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瞬間的失神,等她發現時,已經被方宇文壓在了草垛上

這一巴掌,就當還清了

葉楚扯了扯唇,反正住在一個村子,她也不急著跟他算賬,生了火,看有些白麵,應該是擺宴席才買了的,做麵條她最拿手了,她會的面至少也七八種。

不過由於材料有限,只弄了些肉丁和香菇做蘸子,剛煮好,武烈回來了,手裡提著兩隻兔子,這得多早出去就打獵了?

“你還會做飯?”看著熱騰騰的面,武烈詫異道,她以為就算她不傻,但裝傻這麼久,也沒做過飯吧!

“嚐嚐?”葉楚別的本事不說,適應能力是最強的,什麼艱苦的環境沒經歷過,雖說這種境況還是第一次經歷……

武烈還真餓了,一早就出去砍柴,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幾下就扒拉完了,味兒都沒怎麼嚐出來,這抬頭一看,詫異的發現葉楚一碗麵竟然也吃的乾乾淨淨。

葉楚沒多想什麼,拿起兩人的碗,又去廚房盛了面,這次武烈不動筷子,看著她吃,葉楚端起碗,吃的既斯文還又快,吃完才發現他盯著自己看:“怎麼?不合胃口?”

武烈搖搖頭沒說話,他只是沒見過還有女人能比他吃飯快的,端起碗繼續吃,這口味兒清清淡淡的,但又不寡淡,吃著很潤口。

“然後咱們談談吧!”吃完飯,葉楚端坐在飯桌前:“我知道,你娶我也是不得已,救了我反而被賴上,咱們就對外是夫妻,對內互不干涉,以後你遇到想娶的女人,隨時可以休了我怎麼樣?”

“你說什麼?”武烈詫異看過來,他從沒聽說過女人會主動想讓丈夫休了自己的,一個被休了的女人,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會被指點瞧不起,再想嫁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沒聽錯。”葉楚的想法可不同,她並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交代了自己的一輩子,那個沒什麼人性的孃家她不想回,初來乍到又什麼都不瞭解,只能暫時在這裡落腳。

等自己找到可行的出路,自然會想辦法獨立,如果實在回不去,那也得找個自己甘願嫁的男人不是?

“嫁給我你委屈了?”武烈的臉色不太好看,畢竟一個怎麼看都配不上自己的女人,反過來嫌棄自己,大男子的自尊心可有些過不去。

“當然不是。”

“那就別瞎想。”武烈堵了一句,起身一把背起揹簍,抄起柴刀,扔下一句上山打獵,連之前的話題都沒再繼續。

葉楚無奈看了看,可真不知該幹什麼了,人生地不熟的,看著簡陋的房子,乾脆抄起袖子收拾起來,大男人住的地方,到底是很亂的,她不怕條件不好,但最起碼得乾淨。

這剛乾著活兒呢,又有人來了,進來就親熱的拉著她的手:“閨女呀,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啊?娘和你妹妹特意來看看你。”

葉楚不動神色的抽出手:“沒事,挺好的。”

葉氏也就是那麼問了一句,葉楚剛說罷,她就自己開始四下看起來,嘴裡還唸叨著:“武烈打獵去了吧?”

葉楚手裡拿著掃把,淡淡的嗯了一聲,看著她到底想做什麼,葉氏走到廚房:“你不會做飯,這以後可得好好學。”

葉蕎笑了聲:“娘您說什麼呢?以前不會做,嫁了人就會了?還不是一樣是個傻子?”

葉楚瞥了葉蕎一眼,還是不做聲,怎麼說呢,她又不是真正的葉楚,對她們沒什麼感覺,沒親情,也談不上什麼厭惡,她只想著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沒過一會兒,葉氏從廚房提著一小袋糙米,半袋子面和一塊兒臘肉出來了:“這,這你也不會做吧?娘帶回去給你們做了送過來吧?反正這離的也不遠。”

葉楚這才明白了,當初在家的時候都沒關心過,怎麼這會兒積極的上門來問候了,敢情是覺得閨女傻,可以隨意拿捏,就來佔姑爺家的便宜來了?

