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究竟有多“輝煌”?這些段子告訴你

南宋究竟有多“輝煌”?這些段子告訴你

南宋王朝偏安到死的歷史,近千年來一直叫人嘆氣,但自近代以來,卻又惹來好些“讚歌”。許多近代“專家”們紛紛標新立異,對南宋王朝拼命貼金,不是說南宋“經濟文化繁榮”,就是大讚宋高宗等皇帝們的“中興大功”,直叫這殘山剩水的南宋國土,看上去金光閃閃。

那南宋的歷史,真有那麼多“輝煌”?不妨,瞧瞧下面這幾樁實錘的南宋歷史。是真輝煌還是假輝煌,看過之後,一目瞭然。

一:“蘇大強”版宋高宗

在最近一部火遍熒屏的家庭劇裡,劇中那成天向兒女提不合理要求,把全家鬧得雞飛狗跳的“作精老爹”蘇大強,也是迅速躥紅,還讓好些商家開發出了“罵蘇大強”業務。不過,要跟一位南宋皇帝比,蘇大強的“作精”境界,還是差了檔次:宋高宗趙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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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辦過殺害大英雄岳飛的齷齪事後,靠稱臣認大爺坐穩皇位的宋高宗,也繼續開始了他的“作精”生涯。

首先是私生活,雖說有不少史料,都大力歌頌宋高宗的“生活節儉”。但《建炎以來系要錄》的實錘事實是:南宋開國風雨飄搖時,宋高宗的私人府庫,每年收入是二百萬緡錢,但待到國家穩定後,宋高宗也年年獅子大開口,每年“半歸內藏”,也就是國家財政收入的一半,都要摟進他個人腰包,年年數額多達三千萬緡。

而且在摟錢這事上,宋高宗也不惜自打臉。《宋史》記載,紹興二十六年時,宋高宗許下美好諾言,只要湖南等地的百姓願意墾荒,那就免稅十年。誰知剛過了兩年,當地百姓剛開出些耕地,宋高宗就把臉一變,玩命向當地百姓徵重稅——要錢第一,還顧什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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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雄辛棄疾更見過奇葩景象:南宋各地運送糞便的船隻,都必須給南宋皇宮交錢,購買德壽宮的旗幟。買旗幟的錢?當然也進了宋高宗的私人腰包——就連南宋老百姓的糞便,這宋高宗都要張開血盆大口,拼命咬出油水來。

摟了這麼多錢,用到正當處也行啊。可就以關乎南宋存亡的國防事業來說,宋金《紹興和議》後的十多年裡,在宋高宗的“作精”治理下,南宋就連宋高宗的親軍精銳,人員都大量缺編,全都到了“兵數日損”的地步。戰爭必需的弓弩,更是大量毀壞,弓箭手能兩個人合用一張弓的部隊,都算是裝備齊全的好部隊,而且“餘皆不堪施教”,戰鬥力稀里嘩啦。

待到金國皇帝完顏亮撕毀和議,以傾國兵力瘋狂南下時。久不習戰的宋軍初戰稀里嘩啦,面對危局的宋高宗呢?表現堪稱愛躲貓貓的蘇大強的“升級版”,立刻讓兵部侍郎陳俊卿“措置海道”,也就是準備船隻跑路。江山社稷?國家安危?他才不管!

以這個意義說,在攤上如此“作精”的情況下,那場戰爭裡勇敢站出來,重創金兵的虞允文李寶等英雄,真是結結實實創造了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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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價”公款吃喝

南宋王朝一大吸引人之處,就是豐富多彩的飲食。中國古代的烹飪技藝和餐飲品種,在南宋時期也迅速成熟。許多武俠小說裡,那些五花八門的南宋菜品,更叫多少愛好者們饞的流口水。不過,放在南宋年間,那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大多都出現在一個叫南宋皇帝“火大”的場合:官場公款吃喝。

別看南宋偏安半壁,但“恩養士大夫”的傳統還是沒丟,高官們的灰色收入,也是一家賽一家肥。“吃公款”的風氣,更是迅速反超北宋。《建炎以來朝野雜記》記載,單是淳熙年間,平江知府王呂中與同僚“吃公款”,一頓飯就要花費上千緡錢。上千緡錢什麼概念?相當於當時一戶中產家庭的全部積蓄,一頓飯就吃進去了。

如此歪風,南宋朝廷也惱火,特別是到宋寧宗年間時,南宋朝廷曾多次擲下嚴旨,嚴打公款吃喝。但朝廷越嚴打,公款吃喝越火熱,當時成都地方官的一頓“公款宴”,花費在三千緡錢以上,建康(南京)官場上一頓飯,更有六千緡餐費之多。到了南宋亡國前夜,更是“十家之產,不足供一饋之需”。國家危在旦夕,這幫官,還在吃。

吃進去的,是多少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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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議和”後,南宋百姓生活怎樣?

