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寫詩是先有句,還是先考慮韻角呢?

依蒙小詩


肯定是觸景生情有了靈感才能夠先記下妙句,最好是一氣呵成,然後再字斟句酌仔細推敲,然後再按照所需意境決定用什麼韻最恰當。

詩有韻,就如同屋有柱子;柱不穩,則屋必傾。韻不穩,則詩必劣。

詩用韻有規則是必須知道的:

  1)湊韻:就是說所押韻字,與全句意思不相貫串,而勉強湊合上一個韻字。

  2)落韻:也就是俗稱的出韻。

  3)重韻:同一個韻字在一首詩中重複出現,哪怕是一字兩義而並押之,也算重韻。

  4)倒韻:也就是說將二字顛倒以就合韻腳而押韻。

  5)啞韻:作詩當選擇聲音響亮的韻押之,自然音調高超。若用啞韻則非但詩句不挺,也會使全詩因之萎弱。

  6)僻韻:又名險韻,指那些僻字。

  7)同義韻:用同義字重複押韻,如花葩、芳香、憂愁等,分別意義相同,一詩並押未免重複可厭。

  8)同字義異韻:同一個字,往往有多義,不可勉強借義押韻。


紫燕雅然582


問題:詩人寫詩是先有句,還是先考慮韻角呢?


前言

首先要說的是,不是韻角是韻腳,韻腳是韻文(詩、詞、歌、賦等)句末押韻的字。

詩人寫詩是先有句,還是先考慮韻腳呢?都有可能。 限韻詩對於詩的押韻是有要求的,不限韻的詩就無所謂。

一、限韻詩

1、詩會時的限韻

我們讀紅樓夢時,第三十七回《秋爽齋偶結海棠社 蘅蕪苑夜擬菊花題》這一章,寶玉黛玉他們作詩時要求押十三元韻部:

迎春笑道:“就是門字韻,‘十三元’了。頭一個韻定要這‘門’字。”說著,又要了韻牌匣子過來,抽出“十三元”一屜,又命那小丫頭隨手拿四塊。那丫頭便拿了“盆”“魂”“痕”“昏”四塊來。寶玉道:“這‘盆’‘門’兩個字不大好作呢!”

例如探春作的《詠白海棠》限門盆魂痕昏  

斜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後盆。  
玉是精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銷魂。  
芳心一點嬌無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謂縞仙能羽化,多情伴我詠黃昏。  


2、唱和詩的次韻或用韻、依韻等

古人唱和,原本不限韻,唐朝元稹白居易以後開始流行次韻。到了宋朝特別盛行次韻作詩或填詞,例如下面這兩首,韻腳完全一樣。

《感興五首之一》[宋] 歐陽修

奉祠嚴秘館,攝事罄精誠。歲晏悲木落,天寒聞鶴鳴。念昔丘壑趣,豈知朝市情。弱齡嬰仕宦,壯節慕功名。多病慚厚祿,早衰嘆餘生。未知犬馬報,安得遂歸耕。

《依韻奉和永叔感興五首之一》[宋] 梅堯臣

泉上有君子,齋祠達主誠。向來霖雨暴,觸處蛟鼉鳴。既祈致日出,杲杲紓民情。天子遣以報,固匪媚取名。因成感興章,庶用語平生。蹈道欠已熟,情田不須耕。

3、科舉考試的限韻詩

科舉中,常常限題限韻,例如唐代“試律詩” ,貞元十五年己卯(799)博學宏詞科試《終南精舍月中聞磬詩》,明確標明“題中用韻,六十字成”。

獨孤申叔《終南精舍月中聞磬詩》曰:

“精盧慚夜景,天宇滅埃氛。幽磬此時擊,餘音幾處聞。隨風樹杪去,支策月中分。斷絕如殘漏,悽清不隔雲。羈人方罷夢,獨雁忽迷群。響盡河漢落,千山空糾紛。”

氛、聞、分、雲、群、紛:文韻,文獨用。

呂溫《終南精舍月中聞磬詩》曰:“

月中禪室掩,幽徑淨昬氛。思入空門妙,聲從覺路聞。泠泠流眾壑,杳杳出重雲。天籟疑難辨,霜鍾詎可分。偶來依法界,便欲謝人群。竟夕聽真響,荷花積露文。”

氛、聞、雲、分、群、文:文韻,文獨用。

二、不限韻的詩

除了以上這些有特殊要求的詩,一般詩人作詩用韻是非常自由的,不過,有時候為了符合詩意,也會考慮用什麼樣的韻,

1、四聲(平上去入)韻

例如用平聲韻還是仄聲韻?仄聲中用入聲好還是去聲好或者用上聲?

