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隆科多入職理藩院,佟國維老謀深算的家族政治投機

(竹山解說《雍正王朝》第14期)

看問題、想事情深遠的人,總會為家族、子孫預做謀算。

身在聚光燈下的康熙,在胤礽、胤禛、胤禩、胤禵四個兒子間思來想去,為的是愛新覺羅家的大清江山社稷,能夠託付對人。

而貴為上書房首席大臣的佟國維,長久以來關注著侄兒隆科多的動向,也巴望著整個佟氏家族在自己以後的下一代,能夠繼續興旺發達、枝繁葉茂,延續自滿清立國以來顯赫的“佟半朝”政治地位。

雍正王朝:隆科多入職理藩院,佟國維老謀深算的家族政治投機

老謀深算的佟國維

隆科多其人,能被康熙和佟國維同時看中,自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早年,隆科多以戰功起家,於康熙親征準格爾對陣葛爾丹叛軍的陣前,衝鋒陷陣、斬將奪旗,著實讓坐鎮軍中看在眼裡的康熙振奮不已,高興之下當即取下腰間貼身的佩刀,與三軍陣前賞賜給了隆科多。

此舉蘊含的政治意義,便是隆科多從此進入了康熙的法眼,正式成為大清朝最富潛力的“後備幹部”。對於家族中冒尖的俊秀之才,佟國維自然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佟氏家族之所以長盛不衰,奉行的就是“不要一條道走到黑”的祖訓,在這一點上佟國維是一個合格的家族領頭羊。他能夠跳出親疏遠近的固定思維,以實實在在的能力做選人、擇才的標準,把大哥家的隆科多作為接班人的培養對象,的確有他長遠的大局觀。

看來佟氏家族之所以能在大清朝廷一代又一代得佔據一席之地,其在家庭教育方面所下的功夫,可謂是費盡心機。而放在佟國維對待隆科多的態度上,這層“費盡心機”的安排可就更加老謀深算了。

早些年,正當隆科多年輕立功、意氣風發的時候,佟國維將其派往關外帶隊領兵,一則為的是讓他在軍中培植勢力、積攢群眾基礎;二來讓隆科多遠離北京政治中心的是是非非,以免有個行差踏錯搞得下半輩子一蹶不振。兩條加在一塊,佟國維對這個侄兒,可謂是用心良苦。

雍正王朝:隆科多入職理藩院,佟國維老謀深算的家族政治投機

被康熙、佟國維同時看重的隆科多

康熙晚年,九子奪嫡的鬥爭格局已然成形,朝廷百官雖然紛紛站隊,但不到最後一刻,誰都心裡沒底哪位阿哥能夠最終勝出。就連浸淫帝國最高權力層幾十年的佟國維,也是心懷如履薄冰之感。因而在自身投靠八爺胤禩的同時,也小心翼翼得呵護著隆科多這顆家族根苗,只等局勢明朗之際將他推出去。

只不過年輕人總有個思慮不周的時候。隆科多不能理解六叔的苦心,留戀北京城裡的舒適繁華,忍受不了關外嚴寒蕭瑟的生活環境,偷偷得跑了回來。

這下,佟國維就只能將隆科多暫時“雪藏”一段時間了。幾年來,雖然沒給他安排差事,也沒對其生活給予過多資助,但卻沒給他少講立身處世、行走官場的道理和竅門,可謂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典型教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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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國維對隆科多言傳身教

要說這個隆科多,也還真是一塊可造之材。他在政治上具備的敏感性,從兩件事上就可以窺探一二:

第一件是清繳戶部借款

同樣是軍旅武將出身,大阿哥門下的馬國成就傻乎乎得跳出來與田文鏡頂著幹,連基本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都不懂,結果被胤禛當頭棒喝拿去當了反面教材的典型。

而同樣欠了款的隆科多,就不急著出頭。一看情形不對,他想到了向六叔求助,求助不成才忍痛割愛,把康熙賞賜的寶刀做了典當換錢還債。

從康熙臨終前召見隆科多,亮出那把寶刀的情形來看,原來康熙從頭到尾都在暗處觀察著這個小多子。隆科多典當寶刀的情形,多少有些秦瓊賣馬、楊志賣刀的骨氣。而他多年沒有差事,全家人吃喝花銷落下三千兩銀子的虧空,也算正常的數目範圍。