拿走這麼多,怕是到時候假裝送來一點意思意思吧?反正他想著,晚輩也不可能跟她計較。

但葉楚雖沒真把自己當這裡的女主人,但她好歹也得在這裡生活一段日子,這伙食已經夠差了,連這點米麵和肉都拿走,她真要吃糠咽菜啊?

“等會兒。”葉楚出聲:“我會做,不勞您費心。”

“嗯?”可能從沒被違背過,葉氏詫異了一下,但沒太當回事:“娘還不知道你嗎?沒事,不用跟娘客氣的。”

“我說把東西留下。”葉楚一字一句。

“怎麼跟娘說話呢?”葉蕎瞪她一眼:“你們這剛成親,家裡酒席不是還剩不少飯菜嗎?這點東西算什麼?嫂子還大著肚子呢,不得補補身子嗎?娘好不容易把你嫁出去,你這傻樣子,連彩禮都沒值幾個,孝敬娘些東西怎麼了?”

葉蕎更不客氣,不用想都知道,這原身在家以前多受欺負,這麼理所當然的,完全不把她當回事。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把她放在眼裡,追根揭底不就是因為這丫頭是傻子嗎?可以隨意糊弄欺負嗎?

葉楚走過去,將葉氏手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回廚房,一伸手,在母女倆不解的眼神中吐出兩個字:“請吧!”

“哎?你個死丫頭!”葉氏徹底黑了臉。

葉楚離她近,也根本沒想到她會動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直接讓她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疼,多久沒捱過打了,竟然不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一個女人打……

果真來到這地方,連警惕心都放低了,葉楚伸手揉了揉臉,擰眉盯著葉氏看,她的臉還是熟悉的樣子,但整個人,彷彿又不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葉氏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看著葉楚凌厲的目光,縮了縮手:“你看什麼?”

葉楚呼口氣,壓下自己的脾氣,想想,畢竟自己佔用了她女兒的身體,就算還她了,她又這麼大年紀了,自己一個做軍人的,也不能跟個老年人斤斤計較。

“這一巴掌,就當還清了,以後不要來了。”葉楚一指門外:“滾!”

“你,你怎麼說話的?”葉氏和葉蕎對視一眼,那個傻丫頭什麼時候口齒這麼清晰了,還這麼大的膽子敢頂撞她?

就這一瞬間的失神,等她發現時,已經被方宇文壓在了草垛上

瞧不起我?

“呦,這是嫁了人有了依仗了吧?”葉蕎可受不了一直隨意揉捏的傻姐姐這麼大的轉變,一伸手就要把她扯過來。

葉楚剛要躲,身後忽然伸出一隻大手,抓著她的手腕拽了過去,砰的裝進他的胸膛。

葉楚詫異抬頭:“你回來了?”

武烈將揹簍一放,葉楚瞅了眼,裡面有兔子和野雞,正出神,已經被他拉到身後:“你們在做什麼?”

看到武烈高大的體格,葉蕎臉色緩了緩:“姐夫,我們就是來看看,姐姐腦子有點不清不楚的,怕她有什麼做的不好的。”

“我看她挺好的,挺正常。”武烈沒看到之前發生了什麼,剛才只覺得她們之間氣氛不對勁而已。

“娘,咱們先走吧!”葉蕎很會看眼色,看武烈這個樣子,八成是護著她的,她們兩個女人也沒法兒再當著他的面幹什麼。

等人都走了,武烈才問:“怎麼回事?”

