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金服走進“無人區”

摘要: 2016年起,全球化被螞蟻金服提上日程。它希望在未來十年和合作夥伴一起服務全球二十億消費者,主要方式是通過在全球十個國家和地區打造本地化的“支付寶”,這種策略被螞蟻金服視為“出海造船”。對於螞蟻金服來說,更大的想象力空間在於將這些本地化“支付寶”相互打通形成全球化的支付網絡,以爭奪全球移動支付話語權,螞蟻金服能成功嗎?

雖然北京和曼谷時差只有一個小時,但李淼有時候會覺得兩地像是差了10年。

作為國內一家VC機構的投資人,他時常在東南亞和中國之間穿梭。在東南亞稍微待久一點,他總會懷念國內的一切。東南亞沒有消散不去的霧霾、參加不完的沙龍、峰會,可也沒有走街串巷的外賣小哥,隨處可見的共享單車以及“萬能”的淘寶。那些在國內他討厭和喜歡的東西在那裡都沒有。

從北京向南3000公里,或者是經歷4個小時飛行之後,就能從移動互聯網時代“穿越”回21世紀初期。

無論是曼谷、巴厘島還是雅加達,李淼經常會碰到從中國成群結隊來的遊客,很多次看著他們興奮的面孔,他都心生感慨——歡迎來到前“移動互聯網時代”。

但是遊客們通常不會為此感到煩惱,來回有旅遊公司的大巴,住的是五星級酒店,吃的是精心準備的自助餐,沒有外賣、單車和淘寶對他們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事實上,這些跨海而來的遊客們通常會花上一到兩週的時間在這裡度上一個假期,然後帶著不捨和留戀回去。

唯有在7-11購物的時候,李淼才能會覺得自己和中國的親朋們處在同一個時代。在泰國首富謝國民旗下的正大集團的推動下,上萬家7-11便利店遍佈泰國各地,每次打開微信或者支付寶付款都讓李淼感受到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他覺得,只有在這個時候,新舊世界才被用商業和技術連接在一起。

從“被推著走”到主動出海

黃龍時代廣場B座坐落於杭州市西湖區萬塘路18號,這座沿天目山路東西伸展的乳白色建築曾經很多年都是螞蟻金服的總部所在地,如今在它的頭頂上還豎著一個更響亮的名字“支付寶大樓”。

在這個大樓一層的一面牆壁上還留著支付寶曆史上的第一筆訂單的記錄。2003年10月,在日本橫濱留學的崔衛平通過淘寶新推出的第三方擔保交易平臺支付寶將一臺九成新的富士數碼相機,以750元的價格賣給西安工業大學的焦振中。

這筆在淘寶網編號為“200310126550336”的交易成為了支付寶曆史上第一筆交易,崔衛平也成了支付寶的第一個用戶,而且它還是一筆跨境支付。

螞蟻金服走進“無人區”

支付寶的跨境業務第二次引起關注已經是整整13年之後了。2016年10月,螞蟻金服成立兩週年之際,其迎來了歷史上一次重大的人事變更和戰略調整。時任螞蟻金服總裁的井賢棟(花名“王安石”)正式接替彭蕾出任CEO一職。

履新之初,井賢棟就宣佈了螞蟻金服未來的三個發展方向。其中全球化被視為頭等任務提了出來,他給螞蟻金服定下的任務是,未來十年要和合作夥伴一起在全球服務二十億消費者。

事後來看,井賢棟上任的時刻正是螞蟻金服開始大舉推進全球化的關鍵節點:在2016年10月之前,螞蟻金服在海外只投資了1個本地錢包——印度的Paytm。而之後,螞蟻金服海外市場的擴張步伐陡然提速。截至目前,螞蟻金服在“一帶一路”沿線9個國家和地區佈局了9個本地電子錢包。