不僅僅詩如此,填詞也一樣,即使同一個詞牌,也有不同的變體,例如柳永滿江紅用入聲韻,姜夔滿江紅用平聲韻

2、用什麼韻部

詩韻有寬韻、中韻、窄韻、險韻四類,如果用險韻作詩,因為韻部中的字非常少,對於作者要求就比較高。

所以選擇韻部時要量力而為。

其次,根據不同的立意或者情感,也要注意韻部的選擇。

結束語

作近體詩,要求一韻到底,對韻的要求比較高,作詩的時候要注意韻的選擇。不過只要不限韻,隨時可以調整。甚至因一字不妥而換全詩的韻部。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除了有題目要求,寫詩肯定不優先考慮韻腳。

詩是有感而發,抒情言志的韻文。韻腳重不重要?重要。

但是以什麼押韻並不重要。

近體詩(格律詩)要求以平聲結尾,詞牌固定格式下對韻腳有平仄要求。其他情況下,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何況就算是平聲做韻腳,也有那麼多聲部、那麼多字可以選。

所以,寫詩定韻不重要,合韻才重要。

也就是說,肯定是先有了想法,得了佳句,充沛的感情要噴薄而出,覺得這時候不吟詩一首有點對不自己,句子脫口而出,再來看後面跟上的句子如何押韻。

因為佳句出來之後,如果是想寫格律詩的話,就會遇到首句定韻或者首句不定韻的問題。舉例子吧,假如你想到的是“白日依山盡”,“仄仄平平仄”,那麼就是第二句定韻了,“黃河入海流”,“流”字作為韻腳,再接後面兩句的時候,就要考慮到合韻了。所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樓”、“流”押韻。完美。

另一種情況,假如第一句是“圓魄上寒空”,“仄仄仄平平”,首句平收了,那麼整詩的韻就定了,“空”,後面第二句,第四句就都得押上,所以:“皆言四海同。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風?”,“同”、“風”、“空”押韻。還有一些情況是首句押韻可以押鄰韻,也就是說首句的韻腳發音可以有那麼一點點偏差,但是也不能跑太遠。

總的說來,寫詩首先不考慮平仄韻腳問題。都是有感而發,那麼詩意肯定是最重要的。詩意則跟詩人的文化水平和平時大量閱讀、學習有關,看到眼前的景色,能夠自動在腦海中形成平仄起伏、用詞表意,優美動聽的句子,然後再看平仄、定韻腳,寫成之後再檢查是否出律,修改。與人一起探討交流,一首好的格律詩才有可能面世。

詩心是非常重要的。

網上不是有個笑話麼?一段很美的景色,配上一首打油詩:

看這風景美如畫,本想吟詩贈天下。

奈何本人沒文化,只能臥槽浪好大。

人家可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你卻只得一句“臥槽”!人家可以“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你還是隻得一句“臥槽”!

比起那些沒有平仄、不守韻腳的詩,這才是最悲哀的。

一家之言,歡迎指正評論。


梧桐樹邊羽


應該是先有句,再有韻,再成詩!

有一次晚上我在小樓看雨,牆角杏子紅了,然而觸及自己的心情,有了一句“杏子紅了夢卻空”的感慨。正好此句句尾空為平聲,又在聽雨,迎面冷風拂面,心中惆悵萬千,於是藉此句“杏子紅了夢卻空”吟了一首平水韻一東絕句:

杏子紅了夢卻空,小樓聽雨飲殘風。

浮生白眼無人問,願舍青絲做鵲弓。

正值六月杏子紅滿枝頭,杏樹結了果,而我卻尚未結得心中之果實,此一句實虛相映,對比分明,道出了心中那份無奈。

一個人靜靜佇立在涼夜小樓前聽雨,飲的不是美酒,不是香茗,卻是那陣陣殘風。

想想這過去的半生,總是遭了他人的白眼相待,沒人問問我過得可好,是否有難言的隱痛,只有不理解和委屈。

尾句是從這種憂傷中漸漸復甦,認清現實,給自己一個打氣的話語:願將這尚未白霜的青絲,卻做一副錚錚畫鵲良弓。莫道青絲難做弦,弓成可射九重天!

這是我所見所感隨口而吟的一首絕句,也是為詩者應從句到韻再及詩的這一創作過程的觀點描述。


詩詞學者黃永強


詩是靈魂,詩是靈感,詩是觸景生情,詩是美麗碰撞一瞬間。抓住了才為詩。太凡詩人都是先有句,後有韻與角,二者是相互,相連,相通,相融的。一首好詩,一般都是一氣呵成,在文字的跳動間,如彈九韶,如吟詩歌,流暢,通俗,使人回味無窮。如泣,如訴,如春波盪漾,如飛雲,如狂濤巨瀾,如潺潺流水,如風雲雷電,如麗日春天,而這一切絕非搜腸刮肚得來,而只有在山水間,生活中,苦難時,得意時才能如高山流水,一瀉千里,非死板教條,陳腐板結,咬文嚼字得之。

句成之後才可以,修飾,打磨凌角,雕塑裝璜,最終天然生成,而美輪美奐!