“無非想佔點便宜。”葉楚說著話已經蹲下去把兩隻野雞和一直兔子拿出來,野雞已經死了,但兔子只是腿受了傷。

葉楚翻過它肚皮一看:“是母的,養起來吧,能下小兔子。”

“這個草藥可以用吧?”葉楚將牆上的木籮筐拿下來,可能是他打獵難免會受傷,這東西倒是備著的。

野外訓練的時候,教官都教過草藥的樣子和用途,這還都是新鮮的,沒曬乾呢,她找兩塊石頭搗碎一點,直接敷在兔子的傷腿,用布條包好又放回揹簍,扔了把草:“等會兒給它弄個籠子吧!”

武烈看著她麻利的弄完,本以為這就是女生的心靈手巧,沒想到她接著又拎起一隻野雞:“你是要賣的嗎?能不能吃一隻?”自從來這裡,她可真的是沒吃過什麼肉了。

看著她仰頭看自己,眼睛閃著光似得,武烈不自覺的點了頭:“可以。”

葉楚頓時揚唇一笑,這樣子,倒有些像個十幾歲的女孩兒了,武烈眯了眯眼,剛要動手,沒想到葉楚不客氣的指揮起來:“你去劈柴,可能不夠用了。”

先劈柴再處理也行,反正都是他的事,可他真沒想到,他正在一旁劈柴,葉楚拎著一把刀出來了,直接開始給雞褪毛……

那熟練的樣子,簡直趕上他這個獵戶…武烈不覺的停下活計看她弄,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完全超出他的預料。

處理好,剁好,直接做了紅燒雞塊兒,煮了米飯:“吃飯啦!”

葉楚叫門外還在給兔子編籠子的武烈,她肚子都咕咕叫了,武烈嚐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是吧?”葉楚笑眯眯的:“等下次我跟你一起進山裡吧!多打些,除了賣錢的,富餘一些自己吃。”

“那不行。”武烈道:“山裡很危險,野獸也會時不時碰到的。”

“沒事,到時候碰到你自己跑就行。”反正她就算身體不如自己的,但拿著防身的東西,自保還是可以的。

武烈被嗆住,咳了兩聲:“你這是瞧不起我?”

“當然不是,我說的是真的。”葉楚又不能跟他多說:“吃飯吧!到時候再說。”

武烈埋頭繼續吃飯,不知為何,葉楚沒再提早上那事兒,他倒有些鬆口氣,越接觸越覺得,她那不是在開玩笑,但自己畢竟已經娶了她,她比自己想象中,也要合自己心意許多,他並不想搞什麼互不干涉的東西。

但晚上這個女人可是異常能熬,他本想洗漱完,就上了榻,大男人不想那麼多,既然娶了,要了她的身子,她就不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了,就能踏實做自己的女人。

可左等右等,這女人就是不睡覺,問她幹什麼,她說白天睡多了不困,武烈可是清早起忙了一天,一個不注意,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看他睡著了,葉楚才鬆了口氣,裹得嚴嚴實實的,躺在床榻的外沿睡。

就這麼連續兩天,武烈察覺出來了,什麼不困?這根本就是在躲著他,不想跟他親熱。

第三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武烈忍不住了,這娶個媳婦兒,還不能抱不能親的,這算什麼事兒?

“葉楚?你過來。”看著忙活的葉楚,武烈出聲道。

葉楚轉過頭:“怎麼了?哎?拿這些夠不夠?”

三天是回門的日子,要帶些禮,葉楚也沒帶太多,也不想拿那麼多,反正意思一下,回去看看就得了。

“你做主就行。”武烈道:“你晚上怎麼回事?為什麼總不睡覺?”

“我睡了呀,只是有點晚。”葉楚多機靈,就知道他肯定要質問了,忙道:“時辰不早了,趕緊走吧!回來再說。”

其實本來就在一個村子,離得不遠,也就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她哥葉勤拉著武烈說話,葉楚是一點都不想跟她們寒暄,坐了會兒,起身出來透氣兒。

就這麼巧,正在門口無所事事呢,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方宇文!”葉楚忽然出聲喊道。

方宇文身體猛地一震,轉頭過來看是她,轉身就想走,葉楚快走幾步攔在他面前:“我有話跟你說。”

“你,現在你已經嫁人了,還像以前那樣纏著我,會讓人說閒話的!”方宇文往後退一步。

“你只是怕這個?”葉楚扯了扯唇:“你覺得通過那天的事以後,我還會喜歡你?”