可以說隆科多此舉,一方面保持了響應胤禛追繳國庫欠款的“政治正確”;另一方面也在暗中考察他的康熙面前過了關。而這樣稍顯“硬氣”的人,在入關幾十年後的八旗子弟中,已經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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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賣刀還欠款

第二件是得知熱河行宮太子第一次被廢后的動作

在這件事上,隆科多起初顯露的是身上那股子難以掩蓋的浮躁之氣。

熱河那邊,康熙決意廢除太子胤礽的消息剛一傳到,北京這頭大大小小的官員就開始上上下下動了起來。太子陡然被廢,由此引發的朝廷權力格局重新洗牌,牽動著每個人的政治理想、榮華富貴和官位差事,無論哪一條都關乎下半生的前途命運,怎能不讓各級官吏們著急著盤算走動。

賦閒在家的隆科多,也立馬意識到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於是忙不迭得跑去六叔那兒求個差事,滿懷信心得準備在這場“舊太子被廢,新太子將立”的政治風波中豪賭一把,為下半生的官職富貴鋪平道路。

這番盤算,雖然沒有得到佟國維的認同,還被當場痛斥了一頓,但不得不說隆科多這個時候去找佟國維,拿捏的時機還是非常精準的。

此時的佟國維,面對太子被廢后的朝政格局,心裡也沒十拿九穩的底。自己雖然屬於八爺黨陣營,明面上力挺八阿哥胤禩當選儲君,但最終的決定權仍然在康熙手中,而皇帝的心思是極難猜測的,萬一自己的舉動沒合到康熙心頭裡去,那豈不是連累整個佟氏家族了嗎!

看來,是時候做兩手準備了。一手是自己投靠的八阿哥胤禩,另一手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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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國維與隆科多密談

當前眾位皇子阿哥的派系格局,二阿哥與大阿哥都已被廢,形勢最好的是八阿哥。但近些年來經常被康熙委以重任的四阿哥,此時也呈現脫離太子黨、自成一派的獨立傾向。三阿哥嘛!拿編書的幌子當突破口,實則是結交朝廷清流暗中影響輿論導向。然而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光靠寫寫大字報搞些宣傳工作,就想要把實打實的皇位弄到手,明眼人一看這就是不現實的。

因而,接下去最有可能出現的局面,便是八爺黨與四爺派之間的激烈對決。

整個佟氏家族的政治投機,八爺黨這邊由佟國維親自上陣,四爺派那邊讓誰去獨當一面呢?思來想去,佟國維決定將隆科多安插進四爺的核心陣營。這樣安排,無論是八阿哥胤禩還是四阿哥胤禛勝出,他佟家都能在未來的朝政中佔據重要的一席之地。

那麼,問題來了,怎樣把隆科多對接到四爺的核心團隊裡呢?眼前就有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

四阿哥胤禛的鐵桿盟友,舉朝上下莫過於十三阿哥胤祥。此時的胤祥,正因幫廢太子胤礽出頭受牽連,被康熙下令關在了理藩院。而以佟國維的敏銳嗅覺不難看出,十三阿哥的禁閉極有可能只是康熙暫時的氣上心頭,要不然康熙幹嘛不直接像處置大阿哥那樣,直接將十三阿哥圈禁到宗人府裡去?

可見,這是康熙客觀、無形之中給隆科多創造的接近四爺機會。如今,只要佟國維順勢將隆科多安排到理藩院,讓隆科多與十三阿哥接上頭、處好關係,佟氏家族在四爺派中的勢力存在,不就順理成章得安插、培植下來了嗎?

於是,隆科多就在六叔佟國維的精心謀劃下,來到理藩院當了一個牢頭。沒過幾天,機靈的隆科多果然跟十三阿哥胤祥搭上了關係。對於時常到理藩院看望胤祥的胤禛,隆科多自然也就有了與他打照面、搭訕兩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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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十三阿哥胤祥的隆科多

電視劇裡也很有意思,當中特意展現了一副隆科多打巨型麻將的鏡頭。這些麻將的材料,用的是比修葺城牆的牆磚還大塊的厚實泥磚。

畫面蘊含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那就是隆科多從此要發達玩“大”的了!

麻將這種牌局,本身需要燒腦算計、看對手情況適當得出牌,這跟時時需要步步為營、看準風向搞政治投機的朝廷官場,基本原理是如出一轍!而又厚實又沉重的泥磚分量,不正是代表著康熙、四阿哥、八阿哥、張廷玉等大清朝舉足輕重的人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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