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灰塵，乾裂的嘴唇，都在說著老家的乾燥。
已經好久沒有在這個時候回過家了。
我最熟悉的地方，很多曾經無數次經歷的事情，卻給我新奇的體驗。
半道中馬力不足而推車，汽車呼嘯而過帶起的煙塵，來往車輛上那帶著辨別的一瞥，建在路邊的廁所和雞棚送來的陣陣臭味，在大門前玩耍的孩子……
這些場景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也曾是畫面中的人。這樣的時節中又重溫了一次，偶爾我會覺得，鄉間的的生活就像此刻路邊的花草樹木，雖然粘了些塵土，卻依舊青翠，生機勃勃。
這些曾經的種種中，酸棗是很特別的。閉上眼睛彷彿能看到，放學後一群小夥伴們衝向山坡，無懼酸棗枝杈上的刺，和葉子上的青蟲，挑著，嘗著，驚叫著，分享著，直到天色將暗。
再次回到山坡，迎接我的是一顆顆光禿禿的酸棗樹，彷彿有一陣飢餓的風掃過這塊無人問津的地方。後來一問，果真如此。鄉里有人收購酸棗，這也讓鄉道里那股果實腐爛的酸味來源見了天。
小時候的想法被人實現，有些說不出的無奈與空落。或許還要感謝那群人，往年酸棗樹早早被村裡的老人砍下，做菜園子的籬笆。
我只能拍拍褲管上的黃土，回憶酸酸甜甜的味道，轉身離開。不知為何，回頭望一眼山坡，忽然覺得酸棗的果實，就像曾經聚齊的人，有的留在枝頭，有的放在一旁靜靜地腐爛，有的早已隨風飄散……
分享到:
閱讀更多 白失消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