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不是藥神》引發的“佛系”思考

我們與其他眾生、與周圍的世界是互為緣起的,因此,如果我們希望自己快樂,那就應該關愛、慈悲其他眾生,幫助他們離苦得樂。這樣做不僅道德正確,也是更自然、更符合事物真實狀況的做法。——希阿榮博堪布《前行筆記之耕耘心田》

由《我不是藥神》引發的“佛系”思考

我對電影評論一竅不通,在我看來這是一件非常專業而且慎重的事情。僅僅對佛法有一點點常識,也沒有時間參考其他,只是簡單說一說劇情之中以及劇情之外的自己的思考。

劇中每個人的行為都有原因,歸納四點,求財、求仁、求生、求死,總結來看,只有一個原始動機——為了避免痛苦。

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會、五蘊熾盛。這人生八苦,在劇中非常鮮明。

已經夠苦了,就不再多說了,再看看面對別人的痛苦時,我們的表現。

如果生活中遇到一個年輕媽媽,去夜店跳舞,風評會如何?可她是作為單親媽媽為了給生病的女兒攢錢買藥呢?我們的態度可能會發生轉變。

而關於大部分事件和背後動機的巨大差距,又從何得知?所以,不要急於表達自己的意見和譴責,像是一個狠狠摔下的氣鼓鼓的皮球,觸地後就迫不及待地反彈。

鑑於避苦求樂這個共同的動機,這世間並沒有什麼不可饒恕的人,只有錯誤的實現動機的行為。面對這種人,你願意表達自己的悲憫嗎?

有人會批評說,佛教是不分好歹的極端濫慈悲,對於那些殺人越貨、因個人利益造成天災人禍的人,有什麼好慈悲的,除之而後快。

“我覺得慈悲無所謂限度,能慈悲到什麼程度,取決於你內心開放的能力。”

——希阿榮博堪布《透過佛法看世界》

所以沒關係啊,佛法也不要求所有人一次性地必須生起最大的慈悲,你大可以繼續嫉惡如仇,甚至繼續做鍵盤俠。只是希望在這個過程中,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對了,倒是很少人會去責備天災,可是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我們曾經認為天災和人禍是兩類性質完全不同的問題,但現在我們逐漸意識到兩者之間的界線其實並不是那麼明確。……相信自己與萬物是分離的,這樣一個錯覺強化了人心的冷漠,讓人不覺得自己應該對他人、社會和整個世界承擔什麼責任。”——希阿榮博堪布《次第花開》

南北兩極的異常高溫,是無緣無故的嗎?

所以,不要傷害自己,也不要若無其事地縱容自己。

回到劇情和人物:

進價500,他賣2000,

進價500,他賣500,

進價2000,他賣500。

從這三組數字的對比中,可以看到盈虧,可以看到人心。當然,在劇中程勇是經過一系列事件的刺激,但這種轉變卻是比最初追逐自利更自然的一種行為。

說自然,或者用“天然”,是因為幫助別人,在自利中掙扎著、屢敗屢戰之後,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利他,我們的天性本即如此。

《一代宗師》裡提到了習武之人的三重境界——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和郭靖的“為國為民,俠之大者”,不謀而合。

那麼,什麼是國,什麼是民?

如果從佛法常識的角度,極樂世界是一個國,娑婆世界也是一個國,十方三世有無量無邊的國。從佛陀的角度,每個國是佛陀願力的化現,每個民是佛陀願力的所化。從眾生的角度,每個國是共業的產物,每個民是個業的軌跡。

所以,以利他心盡己所能去改善共業和個業的行為,即是為國為民。

儘管每個人的經歷不盡相同,關鍵是要遇見那個真正讓你見天地見眾生、讓你成為“大俠”的人,如果有幸遇到,那麼請付出你最大的真誠和珍惜。

能做到“見”,做到“大”,心胸需要有像虛空無所不包的寬容,有像大地匍匐萬物的承載,而這背後支撐的不是一招一式的武功和天下爭霸的秘笈,是智慧和慈悲。

活著本就是為了求知和關愛。

“如果把關愛的範圍擴大,由己及人及眾生,那就是慈悲了。如果把求知的深度延展,由物而心,那就是智慧了。”——希阿榮博堪布《透過佛法看世界》

電影接近尾聲的時候,劉思慧把賣藥的信息通過網絡平臺發佈出去,屏幕安靜了片刻,隨後收到了病人及家屬大量的反饋,鏡頭逐漸推進,“希望”兩個字放大,放大。

不僅僅活下去是最基本的希望,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單純為了我們的安樂而無處不在的菩薩,更是希望。

“如果有條件,就去幫助眾生。”——希阿榮博堪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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