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有需求,養幾個情.婦不算什麼。”
情.婦——
在顧博華眼裡,她居然是——顧延城的情.婦。
無餘生嘴角抽動幾下。
心裡很不是滋味。
在無餘生面色難看的時候,顧博華繼續說了句:“如果你規規矩矩識趣的話,我會讓你留在他身邊,但是我也把話擺這兒了,無小姐,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顧家家大業大,延城是繼承人,他將來的妻子會是一位家世相當能在他背後替他助力的女人。”
自知之明和被提醒,完全就是兩回事。
前者是,能保持尊嚴,後者是無地自容,不留情面給你。
顧博華抬起手對著任剛做了一個舉動。
任剛立刻端起顧博華面前的一杯紅色的水遞給無餘生。
“無小姐,請喝吧。”
“這是什麼?”無餘生笑容僵硬問了句。
“紅花水。”
“顧···顧董,您這是什麼意思?”無餘生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能懷上延城的孩子。”
無餘生笑著解釋一句:“我沒懷孕。”
顧博華先是愣了一下,望著無餘生的表情不像是說話,隨後還是遞了眼杯子,“既然沒懷孕那這杯東西對你身體自然也不會有影響,喝了吧。”
任剛上前一步,“無小姐,請吧。”
這種東西很涼,懷孕喝了會流產,可即使沒懷孕,一杯下去這個量的副作用也會導致她身體直接受到影響,這點簡單的知識她不會不懂。
見無餘生沒接,顧博華面色沉下遞了眼給任剛,任剛立刻說了句:“無小姐,你見好就收吧,別等著懷上時,顧總親自給你端。”
任剛的這句話讓無餘生的心頭一震。
才不會···
即使她懷上了,她也不相信顧延城會如此心狠對她。
如今,如果她不喝下這杯東西,也許顧博華根本不會放心她留在顧延城身邊,一鼓作氣,在無餘生伸手去接。
見無餘生接了東西,準備喝,顧博華面色才滿意。
在東西涌進喉嚨那一刻,所有的屈辱全部一起被她嚥進肚子裡。
很多人願意為了愛情卑微到沒自尊,她大概也是那麼其中一個。
見無餘生喝完,任剛接過杯子提醒一句:“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無小姐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知道。”顫抖的三個字。
“無小姐可以回去了。”
在轉身那一刻,無餘生望著顧博華尊貴坐在那裡的身姿,胸口緊緊發疼,用力握緊拳頭板直身軀一步一步離開房間。
景城郊區監獄。
陰森溼冷的監獄裡,葉向暖被一個身材彪壯的女人揪著頭髮往蹲廁坑裡塞腦袋。
“嗚嗚嗚——”嘴巴被臭布塞住,說不出話的葉向暖只能哭著嗚嗚嗚求救。
頭摁廁坑,浸冷水,毒打,掐肉,扣喉嚨,這所有的招式,葉向暖都嚐遍了,被人丟到地上後的葉向暖像個瘋婆子一樣在地上打滾,跪在地上手指扣著地板在不停磕頭求饒。
就在她頭磕的砰砰響的時候,監獄的門打開了。
以為得救的葉向暖衝向門,結果被人一腳踹到胸口,滾回地上。
像個烏龜一樣四腳朝天的葉向暖仰望著一個身著貂皮大衣,濃妝豔抹,戴著墨鏡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格格不入的監牢裡頓時嚇蒙了。
“把她抓起來。”
“是,小姐。”
兩個黑衣保鏢抓起她,葉向暖幾乎是被人架起,滿頭溼漉漉的頭髮凌亂像個瘋婆子,透露凌亂溼漉的頭髮,葉向暖望見了面前這張如此靚麗的面容一時間難以記起這個人是誰。
“你···是誰?”
紅色的指甲勾下墨鏡,勾著墨鏡一副傲嬌的樣子,微微抬起下巴對著葉向暖。
“你····你是···你是和無餘生那個賤人在一起的葛菱葶!”
葛菱葶豎起食指對著葉向暖比了一個手勢,“噓,我不叫葛菱葶,我叫···江遲愛。”
“你分明就是葛菱葶!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哦,是嗎?”葛菱葶抖了抖肩膀披著的貂皮大衣,抱著胳膊繞著葉向暖轉了一圈,繞回葉向暖面前後,抬起高跟鞋的鞋尖對著葉向暖的肚子狠狠踹一腳。
“啊——”被踹到肚子火辣辣痛的葉向暖弓著身子哇哇大叫。
“哎,把我這雙全球限量版的鞋子弄髒了。”葛菱葶抬起鞋子對著其中一個保鏢。
保鏢立刻半跪在地上,任由葛菱葶的鞋子踩在他膝蓋上,掏出手帕給葛菱葶擦著高跟鞋。
葉向暖抬起痛苦的臉,望著葛菱葶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樣子,對著地上吐出一口水,“我呸,你這個被老男人睡的臭"biao zi",是又搞上別人的老公吧,就算你改了名,你骨子裡頭還是實打實的賤骨頭一副!”
