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崩潰7年,被迫通靈、堅持寫作,她終於克服了第12宮


精神崩潰7年,被迫通靈、堅持寫作,她終於克服了第12宮


撰文 | Anne Whitaker

翻譯 | Antares

排版 | 春天

當你覺得你走到盡頭時,往往你是站在了另一旅程的起點。

——弗雷德·羅傑斯

一隻不到半英寸長的小青蛙不幸死亡,我將它輕放在茶匙上,慢慢送向廚房水槽的下水道。很快,我會打開水龍頭,而它那脆弱、已經液化的身體,會順流而下。

前一天,它還在塑料冰箱裡蹦蹦跳跳,我用水、苔蘚和石頭在裡面模擬了水生環境。

幾周前,我帶回家的蝌蚪們全都活下來了。然而,當我意識到這些可愛的動物很快就要回歸它們原來的棲息地時,滿足和快樂都被沖淡了。

但是這個小傢伙卻永遠回不了家了。

這件小插曲發生在40多年前,它深刻地詮釋了生命是何其短暫和脆弱,這件事從未在我記憶裡淡卻。有時,這些微小而短暫的事情反而揭示出巨大的真理。有形與無形、存在與非存在、秩序與混亂間的角力,出現在每一個時代,每一個層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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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創造了各種範例和隱喻,從古代神話到現代宇宙學,在其中探索著辯證法。

我們的古巴比倫祖先曾設想,世界誕生於海蛇神提阿馬特(Ti’amat)和其子冥界之神馬爾杜克(Marduk)之間的殊死搏鬥。他戰勝了她,並從她分裂的屍體上創造出天與地。戰鬥,仍在繼續。

占星學也用自己的方式描繪了這一纏鬥過程——土星和海王星的極端。土星的核心在於穩定萬物,為之塑形、立下規矩;而海王星則追求著分解和消散。

比如,當我們面對自身的惰性,總要時不時經歷一場乏味的內心揪鬥,然後終於說服自己繼續高效行動。瞧,這就是兩種極端的體現。

有時候,選擇放棄看起來更容易。躺在沙發上讀一本好書,然後打個盹,多美。

但是……

當我們熟睡時,我們去哪裡?當我們放棄鬥志時,我們去哪裡?當我們隨波逐流,任由幻想主導時,我們去了哪裡?我們死後會去哪裡?

當我們放棄了在土星的領域裡掙扎,將一切交給海王星接管,情況會怎樣?占星學對那萬物都消融的領土有一個專門的稱呼——第12宮。

01

那7年,終於體會了“消融”

我的星盤裡有6顆行星位於獅子座,其中5顆位於第十二宮,再加上位於處女座的上升點。我的一生也一直在與那矛盾和極端作鬥爭。

從2001年開始,行運海王星與我星盤中獅子座內的星群逐一構成衝相位;同時,行運天王星行經我的第6宮,同樣產生很多衝相,帶來短暫但更具破壞力的影響;2001年8月,行運月亮經過我的第12宮,土星與冥王星相合;而在2001-2002年的這段週期裡,土星和冥王星從衝相過渡到六分相,繼而三分合相。

這些,都象徵著能量的消融以及長期遁世的需求。

2001年年底,在經歷了嚴峻而曠日持久的家庭危機,和繁忙的工作階段後,我崩潰了。

2002年上半年,我幾乎無法下床。而在2002年至2008年,我只在必要的時候做一些適當運動或溝通,我的精力仍處於危險水平。

當我回想那些日子,確實是寫作、閱讀、沉思……以及休息的高效時光。我可以用許多方式去描寫那深刻而有時又恐懼的“夜海之旅”。整整七年的心路歷程都被詳細的記錄在日記、筆記本和影像中,而這些東西可能會被我永遠的藏匿。堅持記錄加上愛的支持,這些是讓我保持理智的重要原因。

畢竟,有時理智和瘋狂間只有一根繃的緊緊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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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在生活中遇到怎樣的困難,我克服它們的主要途徑就是為自己設下目標。我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達到平衡,並更好理解自己在全局中的位置。