在外界看來,螞蟻金服選擇在那個時間節點將全球化提上日程,既有內部主動輸出先進經驗的衝動,同時也受到經濟發展因素和互聯網人口紅利減弱的影響。

過去,螞蟻金服的出海最初是被“推著走”的。細數支付寶的出海歷程,最開始實際上是由阿里電商驅動的,主要是跟隨國際版”淘寶”速賣通出海,解決全球買全球賣的問題。

即便到今天,從阿里的角度來看,螞蟻金服的出海對阿里來說依舊不可或缺。“螞蟻金服的出海是建設阿里經濟體的一部分,需要承擔中國商貿連接世界的問題。”一位螞蟻金服的人士認為。

在阿里內部,2018年的雙11被視為第一次徹底全球化的雙11。

以前每年的雙11更多是中國的購物節,而2018年隨著阿里投資的海外電商平臺比如東南亞最大的電商平臺Lazada(覆蓋東南亞6個國家),以及南亞最大電商平臺Daraz加入(覆蓋南亞5個國家)等的加入,當地人第一次體驗到中國人發明的“雙11”。而背後來自支付寶的技術發揮著重要的支撐,幫助這些東南亞的海外電商平臺扛住了首次“雙11”的大客流洪峰。

但是當支付寶從阿里產業鏈的一環發展成為一個獨立的超級APP,並形成自己的生態體系之後,螞蟻金服選擇出海就不止承擔來自阿里的使命了。

它更多的衝動來自自身發展的需要——一方面跟著中國遊客出海,將觸角拓展到全球40多個國家和地區,另一方面是輸出技術和生態能力,在不同的國家和地區打造本地化的電子錢包,從而構建起全球的支付網絡體系,掌握話語權。

“在選擇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作為切點時,我們內部沒有分歧。” 熊務真說,在選擇出海方向上,螞蟻金服選擇了一路一帶區域,其中,南亞和東南亞是重點。熊務真2016年加入螞蟻金服,現在是支付寶9個本地電子錢包走出去的技術拓荒總隊長,同時兼任馬來西亞電子錢包TnGD的CTO。

螞蟻金服國際業務部的熊務真認為,螞蟻金服想的很清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人口密集,且普遍年輕化,金融基礎服務供給不足。據粗略統計,目前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有20億人沒有銀行賬戶,僅10%的人持有信用卡,有貸款需求的人中僅21%通過正規金融機構獲得貸款。

另外當地的政府對於螞蟻金服的出海也有迫切的需求。以巴基斯坦為例,1月8日,巴基斯坦中央銀行行長在伊斯蘭堡宣佈該國首個區塊鏈跨境匯款項目上線。其技術解決方案由支付寶提供,從項目緣起到落地僅用時 168天,“為了引入支付寶的技術,當地政府專門為支付寶開了監管沙箱”。

兩個“支付寶”

在出海的模式上,螞蟻金服有鮮明的自身特色。

作為螞蟻金服的命脈產品,支付寶自然是出海戰略的核心,“支付是一切的起點”。但從更加長遠的角度來看,螞蟻金服要做的不僅僅是支付的出海,過去十幾年來,支付寶這個產品早已經超越了支付工具的概念,也在財富管理、信貸、保險、甚至智慧城市等方面積累了深厚經驗。

但如螞蟻金服內部人士所說,“只有解決了支付的問題才能加載其他的東西,賣家形成消費習慣,賣家形成收錢習慣。”

改革開放四十年來,中國企業出海是個經久不衰的話題,但成功者寥寥,甚至包括騰訊、百度、阿里巴巴這三大互聯網巨頭在出海上也經歷磕磕碰碰,如今還談不上有多成功。

2017年,井賢棟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螞蟻金服的出海戰略與其他家不同,他稱之為“出海造船”:“我們希望和本土化的公司合作,通過輸出我們的技術和經驗,讓這些公司能服務本地人,讓我們的經驗和理念推廣到全球。”

在井賢棟看來,在此之前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模式已經經歷了借船出海和買船出海兩個階段,前者的代表是家電和服裝行業為代表的貼牌出口,後者則是大併購為主,收購外國本土企業。

