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日想要支持外蒙自治,沒門,堅決武力收復,還令百姓心存感激

歷史背景:當時,中國處於北洋政府的混亂年代,俄國同樣處於十月革命的混亂時期,日本派遣了近8萬大軍,出兵西伯利亞地區,欲行干涉。期間,俄、日兩國相約,欲侵吞內、外蒙古。然而,俄國又因內外交困,無力顧及外蒙事務,同樣造成了外蒙發展形勢,非常的不窘困,王公欲有迴歸中國之意。

因此,於1919年2月,日本夥同白俄將軍謝苗諾夫,組織布裡雅特、內蒙古、呼倫貝爾諸部王公,在烏蘭烏德(烏金斯克)召開大會,欲組建“大蒙古國臨時政府”,並打算擁立第八世內齊託因活佛為帝,初定年號為“共戴”。同時,再三力邀外蒙古庫倫政府參加。但是,庫倫政府又不想被日本所控制,遂未參會。這下,惹怒了日本和謝苗諾夫將軍,立即起兵數萬,兵逼外蒙古邊境,揚言將對外蒙動武。

俄日想要支持外蒙自治,沒門,堅決武力收復,還令百姓心存感激

被孫中山譽為當代班超

對此,庫倫政府很是擔心害怕,遂向中國北洋政府尋求援助。從而,既為北洋政府提供了一個師出有名的條件,更為北洋政府創造了一個收復外蒙古的良機。

之後,北洋政府西北籌邊使徐樹錚,率領4000餘“西北邊防軍”(原為準備參加一戰,政府籌建的“參戰軍”,但是還未參戰,德國便已戰敗,因此改為“西北邊防軍”,同時也稱為陸軍第25混成旅),出兵漠北塞外,直達庫倫(烏蘭巴托),外以大軍威懾,內以鐵血手腕,用時僅一個月,最終於1919年11月17日,逼迫外蒙古庫倫政府向北洋政府呈交了撤消“自治”的請求呈文。

一、果斷狠辣,一舉收復

北洋政府收到庫倫政府的求援信息後,遣都護使陳毅前往應對危局。陳毅抵達庫侖後,為解決當地經濟凋敝,百姓生活貧困的惡劣社會局面,以免除外蒙各旗及沙畢納爾(活佛府邸)所欠中國國家銀行舊債利息為條件,在庫侖設立中國銀行庫侖分行,當地收支皆以中國銀元或紙幣結算。此舉,既控制了外蒙的金融權,還進一步緩解了外蒙的經濟危機。

接著,又多方募集資金,成立 “大顧張庫汽車公司”,極大地改善了中國與外蒙古之間的交通條件。

但是,這時最大的問題又出現了。俄國紅白爭奪戰已蔓延至貝加爾湖東南之地,就連庫侖相鄰的恰克圖之地也充滿著戰火的氣味,也令庫倫政府深感不安。因此,庫倫政府於1919年6月28日,致信陳毅,非常擔憂遭到謝苗諾夫和日本人的殘害,請求中央派遣大軍前來增援。

同時,王公與僧侶集團為了各自利益,相互扯皮,取消“自治”之求,遲遲難以商定。

對此,陳毅緊急電告北洋政府,請求派兵出鎮蒙古。並特意強調:“大兵入境後,矇事前途或可藉此解決,永奠蒙局。”

北洋政府收電後,立即行動。於1919年9月,西北籌邊使徐樹錚,率領西北邊防軍4000餘人(陸軍第25混成旅),誓師出征,10月上旬抵達庫侖。

俄日想要支持外蒙自治,沒門,堅決武力收復,還令百姓心存感激

徐樹錚果斷推翻陳毅之前草擬的《外蒙取消自治後中央待遇及外蒙善後條例》的規定,認為其有七不可用,所以重新擬定了八條新《條例》,重點強調撤治事宜,始終不談王公與僧侶集團的利益。

這樣一來,陳毅擔心想引起當權者心下不滿,婉言相勸,但徐樹錚既不解釋,也不理睬。為此,陳毅電訴北洋政府,希望約束徐樹錚。豈料,北洋政府總理全力支持徐樹錚。因此,徐樹錚對外宣稱:“將在外,無論外交,無論土地,均應負其全責。”

