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你都消失了為什麼還要來妨礙我的人生?!”

“陸曉,你都消失了為什麼還要來妨礙我的人生?!”

陸曉不得不心下設防。

日子就這麼在心驚膽戰中度過了兩個月。

陸夏藉口說要照顧陸曉,讓蕭楚北把家裡的傭人都給辭退了。

每天蕭楚北出門去公司,家裡只剩她們兩個的時候,陸夏總是有意無意的從陸曉身後經過。

有一次陸曉走到樓梯口,她故意輕輕推了她一下:“陸曉,你說我要是從後面把你推下去,會不會一失兩命?”

陸曉開始怕了。

她眼睛看不見,根本防備不了陸夏,而她心狠手辣,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出。

陸曉連著好幾個晚上都做了同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站在樓梯口,被陸夏從後面發狠地推了下去,她倒在血泊裡,眼看著深紅色的血液從自己的腿間流淌下來。

她無助的嘶叫著,哀求著。

但是沒有人來救她……

直到她的身體逐漸變冷,瞳孔渙散的再也醒不過來,也沒有人來救她……

“不要!”

早上,陸曉驚叫著再次從同一個噩夢裡驚醒過來。

滿身的冷汗浸溼了她的睡裙,門外經過一道腳步聲經過,陸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陸夏嗎?!

她終於要來害她和寶寶了嗎?!

不行,她不能再呆在這個家裡了……

——

陸曉摸瞎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去了一通電話。

這一天蕭楚北帶著陸夏一起出門,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整個客廳的燈都暗著,蕭楚北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陸曉。”

沒人應他,他覺得不對勁,他跑上樓,推開門走進陸曉的房間。

“陸曉,你躲在房間裡幹什麼?!”

他呼哧著,卻發現房間裡竟然人去樓空。

她……不見了……?!

“陸曉,你他媽的躲到哪裡去了?”

蕭楚北找遍了別墅裡所有的房間都不見陸曉的影子之後,這個男人突然就爆發了。

他就像是瘋了一般,眼眶通紅。

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從小到大陸曉從來都沒有和他分開過一天,他的心解釋不清的一陣陣暴躁難安……

“楚北,她走了,就讓她走吧,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生活嗎?”

陸夏從後面一下子抱住他。

其實今天早上她看到陸曉在房間裡鬼鬼祟祟的收拾行李,所以故意騙蕭楚北帶她出門散心。

蕭楚北安定下來。

是啊,這不就是他要的結果嗎?

他噁心陸曉,早就不想再看到她那張嘴臉了,不是嗎?

“小夏,你說得對,總算她識趣離開了,沒有人能再打攪我們的生活,也沒有人能再傷害你。”

他轉身低頭親吻著陸夏的額頭。

可心口的地方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鑿出了一個空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陸曉適應盲人的生活。

從蕭楚北的別墅逃離後。

她在城郊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公寓,公寓在兩樓,靠著柺杖她已經可以熟練的上下樓,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沒有問題。

午後的時候,她喜歡去對街的小花園曬曬太陽,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算算日子,再有兩個月就到她的預產期了。

只要想到孩子能平安無事的出生,這就是支持著陸曉活下去的所有力量。

她回到房間,打開電視。

電視里正好播放著一條娛樂新聞:“濱城大物蕭楚北今日與相愛多年的初戀女友陸夏正式完婚。”

蕭楚北的婚禮轟動整個濱城。

陸曉什麼也看不見,但電視裡那轟動的煙花爆竹聲足以讓她想象出一副盛大的畫面。相愛多年……還是初戀?

呵,那初戀之前的又算是什麼感情?!

“陸曉,你都消失了為什麼還要來妨礙我的人生?!”

陸曉一笑而過,關掉了電視,彷彿那個男人的一切再也與她無關……

今晚是陸夏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盛大的喜宴上,所有人都祝福她,她高興得不停舉杯。

等了多少年了?