然而,這種頓悟基本都是回顧性質的,有時可能需要數十年的時間。

由於我在第12宮中度過了相當長的時間,這讓我有機會更深入的瞭解它,瞭解12宮人意味著什麼,以及如何面對第12宮的挑戰。

希望通過分享我的經驗,其他12宮人也可以用更清晰、更具建設性的眼光來看待他們與這個地方間的關係。

02

目標:與“另一個世界”和睦相處

2002年至2006年,我強烈的想要利用這一被迫獲得的禮物——無限的時間,去釋放我長久以來對宗教、神秘主義、神話、象徵主義、科學和超自然現象間概念互通的興趣。本質上,我一直認為這些都是同一基礎產生出的現象。

我接了一個寫作項目來陪伴我走完這段心靈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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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70年夏季直到1999年秋季,我經歷了一系列靈異事件,包括夢見做出預言的靈,通靈,遭遇靈的惡作劇,心靈感應等。所有這些都不請自來,而表面上我仍過著一種理性、負責地的生活。

我並不想遭遇這些事情,也沒跟他人提起太多。作為一個開放的懷疑論者和理性主義者,我非常氣惱。所以在2002年,我決定把這些經歷彙集起來。我還決定在理性分析的基礎上,結合當代開明科學家們的真知灼見,儘可能對這些事件進行分析。

我的目標是能夠與“另一個世界”和睦相處,這可能是我曾祖母留給我的可疑遺產,“通靈之眼”。在我做這些事的過程中,我意外地對第12宮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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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使這次寫作項目條理通順,我回顧了偉大宗教的核心文本和評論——不止一次的重讀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的著作《宗教經驗種種》。詹姆斯對於那些超乎“自然”的現象在深思熟慮後提出瞭如下觀點:

我所受的教育旨在說服我,我們當下所在的世界只是無數存在著的世界中的一個,而其他那些世界也包含著讓我們人生具有意義的經驗;雖然大體來說,那些經驗和這個世界上的經驗互不相干,但在某些特定方面卻是互聯互通的,在人類經驗的表達中,我客觀的認為,更高級的能量也在不斷過濾進來,迫使我們不斷超越狹隘的“科學”界限。

這一觀點支持了我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經歷。

我也尋求過科學家的理論支持,布萊恩·斯溫(Brian Swimme)的《宇宙的秘密之心》,他用詩歌的形式頌唱的宇宙鼓舞了我,讓我從中學到很多,他的理論也支持了我個人對於我們所處世界的認知。

在斯溫的幫助下,我不僅在腦中,更在心中對這片廣闊的能量之海有了清晰認識。這片海域包含無限存在,以及量子真空,肉眼不可見的粒子在真空中不斷進出。在我的想象中,它們以鑽石般的火花出現、消失、再出現,如同螢火蟲在“炫目的黑暗”中進出。正如斯溫所說:

宇宙的基態是一種空虛的充實,一種多產的虛無…它充滿了創造力,以至於物理學家把它稱為“時空的泡沫”。

03

物質被溶解,物質再重塑

通過長時間的閱讀和思考,我漸漸能夠清晰理解物質是如何從宇宙的能量中誕生,並重新迴歸能量形態。這一過程總是在時間內外的各層面發生,從地球上各式無形的生命,再到星系、宇宙甚至多重宇宙的生滅。

我們只是宇宙進程的一小部分,我們用全部的生命參與其中,無論我們是否理解。

我也花了一些時間去理解我們通過五感來感知的看似堅實的物質世界,其實並非是量子物理學所揭示的世界。而是我們有限的感知器官從能量及星塵中創造出的“現實”。

量子物理學理論為我提供了證據去證明“現實”與“想像”間的界限,其實是隨意、可被人為控制的。比如,我自己那些令人不快的超自然經歷,很長時間後我終於相信它們就是這樣存在的。

我也發現,物質及能量在宇宙中的佔比同樣具有說服力——4%的物質,23%的暗物質,73%的暗能量。這意味著,那個將物質打破、溶解為能量的力量,在各個層面都是守恆的,無論對於微小如我們,或是浩瀚如超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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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對於這片溶解之地的結論是:

在那裡,一切形式終將消散,再度迴歸生命長河在那裡,萬事萬物無界限在那裡,經驗溶於集體、部族、家庭和個人的過去在那裡,“現實”與“想象”的重疊處,未來的種子正發芽在那裡,超自然現象很正常在那裡,存在著宗教和神話那裡乃是神話描繪的地方,是集體潛意識覺醒的地方,是神、女神、虛空、婆羅門以及臨界點掌管的領土