“什麼事?你不要亂說!”方宇文緊了緊手裡的書包:“你不過是個傻子,腦子不清楚,不要亂說!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的!”

“因為是傻子,你就可以殺人嗎?!”葉楚逼近一步,渾身的氣勢迫的方宇文臉色發白。

就這一瞬間的失神,等她發現時,已經被方宇文壓在了草垛上

攝影:瀟大大Harry微薄:@瀟瀟映畫

我不要坐牢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起開,我要去唸書了!”

方宇文心裡慌亂,轉身就走,恰好武烈出來,轉頭看葉楚,發現她還在看著方宇文的背影,當時她裝傻的時候,就一直追著方宇文跑,全村都知道傻丫頭喜歡村長兒子,難道……

“不喜歡。”葉楚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語氣堅決道:“一點都不喜歡!不過是,有些賬不算不痛快。”

武烈擰眉似乎在想什麼,半晌突然道:“你淹水和方宇文有關?”

葉楚猛地抬頭看他:“什麼意思?”

武烈緩聲道:“如果你不是真的傻,那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跑進河裡吧?只有你喜歡的人才能讓你衝昏頭腦。”

葉楚沉默下來,確實,她腦中的記憶一一閃過……

那傻姑娘一直吵著說喜歡方宇文,本來方宇文就嫌棄,結果葉楚的娘還真指望著她能嫁到村長家,畢竟葉楚的爹當年是為了救村長死的,如果開口村長也不好拒絕。

方宇文就是怕自己爹礙不住面子真讓自己娶她,騙她說給自己捉魚吃,結果這傻丫頭就那麼白白的送了性命。

後來是武烈路過看到岸邊的鞋把她撈了上來,結果就這麼被葉楚的孃家賴了上來。

“我說了你信嗎?”葉楚本是不打算告訴他的,畢竟雖然已經是夫妻,但其實並不算了解,而且她也沒證據,不然也不會由著方宇文這麼逍遙自在。

“那你得讓我信才行。”武烈對葉楚升起了興趣。

“那好啊,今晚見真章!”

今晚在孃家住,家就在村口,出村進村的必經之路,想著方宇文快到了回來的時間,葉楚正好從門口出去,迎面就撞上了他。

“哎呀!”方宇文痛呼一聲:“你幹什麼?”

葉楚一臉無辜:“沒看到你,不好意思。”

方宇文自己心裡發虛,自然也不會為了這個沒完沒了,剛要走,葉楚忽然道:“宇文哥哥,你的玉佩呢?”

方宇文低頭一看,自己腰間的玉佩不知什麼時候不在了……

他臉色一變,手忙在身上摸索:“什麼時候沒的?”這玉佩可是很貴重的,他一直隨身攜帶。

“早上看你的時候就沒有啊!”葉楚一笑:“是不是太匆忙丟到哪裡了?”

方宇文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因為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惴惴不安,根本沒注意過這個。

“可能是掉在哪裡了,有沒有在哪裡摔跤什麼的?”

難道是落在家裡了?方宇文沒再多說,繞過她匆匆走開,他還不敢告訴他爹,回家后里裡外外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這可怎麼辦?這東西丟了爹還不得罵死自己,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到底什麼時候丟的呢?本來就因為葉楚居然死而復生,他一直提心吊膽的……

葉楚……河邊……方宇文猛地站起身:“難道是那個時候?”

那天已經天很晚了,他把葉楚騙到河邊的,她沉下去後自己慌亂的逃走確實還摔了一跤,是不是那時候?

