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來稿|張聞宇:2018,我在報社當記者!

2019年的鐘聲劃破過寂靜了一整年的長空,隨著一抹抹絢爛的的煙花綻放在蒼穹,“願來年收穫愛情”、“願來年財源滾滾”、“願來年事業飛黃騰達”。

在星雲的庇護下,人們許下了一個個美好的願望,願望前年所有的諸事不順,都為來年事事亨通鋪好一條通天大道。

征文来稿|张闻宇:2018,我在报社当记者!

在萬家燈火時,而我猶如一位虔誠的朝聖者,雙手捂住那顆溫熱的紅心,匍匐在一方淨土處,我向這方承載著萬千生靈的淨土祈禱:“天下有芸芸眾生,我只願人間真情永在,真愛永存。”

用無畏的熱情奔赴新聞一線,為國家解安危,為社會除弊病。正是懷揣著這樣一顆與民同憂樂的豪情,2018年7月,通過層層招錄,我如願以償的獲得了在家鄉一份報社的實習記者工作。

當我努力的在對記者這個角色進行深情的演繹時,我越加發現,記者是一個永遠在用生花妙筆錄入著人間萬象,體會著人間冷暖,湊動著人間樂章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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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是將我帶入新聞事業的第一位領路人,她總是在新聞路上諄諄善誘的教導著我,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著許許多多的事情,要用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去感受這個世界的溫暖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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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剛入職不久,一篇名為“12歲女孩包子鋪打零工,卻另父親勃然大怒”的文章在當地的貼吧發表,短短几天竟引來了過萬的點擊量。新聞人的直覺與強烈的好奇心促使著我開始向著事件的真相慢慢抵進。

我嘗試著聯繫到了文章中的這位父親,當我撥通他的手機時,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幾近頹廢的聲音,當我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後,他冒著沙啞的嗓子非常急切的表示想要與我見上一面。

“不過...見面的時間得選在後天,因為我現在還在廣州的醫院照顧患白血病的小女兒...”那位父親極難為情的說道。電話這頭的我先是驚愕了一陣,才匆匆同意了他的請求。

經過了兩天的等待與焦慮後,我終於等來了那通盼望已久的電話,在一間破舊的的出租屋裡,我和那位父親如約的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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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的房間就屬進門處的氣灶是一件像樣的家電了,上面還盛著一碗沒有吃完的掛麵,“我一日三餐就是吃這種掛麵,自己每天的花費也都儘量控制在20元以內。”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我讓進了屋內。

前的這位大叔與我原先腦海中的形象並無二致,胖重的身材,這個年齡本不該有的滿頭白髮如雪花般點綴在他的頭頂,一雙似乎永遠也不會再散發光芒的眼睛怔怔的盯著慘白的牆面。“他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他和他的家庭,到底經歷了什麼?”太多的問題湧向我的嘴邊,卻又不知從何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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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篇文章中的父親,被我訓斥的的小女孩就是我的大女兒紫靈”大叔還是怔怔的看著牆面,又緩緩地低下頭,率先打破了沉默已久的氛圍。

“她其實也是一番好心,不過就是想多賺些錢救救她的親妹妹紫怡,可爸爸不忍心看著她受苦啊!”一邊說著,大叔一邊攥緊了拳頭狠狠砸向身後的床板。

2016年,大叔的小女兒紫怡不知何故,全身上下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出血點,愛女心切的父親隨即就帶著小女兒輾轉了全國各大醫院,“可結果終究不是我想看到的那樣,她還那麼小,怎麼就得了這種病呢?”當紫怡檢查出患有“骨髓增生異常綜合症”後,大叔反覆的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

同年的11月,大叔帶上了這些年當裝修工積攢下來的所有積蓄,帶著小女兒踏上了求生之路,可越是在後續的治療過程中,病魔越是猖獗的厲害,直到跨過了2016年,紫怡頜下淋巴開始放肆的腫大,最終被確診為“急性髓系白血病”。

2017年的鐘聲沒有給大叔和他的家庭帶來喜悅,不幸的訊息卻在現實生活裡給了他悶頭一棍,這一棍打得他至今還在生活的牢籠裡暈頭轉向。

“紫靈和紫怡兩姐妹是我生命的延續,是我幸福的源泉,是我這麼多年生活和奮鬥下去動力,孩子還那麼小,我一定要救她”不知遠在廣州南方醫院移植倉裡的小紫怡是否能聽到父親的嚶嚶細語。

