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饃香入鼻

藍田:饃香入鼻

饃香入鼻

圖文 劉春鳳

世間的香味很多很多,花香,茶香,果香,大自然的香……我卻獨戀饃香。北方人最愛的麵食,常備的乾糧——饃,也就是饅頭,在北方的城市鄉村,酒店,家庭都是日常所需的。蒸饃如同擀麵一樣,考驗著巧婦們。

母親蒸的饃,那香味,那味道,如同酒窖的陳釀,在我心頭一直綻放香溢,時至今日,老大不小的我每次回家,直奔廚房,母親說:餓了?“媽,是不是蒸饃了”“你咋知道呢”“我聞到了”一臉壞笑,我的確聞到饃香入鼻,“回家給我拿倆個哦!我愛吃冷饃”“冷饃還沒吃傷”母親一邊憐惜的自言自語。

藍田:饃香入鼻

竹蓖上,那排列整齊,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原生態的香味,急不可待的我先俯身,深深的吸一陣,讓鼻尖觸碰那潔白的體潤,掰一口,入喉,酥香有嚼頭,花捲層層疊疊,圓而有序,芝麻油鹽點綴自家磨的麵粉,糅合鹼酵的恰到好處,面揉力度剛而有韌,大鍋柴火煉就,原汁原味的純面饃,更是小麥的陽光味,讓你都能吃出來,最美的時光裡,就是能吃到兒時。

且不論兒時的玉米饃,那麵包一樣的鬆軟,看著金燦燦的,吃的胃發酸了,母親就把它切片,給鍋裡到少些油,炕一下,所謂炕饃,也就是放少許油,為了不沾鍋,把饃片烤熱,不像今天,我們是油炸饃,但就那帶星點油水的玉米饃片,我們都樂的搶。

藍田:饃香入鼻

艱苦歲月裡,母親的巧手讓我和哥哥吃的香滋滋,到初高中時,玉米饃變成了黑白摻合的黃色饃,起碼是小麥麵粉饃,說心裡話,那時我有點牴觸情緒,高中的同學大部分和我一樣,一週兩次背饃,鹹菜一大瓶,但有的同學家境好,背的白饃,並有餘錢去街道吃早點,虛榮心在少年的心裡也飄來忽去,我為此還偷偷換過饃,不過嘴裡過了把白饃饞,肚子卻餓了兩天,瘋長的年少,咋老吃不飽?而今思來,就那黃色饃能供我們上學都已然不錯了,一週兩次,一次就背家裡一大半饃,父母如何省吃儉用在那艱苦歲月裡,還有在西安上學的哥哥,同樣得吃飯背饃。

社會發展,經濟開發,到西安上學,終於吃上純白麵的饃,學校灶上,街道上都是白的晃眼的饃,有花捲,豆沙夾心,糖包,花樣繁多,記得,第一次放假回家,興奮的我還給父母買了小麵包狀的豆沙夾心饃,回家母親說:“娃呀,想著你愛吃饃,到西安有饃沒?”“媽,您看,都是白饃,多滴很,西安啥都有!”每每回家,母親必要給我和哥哥蒸饃或者烙鍋盔,在外的日子,吃著母親蒸的饃,才是家的味道。多年的習慣,飯吃再飽,我都要掰口冷饃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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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日日白饃,各式各樣,但無論如何花哨,在我心間,唯有母親蒸的饃久遠香醇,它記載著我成長的故事,匯聚著父母的辛勞和我一生的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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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鳳,筆名紫陌,藍田玉山人,一個詩意的女子,喜文學,好郊遊,用手中筆記錄生活的詩意,文章常見於國內各大知名網絡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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