她精心佈下一個個的局,終於有了結果,她成了蕭楚北的妻子,正大光明的蕭太太。陸夏喝了很多酒。

晚上回到酒店的新婚套房,她笑了一整晚的臉卻突然森冷起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隨手抓起床頭燈竟砸了過去。

碎片飛濺一地。

她倒在大紅色的睡床上,死死揪著床褥。

該死!

她一生一次最重要的日子裡,兩家長輩竟然誰都沒有來出席。

爺爺知道她要了陸曉的眼角膜後勃然大怒,直接收回了她的繼承權。

蕭楚北的父母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陸曉懷孕的消息,大罵她是狐狸精第三者,即便蕭楚北一意孤行的與她舉行婚禮,他們蕭家也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

“為什麼?為什麼?!陸曉!!陸曉,都是陸曉!!”

這些人就知道陸曉,從小到大,兩家長輩都喜歡陸曉,一個個把她捧在掌心裡。

陸夏嫉妒陸曉,從踏入陸家的那天開始,她就嫉妒得要死。

憑什麼只有陸曉高高在上,被所有人當作公主一般疼愛,而她卻只能像個女婢一樣,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

“陸曉,你都消失了為什麼還要來妨礙我的人生?!”

陸夏真後悔當初不該讓陸曉就這麼逃走,只有死人才不會來妨礙她……

這個時候客廳裡傳來蕭楚北的聲音——

“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他在找誰?!

陸夏走到門後,不敢置信蕭楚北竟然一直都在找陸曉。

他不是對她厭惡至極嗎?

為什麼還要再找她?

他放不下她嗎?!

陸夏心裡一直都很清楚,蕭楚北有多喜歡陸曉,在她被爺爺接回陸家之前,他們兩人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要不是她一次次設下圈套,離間他們的感情,蕭楚北永遠都不會接納她……

“在屯門的附近見到過她?加緊給我查,查到了立刻把地址發給我。”

屯門?

陸曉這三個月來都躲在屯門嗎?!

陸夏躲在門後,蕭楚北推門進來,沒有看見她,他懊喪地扯掉領帶,今晚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啊,可是那張英俊的臉上絲毫沒有新婚快樂的表情。

蕭楚北很快換掉婚禮外套。

他伸手拿上車鑰匙,那麼晚了他要去哪兒?

在他們新婚之夜去找陸曉嗎?!

陸夏眼看著蕭楚北離開酒店。

一顆心忐忑灼燒,如果讓他找到陸曉,如果讓陸曉生下那個孩子,那她費盡心機得來的蕭太太是不是又要拱手相讓了?!

陸曉吃了午飯,拿上布包就準備去醫院做產檢。

打開門,有人站在了她的門口,“曉曉,咱們好久不見。”

陸曉一聽那聲音,整個人立刻退到了房間裡,“陸夏,這裡不歡迎你!”

陸曉機警的關上門,陸夏用力一推就闖了進去。

陸曉感覺糟透了,這女人肯定是來者不善,“陸夏,我不想見到你,請你立刻離開!”

一個瞎子的警告是沒有任何威脅力的。

陸夏兇險的眼神落在陸曉高高挺著的大肚子上,看樣子,她就快生了。

“曉曉,我們那麼久沒見,我可是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她是瘋了吧?

從她在學校裡冤枉她把她推下池塘後,她們就不再有任何來往。

“你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但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懷孕了。”

陸夏逼近陸曉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手摸上她的肚子,“你摸摸看,這可是楚北的親骨肉。”

瘋女人!你是特地跑來這裡跟她炫耀嗎?

“請你走,你的人生與我無關。”

未完待續......

書名《知心傷如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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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你都消失了為什麼還要來妨礙我的人生?!”

“等等。”她咬牙低聲道:“你有事,自己逃出去不就得了?”她可沒打算長期待在牢中照顧他三餐,她又不是他的手下或老孃。

花子靳卻在此時對她緩緩出高深莫測的賊笑。

“我既然叫你一聲大姊,你稱我一聲羅煞小弟,大姊不是該照顧小弟嗎?”

