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飛了
馬祖道一禪師足下有三位高足分別是百丈懷海、南泉普願、西堂智藏。
有一天傍晚，師徒四人在一起看月。馬祖道一禪師問道：“這樣好的風景，你們怎麼看？”
西堂答：“正好供養。”
百丈答：“正好修行。”
南泉則拂袖而去。
馬祖說：“智藏是參讀經的主兒，懷海是位禪家，只有普願，超然物外。”
被馬祖評價“是位禪家”的懷海禪師的開悟，卻是被馬祖道一禪師扭鼻子，扭出來的。
話說有一次，百丈懷海同師父馬祖道一行路時，見一群野鴨子飛過。
馬祖道一禪師問懷海禪師道：“這是什麼?”
懷海禪師回答說：“野鴨子。”
馬祖道一禪師又問：“什麼地方去了？”
百丈懷海回答說：“飛過去了。”
馬祖道一禪師於是扭懷海禪師的鼻子，百丈懷海負痛失聲。接著馬祖道一禪師說：“何曾飛去？”百丈懷海於言下有所省悟。
百丈懷海回到僧房，失聲大哭。當時有一個小和尚看到了問懷海禪師說：“你想念父母了嗎？”
百丈懷海禪師回答說：“沒有。”
小和尚又問：“是被人罵了嗎？”
百丈懷海回答說：“也不是。”
小和尚不解地道：“那你哭什麼？”
百丈懷海回答說：“我的鼻子被道一大和尚扭鼻子得疼痛難忍。”
小和尚又問：“什麼原因？”
百丈懷海回答說：“你去問道一大和尚好了。”
小和尚於是前去問馬祖道一禪師：“大師，懷海師兄為什麼在房裡痛哭？”
馬祖道一禪師回答說：“這是他悟到了，你去問他吧。”
小和尚回到僧房，告訴百丈懷海：“懷海師兄，馬祖大師說你自己悟到的，叫我來問你。”
百丈懷海禪師聽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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