而“出海造船”這種新的提法,被視為螞蟻金服走出去的可行方案,簡單的說,出海造船重點是更加重視本土化,注重經驗和技術的分享,在當地培育玩家。

落實到具體的行動方法論上,就是技術出海+當地合作伙伴的模式,“先解決從無到有的問題,把國內經過驗證的行之有效的經驗帶出去。”

“中國模式輸出是很難的過程,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位螞蟻金服內部人士稱,在螞蟻金服內部,這種模式也是經過反覆的爭論,他們內部也比較了出海比較積極的國內企業,包括騰訊旗下的微信支付——後者在出海時更多的還是利用投資併購的手段。

出海造船不是用支付寶品牌包打一切,螞蟻金服採取的策略是在當地製造兩個“支付寶”:一個是服務中國遊客的支付寶,另外一個是培育出服務所在國本土居民的當地版“支付寶”。

而培育出當地版的“支付寶”的首要原因是為了獲得當地監管部門和用戶的支持和信任。對外經貿大學全球化與中國現代化問題研究所所長王志民認為,電子錢包涉及金融,各國對金融監管不僅嚴格,而且對外資公司進軍金融業非常敏感,百姓接受起來也有難度。

“各個國家對移動支付把的很牢,如果有家外國的公司變成當地最大的支付公司,當地會有擔憂。”熊務真提到,螞蟻金服採取與當地大財團或家族企業共同出資建立電子錢包的策略,同時所有的本地電子錢包採取“數據不出國”的原則。

據瞭解,在與當地公司合資的本地電子錢包公司中,螞蟻金服都不做絕對的大股東,平均持股比例在15%-20%左右,“投資的總體策略是既可以技術輸出業務協同,也不會干擾到控制權和獨立發展。”

通過這種方式,螞蟻金服隱身到了幕後,當地人甚少知道他們使用的本地電子錢包背後與螞蟻金服有關。

墨騰創投創始人李江玕回憶,前一段時間螞蟻金服在印尼投資的電子錢包Dana有過很大的推廣動作,在用戶中引發了不小的反響。他曾專門問過一些當地的年輕人,發現他們都不知道Dana的背後是螞蟻金服的投資。

不過,對於螞蟻金服來說,品牌的全球化並不是當前的重點,他們更看重的是當地行業和政府的認可,“當地用戶是不是知道我們無所謂,我們只關心好不好用,只要行業和政府歡迎我們就好。”

在股權之外,在業務上螞蟻金服也和合作夥伴有明確的分工——支付寶提供核心的技術能力、客服、風控方面的支持,而具體的市場運營、與監管機構溝通的則是由當地合作伙伴來搞定。

“當地人自己來運營,當地市場的問題當地公司解決,這是最完美的。”螞蟻方面稱。以馬來西亞TnGD錢包為例,2018年吉隆坡一條地鐵線路的部分站點試點了掃碼乘車,其中支付寶只提供技術支持,其中設備的改造,場地的協調則由合作公司來搞定。

一位常駐新加坡的投資人認為,這種做法是明智,“螞蟻金服只要掌握背後的清算、數據、風控就好了。”

除了技術的輸出之外,為了幫助這些本地“支付寶”成長,螞蟻金服還提供了更多方面的資源。據一位螞蟻金服的人士透露表示,未來他們考慮與國內的知名手機品牌合作,在往當地出口的智能手機中預裝當地電子錢包軟件。

據統計,通過技術出海+當地合作伙伴的模式,自2015年2月與印度電子錢包Paytm達成戰略合作以來,螞蟻金服已經在9個國家和地區延展出9個本地版“支付寶”,包括:泰國、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國、韓國和中國香港。

螞蟻金服走進“無人區”

螞蟻金服董事長兼CEO井賢棟稱,截至2018年底,支付寶及其合作伙伴,已經服務全球超過10億用戶。而在全球前四大電子錢包中,支付寶以及本地“支付寶”佔據兩席位,除了支付寶和微信支付,第三名為是曾經的“老大哥”PayPal,第四名是印度的Paytm。