那可不行!萬一被人發現自己的東西丟在那裡豈不是不妙?本來葉楚是傻子,她就算說出來也沒人信,可若是被人發現玉佩就糟糕了!

心裡越想越亂,越來越慌,根本就想不到這是那個他認為的傻子布的局,忙起身往村東走去。

天色已經很黑了,他走到河邊找到一根木棍,用火摺子點著,然後回憶著自己當時在什麼地方待過,低頭一點一點開始找。

“沒有啊!”方宇文急的頭上冒了汗。

“你是在找這個嗎?”忽然寂靜的小樹林傳出一個女聲。

“啊!”方宇文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誰?!”

“我啊,宇文哥哥。”葉楚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手裡拿著一塊兒玉佩:“是在找這個嗎?”

方宇文過來就要搶:“你怎麼會有這個?!為什麼在你手裡?”

“我找到的啊!”葉楚指指他腳下:“就剛才在這裡撿到的。”

方宇文急道:“還給我!”

“我來找它,就是要還給你的,不過,為什麼會掉在這裡呢?”葉楚脆生道:“該不會是你前天要我下河抓魚的時候掉在這裡的吧?”

“我,我不是有意的。”方宇文壓低聲音:“葉楚,宇文哥哥是逗你玩兒的,你不是也沒事嗎?你要是喜歡我,這件事不要跟別人說好不好?我可以拿好吃的給你。”

“真的嗎?”葉楚一笑:“那你給我好吃的,我就不把你讓我下河抓魚,讓我差點淹死的事說出去。”

這傻丫頭果然好哄,方宇文忙點頭:“我保證,一會兒就給你拿去,來,玉佩給我。”

“這個可不能給你,這個是物證!”兩人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在這寂靜的地方還是十分清楚的:“官差大人,您說是不是呀?”

方宇文心一顫,就見從另一邊走出三個人,為首的是武烈……他嚇得退後幾步:“不是,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

武烈沉聲道:“我們剛才已經聽的很清楚了,這就是一個打算科考,造福百姓的人?如此品性,實在可惡。”

“別抓我!她又沒死,我沒害她!”方宇文身體顫抖,他不要坐牢,他的大好前程……

“若是我再救的晚一些,怕是就不在了。”武烈雖說是個獵戶,但似乎對這個很懂,轉身對官差道:“官差大哥,這殺人未遂也是犯罪吧?”

“那是自然。”兩個官差一左一右抓著方宇文:“這位夫人報官是有人害她性命,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要!我不要坐牢!我爹是村長,你們不能帶我走!”方宇文掙扎著喊道,前所未有的恐慌籠罩著他。

“放心,自然讓你見到你爹。”就算從村子裡抓人,當然要知會村長一聲的。

這小村子都來了官差,這剛到了村頭,就引起了注意,何況這押的還是村長的兒子。

“這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人們飯後沒事做,紛紛湊熱鬧的圍了過來。

“村長來了!”一個人吆喝了一聲,其他人忙讓開一條路。

“怎麼了?宇文?”方中是個很精神的中年人:“兩位,這是幹什麼?抓我兒子做什麼?”

官差道:“接到報案,說是你兒子要殺她。”

方中看向武烈兩口子:“誰?誰說我兒子殺人?官差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女人是個傻子,她說的話根本不能信啊!不信您問問村民們?”

“確實是個傻子,是不是亂說的啊?”村長一瞪眼,其他人忙附和道。

就這一瞬間的失神,等她發現時,已經被方宇文壓在了草垛上

我都聽你的

“這是出了什麼事?”葉氏擠進來:“楚楚?你怎麼能亂說呢!村長公子怎麼會害你呢?你是不是淹了水腦子都糊塗了?”

“我說的是事實,這事兒不用您摻和。”葉楚淡淡道,對面前這個名份上的母親也沒什麼好感。

“怎麼說話呢?”葉氏氣呼呼的:“別鬧,跟娘回去。”

武烈將葉楚一把拉到自己身後:“她是您的女兒,您就這麼不信她?”

