寬兩米,至少有五百斤重,加船能承載十人渡江,每人一百二十斤,十人便是一千二百斤,加紅石船的重量,至少也有一千七百斤以。

因為船是在半冰半水之間航行,減少一半的浮力,那少女拉動的重量也超過了八百斤。

這還是冰面光滑,順風順水才行,若是頂風冒雪,不只是八百斤的重量了。

引氣入體後,身體能吸收天地靈氣生出真元,自然能利用真元拉動千斤以的紅石船。

但是——

那少女丹田沒有靈氣,黑髮梳著兩條辮子,頭頂沒有魔角凸起,沒有引氣入體,也不是煉氣期修士,連後天境界都算不!

少女憑著一個人的本體力量能在這蚩尤江冰面拉船,雖然看起來非常吃力,墊著獸皮,滿頭大汗,也足夠令岸邊等著渡船的修士們驚駭了。

“黑眸宛如墨玉,長相清秀,身段單薄,居然能跟那些已經引氣入體的少年一樣拉動渡江的紅石船,莫非這少女看似羸弱,卻是神農架部落內的天生神力者?”

一個黑袍彎刀漢子看著在風雪一步一步拉船的少女,猜測道。

身側的漢子們紛紛點頭,少女拉船雖然並不常見,但是,如果那少女是出生在神農架部落,不難理解了。

神農架部落是蚩尤大江以南的深山內生活繁衍的魔族村莊。

據說部落裡出生的男女都天生神力,能引氣入體卻因為經脈堵塞而不能修煉。為了換取能打通經脈的化淤丹,男孩長到十二歲,都會到蚩尤大江當縴夫,賺取些化淤丹回去服用。

可惜的是,多少年了,只聽說過神農架部落的少男們都常年在蚩尤大江拉船,風雪無阻,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服用化淤丹打通了堵塞的經脈,成為煉氣期修士。

更何況,算是神農架的部落,少女出來拉船,也是極為罕見的。

“唉,只要在這蚩尤大江拉船,體魄受寒,修煉更為困難,特別是冬季,酷寒襲人,連修士們都乘坐渡船,這少女莫非家境苦寒到如此地步了?”

蚩尤大江每到寒冬,江底便會有一層厚冰生成,一層一層累積到江面,形成一種特的現象,表面是冰水,冰水下一尺為酷寒玄冰,也只有這種平底的紅石船能在江面航行,航行的動力是這些拉船的縴夫。

因為江底的玄冰酷寒,拉船的縴夫必須光腳穿著魔草編織的草鞋,光裸著小腿行走在寒冰水。

為了增加摩擦力,每到寒冬季節,江州城的大家族布家,白家都會招攬一些修士們在每隔半米的地方埋下縴夫拉船踩的草墊。

即使是這樣,泡在玄冰酷寒的江水裡拉船,也會被寒毒入侵,被病魔纏身一輩子。

所以,拉船的縴夫是蚩尤大陸最苦最卑賤的職業。

在江州城,算給再多的丹藥,魔靈珠,甚至魔靈石都不會有修士前來。

少女冒著鵝毛大雪,頂著寒風,身材瘦高,長褲摺疊著褲腳,團在膝蓋。

起伏前行時,脖子戴著的一串木製的小鈴鐺,看起來古樸玲瓏,雖然被寒風吹得滿臉通紅,依舊能看出長相清麗,特別是那雙墨玉眼,靈動逼人。

這少女為什麼要來幹這種對身體損傷巨大的拉船活兒?

她不怕蚩尤大江的寒毒入侵,影響了將來生養子嗣嗎?

隨著那紅石船越來越近,黑角漢子盯著那紅石船的魔紋看了幾眼,道:

“那是江州城布家的紅石船隊,我聽說最近布家,白家,王家都在明爭暗鬥,爭奪江州城的控制權。

寒冬季節,這蚩尤大江的紅石船爭奪也非常激烈,每家都提高了拉船的酬勞招收神農架部落里拉船的縴夫,看來,這少女也是被厚賞誘惑了,不惜損傷身體前來當縴夫。”

眾人盯著冒著風雪的少男少女縴夫,天生神力,可惜也是天生經脈堵塞,不由得感慨萬分。

“噓……布家船衛隊來了。”

黑角漢子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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