葛菱葶反手對著葉向暖臉就一巴掌扇過去。
寶石戒指刮過葉向暖的臉留下一道血痕,葛菱葶望著被刮花的寶石戒指,一臉嫌棄,“這價值二個億的戒指怎麼質量那麼差,刮一下就壞。”
一邊摘著戒指一邊做出要丟棄的動作,周圍的囚犯一聽到價值二億紛紛想要得到目光尖銳望著葛菱葶手裡的東西。
葛菱葶玩弄著手裡的戒指,望著葉向暖狼狽不堪的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無餘生面前胡說八道,挑撥我們閨蜜之間的感情,我一定會弄死你,畢竟,現在我要弄死你,比踩死一直螞蟻還簡單。”
說完後,一把掐住葉向暖的下顎,把寶石戒指塞進葉向暖的嘴。
靚麗的面容上是面目猙獰的表情,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同時,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見到她!”
葉向暖的舌頭和唇腔,牙齦都被戒指刮到流血,一口鮮血怒瞪著葛菱葶,“你···這個賤人!千萬不要讓我出去,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葛菱葶用力把葉向暖推到一邊,把手遞給旁邊抓葉向暖的保鏢,保鏢立刻掏出手絹幫葛菱葶擦手。
葛菱葶面色狠毒聲音陰冷,“那顆戒指在她嘴裡,誰要是能掰開她的嘴,戒指就是你的了。”
在葛菱葶轉身的時候一群女人像瘋了一樣撲向葉向暖,有的甚至是直接坐在葉向暖肚子上,無數張手在掰開葉向暖的嘴去搶葉向暖嘴裡的東西。
葛菱葶抽手和鞋子,嫌棄的望了眼地上殘暴的畫面,“這地兒不吉利,咱們回去吧。”
“是,小姐。”
葛菱葶踩著高跟鞋走在慘厲聲迴盪的監獄裡,抬手摸了摸額頭。
“飛機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一個小時後起飛。”
“一個小時!”葛菱葶頓住腳步,面色難看,“不是私人飛機?”
“不是,是班機。”
“你讓我坐班機!”葛菱葶語氣嚴厲,衝著旁邊的保鏢吩咐一句:“馬上安排直升飛機來接我,那麼冷的天,你讓我搭車去機場和一群下賤的平民擠一部飛機,豈不是有失我身份,快去準備!”
“是,小姐。”
葛菱葶轉身,走路時,語氣頗為不滿,“真是的,江家怎麼養了你們這些廢材,本小姐出門居然讓我坐班機,我可是我爸的寶貝女兒,弄的我不愉快,你們負責起嗎?”
“是,小姐,是我們的錯。”後面的保鏢額頭掛著汗水,不停點頭哈腰。
顧小包放學回來後,迫不及待在玄關換鞋。
“小少爺,您回來啦。”管家笑著問了句。
“是啊,管家伯伯,我小生生呢?”
“無小姐,一早就回來了,我剛剛看到她回臥室了。”
“哦。”
一換了鞋,揹著小書包快步衝去主臥。
他個子不夠高,要開門,需要跳起。
跳起,掰下門把後,顧小包笑眯眯進了房間,再把門關上。
一進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顧小包快步跑過去,趴在床邊親了口無餘生的鼻子,“媽咪。”
“寶貝,你回來啦。”幾分有力無氣的聲音。
“對啊,我回來了,今天老師哦,說我很厲害呢,還讓我做班長呢,上回那個小妹妹哦不對···是小姐姐,就是去海城的時候認識的,她今天來我們幼兒園參觀哦,是我接待的,小姐姐可喜歡我呢,我也喜歡她。”
“包子真厲害。”無餘生抬起手摸了一下顧小包的腦袋。
“小生生,你怎麼了,手涼涼的。”顧小包抬手摸了一下無餘生的臉,“哎呦,你的臉怎麼出了那麼多汗,你不舒服嗎?”
無餘生使勁扭著頭,“不是啦,可能是大姨媽要來了,肚子有點痛。”
“大姨媽,哦,我知道了,是小生生你的姐姐嗎?你姐姐要來嗎?”顧小包激動問道。
“不是····就是,每個月女人身體總有不舒服的幾天,沒多大事,就肚子疼痛,就是這個意思。”
“哦。”顧小包眼眶紅紅,爬進被窩,伸手摸了摸無餘生的肚子,“沒事的小生生,不痛,我給你摸摸。”
無餘生欣慰的把顧小包攬入懷中,抱著他,“我沒事。”
另外一邊接到蒙姨電話趕回來的顧延城,在經過客廳的時候被下樓的顧博華看見了。
“怎麼今天那麼早回來?”顧博華問了句。
“忙完了就早點回來。”
忙完了?
