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慢若彼之甚也，
見賢人若此其肅也，
是其所以為靈公也。
孔子請教大弢、伯常騫、狶韋這三位太史，
說：“衛靈公飲酒作樂，不理會國家朝政；
打獵捕獸，不參與諸侯盟會；
他死後為什麼還被諡為靈公呢？”
大弢說：“正是為了這個緣故。”
伯常騫說：“靈公有妻子三人，同在一個浴盆裡洗澡。
史鰌奉召進見時，靈公停止下棋並上前挽扶他，
他的生活是那樣的散漫，他對待賢人又是這樣的尊敬。
這就是他諡號為靈公的緣故。”
狶韋說：“靈公死時，
占卜顯示葬在祖先墓地不吉利，
要葬在沙丘才吉利。
於是掘地幾仞深，發現一具石槨，
洗乾淨一看，上有銘文說：
‘不必依靠兒子，靈公取而居之。’
靈公被諡為‘靈’是早就註定的。
他們二人怎能知道這一點呢！”
《傅佩榮譯解莊子·則陽 25·9》
按照周公《諡法》，“亂而不損曰靈”，“德之精明曰靈”，靈公行徑雖亂，但還不至於損害大的原則；
在私領域不受拘束，但是公領域看到賢人態度尊重，代表他也有一個分寸，待人處事靈活變化，懂得怎樣去抉擇，被稱為靈公自有他的道理。
所以大弢與伯常騫各有依據，可以說出一番道理。
——傅佩榮
圖 | 蔡志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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