自從女兒被確診為白血病後,大叔便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連同房子都給變賣了,這才勉勉強強攢夠了骨髓移植所要的120多萬元手術費用,而移植的骨髓源也是從姐姐紫靈身上取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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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妹妹檢查出白血病後,12歲的大女兒紫靈便長期一個人在這間破落的出租屋裡生活與學習。

因為父母要忙於照顧在廣州住院的的妹妹,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每一天裡,紫靈總是在黎明時分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匆匆吃過早飯後趕去家門前不遠處的包子鋪幫忙,雖然這是她換過的第二份兼職,但她仍渴望能夠用微薄的薪資幫助父母減輕一點負擔,幫助妹妹減輕一份痛苦。

包子鋪的生意太過紅火,紫靈總是在大早上忙的大汗淋漓才揹著書包一個人去學校。包子鋪老闆在得知紫靈的境遇後,看她實在是可憐,每天給它六七十元當做報酬,讓她貼補家用。

每每夜深人靜,紫靈便一個人在潸然淚下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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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的一天,遠在廣州的大叔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詢問小女兒近期的情況,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大叔感到震驚且憤怒,朋友說大女兒紫靈沒怎麼去上學,在一家包子鋪打起了零工,還發來了一組照片。

看著照片上大女兒在蒸騰的氣霧下模糊的背影,再看看病床上面黃肌瘦的小女兒,自己再也無法平復心中的怒火,大叔就在電話裡將紫靈狠狠的罵了一頓,罵在嘴上卻又疼在心裡。看著身邊要和這個家庭一起度過劫難的乖巧懂事的大女兒,大叔無語凝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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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紫怡要進行移植手術的前一天,大叔還有兩萬元的醫療費用沒有繳清,這一次,走投無路的他帶著妻子跪在了人流攢動的廣州街頭。

那一天,繁華的步行街口,一對衣著簡樸的夫妻不顧如麻細雨打落在頭上,為救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兒,他們在身邊擺上了小女兒的照片,虔誠無比的跪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向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每一個人一一磕頭,當額頭每一次重重的砸向冰冷的水泥地面,女兒就多一份生的希望。好在人間自有真情,一上午的功夫,大叔到底還是籌到了女兒的醫療費,紫怡也得以順利進倉手術。


上帝給大叔的生活照進了一縷陽光,然後卻又當著他的面悉數掐滅。原本以為生活就此雨過天晴,卻不曾想狡猾的病魔又向小女兒殺了個回馬槍。


術後的紫怡經過骨穿檢查發現,身體內仍然有白血病細胞的微小殘留,在進行了一次幹細胞的回輸後,殘留不降反升。2018年,身心疲憊的大叔帶著小女兒再次住進了醫院。


在醫院裡,紫怡又因為免疫力低下而感染了皰疹病毒,全身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


當大叔拿出手機給我翻看他那可愛的小女兒照片時,我看到了一個正在用哭鬧來對抗殘酷命運的光頭小女孩。


儘管二次移植的手術不一定會成功,可為了給女兒進行二次骨髓移植,已經家徒四壁的大叔還是借遍了他所熟悉的每一個角落。


“如今我的小女兒正在倉內進行移植,可她的脾臟腫大,輸入的血小板都會被吞噬,所以每天還要輸兩次血小板,現在每一天的費用就在6000元左右。


”大叔看著女兒乖巧的照片呢喃自語道:“後續的治療還需幾十萬元,儘管是赴湯蹈火,我也要帶著我的小女兒闖出一條生路來。”

當我要走出大叔的房間時,一時竟想不出任何寬慰的話,而人在極度痛苦難過的時候,任何寬慰的話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兩天後,我所採寫的“我的藥神父親”一文在當地報社的頭版刊發,新聞的輿論性幫助大叔在沉重的經濟負擔面前卸下了一些重擔。

結束採訪後,我常常想著,紫怡是多麼的不幸,可她卻又和我們一樣,是幸運的,當命運給予了我們諸多不幸,可在背後,永遠有用真情與真愛默默的陪伴與支持我們的親人。

就如那個不幸的小女孩,當命運在無情的敲打著她的時候,她那同樣年幼的姐姐永遠在為她的生計奔波,她的父母也終會在黑暗中為她殺出一條生路來。

征文来稿|张闻宇:2018,我在报社当记者!

時間從2018年打碼而過,而時光打碼而過的瞬間,總有一種感動令人淚流滿面。

當新年的鐘聲劃過天際,我向著星宇祈禱:“天下有芸芸眾生,我只願人間真情永在,真愛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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