這裡就是占星師所說的第12宮。

04

第12宮人的本質


感受到我的活力正逐漸迴歸,與此同時我也清醒的認識到自身一直存在的潛在脆弱…粒子隨時準備變化為波…作為地球上的生物,我們本就是脆弱的。多數情況下,我們會盡力保護自己不受這種意識的影響。我個人反倒覺得這是一種解放,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樂於瞭解我的本質。我的本質是一名第12宮人,僅僅是人類諸多特性中的一個微小指針…我們都是隨時準備變化為波的粒子…

——Anne於2007年6月20日

烙印在我們細胞記憶深處的,可能是量子物理學,這些知識直到20世紀才被發現。在那之前,主要是通過宇宙學、宗教和神話來進行表達。那時,人們尋找著我們為何生存於此的根本原因:我們,如同雷達上不斷閃爍的光點,在量子真空、虛無、神、女神、婆羅門、宇宙內核,及集體潛意識所在的空間時不時出現。

物質在各領域都有著強力的溶解力,它們溶解了,又在其他地方重新塑形……以平行宇宙、宇宙、恆星、太陽系、行星、個體生命的形式。

我們人類不過是宇宙進程的一部分,也因此,我們所謂的命運,只有著短暫的生命週期,並終將迎來生命的溶解——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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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生命最終的消解就是死亡。關於第12宮的描述——“掌管自我消解的宮位“,是一種準確的描述。並不帶有負面色彩。

從細胞層面看,我認為第12宮人比其他人更瞭解形態和結構在本質上的脆弱性——以及所有形態終將回歸的那片浩渺。

這種認知發源於無意識,並逐漸隨著人們的經驗而發展,往往需要歷經數十載的時間。很可能,即使呈現出最成功的的社會形象,但來自12宮的暗流也會將人們拉向虛空。越多行星位於此,這股力量也就越大。

當我們意識到,第12宮人或許會比其他人感受到更多的恐懼,我們就會明白,對於愛和友誼、團體聯盟、物質財富、世俗地位、健康——所有這些社會認為會帶來確定性和安全感的東西,對於第12宮人來說,可能並不那麼重要。

但是,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有反面。

如果他們接受了恐懼,也有可能對上面提到的那些事物,產生強迫症般的佔有慾。又或是走向另一個極端,避免和上述任何一種事物或關係產生聯繫。這取決於這些事物、關係對十二宮人產生的影響是積極還是負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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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12宮的挑戰

我們要意識到,我們渺小的存在對於永恆的“黑暗”而言,不過只是一閃而過的火花。

因此,我們需要找到合適的方式去適應並實現這種關係——無論是通過加入傳統的宗教信仰,還是其他方式。這對於任何人都是一件重大任務。

只是我看來,我們這些第12宮人似乎比普通人承擔了更大責任。

這種挑戰,有時非常痛苦,並且對日常生活的各個領域都會帶去破壞,甚至需要定期的犧牲、放棄,以及從現實世界中抽身,以便投入那個永恆的世界。這些都是過渡儀式,第12宮人必須經歷這些,才能獲得更深層的聯繫,並與第12宮所象徵的意義建立創造性、積極的關係。

占星術最大的禮物便是向我們展示了我們對人生的獨特見解:我們都與更高遠的願景相連,我們自生至死都在塑造我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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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視角或許會因中年危機/個人轉型得到深化,我們最終會意識到,這些特殊的挑戰終究會迎面而來。

在最好的情況下,我們可以以優雅、接納的態度迎接它們,而非牴觸或恐懼。那時,我們將收穫平靜。借用榮格的名言:自由意志就是能夠愉快的做好必做之事的能力。

06

學會無所事事,學會遊蕩

對於第12宮人,想要實現平衡的狀態,接受存在與虛無之間的關係悖論,確實不容易。

榮格關於“夜海之旅”的概念在這裡被重點強調。作為第12宮人,有時意味著會迷失在黑暗中,被丟入無從知曉起源的神秘風暴,無法分辨方位,也不知道旅程的終點在哪,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自己又是否能倖免於難。

正如安德烈·紀德(André Gide)所寫:“如果不長時間的遠離海岸,又如何能發現新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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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考驗中,人們所能做的就是接受經驗。不論它有多麼嚴酷,都要相信,無論結果如何,微小的個體正與永恆建立充滿意義的關係。