這回輪到巫姜一噎,但隨即又雙臂橫胸地看著他笑。“你說,我就該聽?我不願,你能奈我何?”

他灌了大口水後,吐出一句話。“我付你五百兩。”

她聽了一呆,接著朝他張開五根手指頭。“我要五千兩。”

“五百兩。”他說。

“四千兩。”她還價。

“五百兩。”他還是這個價。

“三千兩。”她再還價。

“五百兩。”他依然不改價碼。

不論她如何討價還價,花子靳始終不改初衷,說好五百兩就是五百兩。最後,巫姜終是含恨地咬牙妥協,嘴裡卻忍不住嘀咕。

“哼,堂堂一個大將軍居然這麼小氣,你就不怕我不答應?”

花子靳將最後一口饅頭吞進肚子裡後,用老江湖的口氣對她說教。

“丫頭,教你第一課,和人討價還價時,眼睛不要發亮。”

巫姜瞪大了眼,那發亮的眼神在向他控訴,而他望著她眼中的亮芒,發現了一件事——這女人雖然貌醜,卻有一雙很迷人的眼睛。

第4章(1)

巫澈一覺醒來,惺忪的睡眼半睜著,神識尚未完全清酲,只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陌生。

這是什麼鬼地方?睡得他腰痠背痛,他低咒著,忽然想起什麼,猛然起身,手握大刀地瞪著這個狹窄車廂。

前一刻,他還是一隻酣睡的大貓,下一刻,便成了戾氣橫流的獵豹。

尋找銀票未果,加上多日不眠不休,以及有一頓沒一頓的三餐,讓他整個人變得脾氣暴躁。雖然睡了一覺,但是任務一日未完成,他的神經便緊繃一日,直到食物的香味傳來,讓他一怔。

好香!

他嗅了嗅,用刀將窗簾挑開一絲縫隙,往外瞧了一眼,只見外頭有一名姑娘在生火煮飯,旁邊有個小男孩在幫忙。

“少爺,莫弄髒手,我來就行了。”女子的嗓竟清甜悅耳,好似幽谷中悠揚的琴音,溫雅婉轉,聽在耳中,似能撫平煩亂的心緒,讓他多了幾分冷靜。

“芙蓉,我說了,莫看我幼小,我是個男人,不想當那無用的少爺。”

“是,我家少爺將來是要當那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是芙蓉多事了。”

說話的姑娘背對著他,瞧不清長相,但聽那帶笑的嗓音,可以惴想她的容貌必然也不差。

至於那小子,相貌倒是看得清楚,生得白皙秀氣,看起來才七、八歲,說話卻已老氣橫秋。

巫澈終於憶起自己是怎麼睡在車廂內的,這一大一小的兩人正是馬車的主人。

他打量四周,這輛馬車停在一處破舊間陋的土牆茅廬旁,此地充斥著山林鳥語,似乎是個隱密之處。那兩人不知他已醒來,正忙著生火煮飯,而那食物的香味就是從那兒飄來的。

不聞還好,一聞到味道,激得他腹中饞蟲大肆叫囂。

“咕嚕嚕嚕——”饞蟲的叫聲鏗鏘響亮。

原本在忙著生火煮飯的兩人忽地停下動作,齊往馬車這兒看來。

巫澈低咒一聲,索性大方下了馬車,手中大刀隨意扛在肩上,瞥了他們一眼,便身形一轉,大步離去,狀似要走人。

“壯士。”

身後傳來溫柔有禮的清柔嗓音,是那位姑娘。

他頓住腳步,回頭看去,那姑娘正對他微笑,輕輕一福後,說道:“我煮了湯,若壯士不棄,可否賞個臉,與我們一塊用飯?”