南宋另一樁常被貼金的事,就是“宋金議和”,以近代某些“專家”的說法,南宋議和別看屈辱,可總算減輕了百姓負擔嘛。但事實上,生活在“和平”裡的南宋百姓,卻足以給這類“專家”,來個啪啪打臉。

因為“議和”後的南宋百姓,負擔比宋金戰爭時還重。

為什麼重?首先可以看看《紹興和議》的條款:南宋每年要“歲貢”銀二十五萬兩。可當時南宋北方國土丟盡,好些產銀地也丟了,每年的銀礦開採量,也不過十六萬兩。以《宋史》等資料記載,每年為了湊夠給金朝的孝敬,南宋都是恨不得砸鍋賣鐵,勒緊褲腰帶送孝敬。

也就是說,這每年的歲幣,幾乎年年把南宋的白銀掏空,那國民經濟怎麼辦?只能瘋狂發行紙幣“會子”,南宋的一百五十年裡,“會子”的發行量也是年年暴增。熟悉經濟學就知道,南宋“繁榮”背後,是嚴重的通貨膨脹。

那白銀被掏空,銅錢呢?這事兒更坑,同樣是《宋史》記載,由於南宋王朝橫徵暴斂,對各個礦坑幾乎是掠奪性政策,以至於“礦戶失利,散而之他”。南宋開國時能開採銅數千萬斤,到紹興年間時,竟只有八九萬斤。經濟嚴重不靠譜。

就是在這不靠譜的經濟制度下,南宋百姓的賦稅也極其沉重,除了日常稅賦外,戰爭年代的稅賦,一樣也沒有減。從《紹興和議》開始,又平添了許多新雜稅。比如“投子錢”“腳錢”“船錢”“身加錢”等,有些地方的農民,竟要負擔上百種雜稅。

如此苛刻盤剝下,在許多“專家”筆下過著“小資”生活的南宋農民,史料裡卻是苦不堪言。比如北宋時經濟繁榮的紹興,在南宋紹興十八年至十九年,就連續爆發大規模饑荒,受災饑民二十八萬人,餓死者十四萬人。《宋史紀事本末》裡,更犀利抨擊了《紹興和議》後,掙扎在“歲幣”負擔下的百姓們的悲慘景象:脊中國以肥虜,生民疲於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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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靠跪下來換來的和平,是南宋百姓新一輪的災難。

四:老學究罵街

南宋開國後,設立了“輪對”制度,“行在”(臨安)的官員們,每天輪流一人面對皇帝,陳述對朝政的各種意見。但距離南宋亡國不到十年時,即南宋鹹淳二年(1266),南宋理學名家黃震“輪對”時,卻在宋度宗面前,張口就是一頓開罵。

黃震,南宋末年學問家,《宋理宗實錄》的修撰者,卻更是從基層縣尉一路升上來的幹臣。性情耿直的他,好不容易熬到“輪對”的機會,滿腔怒火立刻開噴,句句直指當時國家弊病,比如“民窮”“兵弱”“財匱”等老毛病,但還有一條“新毛病”,卻讓南宋朝廷炸了鍋:士大夫無恥。

南宋與北宋一樣,奉行“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今天好些“專家”,也大讚南宋“精英輩出”。可在黃震眼裡,南宋這些高高在上的“精英”們,其實早就是無恥之徒。

這話算不算亂噴。其實,比黃震早近百年的宋孝宗年間,那還是南宋“盛世”的時代,大詞人陳亮就痛罵過南宋士大夫的不要臉,說這幫標榜清明的人,卻沒有實際工作能力,只是“相蒙相欺,盡廢天下之事”。

更見證這“不要臉”過程的,還有南宋的“官價”:在南宋初年時,買個“通判”官職要兩千貫,但到了宋寧宗年間時,一個“通判”就要買十萬貫。滿朝的文武,多少人在做這火熱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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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罵後的黃震,當然也捅了馬蜂窩,各位士大夫紛紛駁斥,直到黃震被連降了三級。而十年以後,在南宋亡國的前夜,那些士大夫們,也印證了這“無恥論”:元軍迫近臨安時,平日滿嘴“報國”的士大夫紛紛跑路,朝堂上只跑剩下六個人,氣的謝太后嚎啕大罵:“平日讀聖賢書,所許謂何!

卻於此時作此舉措,生何面目對人,死何以見先帝”——都是一群白眼狼啊!

這南宋,就這麼被“白眼狼”們糟沒了。

參考資料:《宋史》、《建炎以來系要錄》、《建炎以來朝野雜記》、《宋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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