這是他第一次聽他這個兒子說這三個字,實在是令人有點驚訝。
“爸,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房了。”
“嗯。”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顧延城這心思都不在公事上,以前是一天24小時一心一意在事業上,現在是·····大部分心思都花在這個女人身上。
顧延城快步跑上樓,推開房間門的時候,房間裡就只有一盞昏暗的燈,打開大燈後,顧延城望見躺在床上的女人快步過去。
“晚晚?”顧延城輕聲喊了句。
第一遍沒反應。
急的顧延城把罩住女人腦袋的被子拉下。
被子一拉下,露出一張完整的臉,臉色蒼白,汗水順著皮膚滴落在枕頭上。
“晚晚,怎麼了?”顧延城聲音焦急。
“延城,你怎麼回來了?”女人有氣無力的聲音。
就在顧延城焦急追問的時候,一顆小腦袋從被窩裡竄了出來,“爹地,媽咪的大姨媽來了,她肚子痛痛,都好久了,她還痛痛。”
大姨媽?
什麼東西?
男人頓時有點懵。
見無餘生不解,顧小包就很認真在解釋,“就是每個月女人都會來的那種。”
“那是月經。”
“哦,大包你好厲害。”
“你下來。”顧延城喝令一聲。
顧小包從床上拍下來,顧延城坐在床邊,把被子拉下一點,抬手摸著無餘生的臉,頓時有點束手無策。
顧小包爬下床的時候,顧延城的想叫他乾點什麼時,餘光掠過顧小包的衣服,發現他半個胳膊的校服都是血。
“包子,你身上怎麼有血?”顧延城緊張抓起顧小包的胳膊。
“血?”顧小包一臉疑惑,“剛剛我躺下時都沒血的啊。”
顧小包的一句話令他和顧延城一起愣住了,過了幾秒後兩個人扭頭掀開被子。
被子一掀開,女人白皙的腿間是一片鮮血。
“爹地,媽咪流血了。”顧小包急的直跺腳哭。
顧延城瞬間渾身血管收縮,嚇得慌亂起來,抱起無餘生就往外衝。
“是。”顧小包趕緊衝向沙發拿起無餘生放在沙發的大衣跟上。
而此時昏昏沉沉的無餘生已經痛到面色蒼白倒在顧延城懷裡。
在顧延城抱著人衝下來的時候,聽到動靜的任剛進了主臥,發現床單上一片血,趕緊去稟報顧博華。
“顧董,床上有血,顧總帶著那個女人去醫院了。”
“跟上去看清楚什麼情況!”這個女人要是敢耍花招,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是。”
······
病房裡,正在看電影的韓承安,手裡的手機突然被人搶了。
“喂,大姐,我電影剛看到精彩段,你就掐掉,不厚道吧!”
“你住院花了老孃一半積蓄,要是再出個什麼好歹,還讓不讓我活!”
“我住院花你錢?”這話怎麼聽得怪怪的,韓一安不是說除去醫保報銷就幾百嗎?
千語懶得理韓承安,把他手機關機後丟到桌上,“總之你給我老實待著,我去上班了。”
千語離開後,韓承安拿起手機重新開機。
開機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可泣叫進來。
可泣跟做賊似的,穿著一件醫生袍混進來,生怕被人認出來。
“承爺,什麼事?”
“我問你,這住院費不是說好幾百我交,怎麼扯到那個女人身上了?”
“哦,你說這件事啊,好像是二小姐私下找她談過。”
“果然!”除了韓一安那個恩怨分明的女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瞪了眼可泣,端起桌上的手,“多少錢?”
“三十萬。”
“噗——”一口水碰了出來。
“這不是擺明訛人是什麼,老子不就是被踹到腰,三十萬!”言語激動。
可泣正要說話時,病房門被推開,進來的女人嚇到可泣立刻往旁邊後退,女人遞了眼給可泣,可泣立刻嚇得趕緊溜。
進來的女人抱著胳膊,打量著韓承安憤憤不平的臉,“大哥,你那是舊傷,前兩年在巴基斯坦留下的後遺症,三十萬已經是友情價了,光是我的醫療技術,那都是價值上百萬的,折扣價三十萬,已經是便宜到骨折了。”
“大姐她沒什麼錢,韓一安你這個庸醫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麼!這是我的舊傷,要錢找我,找一個女人算什麼!”韓承安語氣不滿。
“那花的是她的錢,再說了,你不是一直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嗎?既然是她把你打傷的,那她還錢也沒什麼不對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除非你心疼她。”
“屁!老子心疼她?”
“既然不心疼,那你跟著操心什麼,老老實實養病就好啦,你現在銀行賬戶餘額就貳仟零三百塊,你要湊齊三十萬的醫療費恐怕你一天六份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賺到,那女人,一口氣就三十萬,我查過了,她賬戶餘額還有九十多萬,人家家底比你厚。”
“九十萬?”韓承安語氣震驚,頓頓有詞,“那死婆娘,原來那麼有錢,還經常在我面前裝窮,害的我都不好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誰讓她把我打進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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