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紅樓夢中第二個林黛玉,不僅長得像,還如黛玉一樣抗旨不尊

全文約1300字/通讀約5分鐘/精讀約7分鐘

紅樓夢裡林黛玉是一個人見人愛的人物,不僅賈寶玉把林黛玉看作是自己的至愛,連薛蟠這種呆傻的人,遠遠的見了林黛玉一眼後便酥倒在地,而且還賊心不死的磨著父母給他作媒。

她是紅樓夢中第二個林黛玉,不僅長得像,還如黛玉一樣抗旨不尊

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太少了,幸好賈府裡並非僅林黛玉一人,還有兩個人如林黛玉一樣。第一個是大家都熟悉的是晴雯。在王夫人看來,晴雯的削肩膀、水蛇腰,就是林黛玉的翻版。除了她之後,還有一個戲子齡官也如林黛玉一樣。賈母給薛寶釵過生日的時候,看完紅之後,格外疼愛一個小戲子。王熙鳳湊趣地說這個戲子像一個人,大嘴巴史湘雲直言不諱地說像林黛玉。原文如下:

鳳姐笑道:“這個孩子扮上活象一個人,你們再看不出來。”寶釵心裡也知道,便只一笑,不肯說。寶玉也猜著了,亦不敢說。史湘雲接著笑道:“倒象林妹妹的模樣兒。”寶玉聽了,忙把湘雲瞅了一眼,使個眼色。眾人卻都聽了這話,留神細看,都笑起來了,說果然不錯。一時散了。

她是紅樓夢中第二個林黛玉,不僅長得像,還如黛玉一樣抗旨不尊

這個戲子就是齡官。齡官究竟長得什麼模樣,沒有人知道。但是齡官雖是一個戲子,除了模樣長得很像之外,一身傲骨也如林黛玉一樣,甚至比林黛玉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兩件事可以明證。第一件事是賈元春省親,戲子們唱戲後,賈元春喜歡齡官,讓太監賞賜了執一金盤糕點給她,爾後讓她演二出戏。賈薔忙答應了,因命齡官做《遊園》、《驚夢》二出。齡官自為此二出原非本角之戲,執意不作,定要作《相約》《相罵》二出。演出結束後,賈元春又額外賞給她兩匹宮緞、兩個荷包一皮並金銀錁子、食物之類。

她是紅樓夢中第二個林黛玉,不僅長得像,還如黛玉一樣抗旨不尊

脂硯齋對此有過這樣的批註:

按近之俗語云:“寧養千軍,不養一戲。”蓋甚言優伶之不可養之意也。大抵一班之中此一人技業稍出眾,此一人則拿腔作勢、轄眾恃能種種可惡,使主人逐之不捨責之不可,雖欲不憐而實不能不憐,雖欲不愛而實不能不愛。餘歷梨園弟子廣矣,個個皆然,亦曾與慣養梨園諸世家兄弟談議及此,眾皆知其事而皆不能言。今閱《石頭記》至“原非本角之戲,執意不作”二語,便見其恃能壓眾、喬酸嬌妒,淋漓滿紙矣。

脂批這段話中至少有兩點是暗指林黛玉的。一是恃寵而驕,讓人逐之不捨責之不可,欲不憐而實不能不憐,雖欲不愛而實不能不愛。二是恃能壓眾,喬酸嬌妒。這兩點貼切地指出了林黛玉在賈府裡的處境,所以賈寶玉才會使眼色不讓史湘雲說齡官像林黛玉。

她是紅樓夢中第二個林黛玉,不僅長得像,還如黛玉一樣抗旨不尊

齡官除了在模樣、處境和林黛玉一樣之外,她的品性也極為相似。

紅樓夢第三十六回,賈寶玉想聽《牡丹亭》的“嫋晴絲”,便自己到梨香院裡找齡官。沒想到碰了軟釘子,齡官不僅不搭理他,還說了一件抗旨不尊的事情來。原文如下:

不想齡官見他坐下,忙抬身起來躲避,正色說道:“嗓子啞了。前兒娘娘傳進我們去,我還沒有唱呢。”寶玉見他坐正了,再一細看,原來就是那日薔薇花下劃“薔”字那一個。又見如此景況,從來未經過這番被人棄厭,自己便訕訕的紅了臉,只得出來了。

齡官抗旨不尊,亮出一種“富貴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品性,而這種品性恰如林黛玉。林如海死後,林黛玉第二次進賈府,賈寶玉將皇帝賞賜給北靜王的鶺鴒香串贈給林黛玉時,被她一把扔掉,還說出了“什麼臭男人拿過的!我不要他。”

她是紅樓夢中第二個林黛玉,不僅長得像,還如黛玉一樣抗旨不尊

林黛玉和齡官,兩個人雖然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是在對皇家的態度上卻驚人的相似,戲子中的齡官是林黛玉,小姐中的林黛玉是齡官,無論哪一種說法,都永遠沒有定性的答案。其實無論是高高在上的,還是卑微如戲子的,林黛玉們的品性、作派,還有那內在自尊,才是永遠都讓人心生愛慕和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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