巫澈維持著回頭的姿勢,額前發下的一雙黑眸,仔細打量她瞼上的微笑。對照之前在馬車上時,她那驚懼戒慎的表情,此刻的她可說是平心靜氣,笑臉迎人,沒有一點害怕或排斥的意思。

他的確很餓,但之前說過睡飽就走,這雨也停了,他便走人,可現在是人家姑娘邀他留下來吃飯,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不客氣地轉身大步走回去。他本就長得比一般男人高大,加上不修邊幅的樣子,渾身透著野蠻的霸氣,人一走近,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更加給人迫近的威脅感。

芙蓉其實有些避忌這個男人,但他救了他們,而她還需要倚仗這個男人,因此才大膽地喚住他。

她知道他很高大,但是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才發現自己足足矮了他一個半的頭。

他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立體深邃的五官將那雙黑眸襯得更加犀利有神,直盯得她心頭忐忑。

她面上保持鎮定,微笑坦然,心下卻仍時時刻刻提防著他。

巫澈望著她,心想,這女人漂亮是漂亮,不過他可不會被這溫婉的笑容給騙了,他屁股上還疼著呢,提醒自己這女人當時為了叫醒他,當機立斷的用針扎他,絲毫不手軟。

他把手中大刀往背上的刀鞘一插,雙臂橫胸,丟下兩個字。“我吃。”

他動作俐落,說話簡潔,意思清楚分明,就跟他的人一樣,直接有力。

芙蓉見他同意,心下鬆了口氣。邀請他用飯是第一步,她心中自有一番計較。

這是個用石頭臨時做出的小灶,下頭的木柴似乎不夠,所以添了幹樹枝代替,偶爾發出啪吱啪吱的響聲。小灶上擺放著一個鐵鍋,裡頭正燉煮著湯,湯裡放了許多食材。

這湯頭不知加了什麼,味道特別香,令人整個腸胃都在騷動。巫澈看似冷酷,其實他正極力忍著吞口水的衝動。

芙蓉用木勺攪著湯,拿起一把香料輕輕撒在湯裡,不但給湯增添了顏色,更讓那香味提升了三成,讓巫澈一雙酷眸不再平靜,直盯得眼波洶湧。

“壯土請稍等,這湯就快好了。”小少爺客氣有禮地對他道。他雖然小,但舉手投足卻有一股世家少爺的斯文貴氣。

巫澈看了小男孩一眼,見他十分有耐性的等著,不疾不徐。

這兩人雖然穿著普通的百姓布衣,卻掩蓋不了天生的貴氣,身分必然不平凡,加上路上的刺客,有可能是仇家追殺,或是其中有什麼隱情,若不是遇到他,這兩人已經變成荒野曝屍了。

他暗自打量後,心中有了底。雖然肚子餓得很,但又覺得自己連個小男孩的耐性都比不上也太沒用,只好繼續忍。

芙蓉看火候差不多了,便用湯勺添好碗。

“壯士——”“請用”二字還沒來得及說,手一空,那銀碗已經被對方迅速接過,接著聽到呼嚕呼嘈嚕喝下肚的聲音,不過眨眼,那碗又遞到她面前。

“再來一碗。”

芙蓉和小少爺全呆住了。這滿滿一碗湯有肉、有菜,他連咬都沒咬,就直接灌進肚子裡,而最令他們震驚的是,剛煮好的湯還燙著,他就不怕燙嗎?

“嗯?”見她沒接碗,他擰眉,一雙虎目黑瞳瞪得更大了。

芙蓉連忙收斂心神,冷靜地按過,又舀了滿滿一豌,這回她好心幫他吹了吹,才客氣地遞給他。

同樣的速度,同樣的一灌到底。

這根本不是“吃”,而是“倒”,如果她沒看錯,適才她舀的肉還連著骨頭呢,他竟連骨頭都吞了,這人是有多餓?