雖然在科學革命前,人們的生活通常都比較艱難,生命週期也相對較短,但那時的第12宮人或許更容易找到平衡。

在那個時代,人類生活與晝夜、季節週期緊密相關。人們不會去到太遠的地方,生活節奏慢。多數人生都是在宗教和儀式的背景下展開的。冥想和靜修,可以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現今,人們的目標是七天24小時投入物質世界,行為比存在更重要。那些需要經常從日常生活中抽身的人們,在某些方面反倒被視作異類。

我從未忘記上世紀90年代的一次心理占星研討會,麗茲·格林(Liz Greene)提到了行運行星對我們的要求,她提到“你需要向神獻上神想要的東西,如果你面對的是火星,不要獻花!”

不論這世界是否視我們為異類,進入第12宮的關鍵在於自願,不是充滿恐懼和不情願。第12宮人最終會意識到他們需要向第12宮獻上尊重和敬意,並將在第12宮的時間設置為生活最高優先級。

第12宮的時間和平常完全不同。

舉例而言,構思和創作藝術;創作、彈奏和聽音樂;獨自行走,與自然交流;在教堂、清真寺、寺廟或露天教堂裡參加公共儀式:所有這些都會將一個人帶入神聖的時間,在那裡瞬間和永恆是一體的,精神得到昇華。

第12宮人比其他人更需要體驗這種神聖的時刻。

他們需要給自己留下時間去靜修,編織夢想,遠離日常生活。可以採取任何符合自身生活模式、需求和性格的方式——從定期的靜修,到每天抽出一段時間獨自一人呆在一個房間裡看書、聽音樂、冥想或做瑜伽,都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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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如果第12宮人想要保持良好的身心平衡,漂泊和無所事事,在空間/時間中游蕩,這些都是基本要素。

第12宮人需要學習一種“行走於世,但心靈遨遊四海”的存在方式,這樣能夠讓他們自身無形的那部分擁有所需的空間。

07

即便死亡,生活依舊繼續

直到我徹底崩潰,我才有了大量休息時間。之前,我一直覺得如果一個小時內沒有安排任何活動就是在浪費時間。

然而,我慢慢意識到,在公園裡坐著沐浴陽光,看蜜蜂飛舞,這和花時間處理文書工作是一樣充滿價值的。我也意識到,這是一個多麼謙卑的認識,特別是對於群星獅子的我來說。這個世界就算沒有我,也依舊運轉的很好。

即便我們死亡,生活也仍會繼續。我們是特別的,但也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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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這樣的認識,我的天賦“適時休息”,讓我不再像過去那樣急著完成所有的事情。有時,這會激怒我親近的人們,但我比之前更樂於享受這種放輕鬆的日子。

多年以來,我都過著非常寧靜的生活——閱讀、寫作、思考、躺著喝茶或是好幾個小時都“無所事事”,在公園裡散步看季節變遷,我意識到這一切是多麼的具有啟發意義。我感覺自己充滿了靈性和想象的能量,並且非常愉快能夠迴歸工作,雖然只是兼職。

然而,我並不希望弱化那種失去力量的恐懼感。至少我得說,從堅強且能夠自力更生的狀態,到不得不嚴重依賴家人和朋友的各種幫助,這個過程本身就是在培養謙遜。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康復,這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感到非常焦慮。為了讓自己能從這恐懼的深淵裡喘口氣,我需要使用這幾十年來我所獲得的各種技巧,不僅用於恢復,也作為導師、治療師和占星師去幫助他人。

靜修給予我的幫助最大,佛教智慧讓我受益匪淺。

最後,多虧了親友的愛,連同我自己的努力和信念的支撐,熬過了那段日子。在經歷了慘痛的教訓後,我認識到存在和行動同等重要,我尊重並按照自己的需求定期進入“第12宮的時空”。

我感到平靜與安寧,無論是第12宮帶來的禮物、還是限制,我都一併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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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 Whitaker

生活在蘇格蘭格拉斯哥,自1983年土木合相射手座時,成為了占星師、老師及作家。她在成人教育、社會工作、精神病學社會和諮詢與督導方面研究多時,1998年獲得教育及社會工作專業碩士學位,及心理占星中心文憑。撰著《Wisps from the Dazzling Darkness — an openminded take on paranormal experience》。她的另外兩部原創占星學研究也將在8月上線:《木星遇見天王星:1997年和2010年》和《月亮交點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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