狼煙一九三一


先有句意,再步韻角。作詩賦詞,意象為先,格律從後。詩詞草成之後,再細加斟酌,打磨圓潤。皮之不存,毛之焉附,作詩不能因韻妨意。

我輩看歷史典故,知唐人過去進行時,可資借鑑:唐代賈島與韓愈的故事:“推敲”:

賈島赴京趕考失意,有感而發,寫出了“秋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一日黃昏道中,又寫出一首五言詩:《題李凝幽居》:

閒居少鄰並,草徑入荒園;

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

過橋分野色,移石動雲根;

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言。

詩中的“推”,似乎不妥,而用“敲”字,似乎又打破了幽靜的意境……賈島苦思冥想。心無旁騖,精力過於集中,撞上國子監教授韓愈的馬頭。隨從呵斥,韓愈下馬安撫,問其何故如此專心致志。賈島知是當朝大學者,作揖請教。

韓愈一番思考,告訴年輕人:“鳥宿池邊樹,說明已是夜間,夜間的門必然是關著的,推關著的門,不合情理,還是用“敲”妥切。”賈島說出“敲”的弊端。韓愈笑道:“月下寧靜,敲門聲,似乎打破了夜的寧靜,其實這聲音反襯夜的幽靜。所以此詩用“敲”最合適。”

於是這首詩歌,去“推”為“敲”,確定為“僧敲月下門”,成就了一首千古名詩。一字之師,也成就了一段師徒佳話——學者虛心請教,師者傳道解惑。






寫詩如同作畫。

作畫需要確定他表現的物象實質內涵——也就是在白紙一片時,畫家已經確定所畫竹所需要表現的主題——比如風竹。——就是要表現疾風知勁草的意象,讚揚的是竹子經霜抗雪,凜然正氣。

寫詩同樣是這樣, 在四句或八句的框架內,要表現什麼主題?是讚揚松的堅韌不拔,耐雪經霜,還是貶損滕的趨炎附勢、好逸惡勞?

基本上是在把內容確定好了,再考慮表現的形式,(框架),然後再考慮韻腳、煉字……

詩之所以靈動,就是要運用各種手段,使作品有思想,有內容還有新奇巧的特點,比較常用的有. 數字、顏色等。

像唐代王維的《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後,

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

清泉石上流。

風險歸浣女,

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

王孫自可留。

通過新雨、天氣、明月、青松,清泉,竹喧——浣女;蓮動,漁舟這些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素材,勾畫出了一副十分動人的田園風光。最後才告訴大家:一年四季,不管怎麼變幻,這裡也是值得留戀的 ——遠勝爾虞我詐的官場。

所以說,任何寫作都是“意在筆先”,詩歌作為有嚴格音律,特別形式限制的文學載體,更是這樣。

需要日積月累地實踐,才能寫出令人滿意的詩歌。

班門弄斧,逗你一笑,


青島於立泉


星驛哥哥曰:寫詩當然是現有句子,再考慮韻。寫詩就像是蓋高樓大廈。先有靈感,詩興大發,情感之類的,這些是詩的靈魂,就如同高樓大廈在修建之前需要選址,設計一樣。然後詩句是整首詩的主體,就像高樓大廈是用混凝土,磚,鋼鐵等材料一樣建成。形容詞相當於混凝土,起輔助作用。名詞相當於磚-原材料。鋼鐵相當於動詞,乃骨幹也。最後高樓大廈建好就需要裝修了。詩寫完了就需要押韻,對仗了。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



星驛哥哥



胡亂對聯瞎猜謎


詩人寫詩先有句,還是先考慮韻腳?我以為是不固定的,不能一概而論。

詩人寫詩是一個複雜的過程,憑的主要是三點:

一個是,文學修養和創作習慣。

技巧多是第一位的,有的詩可能一開始是奔著一個韻腳,起了個頭,,在琢磨和修改中,慢慢變成了精品。所謂“逮住線頭兒,抽開線球!”就是這樣。

二一個是,詩人的道德情操,志向抱負,所處環境。

所謂詩言志,不是這樣的人,寫不出這樣的詩。

再一個是,靈感的突如其來。

發,或者觸景生情,妙手偶得,或者是吟誦過程中有感而發。

我們拿文天祥的《過零丁洋》為例,簡單分析一下: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如果不是文天祥這樣的愛國志士,如果不是這樣一位有著深厚文學修養的詩人,如果不在當時深陷囹圄的處境,如果當時沒有深刻的感悟和靈感,“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這樣傳神的詩句以及“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樣的千古名句是絕不會隨便而來的。

所以說先有句還是先考慮韻腳都不是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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