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患有慢性疼痛的13年,感謝疼痛讓我們更理解彼此

妻子患有慢性疼痛的13年,感謝疼痛讓我們更理解彼此

家庭照顧者:Adam|丈夫|照顧時長13年

患者:纖維性肌痛|妻子|37歲 | 病齡13年

「願你和家人生活得更美好」

自從我的妻子Champneys在13年前出現纖維性肌痛之後,就一直處於病痛的折磨中。起初的我並不能理解,當她說“我疼得彎不下腰,沒法穿襪子”時,我卻說“別開玩笑了,趕緊站起來”。

據估計,纖維性肌痛影響著500萬美國人(其中80%至90%是女性),但直到前幾年才被重視起來。隨著Champneys因病開始逐漸失去一些自理能力,我也在不斷地產生懷疑。我開始懷疑她所說的是否是真的,甚至開始懷疑我們的關係,因為我必須為她做很多像我們為孩子做的一些事。那時她還不到30多歲,但我的感覺就像是在照顧一個80歲的奶奶一樣。

我慢慢學會了一些東西,也發現我們的經歷並不獨特。慢性疼痛,無論是由纖維性肌痛、背痛、關節炎還是其他一些病症引起的,都會對人際關係產生毒性影響,尤其是當一方懷疑疼痛的來源或嚴重程度,而另一方感到自己沒有得到適當的理解和支持時。

我們為此請教過韋恩州立大學心理學副教授Annmarie Cano,她說“患有慢性病的人渴望得到親人的支持”。我們都想得到愛和關懷,但如果周圍的人不能像我們想要的那樣給予理解和支持,我們可能會變得憤慨,因為我們覺得有權得到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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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o曾和她的同事跟蹤調研了106對夫婦,每對夫婦中都有一人患有慢性疼痛,如關節炎和背痛。她把研究成果發佈在了2009年12月出版的《Pain》中,“那些感到有權從伴侶那裡得到更多支持的、正在遭受痛苦的人,更有可能對疼痛的程度及其造成的殘疾有過度或誇張的感知和想法。”她稱這種想法為“災難化(Catastrophizing)”。

“災難化”可能產生適得其反,這不是一個健康或成功的應對策略,且容易伴隨著更高程度的疼痛、痛苦和抑鬱。妻子曾表達他的痛苦感受,但我的回應讓她很失望。漸漸地,她更少地用語言來說明自己承受的痛苦,而是通過嘆息、呻吟、或是一些發洩的行為來間接地表達自己的不悅、挫敗感、憤怒和失望。

我們曾為此爭吵。我的懷疑讓她感到憤怒,但我也一樣,認為她愈發地無理取鬧,像是變了一個人。我們的生活關係發生了變化,不再能共度美好的閒暇時光,甚至走到了離婚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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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Cano拯救了我們。我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疼痛。有關疼痛的程度,有關疼痛對身體功能產生的影響,有關如何管理和緩解疼痛。當我們將治療看作共同努力的一部分時,以往的隔閡也隨之消失了。

Champneys並沒有完全地依賴於他人照顧,我只需要知道她希望得到怎樣的幫助或替代,然後去做就好了。她也變得積極起來,減少了抱怨,並堅持進行康復運動練習。適度的運動是有效的,但一定要有耐心,因為有時運動過程中產生的疼痛會讓人不再想有下一次。

第二件重要的事,是學會坦率地談論疼痛對我們雙方的生活造成了怎樣的影響。我們預期了未來的生活狀態,儘管有一部分是令人失望的。Champneys並沒有依賴我做太多的事情,她說有時需要的僅僅是情感上的支持,只希望我能理解並傾聽她的心聲,這已經能讓她的痛苦減輕許多。

她的抱怨減少了,但我卻能更準確地捕捉到她所傳達出的痛苦。有時她的確不想讓我擔心,但表情和一些肢體動作的反應總能出賣她。13年了,我不再會說出“你在開玩笑吧”這樣的話,我甚至感謝病痛讓我們的關係變得更親密無間。這並不是說我感謝妻子承受病痛,因為我也在

9年前遭受了腎結石的折磨,這曾幫助我理解妻子的痛苦。這也是第三件重要的事,希望有同樣處境的夫妻不要至此才明白。

持續關注照顧者聯盟,瞭解護理知識,與其他家庭照顧者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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