蘇氏跺腳,低聲道:“她腦子不清楚,你腦子也不清楚了嗎?那可是村長的兒子,以後結了仇咱們還怎麼在村子裡待?”

葉楚更是心涼了個透,在她眼裡女兒的死活真是比她想的還不值錢,果然武烈臉色一冷:“現在她已經嫁人了,是我武家的人,這事兒,我就要管到底!”

葉楚抬頭看了看他,他的眉目堅毅,語氣鏗鏘,她忽然生出一種親切感,這氣勢,真像一個軍人。

武烈不再管蘇氏的亂吆喝,沉聲道:“葉楚雖然以前是智力不太好,但淹了水後反而清醒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子了,方宇文害她的事也記得清清楚楚,而且剛才在河邊,他已經親口承認了。”

“什麼?”人群中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看向方宇文的眼神全是懷疑。

“好了,人我們帶走了,定奪還要看縣令大人的。”官差可不管這麼多,他們只管抓人,也不管他是不是什麼村長,反正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方宇文就這麼被抓走了,村民們也不敢再看熱鬧,紛紛散了,村長方中臉色發白:“蘇氏和武家的,你們跟我來一下吧!”

武烈和葉楚對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葉楚想的沒錯,唯一的兒子被抓走,村長也淡定不起來了,青著臉將兩家人聚在葉家,氣氛凝重。

只是武烈和葉楚表情淡然,似是完全不當一回事,村長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認為自己兒子會殺人:“一定是兩個孩子鬧著玩兒差點出了事,我的兒子自己瞭解,他不可能去殺人!”

“但是他自己已經承認了。”武烈道:“官差們都是聽到的。”

“他是因為害怕!”村長看出這兩口子有點難說動,轉而去看葉氏:“不管如何,是他鬧著玩兒差點害葉楚出了事,我們家有責任,這樣,我們出十兩銀子當做賠償,但葉楚要作證,那只是個意外!”

“十兩?”葉家人頓時眼睛放了光,十兩銀子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個鉅額數字了!省吃儉用一些,甚至可以用半年的!

“葉楚,閨女。”葉氏忙湊過來:“村長都開口了,咱們也沒少受村長的照顧,不能不回報啊是不是?村長家可就那麼一個獨苗,你就別做的那麼絕了。”

“你女兒被他害死了。”葉楚十分認真道:“你女兒死了知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你女兒了,咱們誰都沒資格替她做主!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怎麼會?”葉勤也過來勸:“妹妹,你這不是好好的嗎?還不傻了,因禍得福呀!咱們還得感謝人家呢!你這樣不對,聽哥的話,算了吧,啊?”

葉楚實在替她真正的女兒覺得心寒,但她唯一能為那個可憐女孩兒做的,就是讓方宇文給她償命了,所以她堅決不會退讓:“沒得商量。”

村長瞪著葉楚咬了咬牙,轉頭看向武烈,畢竟她現在嫁了人,出嫁從夫,夫君的話總得聽:“這樣,葉家十兩,武家十兩,武烈,你看怎麼樣?”

葉楚去看武烈,若他今天不站在自己這邊,那她也不想著什麼湊合先過著,因為她連湊合都不屑了!

武烈也低頭看葉楚,看她倔強的眼神,那不服軟的勁兒,覺得格外合心意:“我都聽她的。”

“那走吧!”葉楚鬆了口氣,拉著武烈起身,覺得沒必要再扯皮下去,反正以後這個地方,她也不會回來的!