在阿里內部,這些本地的錢包被視為“幼幼版的支付寶”,他們認為這些本地電子錢包可能會走過支付寶當年曾經走過的路。

走進“無人區”

“螞蟻金服的這種‘出海造船’模式不同以往,就像在無人區裡穿行。”熊務真說。

在走出去的時候,螞蟻金服也走過一些彎路,有些彎路是自己內部不適應全球化的環境導致的。

在螞蟻金服剛開始出海的時候,內部有一種聲音認為,支付寶已經在國內實踐了十幾年,驗證了模式的可行性,在走出去的時候複製支付寶的模式就行了。針對這個問題,支付寶內部有過很多探討,最後的結論是不能簡單複製。

回溯中國支付寶的發展歷程,是先有電商再有了第三方擔保交易,再有電子錢包,這是一個從線上走到線下的過程。

“但是在那九個國家和地區,這一路徑完全行不通,實際上可能是剛好反向的路徑”,熊務真說,當地人對於什麼是電商完全沒概念,只能先把線下打通了再返回線上,讓用戶覺得“哇,原來還可以網上買東西”。

在剛開始全球化的時候,為了快速幫助印度Paytm發展,螞蟻金服一下子派出了幾十位工程師到印度。結果這讓對方產生了想法——“我們是印度公司,(螞蟻金服)派過來這麼多人幹什麼?”。

針對這件事情,螞蟻金服內部也進行過反思——在全球過程中應該用什麼心態、什麼做法幫助對方?後來,他們把在印度的工程師數量減少到了十幾個人,主要給對方做配合,放手讓他們自己做判斷。

具體到九個國家和地區的電子錢包,實際上各自內部的情況也千差萬別:馬來西亞的TnGD是一個從無到有的全新產品,而菲律賓Gcash的是一個有七八年曆史的老錢包,孟加拉國的bKash錢包在和螞蟻合作之前就已經是當地最大的電子錢包,但只有記賬功能,連APP都沒有。

各國的實際情況和需求也存在各種各樣的不同,螞蟻金服只能一地一策,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

螞蟻金服曾經建議印度電子錢包Paytm上線電影票預定功能,最開始並不被對方認可,他們認為這不符合當地人的消費習慣。在試探性地上線了之後,卻發現數據跑的非常好,僅一個月的時間Paytm就賣掉了全印度電影院1/6的電影票。

2017年,Paytm借鑑中國的“餘額寶”,推出了面向印度市場的“數字黃金”。熊務真稱,“Paytm並沒有直接複製粘貼餘額寶,而是研究了它的商業模式和理念,再把產品技術標準帶到當地,進行了充分的本地化,把支付寶在中國的技術和經驗由當地團隊進行充分本土化”。

基於同樣的邏輯,巴基斯坦的電子錢包Easypaisa推出了小額信貸的試點;泰國是佛教盛行的國家,電子錢包裡的愛心捐贈項目很受歡迎。菲律賓和巴基斯坦的外勞多,因此針對這個痛點推出了區塊鏈跨境匯款的功能。

螞蟻金服走出去的挑戰,既有技術層面的,也有非技術層面的,然而最簡單的挑戰傳導到最後也牽動戰略整體。以語言交流方面的問題為例,為了適應各國的情況就要求配備全球化的人才團隊。

為了幫助各國培養自己的人才隊伍,2018年10月在印尼巴厘島舉行的世界銀行年會上,國際金融公司(IFC)和支付寶聯合宣佈:啟動10x1000科技普惠計劃,該計劃目標是在未來10年,每年為新興市場國家培訓1000名領軍人才。