其實巫澈在萬花谷中本就是出了名的能吃,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只要是活的、毒不死人的,他都能吃,而且食量大,消化快,人稱“銅腸鐵胃”,連山中蟒蛇和老虎見到很能吃的他,都知道要逃。

在連吞十幾碗後,巫澈原本緊擰的眉心總算舒展開來。所以說,這胃就是不能空,胃空就感覺心裡空,胃裡裝滿了東,他一身的邪氣都被淨化了。


他滿足地呼出一口氣,這才發現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正呆呆地盯著他,而原本滿滿的一鍋燉湯竟然已經見底,全部被他吃光。

現場一片詭異的靜默,偏巧不巧,這時小男孩的肚子傳來五臟廟高唱空城計的咕嚕聲,巫澈頓時有些尷尬,最後還是芙蓉打圓場,微笑道:“少爺,吃餅吧,餅也很好吃。”

小少爺也很配合地點頭,“好。”

芙蓉從袋子裡拿出兩塊餅。原本她烙這個餅是要在路上吃的,但現在也只能先充飢了,思忖到下一個城鎮後再買些乾糧補充吧。

她一邊給小少爺準備餅,一邊道:“這餅是我親手做的,少爺嚐嚐。裡頭加了肉末,用的是豬腿肉,再用十二種香料煮成的醬汁去燉,肉充分吸收了醬汁後包入餅中,放入鍋內,淋上豆油,用慢火把餅烙成黃色,鎖住肉香,接著再用蒸的方式,讓熱氣饅慢將餅烘熟,如此一來,便鎖住了肉汁,只需咬一口,便肉香四溢,汁液入餅,就不會太乾,味道恰到好處……”

她在這兒服侍小少爺,另一邊的巫聽了,腹中的饞蟲又在騷動。

小少爺對她微笑點頭,接過餅,斯斯文文地吃起來,芙蓉自己也拿起一塊,小口小口的吃,不經意與巫澈熊熊如火的灼目對上,令她身子一僵。

她忙垂下眼,心頭大跳,不自覺地緊繃起來。這男人為何一直盯著她?他該不會見色起意吧?

她原本對這男人有些打算,在經過那場刺殺後,他們的護衛都沒了,而路途遙遠,若是再發生刺殺之事,她擔心只憑她一人難以安全護送小少爺到江南。

因此在見識過這男人的實力後,她生出僱用對方當他們保鏢的想法,而小少爺也同意,她便打算等這男人醒來,向他提出此事。可現在她卻猶豫了,就怕這人也不是個好的。

這當保鏢的事……還是算了,等吃飽後,就找個理由告辭,各走各的路。

“你可願意當我的保鏢?”

小少爺不防的一句問話,讓芙蓉當場僵住。

巫澈轉頭看向這小子,見他一本正經地問自己,不禁有興味地問,“當你的保鏢?”

小少爺點頭道:“我見你武藝高強,是個人才,想提拔你,你若願意護我上路,我絕不會虧待你的。”他像個小大人似,有模有樣地說著。

巫澈盯著小少爺,小少爺也坦蕩蕩地回望他,並不因他威逼的目光而有任何退縮。

他突然想起,當刺客襲擊他們時,從未見這小子驚慌哭鬧,且這小子也不畏懼他,還想提拔他,他突然覺得有點意思,倒想聽聽他怎麼說。

“小子,你要如何才不虧待我?”

小少爺聽他叫自已小子,也不生氣,依然保持身為主子的風範。

“我會給你很高的酬庸。”

“老子不要酬庸,老子要銀子。”

小少爺怔了下,心想,酬庸不就是銀子嗎?他猜想對方可能誤以為他要送的是珠寶,只想要現銀,遂點頭。“可以。”

巫澈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即不客氣的開價。“我要一萬兩。”

芙蓉當下聽得手一抖,不小心把餅給滑落,但下一刻,那塊餅被巫澈大掌敏捷的接住,他差點有股衝動要把手中的餅給吃下肚,但一接觸到那女入人眼中的懼色時,還是勉強忍住了。

看來一萬兩還是太高了吧?瞧她嚇的,他因為猜測他們身分不凡,必是大戶人家出身,才敢獅子大開口。

他忍住對這餅的慾望,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在她如臨大敵的瞪視下,把餅塞回她手中,心裡對這塊餅卻是萬分不捨,殊不知他這貪婪的表情和逾矩的動作,差點讓芙蓉當場撥劍。

她極力忍著,這男人貪婪的眼神令她心驚,若他敢再有進一步的舉動,她就跟他拼了。

兩人表面不動聲色,但眼中的情緒皆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波濤洶湧。

第4章(2)

小少爺也在天人交戰,面有難色地說:“一萬兩太貴了,我要考慮考慮。”身為未來的家主,必須肩負起重振家業的責任,銀子不能亂花,所以他很猶豫。

“行,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日答覆我。”

巫澈不急,心想到時若是不同意,談個七八千兩應該行吧,再不濟也有五千兩吧?