幾人攔都沒攔住,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經黑下來了,葉楚不知在想什麼,拉著武戰的手居然一直沒放開,武戰也不說話,她的手又暖又軟,這樣跟一個女人牽手,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十分微妙。

卻不知葉楚現在已經升起愁緒,有替那傻丫頭的,也有為自己的,她在現代雖說已經沒了父母,但有一手培養自己的領導,有她的教官,有她的戰友,她真的想回去,很想她們……

到了家,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武烈以為她是因為方宇文的事煩心:“放心,沒人能勉強你點頭。”

“有酒嗎?”葉楚面色憂傷:“我想喝。”

武烈本想勸阻,但一想,醉一場也好,他這一年,也靠酒精麻痺過來的。

“就這麼多了。”他拿過一個小罈子:“悠著點。”

葉楚倒在碗裡,剛開始還抿著喝,後來越來越上頭,武烈鋪好床來叫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半醉半醒了。

“全喝了?”武烈看了看空空的酒罈,一把將葉楚抱起來:“舒服了?乖乖去睡覺吧!”

她軟軟的身子就靠在他胸膛,熱氣噴在他脖頸處,武烈不禁覺得自己也好似喝了酒般燥熱起來。

低頭看了看,她的臉紅撲撲的,格外引人,可礙於她喝多了,卻又沒辦法做什麼,深呼口氣,將她放倒在床上,開始替她脫衣服。

“誰呀?”葉楚嘟嘟囔囔的:“香香,我好想你呀!我回不去了嗚嗚。”一把抱住武烈的脖子不撒手了。

這是耍酒瘋了?香香又是誰?武烈深呼口氣:“放開,聽話快睡覺。”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葉楚閉著眼,聲音軟糯:“你來嘛!我好多話想跟你說。”一邊說話,身子在緊挨著他磨蹭,武烈的火騰的上來,還沒待葉楚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唇已經被狠狠吻住,她身子一顫,從沒感受過男人,一時腦子都空白一片。

武烈的氣息很好聞,他一邊親著懷裡的小女人,大手摩挲著她的背,葉楚只覺得渾身燥熱,頭暈目眩,完全忘了別的,只能被迫迎合。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扒的精光,被武烈輕輕放在床上,武烈低頭看去,她緊閉著眼,臉蛋兒粉紅,樣子還頗嬌俏可愛,再也按耐不住,咬住她的耳朵輕聲道:“我要來了……”

方宇文重現

翌日,太陽的光芒已然從外面照了進來,葉楚覺得一陣刺眼,恍然間睜開了眼睛。

猛然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定睛一看,身前竟然橫著一條男人的胳膊。

幾乎沒有來得及多想,葉楚立馬就上手掰過了男人的臂膀,緊接著就是一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

“你這是在幹什麼?!”

武烈本來睡得正酣,誰曾想竟然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摔倒在地。想了想之前的葉楚那乾淨利落的姿勢,眼中滑過一絲暗芒。

這是裝傻多年的葉家女兒該有的嗎?

被男人的聲音陡然間拉回了現實,葉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不是需要時刻警惕的軍人了。

此刻才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痠痛,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情景,她哪還能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剛才的動作,是從哪兒學來的?”

沒有理會葉楚的發楞,武烈隨即出聲問道。

就算是他在睡覺,但是一個女子能這麼隨意把他從床上扔下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葉楚瞬間一個激靈,抬頭看了一下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武烈,當即撈起地上的衣服,穿完轉身就跑。

她不知道在這古代,要是一個已經成婚的女子知曉和丈夫圓房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是她剛才的那一個過肩摔,已經暴露了很多東西。要是再繼續待下去,她怕武烈會看出來什麼。

武烈的眼中閃過了莫名的光芒,葉楚剛才的這些動作,讓他不由多想。

然而無論怎樣,她都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總不能讓她這麼離開。

武烈穿好衣服,往葉楚離開的方向追去。

“葉楚?”

剛才只顧著躲武烈,所以葉楚也沒有多看,隨意跑了許久,此刻被這聲音驚醒,環顧四周才發現,她竟然已經跑到了村子邊上。

而這此刻出聲叫自己的男子?

