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之花幽暗，也明亮。這朵花是憔悴易被折斷的，但有芬芳，有精萃，有自然的孕育，與人工的澆灌。或是一個象徵，人性亦暗亦明，像夏天的瑩火蟲從樹林與草叢裡一亮一閃，一明一暗地飛舞過去，瑩火蟲多的時候像一條光帶盤旋，少的時候只有一點星火。
你若願意探討人性
就爬出那個黑洞
將自己的心先袒誠開來
用語言，用歌聲，用畫筆，
甚至用刀
那樣才痛快淋漓
“噢！真是一派胡言。哪有這麼回事？”
“菊花與刀，你選擇什麼？”
“我選擇菊花，也選擇刀。你呢？”
“我不知道。”
你的心隨之掉落
落進昏暗的一個枯井裡面
而我只能站在井口呼喊
你聽不見我的呼喊
我靈機一動
向井裡扔進去一把刀
刀可能將你殺死
刀也可能救了你
我只聽到井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響聲
隨後便是久久的沉寂
突然聽到刀落在地上的“哐當”聲
你用刀卸去一條胳膊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
“莫非為了斷其臂，勵其心？”
“古人可以斷髮明志，斷手太殘忍了點。”
“你只是想坦誠你的心。不必傷及你的身。”
我隨後向井裡扔進一朵菊花
只聽到有一曲悠揚的歌聲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你唱的
隨著一大群黑蝙蝠從井口冒上來
我知道菊花有著用處
對你來說或許有用
花朵可以療傷，可以撫慰你心
菊花的含義知道你的心意
你想必心靈神會了
與是你也擁有了菊花與刀
你從黑暗的井裡逃脫
在一束極強太陽光照射到井底的時候
你順著光從光柱上爬上來
你與我說出你的心意
“不經歷痛苦，折磨，黑暗，甚至死亡，怎能獲得重生？”
“你今生就很好，何求重生？”
“人性之幻，如夢境。人性之實，如魘境。哪有今生可清晰？”
“是嘛。原來我還在破鏡。是行走在刀上的一朵孤獨的花啊……”
你若願意
就到此為止吧
黑洞的洞口突然冒出一縷白煙
飄逝在深景之中
我成為景中一個放牛的人
你正在唱歌
田野上盛開滿地的都是菊花
我差點忘了
你手中拿著一把刀
一把我丟進黑井的刀
我不知道你將再用來作什麼
我希望是用來修剪田園
讓遍野的菊花在風中自然地飄
……
閱讀更多 二馬行空的河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