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比丘尼淡淡地問:“你出家了,但你的母親怎麼辦?”

故事:比丘尼淡淡地問:“你出家了,但你的母親怎麼辦?”

嫁給了仇人的兒子?這是秋華怎麼也不敢想象的,她開始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世界,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人來,母親的電話本來已經掛斷了,但卻再一次打電話過來,說自己已經報警了,讓警察趕快把那個殺人犯的兒子,立馬繩之於法,說警察就很快就來 了,讓她先一個人躲在房子裡,先別出來。在她的眼裡,彷彿外面的那個人,現在就是個殺人犯,就是個立馬會取她女兒性命的殺手。

當然,秋華才不會害怕這個呢,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快地緩過神來,把這個事情弄清楚,想知道這究竟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就像當初自己從外面回來,母親突然告訴她說自己的父親去逝了一樣,她現在就的情形和當時差不了多少,還沒有緩過神來呢,在努力地想把這個事情搞清楚,姬海也在一遍又一遍地打著家裡的電話,但始終沒有接通。

屋外有人在敲打著家門了,秋華從鏡子裡朝外面望去,看到了警察的身影。她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門,警察衝進來把姬海帶走了,屋子裡只留下了空蕩蕩的她一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她在短暫的沉默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大喊了起來,喊叫聲中母親就出現在了她身邊,她緊緊地拽住了母親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親說,這些都是姬法明的罪惡,是他為了搶奪公司的財產,精心佈置了一場車禍,才使得秋華的父親死於“意外”。

“太狠毒了,他真的是太狠毒了,還要我們的女兒給他做兒媳婦,做仇人的兒媳婦!?這真是造孽啊,造孽啊!”秋華的母親還在痛心疾首的時候,秋華已經忍受不了這份悲痛,她衝進了房間內把自己反鎖了起來,她不相信這些都是真的,所有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現在只是猜測,還不能確定,她不相信有這樣狠毒的人,更不相信姬海也牽涉其中,她多麼希望這些事情與姬海無關啊,多麼希望一切都好好的……她這樣想的,但很快就又轉變了想法,她認為這些人都是壞人,都是惡毒的人,都在欺騙她,這個世界太黑暗了,太讓人絕望了。

她越是這樣想著,越是感覺到絕望,內心彷彿是被一塊巨石壓著似的,讓她怎麼也喘不過起來,她想站立起身子來,但感覺身體有千斤重,早已經沒有力氣再站立起來了,她就嘗試著把自己的身體靠在角落裡,然後整個身體慢慢地傾斜下去,慢慢地順著牆壁滑落下去,最後整個人兒都癱軟在牆角里。

她的母親在屋外敲打的更加厲害了,生怕自己的女兒想不開幹出些傻事似的,她喊道:“女兒,我的乖女兒!你趕緊出來,你出來說話啊!我知道這些事情對你的打擊比較大,但事情還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還要找他們姬家的父子兩算賬呢,我們一定要把整個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要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秋華在母親的催促下,最終走出了小屋子,和母親抱在了一起,淚水肆無忌憚地流淌了出來。她們在將近大半年的時間內,想把過去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想重新開始嶄新的生活,但命運冥冥之中卻早有安排,故意跟她們過意不去似的,讓本已平復了心情的她們,內心再起波瀾,或者說是再起驚濤波浪。

從那天起,母女兩人的心情再次失落了起來,再次陷入了一場長久的苦難掙扎之中。雖然,整個事情的真相慢慢地浮出了水面,是姬法明利慾薰心才做出了陷害他人性命的事情,但他的兒子姬海卻是無辜的,最終完好無損地回來了,但秋華卻再也不想見他,並且一個人遠遠地躲了起來。

秋華失蹤了,沒有向母親告別,突然間就從這個城市失蹤了,去了一個她之前去過的地方,那是在雲南的一個尼姑庵裡,那是她接近菩薩最近的地方,她再次回來了,這次不是路過,也不是歇宿,而是想在這裡祈禱,想讓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保佑自己,保佑自己的家人,甚至是想讓這個寺廟收留她,收留她這個已經心灰意冷的人。

她把自己所有的苦、所有的痛都講了出來,都在觀音面前傾訴出來,想讓觀音化解自己心頭的痛楚,然而觀音畢竟不是真實存在的,那只是一個雕像,只是一個冰冷冷的雕像,她說的話一點回應都沒有,最後,她傾訴完了,也哭完了,見到了慧葉,見到了那天晚上開導她的人。

她就像是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樣,就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開始向對方吐露著自己的苦水,並且說明自己願意皈依佛門,成為比丘尼的的一份子,幾乎是掏心窩子的對她說。但是,此刻眼前的慧葉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她變得冷漠、傲慢,彷彿是從來沒有認識秋華似的,她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出家了,但你的母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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