爭奪全球支付話語權

在走出的時候,螞蟻金服並不寂寞,除了同樣尋求出海的老對手微信支付、銀聯之外,它還面臨著與各國當地“地頭蛇”和其它國際巨頭的競爭。

作為國內移動支付領域的兩大霸主,在出海的話題上,媒體們熱衷於拿微信支付和螞蟻金服進行比較。

微信和螞蟻金服在出海上的路徑既有相似也有不同。2018年七月,騰訊金融科技副總裁陳起儒表示,騰訊在境外支付業務佈局上有兩條發展路徑,一是通過跨境支付滿足中國遊客境外旅行的便捷支付需求,二是在微信用戶量比較高的地區,例如香港和馬來西亞,以本地電子錢包向當地用戶提供便利的移動支付服務。

但落實在本地化上,微信自己也在申請牌照。據瞭解,微信支付已經在馬來和香港拿下了牌照。但是拿牌照只是第一步,具體落地也不容易,“當地很多基礎設施還有待建設,有些銀行無法提供接口。如果實現不了互聯互通的話,很多進展無法進一步推動。這個工作並不那麼容易。”騰訊董事會主席兼首席執行官馬化騰曾表示。

據公開信息,在本地電子錢包的進展上,支付寶已在九個地區佈局了電子錢包,微信目前只在香港和馬來西亞兩個地區落地了電子錢包。2018年11月,微信與日本即時通信平臺Line達成合作,為日本小型零售商提供移動支付服務。

長期關注東南亞市場的墨騰創投CEO李江玕認為,在東南亞,微信支付的聲量與螞蟻金服還有差距,“微信支付沒有一個很清晰的戰略,之前在馬來西亞拿了一個錢包牌照,後來也沒有專心推,在其它的國家對當地大公司也有財務投資,但是現在還看不到和微信本身的業務有什麼關係。”

李淼則認為,微信支付在海外擴張不利吃了“基因”的虧,在海外監管和行業內對微信的認更多是一個聊天工具,但在東南亞和南亞,微信並不主流。

在監管上,微信支付在東南亞也遇到過令人頭疼的問題,其中之一就是最近受到關注的“私人碼”問題。李江玕表示,所謂的私人碼就是有些當地商戶貼出自己的微信收款碼,遊客通過掃碼用用人民幣支付,“這相當於利用中國的清算體系,脫離當地的銀行體系,在所有國家都是不合法的。”

相比和微信的競爭,在東南亞各地,螞蟻金服面臨的更大挑戰還是來自當地的對手。李江軒表示,Grab、Go-Jek等出行公司推出的金融服務在當地非常有競爭力。不過Grab、Go-Jek在跨國擴張上也面臨著挑戰,在很多國家都沒有拿到牌照。

為了應對當地對手帶來的挑戰,螞蟻金服除了和大企業進行合作之外,目前也開始與本地草根企業“攜手”。據36氪報道,在印尼消費分期公司 Akulaku 的D輪1億美元融資中,螞蟻金服作為戰略投資方參與了該輪融資。

作為一家中國人創辦的本地公司,Akulaku的風格被當地觀察者評價為激進,“在早期這家公司是不Care壞賬的”。一位接近這次投資的人士告訴全天候科技,螞蟻金服所佔的股份比例應該不超過10%。不過對此螞蟻金服方面表示不予置評。

至於國際巨頭諸如visa等,李江軒觀察到,他們除了在新加坡比較收歡迎外,在其他東南亞國家影響力有限,“大部分都是小額高頻交易,當地商戶覺得不值得花錢置辦收款機具。”

多位投資人認為,在電子錢包領域,東南亞市場目前還是處於混戰狀態,大部分國家沒有絕對意義上的領先者。

螞蟻金服走進“無人區”

今天,螞蟻金服已經把目光聚焦到未來全球化支付網絡的互通互聯上——通過打造多個本地化的電子錢包,螞蟻金服希望希望形成全球化的支付網絡。

電子錢包相互打通被螞蟻金服視為“一個很有想象空間的事情”,他們認為,不僅本地電子錢包之間可以打通,甚至非本地電子錢包之間也可以通過支付寶的技術進行打通,這將塑造螞蟻金服在全球支付標準方面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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