葉楚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目光瞬間變冷,“你怎麼會在這裡?”:

出現在她眼前的赫然就是昨天剛被官差帶走的方宇文。他此刻不應該在牢中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方宇文沒有回到葉楚的話,反倒是仔細的打量著她,眼中還帶著幾分惡意。

此刻的葉楚眉眼間都帶著春意,雪白的脖頸上的紅痕十分刺眼。幾乎是在看到她的這一瞬間,方宇文就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前幾日還天天跟在自己身後說喜歡自己的人,竟然是一轉眼就已經和別人上了床。

“葉楚,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竟然這麼賤?”

方宇文的的眼中含著淫穢的光芒,說出來的話似乎也帶著幾分怒意。

葉楚只覺得莫名奇妙,本來一覺睡醒發現被別人吃幹抹淨了,就算對方是自己之前打算好好過日子的武烈,那也不能壓下她內心的那股失落。

沒想到這從家裡走出來竟然還有狗在這亂吠,看著就像是抓住自己妻子出軌了的方宇文,她只覺得心中生出了一股怒火。

“方宇文,你是不是腦子不清楚,誰能賤的過你?仗著我喜歡你就讓我給你抓魚進而想殺了我,這樣的事情你都幹得出來,你現在有什麼臉站在我面前?”

方宇文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要是葉楚不提這件事情,他還能自欺欺人,被葉楚這麼明晃晃的提出來,他又想起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傻子給算計了。

“當初那水怎麼沒有淹死你這個賤人,還喜歡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多下賤。”

方宇文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葉楚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但是要收拾方宇文也不在這一時半會之間,她更好奇的是方宇文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這樣的殺人犯,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了葉楚的憤怒,方宇文只覺得心中一陣舒暢,瞬間就哈哈大笑起來。

“殺人犯,我怎麼會是殺人犯呢?葉楚,你是不是還做著我應該在牢裡的美夢呢?”

方宇文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然而隨著他的訴說,葉楚的眸子中陰雲翻滾,心中升起了一陣陣的氣憤。

“怎麼樣,十兩銀子就能搞定的事情,你沒想到吧?”

方宇文面上的神色刺痛了葉楚的心,然而讓她更憤怒的,卻不是方宇文出現在這裡,而是他能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難道原主的一條命,就真的只值十兩銀子嗎?

不過是村長出了十兩銀子而已,葉蘇氏竟然就私自去衙門撤銷了案子,私了了這件事情。

葉楚的心中一陣悔恨,是她沒有看好葉蘇氏。不過這葉家人見錢眼開的樣子,也著實令人不齒,要是就這麼算了,那她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說也奇怪,以前的葉楚就算是跟著自己跑,方宇文都從來沒有把她看在眼中過,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葉楚,他忽然間覺得小腹一陣火起。

眼前的女子長的不算是絕美,但是清秀的面龐在陽光的照耀下,方宇文只覺得說不出的好看。

這些年仗著父親是村長,在村子裡和小寡婦勾搭的事情他也沒少幹,此時心中自然是有了那種衝動。

方宇文抬眼看了看四周,這裡是村子外圍了,此刻太陽初升,大家應該都在地裡幹活或者是在家裡收拾。今天也不是什麼集市,在這時候是不會有要出村子的人的。

既然這樣,那他也沒有必要壓制自己內心的慾望了。方宇文眼中閃過了一絲淫穢的光芒,瞬間就朝著葉楚撲了上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擾亂了心神,葉楚本來在思考該怎麼與葉蘇氏算賬。沒想到不等她想清楚,竟然就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

就這一瞬間的失神,等她發現時,已經被方宇文壓在了草垛上。

“葉楚,你個賤人,你不是說喜歡我嗎?轉眼間竟然就又和武烈那個莽夫搞在了一起,還敢算計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算計我會有什麼下場!”

方宇文眼中充滿了情慾的色彩,嘴裡說著不堪入耳的話,眼看就要動手去撕葉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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