之後,在談判桌上,徐樹錚毫不客氣地將《條例》甩在桌案上,將有條件撤治變為無條件撤治,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強令執行。王公、僧侶等庫倫政府當權者,原本就對“撤治”心生不滿。這下,曾經相鬥的兩派,又打算聯合起來,對抗徐樹錚。

見此,徐樹錚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進入談判扯皮環節,而是提出不從者,直接全部押回北京。這下,庫倫政府再也不敢行拖延之計,乖乖就範。於1919年11月17日,遞交了要求撤銷“自治”的呈文。

觀點:來後確如陳毅所料,一年後外蒙古在蘇俄的支持下獨立建國。同時,《外蒙交涉始末記》的畢桂芳曾言道:“今以一旅之眾,倉促從事,威嚇蒙人則有餘,以言對外,適見其僨事耳。與其用武力以取快一時,反貽後患,曷若稍施以籠絡手段,徐徐圖之之為愈耶。”

也就是說,當時也好,後世也罷,均有許多人士認為,收復外蒙古不應該倉促行事,更不應該霸道行事,從而埋下了隱患。

但是,在當時的那種社會情況下,不如此難道有更好的方法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一是徐樹錚需要隨時應對國內的政治變局,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處理外蒙之事;二是於1920年7月4日,大總統徐世昌免去了徐樹錚西北籌邊使之職,其想過問外蒙之事已不可為;三是以當時混亂的時局環境,如果緩緩圖之,怕是連這短暫的輝煌也不會出現了。

也因此,《大公報》等媒體稱之為“歷史未有之盛事”。因為,自清末以來,中國可謂處處受盡屈辱,簽訂了多個割地賠款平等條約。因此,大振國人之心。

二、善後條例,利國利民

徐樹錚認為:“空言統攝,難期久遠,一切要政,不及時措施,終恐此地非我所有,有之亦不如其無。”

因此,於1920年5月,徐樹錚擬訂了《治蒙要略》。主要分為:庶政、官制、軍事三大部分。

庶政:主張養殖軍馬,弘揚中化文明傳承,優待布里亞特人(原俄國駐民),厲行電報收費,重徵菸酒等奢侈品的捐稅,參照清律和民國法律,制定專門適用於蒙古地區的刑律,興辦工商,力推教化、勸諭興學,發展農牧,開發鹽務林礦等諸多項實業。例如:創設邊業銀行、註銷外蒙官府欠中央政府的舊債;號召駐蒙將士引種天津大白菜,結果成了當地的大眾菜;調查礦產、籌備鐵路、修建醫院;創立“政教聯歡社”,加強同外蒙王公喇嘛的感情交流;創立《朔方日報》、多次舉辦戲曲演出、與外蒙民眾聯歡,寓教化於娛樂之中等。從而,使外蒙古落後的社會秩序正在一步步邁向發展的康莊大道。

同時,鼓勵當地牧民由遊居生活,向定居生活過渡。

俄日想要支持外蒙自治,沒門,堅決武力收復,還令百姓心存感激

官制:建議設一總制,總領轄地,軍、民、政、商共商一切事宜;對於喀爾喀四盟,科布多、唐努烏梁海等六個地區,各設都管一員,管理政商墾牧諸事。

軍事:提議在外蒙的幾個戰略要地駐軍七旅,各旅增加騎兵,減少步兵。兵士除戰備訓練外,還可墾地屯田。

所以,半年後,當徐樹錚被免職時,外蒙百姓憂心忡忡,於1920年7月8日,恰克圖商會自發致電大總統、總理、各部總長、參眾兩院,懇求收回徐樹錚免職之成命。

之後,陳毅代其職,非常遺憾的是,不到半年,外蒙便被白俄軍官恩琴及蘇俄扶植的蒙古人民黨奪搶奪而去。

觀點:由此可見,徐樹錚並非虎頭蛇尾之徒,乃是一代文武大傑。該出手時,果斷出手,毫不留情。事後政統,又心細縝密,所擬《治蒙要略》,更加符合當時外蒙的發展實際,也更有利於百姓的生產生活。只是,非常遺憾的是,由於當局政權相鬥,而被免職,再也難以大展治蒙的胸中抱負。反之,外蒙或許會是另外一番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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