他決定暫時離開,讓他們主僕兩人商量一下,他則進土屋裡找找看有什麼可吃的。

他一離去,芙蓉便大大鬆了口氣,但心情卻變得沉重。

不行,這男人太危險了,她寧可隻身一人帶著小少爺上路,也好過身邊跟著一個貪財又貪色的野蠻人。

趁著他進土屋,她悄悄把小少爺帶到一旁,確保遠離他的耳目後,在小少爺的掌心上寫字,提出自己的顧慮。

小少爺看了,面露詫異。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芙蓉,芙蓉說這男人很危險,恐怕對她有非分之想,不能僱用,最好趕緊離開。

芙蓉是他的丫鬟,他做主子的有義務保護自己的丫鬟,立即嚴肅地點頭。

主僕兩人偷偷商議,想來想去,也只能藉機偷偷遛走,看是用計把他騙走,還是趁他睡著時離去……

“喂。”

兩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這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們身後,把他們的魂都嚇跑了。

“壯士何事?”芙蓉鎮定地問,想著他們是在手上寫字,對方應該不知道他們在商議什麼。

“我有事要離開一會兒,辦完事就回來找你們,在這等我,明白嗎?”

兩人聽了一怔,接著很有默契地同時點頭。

巫澈見他們同意,便轉身走人,施展輕功,俐落的身影一下子沒入山林中。

他這一走,芙蓉可樂了。她才在愁要找什麼機會離開,沒想到機會立刻送到眼前,不用多說,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瞧見了喜意。

機會難得,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巫澈不知自己前腳一走,那兩人後就匆匆駕著馬車快速速了,他這時心裡還高興著遇到了財神爺。

保鏢這差事對他來說太簡單了,等湊足一萬兩,他便能向巫善和萬花谷交代,這件事就揭過去了。

登高望遠,他氣沉丹田,發出鳥語暗號。

鳥叫聲在山間迴盪,大約等了一刻,總算有鳥語回應他,沒多久,一名黑衣人凌空而降,來到他面前,立即拱手躬身。

“拜見豹護法。”

巫澈對傳信人命令。“去告訴鷹護法,我找到法子湊銀子,必須離開幾日。”

“遵命。”

送信人領了命令,縱身一躍,沒入林中,消失不見。

巫澈發出消息後,只覺得一身輕鬆愜意,好似黑暗中瞧見一線曙光。就算銀票找回無望也沒關係,財神爺找上門也是一樣的。

他咧開嘴邪笑,轉身回去找他的財神爺,殊不知此時此刻,他的財神爺和財神丫鬟已經駕馬車選之夭夭了。

看在五百兩的分上,巫姜開始提供花子靳三餐飯食。

她發現進牢做生意也是條發財之路。這坐牢的人也不盡然都是萬惡之徒,有些是被冤枉的,她進牢做生意,說不定很快就能湊足一萬兩。

話說回來,有件事她很好奇,在她進牢之前,花子靳都是怎麼度過的?趁著今夜給他送飯時,她問出心中的疑感。

“聽說在我進牢之前,你一直不吃不喝十幾天,當真?”

他啃著肉,神色看似毫無異樣,低垂的眼底卻閃過異芒,淡淡回了一句。“誰說的,我一直有吃有喝!”

她更加好奇了。“吃什麼?喝什麼?”

他抬眼,突然咧開陰森的笑。“滿室都是吃的,你沒瞧見嗎?”

這詭譎的氣場令巫姜霎時警戒起來,她的目光瞟向四周,在空無一物的牢房裡掃過一圈後,狐疑的視線又回到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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